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激烈猛撞，單方麵使用出招式的人並沒有獲得好結果。
“咯——！”
緊咬牙關被打飛的痛苦聲音，毫無憐惜不知道同情為何物的一拳將小兔姬打的眼冒金星。沒有被打翻在地上，不過卻痛的連呼吸都做不到，這一切還都是手下留情的結果。
剛剛激活點潛能的半妖與大妖怪，就算大妖怪放水了也不過是單方麵的毆打。
名為秦恩的大妖怪身體素質各方麵都非常強，他不存在法係與輸出係大妖怪有的弱點。
遠戰、近戰、妖術戰、體術戰，沒有一個是弱項。純粹就是單方麵的毆打小朋友啊。將這場所謂的放水戰鬥打個比喻的話：就像是當初的風見幽香與剛剛掌握了氣的秦恩那樣的關係圖罷了。
“太多餘了，不要嚐試跟關節較勁，跟妖怪作戰，你就要放棄使用關節技能……嗬，當然，要是你有能力與本錢對付一個身體上弱於你的妖怪這麽嚐試下也可以給你刷下時髦值，但以你的目前的能力，也不過欺負欺負連飯都吃不上的小妖怪罷了。”
冷嘲熱諷，黑發的男人雙手環繞冷笑著批評小兔姬的錯誤，那毫無留情的一擊換來的是少女的痛苦，此時還在她的自尊裂痕上撒上一點鹽水，望著那哭笑不得的臉色是他這段時間的樂趣之一。
小兔姬冷聲深吸一口氣，被擊中的地方湧上淡淡的暖氣，將疼痛緩解。
“這麽快就掌握了對疼痛與小傷口的治療是不錯的才能，稍微有點刮目相看了。”
“…這可多虧了BOSS你的教導啊——”臉上保持著笑容，但小兔姬的太陽穴在不停顫動。她想殺人，被當做沙包一樣毆打的感覺讓她非常的想殺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有槍在手中，小兔姬肯定會找個旮旯拉一個倒黴蛋來泄火。日本不知道學習不知道德育為何物的小混混們就是她在事後找到的最佳沙包。
“你要繼續努力一下啊，或許才能趕上我當初的進度。”
很火大，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但是小兔姬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很火大。
其實不止她一個人這麽想，曾經跟秦恩做過敵人的少女們也覺得跟這個男人作對的時候心情總是無法冷靜下來變的格外火大。
……想當初秦恩可是在劣勢當中仍然能理所當然的嘲笑八意永琳為八億大媽的人。
“但今天到此為止了，這幾個小時能看到你有這些收獲已經很好了。”
這句話既然小兔姬氣的牙根發癢，又讓她覺得格外美好，矛盾的般的情緒讓少女麵色頗為複雜，秦恩安慰似的拍了拍小兔姬，帶著名義上的契約傭兵實際上就是個跑腿下仆的少女離開了不知名神社的後山，走著小碎路進入了霧更濃的後山森林當中。
漫步的地方並非什麽好地方，由愛麗絲的魔導書所釋放的濃霧並沒有被驅散，後山的森林自然一片陰霾與淒涼，連蟲類動物都很少見。
小兔姬在這段時間內也在反思自己戰鬥方麵的弱點與這一戰的收獲。
這都是經驗與教導上的。
妖族絲毫不在意被關節技能打擊的優秀身體。斬斷他們手腳的功夫內那些妖怪會捏碎人類的腦袋，所以要想對付妖怪必須要追求法術、咒術、體術的破壞力才可以。
單純的技巧是無法逆轉局勢的，那是掙紮的底牌，卻不能保證給人帶來勝利。
林林總總的經驗讓小兔姬有了點譜，她的才能充分的發揮著作用。
“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啊。”
小兔姬稀奇的看著這個男人無法判斷情況般的表情，她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為難的樣子比霸氣或者充滿殺氣的樣子更加順眼。
“你在想什麽？”秦恩敏銳的察覺到了針對自己的惡意。
“沒什麽，BOSS，你不是有問題問我麽？”
“哦，對，的確有問題來著，我一直都很在意的問題——”
總之，這讓她敷衍過去了，她也在等待這個男人會有什麽問題與見解。
“喂，小兔姬，你今年到底多少歲了？”
紅發和服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你似乎在各地都當過傭兵並且學會了一身的本事，這些才能在外界可不要培養啊……”
“啊，……那個……我很早就開始鍛煉自己了。”
“很早？有多早？年齡太小就擅自鍛煉可能會讓身體成長走樣的，沒有經過絕對科學或者絕對魔法的培訓……中途沒有夭折或者意外死亡都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太介意了，太讓人介意了。來回碎碎念這些想法的秦恩抬起鮮紅的眸子，帶著寧可用催眠逼出真話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嚴謹求學態度讓幻想鄉內的魔法使們都覺得汗顏。
那灼灼的眼神讓被詢問的小兔姬非常不好受。
秦恩的這個舉止就相當於將小兔姬遮蓋上半身的胸罩（指名字）撕下來以後還不屈不撓的要將她的丁字褲也給扯下（指年齡），將這些讓人不好辦的羞恥事情做完以後誰知道他會不會得寸進尺要求深入呢？
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太危險了，跟大妖怪打賭簡直太危險了。
“我的年齡是多少根本沒有關係吧？”
無論如何，小兔姬不打算告訴他，也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
還真的找不到什麽借口……要是說名字還能用希望好好合作的借口打混過去，那年齡就有些不太好辦了。
秦恩看著小兔姬難得一見的反應，猜想著其中的深意。
對年齡特別在意的屬性讓他想起了八雲紫偽裝起來的樣子，但八雲紫那麽裝少女不過就是想看對方因為這件事情為難的樣子罷了，比較起來小兔姬顯得更加純粹。
不過小兔姬真的還能算得上是少女嗎？在幻想鄉當中秦恩可見過不少外貌與年齡無法統一的人啊，或許對於外界來說是很稀奇的屬性，但在幻想鄉居民眼中並非多麽不可思議。
但有一點可以判斷，那就是她真正的年齡根本就沒有外表上顯示的這麽青春靚麗，絕對是真實年齡跟本體差距特別大的類型。
也就是說，秦恩身邊又多了一個真實年齡比外表年齡大很多的人。
並且這個人居然還是人類。
難道說女人這種生物隻要是在二次元就會獲得年輕態健康體的稀奇品種麽？隻要畫風好的話，就連大媽都能給你畫的青春靚麗猶如風華正茂美少女一般？
萬一，那個隙間婆婆有著和年齡符合的外貌——秦恩被嚇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恩覺得還是堅持現在的樣子比較好。
想到這裏八雲紫那招牌式的勾魂笑容給這位大妖怪帶來的負麵影響不知不覺少了很多，甚至覺得稍微有那麽一點可愛了。
“你是……？”
就在這個時候後方傳來了一位從來沒有聽過的女人聲音，從語氣上判斷是應該在這一地散步遇到了熟人。並且視線與關注完全是衝著秦恩本人來的。
在日本應該沒有什麽熟人，可有緣分與他人認識卻隨意放過可不是什麽值得鼓勵的事情，好奇的轉過頭看向發出詫異聲音的女人，也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哦？”
打扮非常簡單樸素猶如家庭主婦般的女人，跟日劇裏看到的一樣，走在大街上也沒什麽稀奇的打扮裝著。
可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算是奇裝異服也沒辦法改變的，這種類型的人往往都是因為身居與眾不同的位置上慢慢養成的一種無意識光環。秦恩眼前的就是一位這樣的人，就算是穿上平淡的服裝也沒辦法掩蓋他那猶如黑暗當中的明火般引人注目的氣質。
秦恩與這個女人見過麵，曾經在天朝魔都的時候兩人有過一次見麵，但實際上並未達成什麽對話，出現在修學旅行的東風穀早苗身邊的女人，深藍並且帶著淡紫漸變的顏色。
跟那日略有不同的是她換掉了那誇張的服裝與背後粗大的注連繩。
可就算披上現在的馬甲，秦恩也照樣認識她。
“那日在魔都跟東風穀早苗在一起的人？”
“真巧啊，妖怪，沒想到你也會來冬木市這個深山城鎮當中來玩呢……而且你居然也能看到我啊，修為倒是不淺啊。”
在辨析清楚麵孔以後這個女人並沒有進行一些嚴肅讓人為難的盤問，用跟那成熟的年齡完全不相符合的開朗跟著秦恩打招呼。
這樣的熱情……感覺最近的也隻有霧雨魔理沙了，但上了外貌這般年紀，並不能用陽光來形容了，應該用豪爽才可以——就跟那在幻想鄉地下鬼之街的王者星熊勇儀差不多的存在。
“因為早苗的建議，我對冬木市這個地方產生了一些興趣，在拜訪日本的時候就來到這裏了，嗬，非常簡單的因素。”
這個女人是不需要跟她太客套的類型（但也不能太失禮），所以秦恩也理所當然的找了一個最靠譜的理由來解釋。
“聽上去倒是夠隨意的啊，在人類世界的生活你過的非常愜意麽，有如此的閑心閑逛。”
“過的還算可以，就是無聊了一點，缺乏了點動力……”
小兔姬滿頭霧水的看著秦恩莫名其妙的帶著好意跟一棵大樹聊天，她的修為與能力並不能讓他看到被遺忘的神靈，她不過隱約的察覺到那其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卻無法說出什麽。
“那個女孩是你什麽人？”
“弟子，剛剛收下沒有多久的弟子——”
“……”無法反駁的小兔姬就默默的望著這個男人發神經似的自言自語。
不糾正詞匯比較好，打雜的、下仆這兩個都不是啥好聽的詞匯。
雖然小兔姬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立場的言語頗有微詞，可弟子這兩個字卻代表著一點點照顧。比起沒有任何利益收獲的契約與那下人般的差使，還是好聽一點的。
雖然小兔姬也不敢保證這個男人啥時候就改變下次的用詞，完全沒辦法猜到的，畢竟這個大妖怪在細節方麵可以說是毫無立場，完全隨著心情的變化改變的。
“可惜，你的弟子似乎看不到我啊……”
八阪神奈子不懷疑有假，當然，就算是假的也沒有糾纏的必要。
畢竟這根她本人沒有什麽關係。
“那是自然的，剛剛收下她沒有多久，就算是鬼才也不行啊。”
“——完全被遺忘的神靈就是有些不太好啊，真讓人覺得難過。”
聽上去似乎是非常為此遺憾，但女人神情並不為這件事情著急上火。
算是習慣成為自然了。
“哦，聊到這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互報下姓名吧：八阪神奈子，完全被人類所遺忘的神靈。”
“秦恩，大妖怪……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外號了。”
“來者即是客，到了我們守矢神社的後山，不邀請你們進去坐一坐也有失禮儀啊，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帶路吧，八阪。”
“別那樣生分，叫我神奈子就行了。”
不太喜歡被人直接稱呼姓氏，徘徊於這個時代的神靈難得的見到了能跟自己正麵交談的人……哪怕是妖怪，八阪神奈子也不肯就這樣錯過，在她眼裏東風穀早苗的確是個可愛有趣的孩子，但生性不拘小節的神靈追求的是數量而不是質量。
“沒問題。”
小兔姬看著這個男人幾乎毫無惡意的純粹表情，覺得有些驚訝。
平時經常帶著這張臉的人小兔姬往往會敬而遠之，但出現在這個頻繁帶著惡作劇般的戲弄與冰冷的男人麵上的時候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喂，小兔姬，別在那裏發呆了，趕快跟上來，有人請客招待我們呢。”
“小兔姬？你弟子的名字真可愛的一塌糊塗啊。”
哈哈哈的猶如戰國武士般的大笑著，果然！無論在誰的眼中，有著不錯少女外貌的小兔姬這個名字始終是她的一大亮點，存在感嗷嗷的。
“完全抓不到頭腦啊……”
小兔姬看不到是怎麽回事，苦惱的跟在這個肆意妄為的老板身後，一起被邀請了去。
不過從對方笑她名字這個角度來看，她看不到八阪神奈子也並非是什麽壞事情。
的確是神社，在饒過圍牆走到正門進去以後就是守矢神社了。
“就是這麽稱呼的。”八阪神奈子如是的介紹。
秦恩沒有詢問這個名字的誕生起源與來曆，神奈子也理解的沒有在這裏廢話。在她的帶領下進入裏麵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讓人意外的身影。
“早苗，我給你帶一個客人回來嘍~”
“神奈子大人帶回來的客人？”
早苗微微一愣，她可是最清楚身邊的雙神無法被其他人類所看到的真實情況，可帶著明朗的笑容回來的八阪神奈子絕對不會在這裏跟早苗開玩笑，順著她所指引的方向一看，就找到了客人的位置。
“秦大哥——”綠發，還有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巫女服，東風穀早苗，也在這裏。
“喲，早苗，雖然說我對神社沒什麽感覺……但是我還是按照那半吊子的約定來玩了。”
這句話說的非常有趣——約定？實際上東風穀早苗跟秦恩的那一次交談當中所留下的根本算不上什麽約定，可卻偏偏的被他給拿出來當做約定了。
神奈子看在眼中卻也沒說什麽，畢竟秦恩毫無惡意，看到早苗開心也沒啥值得抱怨的地方，對著他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麽？巫女小姐？”
早苗回過神來，對著秦恩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他與不好插口什麽的小兔姬請了進去。
神社的內部布置也很簡單，沒有什麽多餘的奢華要素在內——除了那個誇張的電燈以外。
“我去給你們倒茶。”早苗隨後就溜進了廚房裏麵。
八阪神奈子就坐在小矮桌旁邊，秦恩盤腿坐在了神奈子的對麵，小兔姬雖然看不到神奈子的存在但是卻也知道在這裏有什麽東西是隻有自己看不到的……除了覺得有點不公平以外，也沒啥別的想法。
看著早苗離開的背影，秦恩不禁開口引出了話題：
“早苗今天沒有去上課麽？今天可不是雙休日啊……難道是我不知道的什麽日本節日？”
“當然是這片大霧的原因才導致的問題，本來今天早上小早苗遲到早飯都沒有吃好，然後正好起了大霧我就建議她不去上課了……”
神奈子對早苗在神社內非常高興，從這點來看神奈子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大人。
“每天就我一個人在神社在這裏看著，除了特定的節日以外，守矢神社完全沒有人問津啊……早苗在我就覺得熱鬧許多——”
“不是有諏訪子大人在嘛——”早苗這個時候端著茶上來了，每人都有一杯，包括在那裏傻眼的小兔姬，對於她的存在早苗也很理解，不過看秦恩沒有避諱她也知道了她身份非凡。
“諏訪子總是出去玩啊，像個小孩子一樣出門……今天我可是非常感謝那個引起這片妖霧的那個強者呢，不然小早苗肯定會被那些壞心眼的小男孩給勾走了。”
大大咧咧的吹著口哨，說的東風穀早苗滿臉通紅，被談論到這理所當然的事情還會臉紅，早苗從某種角度來講跟傳統的女高中生有些格格不入。
但……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都是不可能融入一體的，早苗沒有在意，但她身上可是有著一般人類所不喜的傲慢與高高在上，這就是才能與經過所帶來的影響了。
不過這些事情不點破也無所謂，秦恩稍微胡思亂想了一下，隨後看向神奈子，有些介意問道：“神奈子，你知道這片霧是非自然引起的？”
“當然知道了，我曾經可是有領地的神靈啊，力量沒有了，但不代表我這些事情都分析不出來……剛起來的時候我還在想用現在殘留的神力清理下這妖霧，不過……”
完全沒有用，神奈子到底還是流露出一些對秦恩所看不到的黃金時代的懷念。
想必是沒有成功。
“哈，沒有這片妖霧的話我也不可能見到你了，倒也並非什麽壞事。”
然後打了一個哈哈，混了過去，秦恩倒也配合的輕輕點頭，算是將這個悲傷給揭過去了。
“啊……對了，秦大哥你能看見神奈子大人？”早苗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在進來以後她就發愣的看著與神奈子對答如流的秦恩，並且交談的時候兩人的視線都是在明確的看著對方的。
東風穀早苗到現在才遲鈍的發現這一點。
“當然能看到了，我在這裏不就是證據麽？”
“那在魔都的時候你的反應與表現，我還以為你看不到呢。”
魔都那個時候秦恩對雙神不怎麽理睬被早苗誤認為是看不到。
“那個時候我也不清楚你們之間詳細的聯係，所以我就當做沒看到忽略掉了，更何況……你沒有問我啊，我也自然不好多事的回答。”
“唔……好萬能的回答啊。”
東風穀早苗有些無力的反應，看上去是也意識到了自己前後所待人的差別了，沉默著估計是在反思自己的態度問題……當然，更可能的是單純的被耍了覺得不開心。
秦恩覺得早苗應該是沉浸在最後一點的情緒當中，被耍了在那裏鬱悶著。
純粹的女高中生，挺好的，不過帶著一點非凡與不顯眼的高傲罷了，這點也根本不成問題。
“不過，說起來，秦恩你到底是從哪裏過來的妖怪啊？我已經許久沒有碰到像你這樣級別的妖怪了。”
這應該就是八阪神奈子所要問的正題了。秦恩感覺到她這看似隨意一問當中隱藏著不少東西。
“我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妖怪，不屬於天朝，也不屬於日本，更不是吸血鬼盛行的歐洲。”
“難道你非洲或者南北極兩端的妖怪嗎？”
“雖然我出來的地方不是什麽科技發達的地方，卻也不至於那樣荒涼……”
“等一下，秦大哥是妖怪？”
突然的，在旁邊的東風穀早苗有一點不安的詢問著八阪神奈子。
這是今天東風穀早苗第二次吃驚，同時也是第二次打斷了。
“早苗你難道還不知道吧？你親切稱呼著秦大哥的人類，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妖怪呢。而且還是等級相當高的那一種。”
經過她這一打岔，神奈子也不對秦恩的來曆刨根問底了。轉過頭對早苗有些壞心眼的說道。
她沒有因為早苗的打斷而生氣，反而因為早苗今天這麽多問題問自己覺得高興。
就跟學識淵博的寂寞老頭子一樣。
“妖怪？等級相當高的？開玩笑吧？”
東風穀早苗有些好奇但是又有一些畏懼的看著秦恩這裏。
有點糟糕。
畏懼，沒有錯誤……是畏懼，到現在為止如此近距離的從人類接受到這樣的情感卻是秦恩的第一次，他本人倒是不太了解神奈子為何故意要將這件事情如此重複給東風穀早苗。
別人說不信，但從神奈子這裏說出來早苗就立即相信了。
秦恩有些不太了解八阪神奈子為何要將這個事情扯出來，明明這個身份不談也是可以的。用餘光看了眼八阪神奈子卻得到的是：“表現一下吧。”這樣簡單的答案。
隱隱約約秦恩也猜到了一點眉頭。
東風穀早苗是巫女，巫女卻是經常與妖怪打交道的……有些不太確認，姑且這麽認為好了。
秦恩露出了原本的瞳色，能在黑夜當中發光的紅寶石之眸讓東風穀早苗下意識的抓緊了拳頭。同時再伸出手進一步證明：按照曾經從帕秋莉那裏看到的魔法，以妖氣為原理使用的魔法，出現在手中。
左手是冰，右手是火，冰是黑色的，火是紫色的。這是正常的魔法被秦恩的妖氣所汙染以後變成的顏色，就連威力也因為魔力的質量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嚴格來說它已經不是魔法了，是一種妖術了。
將右手抬到麵前，紫色的火焰給秦恩那友好和善的笑容化作海市蜃樓，虛飾的假皮被殘忍的剝下，嘴巴像是被破碎了一樣的驚悚的咧嘴，尖銳陰森的笑聲讓東風穀早苗不寒而栗。
“就是這種程度罷了。”
啪，像是鼓掌聲音又像是讓人清醒的巴掌聲，精神恍惚的早苗被這一聲喚回魂。
隨後紫火與黑冰全都消失了，房間內因為秦恩的表現殘留了點淡淡的妖氣，東風穀早苗雖然是不成熟的巫女卻也是非凡的天才，自然能感覺到空氣當中所流傳的惡質。
當做氧氣吸有些冰涼涼的，但是吸入肺中卻跟火球燃燒一樣，連腦袋都因為瘴氣妖氣變的遲鈍。
這就是妖氣給巫女的感覺。
“茶空了，早苗，去再添一杯吧。”
八阪神奈子一點也不介意，直接開口用誰都能聽懂的簡單暗號讓早苗離開。
東風穀早苗也知道這是一個暫時回避、好好反省接受新知識的好機會。
在離開的時候早苗有些畏縮的衝著秦恩露出了一個失敗的表情，她似乎是很想表達善意或者很想說明下自己對妖怪身份的不介意。
可是被巫女的職責與傳統故事騙的團團轉的女高中生到底還是沒有克服。
很好，秦恩就是因為早苗沒有克服才看早苗順眼一點的。
能輕易克服掉這個的人，都是一些老謀深算的混蛋。
像早苗這樣年齡的人，這樣的反應才是讓人滿意的。
秦恩倒是給她一個自然的笑容，早苗沒有從這裏感覺到什麽惡意，心情放鬆了一點，尷尬的衝著秦恩點了點頭以後就端著茶杯與裝著小甜點的碟子離開了。
這個逃遁技術，俗稱【茶遁】。
是一種傳統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