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201 亞瑟王不懂人心 全本 吧

白木亭是永遠亭為了更好的融入地麵上的生活而開放的。

無論多麽高傲、多麽不凡的人,在來到一個陌生的場所的時候必須要熟悉對應的規則。

永琳正是這麽做的,她知道在這個地上世界沒有金錢寸步難行的道理,為了讓公主生活的更好,她在人間之裏開了白木亭,而逐漸的白木亭也成為了永遠亭的重要資金流入之一。

雖然這裏是麵向汙穢的地上人與妖魔的飯店,但作為月之都原高層的她並沒有因為這個地方將要充滿汙穢而自暴自棄,一切都是根據永遠亭的財力按照最高規格與最合適的方式來布置的。

因此,白木亭在幻想鄉的人類與妖魔眼裏,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菜單上也不是隻有讓人望而卻步的紳士貴族菜肴,也有麵向普通人的餐點,隻要別擅自的去拿那些特別菜單就不會讓錢包嚎啕大哭。

而八意永琳在於秦恩分開後並沒有回到永遠亭,而是來到了白木亭。

因為是boss的原因,怎麽樣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露麵。

這裏有屬於永琳私人房間——【來客止步】、【非工作人員誤入】的特別區域。

布置完全就是基於永琳個人興趣所打造的了,整體上貼近中國古風而非日本隨處可見的和式。

完全染上了個人愛好的格局。

永琳就在這幽靜的房間內靜靜的等待著那人的道來,她有自信能在這裏等待到自己想見的客人,為此連白木亭的侍從們都受到了囑咐。

時間不會超過天黑,月之頭腦甚至精密的將跟那個人站在一起的其他人的情緒與行動力計算到了其中。

這時,永琳聽到了白木亭內傳來的**與向這裏走過來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連停頓都沒有,隻是順口的問了一下就找到了自己所在之處。

沒有任何人敢阻攔的腳步聲,代表著腳步的主人們肆無忌憚的心情。

“果然如此……不過,既然人在這裏坐著的話,那就代表對話依然能成立嘍?”

無關順序,紛紛的走入房間內。

原本挺空廣的房間因為人數的增加而變的有些窒息。

“四季鮮花之主、還有白澤……真是稀奇啊,你們居然會一起來。”

永琳有些小意外的看向衝著裏瞪眼的藤原妹紅。

也許這樣有些傷人——但是永琳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臭脾氣的女孩子居然會認識這麽多了不起的朋友。

“老子來了,像你說的那樣來找你了!”

藤原妹紅沒有跟八意永琳客氣,她也不會跟輝夜身邊的人客氣。

沒有等主人說請入座,就擅自的坐到了八意永琳的對麵,與其成為對立之勢。

妹紅現在的姿態完全像是來找茬的混混一樣,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著目中無人的狂傲與囂張。

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衝動的行為將她身邊的三位的等級立馬降低成了小混混招來的幫手這樣的層次,原本給永琳微微的壓迫卻因為妹紅充滿自我的行動而被破壞掉了。

看著妹紅那囂張的模樣、麵對這些堪比千軍萬馬的對手,永琳的態度從容而又傲慢。

堅信著自己的力量與頭腦的月之賢者怎麽會屈服這些視覺上的壓力呢?

而且從妹紅的反應判斷出來了,實際上她們四人根本沒有商量好詳細的步驟,雖然戰鬥力上很強,但是在永琳的眼裏跟烏合之眾沒什麽兩樣。

“這一次,你不是主人,藤原妹紅。”

八意永琳將轉移目光,沒有看她。

“你說什麽?你找的不是老子麽!?”

妹紅被永琳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氣的渾身顫抖,憤怒的情緒讓身體產生了直接的行動來反抗這態度,粗暴的發泄在桌子上麵留下了恐怖的五指印。

“找一個能代表你的人跟我說話,你的強脾氣,隻是會讓情況變的更糟。”

永琳沒辦法與藤原妹紅溝通,妹紅也沒辦法與永琳溝通,立場上沒辦法讓他們之間多說什麽話,在妹紅的眼裏永琳是輝夜的走狗,而在永琳眼裏妹紅就是個愛耍傲嬌的小姑娘,沒辦法成立正經的對話。

……永琳也不認為自己可以跟隨時隨地爆炸的炸藥能聊到一起去,八意永琳的籍貫可是月民,不是紅警古巴、也不隸屬基地。

她的眼裏隻有另外三個人。

風見幽香在這裏論實力的話,是唯一的;坐在妹紅旁邊安撫她情緒的慧音則是最能代表妹紅進行決定的;另外一個用毫無溫度的微笑看向這裏的秦恩則是融合了幽香與慧音兩個人的優勢……同時也是與妹紅交情不淺的一位——最有可能性的一位。

這個時候冷眼旁觀的青年衝著武力最強的暴君晃了晃手做個小動作,而花之暴君用沉默也代表了她暫時的立場。

“冷靜一點,妹紅。”

“怎麽能冷靜啊!這個混蛋也太傲慢一點了!”

被羞的滿臉通紅的妹紅一腳將旁邊空閑的椅子解體,無辜的椅子卻當了藤原妹紅的出氣筒。

“沒關係、沒關係、你要是想說什麽我幫你表達下好嘍,很輕鬆的——”

秦恩衝著慧音打了個手勢,隨後用語言安慰著妹紅,悶悶不樂的蓬萊人少女暫時的讓開了話語權,將那一邊的主場給了秦恩發揮。

“秦恩,拜托你了。”

慧音是個老實人,沒有談判的經驗,對於未來的情況完全沒有預測的她隻能祈禱他能在這個時候幫助妹紅。

“這回可以將你的想法說一下了,八意永琳……我們可都聽著呢。”

“這一次,我是以個人的名義與你們見麵的。”

而在開始以前,有些內容必須要聲名一下。

“我的想法,是想結束一些恩怨——我們永遠亭公主殿下蓬萊山輝夜與藤原妹紅你們千年的恩怨……”

八意永琳在此時將說到做到,當對方點頭的時候,這個賢者將會為兩位少女考慮如何解決其中的恩怨而思考。

“你是說真的?”秦恩有些意外的看著八意永琳。

她是個聰明人,在場的人雖然對她有不同的想法但沒有一個人認為她是蠢人,而聰明人在這個時候會說出真話:這個情景說的話可不能隨意敷衍、欺騙。

而永琳也沒有那個意思,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異常與危險的反應。

態度自然而又坦誠,有些難以置信這也的表情會出現在這個八意永琳臉上。

強者不會說謊,前提是對麵是差不多級別的強者的時候。而眼前就有這樣的一位:風見幽香在那裏看著永琳呢。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產生衝突,哪怕是八意永琳也要付出不少的代價才能脫離。

這個條件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壞處——隻是因為情況與狀況的改變,帶著相同態度說出來的話就會變的值得信任,要是這句話在於秦恩私聊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怎、怎麽能如此草率……”

但是妹紅並不高興,她帶著頑固的仇恨看著八意永琳。

永琳居然如此輕浮的要終結掉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關係,在當事人的眼裏猶如兒戲一樣荒唐。

“打架折騰互相敵視已經有快一千年了,哪怕是小孩子的玩笑也有些過頭了。”

永琳沒有理睬妹紅的抗議,而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對著可以溝通的人們交流。

“已經足夠了,哪怕是我也有些厭倦了——傷口當中的膿血也應該被擠出來了,繼續在身上的話,可能會產生異變形成毒瘤病毒呢。”

時間已經足夠了,千年,已經可以讓大部分仇恨都淡化了。

……但是淡化也是要適可而止的,繼續浪費時間下去的話,隻會讓兩個不死少女失去自我,隻顧著這股仇恨而完全忘記對錯。

永琳特意用地上特有的庸俗比喻讓這些人更加深刻的理解,這個時候你講什麽科學魔法依據都有些遙遠,隻有簡單而又庸俗的內容才能讓一個人更深刻的理解。

——是好主意,秦恩雖然敵視永琳,但那也隻是秦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因為個人的情緒耽誤了妹紅。

“妹紅,你怎麽看?”

秦恩看向妹紅,征詢這她的意見。

他認為這個不是壞主意。

……但是。

……妹紅一個人的意見,就可以足夠的扭轉秦恩的想法。

秦恩的立場無疑是站在妹紅那一邊的,因此自己的想法僅僅隻是讓妹紅參考罷了,而不能代替其做決定。

有好處是有好處,但是有時候不能為了所謂的好處而犧牲別的東西,任性一些——沒有錯。

“…………”

妹紅,準確的接收到了秦恩的想法,一切都可以因為她的念頭而改變。

但是,這樣真的好麽?妹紅看到慧音的眼神,她雖然希望自己抓住解開心結的機會,但是並沒有將她個人的意誌加在妹紅身上。

選擇權在她身上,雖然秦恩與慧音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卻肯將決定權扔給妹紅。

雷厲風行的不死鳥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麽樣抉擇了。

“決定權居然到你的手裏了……”

其實永琳提出的絕對不是壞事,但秦恩居然不對妹紅勸說,隻是讓其憑借著情理行動。

連白澤也做出了一樣的選擇!永琳甚至以為上白澤慧音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呢,

……永琳對地上生物的評價,下降了不少。

主動權回到妹紅身上的話,也隻能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永琳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月之頭腦也很聰明的放棄了自己的個人情感,更改針對的方向:

“既然變成這樣了,那在聽完以後再做決定吧——藤原妹紅,你難道就不想聽一聽,竹取物語真正的內容麽?”

八意永琳的話語帶有了一定量的魔力,吸引了猶豫的妹紅的注意力。

“…老子不認為自己的記憶哪裏出錯了。”

“就算再真實也因為你個人的情感而扭曲了……再過久一些的話,哪怕是我也要忘記當時的情況了,當唯一的證明者忘卻的時候,你們這場鬧劇也會永遠的持續下去。”

“…………”

妹紅無言的同意了永琳的話。

她並沒有堅持多久。

“就讓我來重新講一次吧……讓我來告訴你,你與公主當時所經曆的事情是多麽的天真。”

那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永琳的臉上寫著的是這樣的內容。

秦恩也覺得這聽起來也絕對不會有趣的……

故事究竟是怎樣的?

……其實秦恩在外界看的竹取物語就有不止十多個二十多個版本,每個版本都在說自己是正統的故事。

但是實際上那各個版本語言不同的內容,隻是代表了這個時代的人們、這個翻譯者的個人情感罷了,而絕非客觀、原始的故事。

打個比方說,秦恩以前看到的竹取物語,中文譯的它別說細節了,就連輝夜姬身邊的人身份都沒有描述清楚,隻是被翻譯者敷衍的用:“王公貴族”給概括了。

長的記錄也不是沒有——細到每一個貴族的身份,甚至連收養輝夜姬的那對老夫婦的故事都記錄在上……還有事情結束後所產生的影響與變化,那些被拒絕的貴族們的生態圖譜……

——總之內容厚的都可以用來拿去砸人,啪啪啪的絕對很痛。

可永琳講的故事真的很長麽?不,其實並不長。

永琳並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將當時的情況講述完畢了,而對於秦恩、幽香、慧音三人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個故事罷了。

可藤原妹紅那變幻莫測的臉色能猜出來永琳口中的與妹紅印象當中的究竟有多大的差別。

這件事情隻有當事人能知道是怎麽回事,恐怕這個故事連蓬萊山輝夜都不知道吧?那個輝夜姬腦海當中的內容估計也早就歪曲的不像樣子了。

“說到這裏我認為就已經足夠了……,那麽,你的想法呢?藤原妹紅?”

“我不相信,不相信……老子不想信啊!”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信!

妹紅知道真實程度的差別。

臉色慘白的猶如死屍一樣,手腳溫度猶如墜入冰冷的北方大河當中一樣,一切表情都失去了意義,基本的喜怒哀樂沒辦法表達妹紅的心情。

這個反應,是長久的信念被粉碎的時候的表情,千年的妄念產生裂痕的模樣。

“別鬧了,藤原妹紅,你不信的話!去和公主對正一下就好了!

八意永琳看著藤原妹紅的反應變的也有些不快起來,輝夜與妹紅的堅持在永琳的眼裏是相當荒唐的內容。

“你的決定呢?到底是去見還是不去?”

“閉嘴!”

“…………——”

永琳臉上蒙上了淡淡的寒霜。

明明一切都是那麽簡單卻死活不肯相信!這人要荒唐到什麽地步!?

“妹紅!跟我出去走走!”

“…………”

就在氣氛越來越不安的時候,秦恩突然的站了起來,大聲的打破了危險的氛圍。

隨後也不理睬妹紅的什麽反應,那雙手咬住了妹紅的肩膀。

……不過,現在藤原妹紅那好像猶如機械木偶一樣生機全無的樣子,想反抗也是不可能的。

秦恩也不在意,給房間的人們甩個背影。

八意永琳也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追出去一樣——

“等一下~~~”

但是在路上,卻被風見幽香輕而易舉的拉住了。

在近戰方麵遜色風見幽香的八意永琳根本沒辦法掙脫幽香的手。

因為知道八意永琳是不死之身的原因,風見幽香也沒有吝嗇力量,要是永琳嚐試使勁甩開的時候,她的那個肩膀就會被幽香卸掉,而房間也肯定會彌漫著鮮紅的血氣。

……反正也不會死,反正會再生,怕什麽?

“你們也真是能夠胡鬧的,我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愚蠢的家夥。”

受到暴力牽製的永琳暫時的放棄了自己的行動,坐了下去。

麵色不變,沒有生氣也沒有惱火,隻是怒其不爭一般的說出了這麽一段話。

難道?這就是月民與地上人的區別嗎?八意永琳不禁沉思道。

跟這種性格不穩定,不按照常理出牌,隻是一味的憑著感情行事的地上人與妖魔,在永琳的眼裏有些難以理喻。

雖然這種性格可以利用,但是變數也太多了一點。

月之賢者覺得自己麵對地上人與肮髒的地上妖魔的時候,總是會產生一些微小的偏差。

“八意永琳。”

這個時候,上白澤慧音卻用看透的目光,看著八意永琳。

這在這個月之都出名的賢者身上,是很少出現的情況。

永琳有些在意,等待著上白澤慧音的下文。

“月之頭腦,不懂人心。”

白澤,如此的說著八意永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