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今日的我將淩駕於阿姆羅之上
“魔理沙，你準備好了麽？”
小兔姬一頭霧水的看著秦恩與某人聯係的時候的小動作，哼哼哈哈的模糊答應與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跟在初中同學聚會上當著曾經老同學的麵一臉生意人麵孔的小老板沒啥區別。
“好了，對麵的選手似乎已經準備完畢了，小兔姬，需不需要我陪你熱身一下。”
秦恩半開玩笑的問道。
“不麻煩了，我沒問題的。”
聯想到那一晚上他的凶殘與超越的一麵，已經與秦恩簽訂了口頭上生命合同的紅發傭兵少女搖頭拒絕了他的建議。
開始看到秦恩的時候，小兔姬並沒有將他看成是不可戰勝的大敵。可現在不一樣了，在那一夜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麵對那些導彈，從容的將其拋回去的戰鬥力，已經遠遠超過她原本最大的認知了。而且，熱身也沒有任何必要的，在戰鬥以前最好避免浪費寶貴的體力方位最上策。
“說起來……Boss，你剛才做了什麽？”
小兔姬指的是剛才好像一個人在那裏獨言獨語的聯絡方式，在正常人眼裏猶如神經病一樣的舉止讓她非常的感興趣。
“按照已經刻下固定回路的容器輸入夾雜著意誌與思緒的想法，將其直接傳播給持有同樣款式的容器主人的那裏。”
秦恩口中吐出一連串看似理所當然的詞語，但這些字句全都超出小兔姬的日常理解範圍。那並不是為了敷衍她所撒的謊，也不是什麽精神論或宗教觀，此乃將異常融入了生活當中的、走在境界線上的異種們理所當然所使用的知識。
小兔姬無法理解這些異種們的習慣。雖然一句都沒有聽懂是怎麽回事，但是卻給她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簡單說，就是魔法電話。”
“明白了，Boss。”
小兔姬瞬間就被秦恩那簡易貼近生活的理論所‘折服’了，有一個懂自己這樣無法接觸無法學習魔法的普通人之心魂的妖怪老板真是一件好事啊。
……這樣的感慨，大約持續了一秒左右，小兔姬都沒有意識到。
“那個魔理沙就是我要【出全力卻不能贏】的對手麽？”
很快事情與話題就轉移到了關於任務目標上麵，小兔姬的口吻也產生了一點改變。
切換模式——她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個被因為名字與實力的差別而陷入被動的少女了，她轉換了自己傭兵人格，執行任務的人格。
“霧雨魔理沙，善使用破壞、光與熱係列的魔法，尚未達到魔女與魔法使族的等級，可在這項才能的造詣上卻並沒有太大差別。”秦恩說著小兔姬需要記住的情報。
“被擊中一擊就會敗北的意思？”
“沒錯，你人類的脆弱身體就是那麽簡單……不過，那個對象你也認識的，曾經你們也有過一次交手的，在那天的沙灘上，你還以一敵三擊敗了她與她的姬友，就是金色頭發的那個，還有這麽一大頂帽子。”
秦恩還在自己腦袋上比劃比劃，隨著他的提醒小兔姬記起了那個人是誰了。
嚴格上來說是第三次戰鬥了。
“為什麽還要打一次？”
“為什麽？占據天時地利與人和的你將她們擊敗還不允許人家複仇麽？你都將她們打出火氣來了。”
小兔姬與帕秋莉、愛麗絲、霧雨魔理沙之間的因果，不服輸的霧雨魔理沙的邀戰……雖然這是秦恩挑唆起來的戰鬥，可實際上，在遊輪到岸的時候，這個事件也可能早晚發生，在那種被動的情況發生，無論是勝負還是平手，小兔姬都難逃一死。
但主動就不一樣了，主動一些，還可能讓那三位魔女放過她。
曾經敵對的立場不過是各自立場不同，真正讓魔理沙記得小兔姬的原因不過是她曾經一挑三戰勝過她們這個簡單原因罷了。
在有秦恩的介入下讓小兔姬準備主動應戰並且巧妙的控製好結局，就能將事情給化解。
“你要用全力，讓她們看到你的本事而對自己的大意敗北心服口服，同時你也不能贏……因為就算你擊敗了其中一個，另外兩個也會紛紛的上來與你進行車輪戰，不想筋疲力盡戰死就不要贏。”
隻要霧雨魔理沙獲勝，那愛麗絲與帕秋莉就沒有追究的可能性了，以魔理沙為首的魔女就不用再憂慮了。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我會好好的放水的。”
“放水？說的是不能贏，但實際上就算你出了全力也不可能贏得了現在的魔理沙。”
“也許吧。”小兔姬回答很含糊，聽不出是自信還是同意他的看法。
很快她會見識到的，一個人認真與不認真的區別：去掉全部概率可能性進行單純數據上決鬥的情況下普通人類將會多麽弱小。
空間有限的甲板，廣闊的大海，有限的火力子彈，臨場無支援的戰術分配，這可不是剛剛從火力配給的基地走出來的狀態，數量有限的彈藥與為了複仇改變戰術與心態的霧雨魔理沙，究竟誰勝誰負……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
那個普通的魔法使一旦在空中用跟博麗靈夢玩彈幕遊戲對決的態度、在解決異變的時候所持有的態度……或者純粹的玩起了放風箏遊戲，不會飛行的人類最終也隻有敗亡。
【當自縛雙手限製行走的大人解開束縛的時候，無論初中生多麽凶猛都始終會因為身體上硬件的差別而被毫無懸念的擊敗。】
秦恩此時接到了魔理沙準備完全的訊息，衝著小兔姬說道：“準備上場了，拳擊手（選手）。”
小兔姬緊跟著秦恩的步伐走在後麵，看著前麵那個男人的背影，覺得一陣迷糊。她自然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有讓自己在其中吃虧的想法。
這是一場遭遇戰，對象不是一般人類的遭遇戰。但問題並非是這個。
先不談論小兔姬的想法與信心，她有些不太明白的是：為何這個男人認為她的力量不夠格卻還要將自己當做下手呢？以往的那些雇主都是看中了小兔姬各方麵的優勢而與她簽訂合同的，但這個隨時隨地能掐斷自己脖子的男人為何要費半天力氣跟一個傭兵溝通呢？
明明一臉不信自己會勝利的表情卻沒有中斷合同的想法……小兔姬覺得有些難懂。
實際上她並不知道她本身被看中的是一種戰術上的才能。在秦恩眼裏人類狀態的弱小不成問題，小兔姬的狀態猶如白紙差不多，有很多可塑的地方。
秦恩現在緘口不言是因為現在不是時候。
早晚要教導她妖術與法術還有來自於幻想鄉的知識，無論實力還是忠心都會改變的。
這是建立勢力所必須的，蕾米莉亞有上將十六夜咲夜，為何秦恩不能有大將小兔姬呢？滿意的話秦恩不介意培養（改造）下這個人類少女的本事——將她一步一步培養成為自己的鷹犬。
“等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小兔姬與秦恩的身後走過的地方傳播來了這樣的聲音。
噗滋噗滋，煮著危險材料大鍋特有的不安定聲音，秦恩曾經有過煉藥的經驗所以非常敏感直接的將其形容出來。
看到的是魔法陣，遊輪的內壁上出現了複雜的魔法陣，正好一個人大小的通道。
“你為何擅自將這個人給放出來？”
帕秋莉－諾蕾姬的從那個魔法陣當中走了出來，在她整個身體出來以後代表通道的魔法陣開始顏色開始變淡隨後消失，歸附原狀。
在上次戰鬥的時候小兔姬根本沒有來得及看出帕秋莉的手段就迅速的將其擊敗了，這一次正麵對著正麵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這個少女強大的地方。
在布下魔法元素符文以後，這艘輪船就變成了她的魔術工房，成為了她個人的領域。在這裏，除非將這艘遊輪給擊破，否則就要做好被一個精通防守與各種知識的魔女當做玩具戲弄的準備。
帕秋莉－諾蕾姬非常不滿的責問秦恩為何將小兔姬放出來的事實，對於小兔姬的處置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在之前沒有動都不過是沒有到時候罷了。
帕秋莉感覺到禁錮魔法被打破了。當她趕到的時候，秦恩已經帶著小兔姬出來了。
她很不滿，非常的不滿，她沒有魔理沙那樣善良，也沒有愛麗絲那樣毫不關心，她在正常情況下是一名魔女，手段殘忍的魔女，尤其是小兔姬在以一敵三以後，帕秋莉不允許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賭上不動的大圖書館的榮耀，也要將那次的恥辱以十倍還回去——算是跟魔理沙同樣的打算，隻是她明顯更加過激。
小兔姬呼出一口氣，暗暗的在心中做好了準備，矛盾爆發的準備。就算這裏是帕秋莉的主場，也沒有必要畏懼，人類是那種不被秒殺就有可能性反擊的生物。
但秦恩此時卻對帕秋莉說了一句話，讓這位不動的大圖書館放棄複仇的想法。
“霧雨魔理沙點名要她的。”
“什麽——？”
小兔姬莫名其妙的看著身上燃燒起七種顏色殺氣的魔女，從秦恩那裏知道安排的她自然不會對那簡潔的一句話多想什麽，可帕秋莉啊……卻下意識的誤會了某種場景。
見多識廣的不動大圖書館見過一些**類的書籍，帝王在點名指定妃子的時候會有太監或者宮女將妃子洗白白的將其包好，然後送入皇帝的房間，妃子眼含秋波、連拋媚眼的說：“妾身就是陛下的聖誕禮物”然後深夜深宮啪啪啪。
然後她就將秦恩與小兔姬還有魔理沙分別代入了太監（宮女）、像點菜一樣被點中的妃子與花心帝王。她怎能不怒？
“喂，小兔姬，你覺不覺得有些不爽的地方。”
“boss……你說的感覺我也有。”
“但是我覺得我感覺會比你更強烈，因為在剛才我有種下體一涼的感覺。”
直感鍛煉到某種境界的人有些時候會憑借著這個感覺來猜測到對方的心中在想些什麽，帕秋莉那錯誤的妄想不得不讓人糾正詞匯。
為何促進團隊的和諧，秦恩嫌麻煩的聳了聳肩，說出了整句話：
“霧雨魔理沙要跟她進行一場決鬥，像西部牛仔那樣富有傳奇與懸念的決鬥。”
秦恩收斂了下因為帕秋莉的狂想曲而溢出的惡意，帶著打醒拒絕單詞的帕秋莉的含義繼續補充了一句話：
“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不要以己度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百合的……沒有人威脅你們。”
“……！”
帕秋莉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恩，麵色很不善。
但隨後歎了一口氣，將內心的陰暗一口吐出來的歎息。
“是我誤解了。”雖然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一些自我反省。
在秦恩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帕秋莉也在與愛麗絲進行著看似友好的交鋒，折磨的她有點疲憊。
“決鬥的地點在甲板，你想去看麽？”
“不想……我還有很多魔法筆記要做。”
帕秋莉晃了晃一直都在手中的魔法書，秦恩也是剛剛看到。
還有一根染血的羽毛筆。那血是用來譜寫特殊魔法書才能用到的儀式用指定血液，蘊含魔力的血與帕秋莉的知識會順利的寫出新的魔法書。
“不打擾了。”不動的大圖書館轉了個身，像是學霸一樣一邊走一邊寫著什麽。
學無止境，或許是因為小兔姬——魔女三人都有了一定的覺悟。
就算是有原因，可敗了就是敗了，失敗的話就要變強。
她們以妖怪的閱曆來說都還年輕，還有很大的餘地發展，跟秦恩一樣有很多的餘地發展，不過平時她們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沒空認真研究自己的問題，而這一次外界之旅會加強少女們在這方麵上的決心。
估計愛麗絲都在某個地方在補修自己的人偶吧。
“秦恩，你怎麽還沒有到啊？”魔理沙有些不太高興的催促聲音傳來了。
暫時的忘記了帕秋莉，秦恩對小兔姬隨口吩咐了一句：“跟我走。”
小兔姬看了一眼這個讓人不安的走廊，頭也不回的跟著秦恩走向了約定決鬥的地方。
霧雨魔理沙背對著秦恩，雙肩上扛著不知道從哪裏招來的掃把，站在甲板的前端。
“終於來啦，嘿嘿，我可等了好久啊。”
麵對霧雨魔理沙的熱情，小兔姬一聲都不吭的拿出了自己的左輪槍，並且按照順序將子彈填裝到彈巢當中。全都是以破壞為主的穿甲彈……在確認好以後，哢的一聲關閉，轉動轉輪，隨著機關被開啟的聲音，武裝完成。
“這個樣子真的讓人苦惱啊。”小兔姬用手槍瞄準了下魔理沙的腦袋，麵對沒有任何緊張的魔女歎了口氣——說真的，在上裝子彈完成後小兔姬就應該開槍了，可在BOSS的意思下，似乎還要說些什麽，這就讓她失去了首發的機會。
魔理沙也收起了與決鬥氣氛所不符的熱情笑容，將手中的掃把抗在左側的肩膀上。
場地已經被清理好了，霧雨魔理沙將放在甲板上的所有雜物全都解決掉了（估計扔到了海裏），在緩慢前行的遊輪甲板上的隻有小兔姬與魔理沙，作為觀看者的秦恩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吹著海風，就像是觀看古代野蠻鬥技場當中血腥表演的國王一樣站在那裏居高臨下。
“魔理沙，小兔姬，你們開始吧——”秦恩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開口道。
“小兔姬？挺可愛的名字啊。”魔理沙笑嘻嘻的說著，但是被誇獎的小兔姬有些不快的咬著唇角，絕對不是因為誇獎，她是因為自己這跟風格不符合的名字而覺得羞恥染上了紅暈。
純粹是被氣的。
第一槍打響了，小兔姬直接一發子彈瞄準魔理沙，爆頭一擊！但對此早就有準備的魔女像是扔鐵餅一樣將光彈甩出去，但同樣與小兔姬的本事躲開它也非常容易。
“像上次一樣小看我你可是會吃虧的……因為今日，我將淩駕於阿姆羅之上！”魔理沙的雙手閃出白光，像是瘋狂的投擲兵一樣將手中的魔法爆彈不要錢的扔給小兔姬，左手一個方向右手一個方向，完全不同看似雜亂的轟擊讓小兔姬逃跑的選擇變的非常有限。
在上麵旁觀這一切的秦恩腳下也開始溢出黑色的影子，形成保護將已經被賦予強化的遊輪再一次的升級，讓兩人盡情的攻擊。也因此魔理沙扔過的光彈越來越多了。
在其中來回穿梭的小兔姬從來沒有將視線從魔理沙身上轉移，耳中也在分辨著光彈彈幕的方向，猶如在灌木之中穿梭用矯健的身手躲避追捕的兔子。
一小縷發絲被光彈擦掉，保持著後仰姿勢的小兔姬用銳利的眼神找出了縫隙，連開數槍。穿越了彈幕穿越了層層障礙來到了魔理沙的麵前。
……然後，魔理沙飛起來了。騎著掃把飛起來了。
“飛行……還真狡猾啊。”小兔姬不甘心的看著在空中的霧雨魔理沙，雖然能一躍數米卻沒有飛行能力的人類注定她要承受居高臨下攻擊的劣勢。
飽含著嫉妒與羨慕的左輪槍一口氣將最後的穿甲彈打了出去，在上一次狼狽至極的魔理沙卻來回飛躍，巨大的落差距離連封鎖都做不到，讓小兔姬在心中大恨，這樣連彈藥封鎖都做不到了。
子彈，空了，意識到這是自己弱點的小兔姬凜然的從袖口裏甩出彈丸，哢的一聲甩出彈巢，側麵的一甩，再的一聲，全部的子彈都被準確的填充了，時間不到一秒，超越了人類的子彈填充技術。
同時魔理沙的攻擊也到來了，小兔姬神奇的從外套裏拿出了罐頭般樣子的煙霧彈扔在了自己的腳下，性能強大的煙霧彈幾乎遮蔽了整個甲板，在沒有風吹來的情況下小兔姬將占有不會被對方捕捉到身影的優勢，在霧中對著魔理沙開槍。
她自己並不會受到煙霧的影響，大概是采取了什麽措施。
如果從這種角度看，小兔姬的反應可以說很聰明很理智。
“煙霧嘛，現在沒有起風的確很麻煩……但你不會以為我在這裏沒辦法？既然知道你隱藏在煙霧當中，那我就用彈幕進行一次洗地覆蓋吧！”
以火力與華麗為主調的光熱魔法使霧雨魔理沙，做出了行動。
星之彈幕從左手與右手當中甩出，雙腳踩在範圍狹小的掃把上，以驚人速度飛行，用星星來給自己繪畫出移動的軌跡，她像是給單調的天空鋪滿星光大道的天之女一樣。
但對於下麵來說，這幾乎可以說是恐龍時代讓恐龍滅絕的流星雨滅絕。
隨後，子彈在魔理沙的帽子上留下了一點焦痕。小兔姬沒有屈從與那洗地流星雨當中，珍惜子彈掌握機會。
雙方都在竭盡全力的在進行戰鬥。
如果說魔理沙是在天空翱翔的戰鷹，那小兔姬就是在陰影奔走的魔兔，氣勢上誰都不輸給誰，仿佛都沉浸在了旗鼓相當的戰鬥當中。
名義上有著必須輸掉的指令跟輕視不輕視沒有關係，可那不過是秦恩以防萬一下的一種指令保險罷了，在親自臨場看的時候，他就放下了心（沒有目睹海灘的戰鬥）。
小兔姬的表現明顯不是那種隨意會被搞定的類型，在魔力濃度與凶殘程度低於幻想鄉的外界也能獲得這一身好本事就是她強大的證明了。
戰鬥還沒有結束，不過小兔姬的臨時使命在秦恩的心中已經結束了。她的表現證明了她的才能與可塑性。
“居然將她給看錯了，而且偏差還這麽大，看起來，我隻是徒有大妖怪的戰鬥力卻沒有大妖怪所持有的睿智與老辣的眼光啊。”
秦恩圍觀著這場戰鬥若有所思的說道。
將她比喻成初中生有些太屈才了，秦恩開始認真的反思自己的錯誤，關於看人的眼光尚還需要加強、需要一定累積。
“但…就算我看人再怎麽不準，她現在也應該要到極限了。”
在秦恩評論了以後，一陣海風非常不巧的吹了過來，將煙霧給吹散了。
小兔姬卻在風吹散煙霧的時候就扣下了扳機，風這一來不僅僅吹散了煙霧，還讓射擊產生了一點點偏差，幾乎沒有碰到霧雨魔理沙。
煙霧散去了，暴露了槍手的身影，小兔姬臉色冷峻的持槍瞄準天上的魔理沙，半天卻沒有行動，讓魔法使暫時停了下來，積蓄在手中的力量，並沒有被甩出去。
哢，扣動扳機，手槍發出可憐的聲音。
“我認輸了。”
……子彈，已經用光了。最後的一點子彈都已經沒有了。連戰況都沒有變的明朗，就失去了彈藥的支持，從這一點上就已經敗北了。
霧雨魔理沙，贏了，對方已經沒有戰鬥的可能性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這次的戰鬥的確很有意思啊。”
霧雨魔理沙非常開朗的與小兔姬說著，但對此小兔姬隻是攤了攤手，沒有跟她說太多的話。
“下次好好準備一下啊……對啦，秦恩，她的事情我不會去管啦，怎麽處置隨便你了~”
“嗬，看上去你打的很痛快啊。”
“好歹贏了嘛，也算是一雪前恥了~~話說，秦恩，你不會真的是要殺了她吧？”
“怎麽可能，我真正擔心的是你們那一邊是不是要動手，說好了……魔理沙，既然你都贏了，就不要因為沙灘上的事情找麻煩了，上一次的窩囊你也發泄好了吧。”
“放心啦~放心啦~帕秋莉與愛麗絲那裏我也會說的。”
“那就好。”
簡單的對話，達成了共識，小兔姬的歸屬權利完全到了秦恩手中，是殺是怎麽處置已經是秦恩個人的問題了，合同在這個時候才算正式的達成。
魔理沙以勝利的姿態回去了，帕秋莉那裏與愛麗絲那裏算是徹底沒有問題了，雖然帕秋莉對於這件事可能會不太高興，但她卻也不是那種逆我者必須亡的類型。
以後見麵友好聊天不太可能，但最少魔女們與小兔姬也不會太尷尬，跟蔑視沒有關係……以霧雨魔理沙說實話的習慣與現在的情緒，恐怕魔女們也要承認這個人類也是有些本事的。
“時間正好一個小時，我是不是非常講信用？你的生命的確延長了一個小時。”
還在這裏煞有介事的看表……
“那又有什麽用呢，你也看到了，沒有軍火彈藥，我什麽都做不到。”
聽起來聽頹廢，樣子看上去也很頹廢，但對於這個樣子的小兔姬秦恩並沒有什麽憐憫，反而帶著一些看透的惡意開口道：
“軍火可以買，彈藥可以補充，這點事情完全沒有問題的。”
用話來斷絕了小兔姬妄想用弱點來希望秦恩解除合同的想法，唯一一次嚐試作踐自己來獲得自由的戰術算是失敗了。
對於此小兔姬發出刺耳的嗤笑，隻有她自己明白這個笑聲是對誰的。
這一戰讓秦恩意識到了小兔姬的才能與重要性，已經起了將這個人培養起來的想法。
快到時候了，到幻想鄉以後，秦恩就打算給小兔姬強化一下，無論是身體還是武器。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傭兵了，隻有我能給你生命——否則，能按小時給你生命，我也可以一瞬間奪走你的一切。”
“……是麽？”
小兔姬好像不怎麽感興趣似的走入了遊輪邊，趴在欄杆上望著深海，擺弄著手中的槍。
少女帶著複雜的神色看著它，猶豫了下，然後將連一顆子彈都沒有的左輪扔在了海裏。
左輪槍沉入了海底，向著深淵越墜越深。
告別了自己的槍，就猶如過去的人生一樣，她將跟著這個大妖怪，走入妖魔們的世界。
“錢途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