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窩這可是塗滿毒液的刀刃
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風格與顏色是那樣的不招（個）人喜歡。
長長的走廊看起來通向各種難以想象的地方，向四周延伸……再搭配整體風格，這裏簡直是演吸血鬼傳說的最好的地方
其實也不用演了，實際上裏麵就居住著吸血鬼……還是很強的吸血鬼。
不過，秦恩雖然有不滿，但是也不會因為對顏色風格的偏見而忽視了整體。
因為這一次進入身份合法，所以他也看到了前幾次沒有看到的情況。
在咲夜的帶領下擦過三個兩個組隊在一起的妖精女仆，大概是因為館內的規矩原因，活潑的妖精們沒有大聲喧嘩，也沒有亂跑，隻是用最平穩的聲音與夥伴交流或者詢問工作。
光是從外表上看的話，絕對是那種受到教育頗高的女仆。
再加上妖精的身份，這可以說成是一件偉業，誰都知道幻想鄉妖精們的非常不安分的事實。
“紅魔館的調教水平很厲害啊。”
“她們最起碼都是紅魔館的一員。”
咲夜的話語很平靜，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平靜，並沒有因為女仆們的行為而產生任何驕傲之心，也許十六夜咲夜就是親手調教這些妖精女仆的人吧？
想到這裏的話，秦恩不禁佩服起來十六夜咲夜了，妖精的難搞可是出名的啊。
“調教這麽好的妖精女仆，處理這偌大的紅魔館也肯定很輕鬆了。”
內心稍微有了點感慨，隨意的輕語道。
路過的時候看到的妖精數量估計早就超過了幾十，別的地方肯定還有一些其他的妖精在忙碌，這紅魔館……不得不說，她真的不缺乏生氣，這種數量看上去就讓人安心。
不過咲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麵色卻微微的動容，不過因為他的立場，咲夜也沒有直接的跟他解釋清楚。
……等有空的話再說明給他聽，如果直接解釋這些妖精女仆的含義的話，想必紅魔館也不會因為那些冒失的女仆而丟臉了。
不過，明顯不需要咲夜親自為客人說明了，很快的，從某個房間內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強烈的**讓周圍的妖精女仆們停下了工作，不禁靠近那個房間。
隻是一個異常，就讓這些看起來規規矩矩的妖精女仆們恢複了本性。
光是這一幕就讓咲夜覺得有些麵上無光，正常來說發生這種事情光是女仆停下手上的工作看著都是很失禮的了，她們還要在上麵圍上一圈——甚至讓咲夜與秦恩沒辦法輕而易舉的走過去了。
其中一個妖精呆呆的看著那發動噪音的大門，隨後擅自的用手擰開了門把——
“哇啊啊啊啊啊！！”
結果伴隨著更加清晰的噪音，某個妖精女仆從房間內滑了出來。
沒有看錯，秦恩發誓自己沒有看錯，是位穿著標準女仆裝的小妖精從房間內滑了出來，腳踩著充滿水分的抹布在光滑的紅魔館上打滑。
正常人的話早就摔倒了，結果這個妖精天賦異凜卻又缺一根弦，隻是跟腳下抹布較勁。
結果越較勁鬧的越厲害。
“這個時候就算用機關槍恐怕也沒辦法打到她啊。”
騷亂的場景讓秦恩的聲音大部分被掩蓋住了，不過隱約傳來的意思讓咲夜明白了：很明顯，秦恩並沒有將風景當做是紅魔館為了熱烈歡迎客人而做的歡迎儀式。
……也隻有笨蛋會那麽認為。
而且，在這段時間內糟糕的情況變的更糟糕了，不知道哪個還覺得不夠亂的妖精還打開了一扇大門，而那個在紅魔館地麵上用水繪畫的妖精也哧溜的鑽了進去，裏麵傳來了乒呤乓啷的各種糟糕重物被摔在地上的聲音，偶爾還有一些脆弱的小東西被粉碎成了最無用的形態。
而其中一個擦玻璃的妖精呆呆的看著衝自己過來的那個妖精。
兩個人在空中咕嚕嚕嚕的從紅魔館窗戶飛了出去，纏在一起在草地上打滾。
當停下來的時候，兩個躺在紅魔館庭院外的笨蛋妖精眼睛都在不停畫圈圈，而無知妖精們還在那裏圍觀，絲毫沒有看到十六夜咲夜那越來越冰冷的目光，站在身邊的秦恩甚至覺得空氣溫度都開始下降了。
當這些妖精女仆注意到的時候，溫度已經到了連那端坐於霜天的冰輪丸都要對此產生畏懼的程度了。
有趣的是：除了那兩倒黴的妖精，其他的妖精在中途都是按照咲夜的教導那樣沒有在走廊大聲喧嘩，看起來就像是【像街邊潑婦一樣湊熱鬧的淑女】一樣，違和感重重。
“紅魔館。”
秦恩沒有感歎也沒有譏諷，隻是若無其事的將這個洋館的名字說了出來。
前一刻還在羨慕紅魔館熱鬧氣氛的心情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已經隨著那兩個妖怪滾出窗戶而不知道滾到了哪裏，也許那心情在跟著風兒在天涯海角流浪吧？
……反正是不會吹回來了。
“讓您見笑了，秦先生。”
完美的女仆盡管麵色尷尬。
如果是自己丟人的話，就再努力一些就可以彌補了。
可要是下人丟人的話，無論她這個女仆長做什麽度難以逆轉其他人對那些妖精女仆的印象。
“沒關係，人多一點顯得熱鬧一些，妖精能控製自己的習性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恩露出在咲夜眼裏顯得無比善解人意的微笑，麵對錯誤他隻字不提，像是完全沒有那一回事似的，談笑當中視那群妖精女仆為無物。
……這種大度她隻在跟蕾米莉亞同級別的貴族上麵看到過——有時候那些貴族老爺們就是這點好，看到一些難堪的畫麵會比任何人都聰明的選擇選擇性忘記。
雖然這樣顯得有些虛偽，但是這個時候虛偽並非是錯誤的，秦恩還希望和紅魔館的人關係好一點。
他一點也不認為自己跟紅魔館的人關係好到可以換衣服穿，也不認為蕾米莉亞會和自己的關係好到促膝夜談。
也正是因為以上的不足，秦恩才決定主動出擊來與紅魔館緩和關係……而上麵也隻是單純的比喻罷了，雖然與蕾米莉亞促膝夜談沒有什麽太大排斥，可是前者的話那就是變態一般的行為了。
“人口可是決定一切的，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反正就這樣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揭過這看到紅魔館女仆素質偏低的一幕了。
妖精女仆雖然做事不行，但是對來訪的客人來說看到一群麵色精神的【少女】們穿著女仆裝走來走去，也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在咲夜的帶領下，秦恩來到了紅魔館的客廳。
“請用，秦先生。”
沒有讓客人體驗到等待的滋味，咲夜瞬間就為秦恩準備好了茶點，這讓他很高興，反正沒有饑餓加成了，吃點小東西體驗味蕾帶來的快感是少數進食樂趣了。
能將人類的身體部分做成美味的糕點的女仆手藝肯定不會差！
“怎麽了？秦先生，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啊。”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曾經在你們紅魔館發生的一些事情罷了。”
秦恩可是親口吃過的！雖然味道沒的說，但…………
“……放心吧，秦先生，這些都是正宗的糕點。”
咲夜知道他忌憚什麽，她也想起了在那次事情後才知道的故事，秦恩當時身為一個人類居然吃掉了同族所做成的糕點……這樣的經曆肯定是不會讓人覺得很有意思並且會要求再來一遍。
這根那些饑餓到要吃同族肉的人不一樣，他們是做好了充足覺悟的情況下才食用的（有的是無知到超越了覺悟），但那個時候的青年並沒有這方麵的覺悟。
“不過，要是您現在要是想吃的話，我也會去準備的，為二小姐準備的食材還有很多。”
“你是在開玩笑？”
秦恩看著咲夜的臉，咲夜無言的微笑，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吃人這種行為他還是沒有興趣的。
最起碼的他不喜歡用人類的手段吃下人類……那樣麵子上有些不太好看——被不知道該讓它上去還是下去的人肉噎的眼淚汪汪的模樣會好看才有鬼了。
不過這個女仆在這個時候還會與自己開玩笑，這表明關係沒有想象當中那樣僵硬。
“斯卡雷特大小姐呢？”
“大小姐現在還在睡覺，在夜間才是大小姐行動的時候，要是找大小姐的話，恐怕秦先生隻能在這裏等待到晚上了。”
時間還早，從夢幻館到這裏根本沒有花多少時間。
在紅魔館過一晚上的話……倒是能見到蕾米莉亞，不過有時候讓人——尤其是蕾米身邊的人帶上一句，顯然更能讓雙方受益。
雖然蕾米莉亞能在這裏割據一方肯定有點本錢，但是幾次接觸下來秦恩卻不肯賭她的本錢是性格！
“順便先把你的禮物交給你好了。”
“禮物……？秦先生送我的？”
秦恩默聲點頭。
十六夜咲夜有些驚訝，雖然知道這一次他是帶著善意和和好的態度來的，但是卻不知道秦恩會居然送禮給別人家的仆人。
跟之前一樣的手段，隻是咲夜並沒有像美鈴那樣對秦恩腳下的黑影有什麽太大的好奇心，戰鬥一次過後的她知道這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在開始的時候甚至咲夜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但是秦恩並沒有露出任何戰鬥的意圖，他從黑影裏拿出了細長的木盒。
看起來就像是很普通的在沒有陽光遮蔽的地方拿出確切實實存在的東西一樣自然。
咲夜拿在手裏，感覺並不是很重，同時否定了這是金子之類的單純的貴重物（對正常人類來說）。
“這是我個人給予你的贈品，打開看看吧。”
“失禮了，秦先生。”
咲夜行了一禮，然後按照自己再蕾米莉亞那裏學來的西方式的收到禮物的反應，慢慢的解開了包裝，打開了盒子，在其中靜靜的躺著一塊銀白之物。
“這個是什麽？附魔銀棒？”
看起來雖然價格不菲，可是咲夜卻沒有在其中感覺到什麽特別的東西。
但是咲夜也沒有因為薄利而產生不滿，什麽都不缺的紅魔館一般程度的禮物根本沒什麽意義，哪怕是黃金首飾都不會讓咲夜多眨一下眼，就算是眨眼了也不過是因為眼睛幹澀而眨眼罷了。
就算真的是普通的小棒子，咲夜也會毫無怨言的接收，禮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恩現在表示的態度。
“不，它是武器，咲夜桑，你按一下這個地方。”
咲夜看到秦恩的示範，親自按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地方。
啪！鋒利的刀刃從鐵棒當中的一端彈了出來。
當鋒芒露出的時候，咲夜才察覺到這個武器的不凡，雖然她並非專業的鑒定師，可是眼光還是有一些的，手中的這把小刀，就算是拿到普通人的手裏也擁有能將凶宅惡靈擊殺的威力。
而當使用對象變為咲夜的時候，咲夜原本使用飛刀而不能使用的動作全都可以流利的發揮出來。
當做投擲武器明顯是浪費，這個武器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帶著善意給予十六夜咲夜真正可以與強敵進行硬碰硬的武器。
“翻過來看看。”
咲夜發現到下麵刻錄的印記，那是六個字母【Izayoi】。
“這把刀開始的名字就叫十六夜，你要是覺得犯忌諱的話，你可以重新給它起名，而這個印記就當做是屬於你的武器簽名吧？”
“不必改名。”
十六夜咲夜接收了秦恩的禮物後麵色沒有一點的變化，光是看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歡還是討厭。
“……十六夜，它就叫十六夜，多謝秦先生勞心為我打造十六夜小刀。”
十六夜咲夜非常清楚這個武器的來源是誰，由誰製造的。
秦恩也沒廢話詢問——畢竟識破了就識破了，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至於是收藏還是拿到實戰上麵去，那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我會將其用在該用的地方。”
整體來說咲夜還是很喜歡這個武器的，她將手中的秦恩送給他的武器像是變魔術一般的變沒了，估計在危機的時候這個武器也會成為她眾多底牌之一。
“然後我還有點事情要拜托咲夜桑，我們都並非外界的普通人類，也不用繼續拐彎抹角了……其實我希望能在你們紅魔館內有些方便。”
“就算秦先生不送這個東西，我也不會妨礙您的。”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那也就是表明，送了這個東西以後，咲夜在某種情況下還可能成為秦恩的助力。
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秦恩別碰觸紅魔館的底線與咲夜的底線。
在不碰觸底線、影響紅魔館利益的場合下，秦恩將會受到紅魔館的幫助。
“秦先生，有問題的話，就請盡管開口吧。”
“跟上一次一樣，我要借用貴館的地下圖書館。”
在咲夜的帶領下，秦恩正在前往紅魔館地下圖書館的路程上。
紅魔館內通往地下大圖書館必須走過長長的黑色螺旋樓梯，咲夜直接拿起了放在旁邊給人隨時使用的一盞燈，拿在手上照亮道路。
站在入口上看的話有點像恐怖片內通往地獄的道路，不過曾經來到過一次的秦恩倒不會因為這氣氛而軟弱的退卻，是不是地獄他不知道，但是他隻知道前方是書的世界——喜歡讀書的書呆子們的天堂。
同時也是存放著大量魔導書的圖書館，魔法使們都會羨慕到流口水的儲存量。
沒有一本是重複的，光拿到普通世界的人類當中，都象征著一個愛書者身份的可怕收藏。
“咲夜是要進圖書館裏找什麽東西嗎？”
潛伏在圖書館黑暗處的人影看到提燈的咲夜後，從容的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
秦恩認得她，這是小惡魔，帕秋莉的使魔——懂得圖書館大部分書籍分布方位並且負責保管那些書籍的輔助惡魔。
從眼前看的話，大概還有充當圖書館門衛的工作。
“我們紅魔館來了一位客人”
咲夜微微的讓開一點，讓燈火照亮了秦恩的麵容。
“哎呀，有些麵熟的客人啊。”
小惡魔跟咲夜不一樣，沒有認出來秦恩的麵目，隻是很普通的認為麵熟。
“這位客人想在圖書館內看一段時間書，本來我是想帶他去找帕秋莉大人的，不過既然小惡魔你來了的話，你就代替我引路吧，地下圖書館你比我更了解。”
“沒問題。”
小惡魔很有精神的接過了咲夜遞給的交替燈。
“那麽，秦先生，我的工作也到此為止……”
“麻煩你了，咲夜桑。”
暫時的告別。
“請跟我來吧，要想借書的話，必須要征求帕秋莉大人同意的……請跟好我，不要四處亂走。”
就這樣小惡魔代替了咲夜的工作，更熟悉地下圖書館的小惡魔比女仆長更適合這裏的引導。
“不過，既然已經由我來引路的話，那就不需要這個東西啦。”
小惡魔小心翼翼的將燈熄滅，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頓時四周全部都是漆黑一片，可視性下降了不少。
雖然正常來說打開亮光是最好的，不過這地下圖書館內可到處都是書籍，明火燭火魔法火都可能會引起一些損失的，小惡魔此舉雖然讓一般的客人很為難，但是在主人的考慮當中還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對方現在還不一定能得到帕秋莉的同意，隨隨便便的讓他去看那些書，要是起了歹意怎麽辦？
如果說咲夜拿著那燈的動作是為了訪客著想的話（咲夜也不會照明魔法），那麽小惡魔則是為了整個圖書館，也是為了那個深居在此的魔女。
這些動作有這些理由支持著小惡魔的行動，就算是帕秋莉也覺得好！
……可，黑暗歸黑暗，它也沒有完全剝奪視線，秦恩還是能看到小惡魔在哪裏的。
而在熄滅了燈後，小惡魔也在打量著這個有些眼熟的客人，不過當看到那視線直勾勾的看到她這裏的時候就明白了眼前的客人多少在黑暗當中有點視力，並非通常的人類與妖魔。
“既然秦先生能看到我的身影，那也不用點燈了，跟著我在這裏走好了。”
“完全沒有問題。”
“……實在看不到的話也請不要勉強啊。”
“還真是熱心的惡魔啊，你這熱心的功夫還不如弄出點亮光。”
“嘿嘿，反正您也能看到，沒什麽關係的~”
真是個調皮的惡魔妹子。
秦恩沒有任何遲疑的動作與準確的下腳位置——小惡魔也看出來了人家也不在意黑暗的影響。
在這團黑暗當中行走，秦恩也沒有覺得什麽不舒服，再加上管理得當的原因路上也沒有什麽阻礙腳步的障礙物，隻需要小心兩側的大書架就沒問題了。
隻是這個時候小惡魔身上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什麽原因，散發著誘人的少女體香。
稍微懂得惡魔屬性的人都知道那是屬於惡魔這個種族特有的魅惑香氣，等級越高越厲害的種族天賦——男人除外，惡魔男都並不怎麽好看，而且他們身上大部分都是讓人產生負麵情緒的光環。
“在黑暗當中看的還真清晰啊，秦先生，我還以為我要親手扶著你去見帕秋莉大人呢。”
看起來，小惡魔是刻意釋放的這種香氣——在聽到這句話以後秦恩就樂了，他才發現以前沒怎麽注意到的小惡魔居然這麽調皮。
挺有意思的一套小把戲，估計放到外麵能讓不少青澀男生色羞紅臉啊，要是看不清黑暗的話，他們恐怕還以為小惡魔隨身貼著近在咫尺呢。
而最後一句話恐怕都會讓一些有能力的小色鬼捶胸頓足。
很不巧，秦恩對小惡魔的興趣並非很大，隻是好笑的看著她那調皮的小把戲，當做純粹的樂子看。
看到咲夜介紹來的【秦先生】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小惡魔有些鬱悶，看起來這個上門來的男性訪客並不是自己期待的純情男孩。
哪怕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小惡魔也不會冷酷的去拒絕，更不會因為喜好而忘記自己要做的。
前進的方向是衝著前方的那一團光亮走的，這個圖書館的主人帕秋莉應該就在那裏看書。
黑暗影響不了像秦恩這樣的妖怪，這個圖書館的主人帕秋莉恐怕也不會受到什麽影響，不過跟不喜歡在黑暗中走路的他一樣，帕秋莉也明顯不喜歡在黑暗當中讀書。
能在黑暗當中看清和喜歡在黑暗當中做什麽完全是兩碼事。
“帕秋莉大人，有客人來了。”
“……”
受到使魔提醒的魔女並沒有直接開口回答。
看起來當初對待秦恩的也隻有這個魔女比較貼近本性，並沒有什麽明顯變化。
“是咲夜直接介紹來的嗎？”
“不是口頭上的介紹哦，咲夜小姐可是親自拿著一盞燈為他引路的。”
那盞等似乎也有一些其他含義？
想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咲夜臉色不好，而相對的那個時候承受的待遇也不怎麽樣……不過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一個在她們眼裏年齡不過是眨眼間就會過去半百的人類——還是弱小到隨時都可能在路上死掉的人類，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也沒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
帕秋莉翻開了手中的一頁，頭也沒有看向秦恩詢問道：“是魔法使？”
“不，不是？”
“魔女……不，你是魔男？”
“也不是，隻是來這裏看看書的。”
“這樣啊。”
帕秋莉的眼睛一直都在手中的書上，和對話比起來閱讀更能讓她高興，看到這一幕秦恩不禁暗歎自己沒有帶禮物來是正確的，否則照著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參考——無論她是喜歡還是討厭自己都不會感到好受。
帕秋莉這個時候突然抬起頭，看向半張臉沉入黑暗的秦恩。
“奇怪，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是嗎？沒有印象？”
“沒有印象？”
這句回話讓帕秋莉覺得有些古怪。
而秦恩也不多說了——看起來當時自己印象留下來的的確不深。
認得出來就認得出來，認不出來就認不出來，能認出來最好，認不出來的話也不礙事——秦恩也沒有刻意解釋，對方不深究的話他也不想浪費口舌解釋。
因為看起來帕秋莉對秦恩來這裏看書沒有什麽排斥，所以也沒必要打出友情牌。
不過帕秋莉沒有印象的原因倒是秦恩想錯了，當時秦恩那鮮豔的紅色長發當時可是給幻想鄉的其他少女們很深的印象，隻不過這次頭發變成了健康的黑色，在站在黑暗當中……這些阻撓加成讓帕秋莉沒有什麽耐心仔細思考了。
簡單的探查波動走過他的身體，在沒有刻意抵抗的情況下基本的知道了一些狀況。
“雖然不是魔法使，但是你的天賦倒是很好……既然這樣的話也給你開個特權好了。”
“VIP？”
帕秋莉也沒有跟秦恩較勁，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戒指扔給了小惡魔，而小惡魔將其遞給了秦恩。
“戴著這個就算看魔法書，那些有防禦程序的魔法本也不會產生**的…我這不是怕你受到傷害，我是擔心你毀掉我心愛的魔法書，那樣你我都不會很好看。”
警告一次。
不過注意一點就沒什麽了。
“喜歡讀什麽就讀什麽吧，分類的話詢問小惡魔，餓了的話就出去跟咲夜要點吃的，隻要記得不要弄髒我的書。”
“哦——？用外界的話說，這個戒指就應該是我能在這裏自由看書的身份證了？”
“身份證是什麽我清楚，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戒指在走的時候一定要還給我。”
“沒問題。”
答應的很爽快！
帕秋莉點了點頭，這樣的人來這裏看書也沒什麽排斥。
這種稍微有些眼光的人，隻要他不會傷害這裏的書籍的話……這麽大的圖書館，沒有人陪她欣賞也讓這個魔女覺得無聊。
更何況，帕秋莉是一點也不嫌魔法使多的……她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培育【後輩】的機會！尤其還是難得一見的，可能成為強大魔法使的男性。
帕秋莉繼續低頭看自己手中的名為《神雕俠侶》的小說，頭也不抬的開口命令道：
“去挑選自己喜歡的書來看吧，小惡魔，把燈打開。”
“是……秦先生，千萬不要驚訝哦~”
啪！小惡魔隻是打了個響指，紅魔館整個地下圖書館都亮起了燈光。
不過，和最初那一次來到這裏時比起來，內心已經沒有什麽震撼的心情在其中了。
隻是上一次明顯沒有這麽高級的亮度設施，紅魔館的裝備也在與時俱進的在升級啊。
“書倒是不少，小惡魔，能幫我索引一下嗎？”
可是小惡魔版麵索引並沒有反應，像是被黑客黑掉了異樣沒有吭聲。
而低下頭看向小惡魔的位置的時候，發現這個惡魔小妹在驚訝的看著秦恩的臉。
“你……那個……”
不止小惡魔，就連帕秋莉都忘記了看書，而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客人的麵孔。
她們也不是那種特別善忘的人，嚴格說那段時間也沒有過去很久。
眼熟，在將全部遮蓋視野的東西去掉的話，兩人都覺得眼前這個黑色長發的小哥有些眼熟。
身上穿著的是隨處可見的白色襯衫與黑色長褲，看起來像是外界那些成功卻又不失幽默與激情的白領小哥一樣——沒有錯誤，秦恩那白襯衫的領口幹淨的一塌糊塗。
“我想問一下，秦先生——”
小惡魔斟酌了下，翅膀扇啊扇，在秦恩耳邊低聲的詢問道
“你的真名，是不是秦恩？”
“沒錯，是我啊。”
黑發的青年露出爽快的笑容，甚至有：“你可算認出來了！”的感動在其中。
但是他明顯也是那個你不問我也不會說的那種。
“秦恩！”
帕秋莉突然大聲的喊出了青年的名字。
“什麽事情？帕秋莉小姐？”
“你趕快將你那一夜與蕾米戰鬥的時候使用的那個又黑又長又粗的黑槍給我看看……咳咳咳！”
帕秋莉眼裏閃著的是對未知力量所有的學者般的狂熱求知欲，激烈的積極欲望激起了她的哮喘。
這好學的、饑渴的態度，真的讓人驚訝！
……還有那奔放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