“我想問你一下——”
不顧著戰鬥時會岔氣的問題，我這麽開口。
雖然戰鬥的時候說話很危險，很白癡，但是，我心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
“什麽？我聽著呢。”
相比之下，博麗靈夢就比我輕鬆多了，隻是慢慢的在空中飛行，偶爾放出幾個符紙弄的我手忙腳亂。
“博麗靈夢！你到底多大？”
“我今年剛十六”
“難以置信！你真的是人類嗎！”
嘴裏跑出夾雜著嫉妒的話語，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大喊坑爹，指著博麗靈夢的鼻子說她是怪物。
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情況，無法讓我鬆懈。
夜兔根本沒有機會主動攻擊，除了符卡以外，我根本沒有有效的遠程攻擊手段，我隻能以最笨拙的方式，在地麵上以無規律的躲避博麗靈夢的攻擊，偶爾轉身防禦一些比較危險的招式。
博麗靈夢的攻擊並不怎麽複雜，她用的是一種符紙。
那是巫女用來戰鬥的附有驅散、破邪、淨化效果的符紙。
製作過程在外界是需要長達一周的時間才能做出一遝符紙，每天最少要進行數個小時的祈禱，並且需要消耗極大的靈力驅使的一種非常難以使用的，針對靈體的破魔飛行道具。曾經去日本的時候，接觸過，一張符紙的價格大概是100美金……。因為上手比較困難的原因，這種東西都是給一些高手使用的……一般人往往都是把這種東西當做純粹的躲避妖魔鬼怪的護身符。
結果，在外界這麽貴重的玩意，在博麗靈夢這裏一點也不值錢，明明是對靈體鬼怪最好的武器，卻被博麗靈夢用作純粹的物理性攻擊。對付我這個人類！這不合理啊！
最要命的是，我都沒有看見博麗靈夢掏出這些符紙，隻是手一晃，就出現十多張讓我發瘋的數量，接著甩出來……完完全全的奢侈性的用符紙砸死你的戰鬥方式！
“你才是最大的資本家啊！”
無論是靈力，還是財力（？）……
盡管是專門針對靈體使用的符紙，但也不是我能吃的消的。
這就好比折凳，如果折凳給一般人的話，他們隻是會放在自己屁股下，把折凳給小混混，他們會在打架的時候那出來，如果要是把這折騰給奎托斯，那麽，奎爺會用它殺掉一個奧林匹斯的神祗。
這種不擅長物理性攻擊的符紙，在我眼裏，就好像是看到奎托斯拿著折凳氣勢洶洶的來要我命一樣的場景！博麗靈夢，巫女中的奎托斯！。
“糟了！”
隻顧著腦補了，我忘記了這個符紙的方向是可以操作的。
毫不猶豫的將夜兔打開，背起它，當做盾牌，在大地上疾走。
我的飛行速度根本比不上博麗靈夢，與其飛行，還不如靠著自己的腳力比較好。
符紙papapapa的砸在夜兔上，那強烈的、單純的物理性的震動讓我的肩膀有些隱隱發痛。
如果這是普通人類的身體，在受到符紙攻擊的時候，肩膀就哢吧的一下斷掉了。
經過氣鍛煉的肉體，吃掉各種各樣增幅藥劑強化的肉體，卻也隻能落得這樣的戰局，猶如兔子一樣在地麵上逃竄。
為了躲避這些符紙雨，s，m，z，各種各樣的步法我都走了一遍，此時我才明白，武學是多麽重要的東西。
幽香雖然對那種東西評價並不好，但是，我做為人類，卻也隻能依靠修煉那種東西才能變強……是因為長期和妖怪在一起的原因嗎？我怎麽連自己的情況都無法分清了。
怨恨之餘，剩下的，就是驚歎……
因為現在，這符紙雨完全可以將我埋起來了。
原本的十張二十張變成了一百兩百，現在數量估計都有上千了吧？
這種單純的用靈力製作出來的符紙，從來沒有間斷過，越來越多，間隔越來越少，強度也越來越驚人，而在空中的博麗靈夢，別說疲憊了，就連汗都沒有出多少啊，一直悠哉的在上麵操縱符紙，簡直是像開了無限靈力的外掛一樣。
這就是博麗靈夢，幻想鄉城管的實力嗎？明明現在連認真的態度都說不上。
此時我也顧不得什麽環境保護與卑劣了，在短短的間隔當中，抓住那一絲空隙，用夜兔打斷一個倒黴的大樹，直接我將它當做飛行道具送上去，這樣多少也能起到一些延遲的效果————
“變的聰明了嘛。”
才怪呢！一點效果也沒有，眼看就要命中的那一刹那隻是稍微的動了下身子，以消耗最小最為節約，卻又精準無比的動作，躲避了那巨大的飛行道具。隨後，空中的樹木直接被她的符紙弄成木柴，變的比小木棍還性|感。
恐怖幾乎無限的靈力，可以說變態的反應神經，好像扭曲到因果的好運。
簡直是天生的戰鬥上的寵兒啊。
“可惡！”
讓人嫉妒不已。
抓住機會，我鑽入了森林裏。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算是明白了，在空闊的地方跟博麗靈夢戰鬥，是找死。
在外麵我完全就是一個可移動的靶子，因此，我必須要轉移場地。
但是，盡管我躲進去，情況一點也不見好轉，勝利的天平仍然向博麗靈夢那裏傾斜，符紙沒有絲毫猶豫的貫穿一個又一個無辜中槍的綠化植物與躲在其中的妖精妖物。
幻想鄉的巫女一定另有其人吧！真正的巫女才不會這麽瘋狂的破壞吧！這麽破壞幻想鄉無論如何都不是城管應該做的啊！
看著一個個被開出一個洞，去天國的妖怪和等著原地複活的妖精，我不由得加快了疾走的速度。
要是被擊中的話，我的身體一定會非常搞笑的被插上那些符紙吧？再不濟的話，我的身體肯定會被開出個洞。
這可不是單純的彈幕符卡啊，我們可沒用符卡規則啊。
符卡這種東西，也是要在各自的實力相差並不是次元級別的時候才會出現。符卡戰鬥？可以！不過一方可以申請，一方也可以拒絕，比如說之前我的符卡戰鬥請求，被博麗靈夢麵無表情的駁回了：“沒必要，太麻煩。”我對此也表示理解，麵對比自己弱很多的對手，我也不會花費什麽心情玩符卡，直接是最高實力碾壓過去……
“嘖，這樣下去不行啊。”
森林根本沒有起到它應有的屏蔽作用，不僅僅如此，它也在消耗我的速度與精神力。
畢竟我還要躲避中途攔路的樹木，我可不想一頭撞在上麵，雖然我對自己的額頭硬度還是蠻有自信的。
必須要想其他的辦法。
繼續在這裏躲下去，也隻不過是加速幻想鄉的森林沙化與環境破壞罷了，毫無意義。
符紙的命中準還是準，該中的時候還是會中的。
“——、——”
老方法，通常情況下，我唯一的手段。
將氣代替血液進行燃燒，產生身體的加速，增強身體的硬度。
僅僅如此可不行。
以地麵為踏板，身體高高的躍起。
沒有時間驚訝這驚人的彈跳力了，現在我要做的，是合博麗靈夢玩貼身打。
我能依靠的也隻是♂肉搏♀。
畢竟，一個人的成長是有限的，擁有如此強大靈力的博麗靈夢，身體素質一定很弱吧？
我是這麽想的，我絲毫不清楚自己是在做一個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
從地麵高高的躍起，手中夜兔揮動，將礙事的符紙擊飛，製作風氣流，改變其軌道。
這樣的行動是有限的，我的身體，很快就被插上幾張符紙了，差點打到一些糟糕的地方。
“aaaaaaaa！！！！”
將疼痛的慘叫換成怒吼的雄叫，在這種氣勢的加成，我和博麗靈夢的距離，開始逐漸縮短了。
靠近了，隻要揮動手中的夜兔，用體術擊敗她就可以……啊？
近在咫尺了，博麗靈夢卻悠閑的打哈欠，幹什麽，就這麽無聊嗎？就這麽瞧不起我嗎？
夾雜著被嘲諷的怒意，夜兔毫不留情的打向博麗靈夢的腦袋。
如果要是攔不下這一擊，你這個幻想鄉巫女就給我在這次的攻擊下變成9吧！讓你不知道他人辛勞！
我看看，你有什麽底牌，讓你如此自傲！如此漫不經心！
博麗靈夢擦了擦眼角上因為剛才的顏藝而出現的淚水，將手中看似是武器的禦幣收起來，好像要拾取什麽東西一樣，彎下身子，在空中展現出呈現半蹲的姿態，猶如做什麽準備動作一樣。
“糟了！”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動作。
作為經常肉搏的人，我自然知道一些招式。
不能繼續下去了！
及時刹住攻擊，將其轉換成防禦，橫在自己麵前。
毫無疑問，這一招是——
“非符【升天腳】！”
果然是這招！
將全部的力氣集中到手臂上的防禦。
這一切，全都發生在短短3秒以內。
“唔！”痛苦的發出悶哼。
可以說恐怖的怪力傳到了夜兔上麵，單純的，沒有任何勁力的普通升天腳順著夜兔，將力量反饋到我的手臂上，頓時我就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是被錐子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我甚至懷疑，自己的手骨肯定有哪裏出問題了。
但是，做出升天腳這種攻擊，她現在也一定有縫隙，我隻要趁著這個縫隙擊中她……
“不見了！”
博麗靈夢的身影不見了，仿佛瞬間移動一樣，消失了。
“非符【亞空穴】”
少女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明明隻是一個十五六七歲左右的少女，攻擊卻這麽疼，身體仿佛是被巨大的卡車給撞飛了一樣，被從天而落的穿著燈籠褲少女的腳擊落。
“咳咳！”
落地的時間根本沒辦法反應，隻是一瞬間，我就躺在了地上。連抵消反衝力都做不到
肺部的空氣已經完全被擠壓出來了，呼吸開始變的艱難，臉色由正常的黃色變成了死人白。
同時血液燃燒後的副作用也產生了，視線開始變的曖昧不明，意識也變的混沌一片。
“嘿咻。”
發出可愛聲音的巫女從空中降落，準確的坐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差點把前幾天吃的東西吐出來！這一下可給我打精神了！
“將軍咯”
用禦幣戳著我的臉，做出了勝利宣言。
“——、——、——”
不行，還是沒有辦法喘得上氣。
這種粗暴的降落方式，實在太痛苦了。
“真是笨啊，慢慢來，別著急，先憋一會，然後再呼吸。”
“…………哈——”
好多了，這種窒息的感覺已經好很多了。
“打完了，解氣了，也夠了？”
“最近工作的壓力全都消失了~”
可惡，笑起來意外的可愛啊。
“靈夢？秦恩？”
此時，一個意外的聲音從某處傳來。
我抬起頭，看見的是騎著掃把，一臉看到了不該看到事情，眼睛微微發紅的霧雨魔理沙。
“什麽啊，是魔理沙啊，嚇我一跳”
博麗靈夢仍然毫無自覺的坐在我的肚子上，抬起頭，用著有驚無險的語氣打招呼。
“你也該帶路了吧？”
隨後，又將話題轉移到我身上。”我帶什麽路啊？”
“異變啊，按照劇情2麵boss被擊敗後不是要將主角引向三麵嗎？如果你是體驗版boss的話，直接讓你解除掉好了。”
“我根本不是啥2麵boss好吧！”
這巫女的小腦瓜裏裝的是什麽啊，你以為這是game啊！
“秦恩，難道這場異變是你引起的？”
魔理沙緩緩的從空中降落，用一種很不自然的語氣問著。
“不是我啊，魔理沙你可別誤會我，這場異變要是被造成什麽損失千萬別來找我！”
“靈夢，你想坐到什麽時候啊。”
“哎呀，忘記了。”
博麗靈夢好像忘記了她給我造成的痛苦的事情了，一臉沒事表情的從我肚子上站起來了——混蛋你就不能先換個地方非要踩著我的肚子站起來！
“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還能怎麽回事，一切都是異變的錯！”
如果不是異變的話，我也不至於遇到這個巫女，不遇到這個巫女的話我就不會挨這頓打，雖然戰鬥經驗值增加了，但是和一個怪物一般的人戰鬥真的很憋屈。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也許是得到答案的問題，魔理沙的臉色好了一些，然後——
“異變是秦恩引起的？”
變成一臉興奮的模樣。
你根本沒有聽我的解釋，你隻聽博麗靈夢的解釋算怎麽回事，教練！有人性別歧視！
“如果是怎麽樣……？”
因為不被相信的不愉快，我下意識的做出了惡人式回答。
“當然是——”
八卦爐被掏了出來。
此時我的臉色頓時就被染上了一層白灰色，我現在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穿著藍色汽車修理工的男人坐在公園公廁的椅子上在跟我說：“亞拉那一卡？”這種感覺！
“根本不是我好吧，我跟這次的所謂異變根本沒關係！”
……接下來就是我洗白的時間了。
“原來是這樣啊，真無聊。”
……無聊？
“我還以為是你引起的異變呢。”
“你是怎麽推斷出來的？”
“首先——”
博麗靈夢伸出手指，一：
“在你來到幻想鄉以前，幻想鄉一直都很平靜。你來了以後，文文新聞都沒有斷過。”
“……”
伸出第二根手指，二：
“人間之裏爆炸以前，紅霧還沒有出現，當你的家爆炸以後，紅霧就逐漸出現了。”
“……”
接下來呢？
“沒了。”
“怎麽可能是我引起的啊，巫女小姐，你稍稍動點腦子好吧，難道你的腦袋與你的賽錢箱一樣了？”
“我的賽錢箱一分錢沒有又怎麽了！”
敢情你還真承認了啊。
“異變那種大能的東西怎麽能是我這個苦逼人類引起的，我來到幻想鄉才沒多久，這種規模的異變紅霧，根本不是我的能引起的，這種問題應該去找跟霧和空氣有關的妖怪或者是……”
一陣電流，在此時走過我的身體。
霧。
除了霧水妖怪和妖精以外，能引起霧的，讓我想起了某個生物。
吸血鬼。
她們擁有能化霧、擁有變成蝙蝠等各種各樣異象能力。
同時，這種顏色也將搜索的範圍縮小了。
絕對不是正常的妖怪引起的，因為這種東西沒有意義是其一，其二，它這種顏色，恐怕連一般的妖怪都無法接受。
如果是吸血鬼的話，那麽，這場異變的原因就明了了，遮日低溫，隻是為了她自己出門方便！
而幻想鄉，知名的吸血鬼有誰呢？
“怎麽了？秦恩，你的臉色很不好啊。”
回過神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魔理沙那逐漸放大的臉。
“我好像知道是誰引起的了……”
順便我將魔理沙的臉推的遠一點。
順便說下，手感蠻不錯的。
“誰啊？”
“…………紅魔館館主，蕾米莉亞－斯卡雷特。”
隨後，我就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麽，我去紅魔館尋找三麵。”
“等下！”x2
我和魔理沙一人一個肩膀，拽住了博麗靈夢。
“什麽？”
麵對著幾乎達到了1000%的同步率，紅白巫女有些茫然無措。
“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