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我的覺大人才不會這麽冷酷呢
舊地獄的街道的建築風格，讓人想起了江戶時代的日本。
人間之裏也是差不多這樣的建築風格……隻不過舊地獄街道比起人間之裏的要純淨許多，至少秦恩沒有在眾多的江戶風格建築當中發現一棟洋樓之類的雷人景‘色’，比起那種已經失去了當地特‘色’的街區，這裏要顯得頗有特‘色’。
“真是新鮮的感覺啊。”眼珠咕嚕嚕的轉動著，在漫步的過程當中，將一景一‘色’分別的引入腦海當中的青年，‘操’著輕鬆的口‘吻’這麽說著。
“沒什麽值得稀奇的吧……”趴在秦恩肩頭上的黑‘色’雙尾貓，對與秦恩的好奇很不理解。
“人間之裏的街道跟這裏應該差不多吧？”
“不，差多了，人間之裏比這裏實在是差多了。”
那個地方雖然說文明水平比這裏強一些，可是……那個地方因為不完全的進化與發展變的非常的畸形。比如說在眾多和式建築當中跑出一個圓頂建築，那景‘色’不是一般的嚇人。
“……但是，阿燐啊。”
望著趴在肩膀上的雙尾貓，秦恩發出疑‘惑’的聲音。
“幹嘛？”‘舔’了‘舔’爪子，火焰貓燐張開眼睛，看著秦恩的側臉。
“為什麽變成這幅樣子？”
“隻是有個代步工具感覺很方便啊。”阿燐伸了伸爪子，好像看手表一樣的動作：“反正下班的時間也快了，這個時候去街道休息下逛一逛覺大人也不會多說什麽的……順便也帶你熟悉一下這裏。”
“向導變成貓的模樣坐在遊客的肩膀上……哎，阿燐啊，你這個導遊（向導）實在是不合格啊……”
“導遊？在舊地獄這個地方，你想去哪裏？整個舊地獄都沒有什麽有趣的景‘色’。”
“哦——”
聽起來也的確是這樣，來到這個舊地獄街道的過程，秦恩都沒有發現什麽有趣的景‘色’，沒有樹木，沒有溪水，像溶‘洞’一樣無趣，遍地都是一些堅硬的這樣那樣品種的岩石罷了。
再加上這裏的老居民這麽一說，秦恩也取消了熟悉舊地獄的打算了…在這個連太陽都沒辦法看到的地下街道做出特別的期待，也實在是嬌氣。
熱鬧的、氛圍，也是人間之裏少有的景‘色’。
穿著簡單甚至可以說豪放的男男‘女’‘女’，坐在好像酒店的店鋪當中，沒有任何顧忌的大聲說笑，在不停的喝酒、勸酒……氣氛極度的熱烈與活躍，絲毫沒有將整個黑暗的地底放在眼裏的態度。
不愁明天，隻醉今朝……讓人羨慕的豪爽氣息。
更加吸引人矚目的，是他們頭上的角……看起來充滿了攻擊‘性’
“嗯？怎麽了？”順著秦恩的視線阿燐看去：“啊，鬼族啊，這個時候也是經常能見到的景‘色’，沒什麽好看的啦。”
帶著‘肉’球的爪子拍了拍秦恩的臉頰，有些濕潤的、癢癢的，撓了撓臉，有些擔心的問道：“這樣真的不會對店家造成影響嗎？”
“影響什麽的……你也太小看舊地獄的居民了吧？這種程度連噪音都算不上。”當然，這一切都也隻是對於同為鬼族的人們來說——火焰貓燐如此的補充著。
不過實際上，再熱切一些的話，就會有其他的鬼族來加入了……然後將一場小飯局變成一場小宴會這樣的情況也是會偶爾發生的。
“還真是辛苦呢，吃個飯還要這麽吵鬧。”
氣氛的確讓人羨慕，可是秦恩對於吵鬧的飯局沒有一點的興趣，他更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吃喝。這種過於熱烈的氛圍隻會讓他感到不適。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氣氛啦，這一點我們倒是有相同之處呢，小哥。”
“那麽，就讓我這個老居民帶你去更好的地方好了。”
趴在肩膀上的火焰貓燐的貓嘴動了動，似乎是在笑。。
“…………”
秦恩也有些不理解，自己究竟是怎麽樣才能在這個貓的－w－這樣的表情上讀出笑這個情感的。
隨處可見的移動小店，跟米斯蒂亞的燒烤店非常近似，不過風格上卻有些不一樣……但是在秦恩的眼裏，不過是地域區別導致的大同小異罷了。
“阪本先生！兩個位置！”
剛剛的來到店裏，火焰貓燐就從秦恩的肩膀上跳了下去，跑到桌子上，自顧自的衝著裏麵一聲大喊，隨後就報了一堆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感覺很廉價也很好吃的感覺。
“沒問題。”然後，秦恩也發現了這個小店的店長的模樣。
跟火焰貓燐一樣，是一隻貓……脖子上係著紅‘色’的圍巾一樣的東西，口音……偏向大阪腔。
雖然店長的外貌奇怪了一些，但是看著他那跟貓一樣的身材像匹配的敏捷料理動作（還不掉‘毛’），秦恩也隻能給予他敬佩的眼光。
都是貓呢，隻不過阿燐的尾巴比阪本先生（貓）多了一條。
“嗯？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麽？啊！一定你也想吃吧？阪本先生！再來幾份——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誤解了秦恩的注視，火焰貓燐直接的跑到菜單上，點了幾個不知道什麽樣子的追加菜。
“放心吧！小哥，我請客！”
豎起了手指（貓姿態），然後就直接的趴在桌子上，等待菜肴上來。
理解錯意思了……秦恩挑了挑眉頭，跟火焰貓燐坐在一起，陪她一起吃工後餐。
餐點一點也不像兩人份的，而阿燐卻隻是抱著一個盤子就開始吃了，秦恩一個人霸占了三個。
“我現在是貓形態，吃不了多少，那三個都是額外給你點的！”
阿燐用那帶著‘肉’球的貓爪抱著小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裏麵的清酒，大度的說著。
那貓爪完完全全的被阿燐利用了起來，當做牙簽將丸子紮起來送入口中，動作沒有一點猶豫與笨拙，一點也不比阪本先生料理的姿態差勁。
“這還真是可愛的種族天賦啊。”秦恩咬下一口丸子，看著忙碌料理與結賬的阪本先生和吃的歡快的阿燐，說出了心中所想的話。
這麽可愛的兩隻貓咪，不養一隻嗎？
————要壓製這股衝動還真不容易。
“既然不能實地考察的話，跟我說下舊地獄的大概情況也是可以的吧？”
酒足飯飽，閑了下來……秦恩就這樣單手撐著下巴眼睛望著那隻趴在桌子上的雙尾貓，隨意的開口。
“大概情況？難道你真的打算在舊地獄旅遊嗎？”
你是在送死嗎？火焰貓燐的眼神如此的說，非常的‘露’骨。
“隻是當做參考罷了。”
平時的時候盡量遠離那個地方，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往那個地方跑（假跑），要是對方實在是糾纏不休的話，幹脆‘玉’石俱焚帶他一起去那個地方送死好了，從一開始秦恩就做好了考慮。
“那好吧，我就直接的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吧。”還‘舔’了‘舔’爪子——
舊地獄的街道……與其這麽說，不如直接的稱呼為鬼之街——當然不是電視裏的那些長發白袍的惡鬼。
長著角，以豪爽放肆的姿態的人類（外貌），就是這裏的主要居民——鬼族。
說起鬼來，秦恩想到了一個人，伊吹萃香，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想到這裏的時候，秦恩稍微起了一點小心思，他想知道，現在的自己和當日的自己有什麽不同之處，是更強了還是更弱了？
這一點無從考證。
繼續……是鬼族的問題，在這個街道內，鬼族占據了相當恐怖的比例。
這樣的肆意的在街道裏談論鬼族也許會引起麻煩，畢竟阿燐不是鬼族，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摻雜了幾個地圖炮與抱怨，比如說————
“總有幾個鬼族小鬼非要跟我一起玩躲貓貓！我可是要工作的啊！難道鬼族的小鬼都那麽喜歡撒野嘛！？”這個樣子的抱怨，聽著一隻貓的口中跑出“躲貓貓”這個詞，頗具喜感。
所幸的是這裏沒有鬼族所在，可以毫不顧忌的進行談論。
這一點跟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和偏僻的位置有很大的關係，喜歡大手大腳行動的鬼族覺得這個小地方根本不夠自己撒野而放過了這裏。
“以後要是休息什麽的，就來這裏好啦，去別的地方的話，跟那些喜歡吵鬧的鬼族在一起你也不會覺得心情好的。”
“的確是如此呢。”秦恩附和著阿燐的話語。
“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阿燐。”
“什麽事情？”
吃完飯後，來到了舊地獄街道的中心地帶，最為熱鬧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阿燐口頭上引導秦恩來的。
眯了眯眼睛，秦恩仔細的打量著這條街道，住滿了鬼族的街道……
周圍的那些鬼族奇特的眼神，秦恩發出了吃完飯以後就困‘惑’了許久的聲音——
“你說，我要住在哪裏比較好呢，總感覺，鬼族好像對我這個人類的眼神，有些奇怪啊。”
並非是敵意，也更不可能是殺意，這些感情都不是能輕易產生的。
怎麽說呢，除去這些感情以外的其他一切感情的存在！
沒錯，除去這些情感的一切感情融合，其中也有一些比較熱情的視線——來自於一些身材火爆長著角的鬼族少‘女’們傳來。
……而男‘性’的目光也不輸給‘女’‘性’，這讓秦恩有種惡寒的感覺湧上心頭。
“看起來鬼族喜歡跟人類戰鬥挑戰的習慣仍然沒有改變嘛！我確認了，你真的是人類呢，小哥——最少你身上人類的味道最重了。”阿燐趴在秦恩的肩頭，幸災樂禍。
挑戰，也就是說，秦恩在這裏住下來的話，按照鬼族們熱情的‘性’格，肯定早晚來上‘門’打招呼的，這讓他感到一點厭煩，秦恩的能力，根本不擅長友好的日常‘交’手，他的技術隻適合互相殘殺，可鬼族的‘性’格也注定不會輕易退縮，他可不希望在這裏引起腥風血雨。
“阿燐，有沒有什麽地方，能提供我安穩的日常的地方。”
背對著那些熱情的視線，秦恩有些汗流浹背了。
他已經，足夠的領悟到了鬼之街的風俗了，在繼續呆下去的話，肯定要有人手癢，跟難得一見的人類‘交’手了——是的，秦恩就看到了某個地方，摩拳擦掌的熱情小夥子們，看著那一米八九的平均身高和健壯的身材，秦恩討厭健壯肌‘肉’男的特‘性’再一次發揮。
相比之下，他這段時間也不過長高了幾厘米左右，還未完全到一米八……他感覺自己的身高很絕望。
“要住別的地方。”
“當然了，鬼族的熱情……我已經領悟到了。”
“嗯，那我倒是有個好去處。”阿燐抬起頭望著某個方向——某個巨大的建築。
氣派，地靈殿真的很氣派。
在沒有任何陽光的地底下，顯得無比卓越（大小上）與特別。
好像是黑暗當中的‘迷’霧城堡一樣的引人矚目。
隻是距離鬼之街的距離實在是有些遙遠，走起來有些不太方便，為此秦恩是難得的飛行過去的。
“還真大呢。”
走進地靈殿內，秦恩如此的感歎，同時，他的內心也出現了一個名單，名字為——幻想鄉土豪排行榜。這樣的名單……可是因為實際考察有些困難，所以也隻是擺個名字好看。
“唔喵~~~&w
“我帶你去見覺大人，如果要住下去的話，必須跟覺大人打個招呼才可以啊。”已經恢複少‘女’形態的火焰貓燐，開始為秦恩引路。多多少少的，兩個人之間相處的還算愉快，因此阿燐也起了一些想法，畢竟地靈殿隻有那麽點人，實在是太過於無聊了。
路比起地獄街道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長長的走廊過於空曠的房間，卻沒有一點的仆人下仆的存在，為這個地靈殿添加了幾分詭異。
“對了，你在覺大人麵前，最好不要胡思‘亂’想哦。”為何要特意的這麽說？難道是因為對那個覺大人的尊敬的原因？
“我會的。”
反正，收斂下心思就可以了，在一段時間內因為不聽人言，秦恩吃了很大的苦頭。到現在他還記得。
看到秦恩一副收斂心神的表情，阿燐隻是聳了聳肩，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根本不行呢，要想隱瞞覺大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吧，我先進去跟覺大人打個招呼”敲了敲‘門’，對秦恩囑咐著，讓他在這裏稍等片刻。
“進來吧，阿燐”冷清的聲音，雖然沒有看到容貌，但是聽著這樣的聲音，秦恩就有種不安。
“放心吧！覺大人其實很好說話的！”隻要秦恩這個人沒有帶什麽惡意的話，阿燐可以肯定，地靈殿多一個居民的可能‘性’高達90％。拍著‘胸’口，以‘洞’悉一切的了不起模樣向秦恩保證著。
進去後，裏麵完全聽不到發生什麽。
過了一會，那扇‘門’，在沒有任何人拉動的情況下，被打開了。
“請進。”
這樣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秦恩沒有任何猶豫的，毅然走了進去，拜會阿燐口中的：“覺大人”
這是一個‘私’人的房間，這讓原本以為會走入豪華氣派的大廳的秦恩心裏一鬆，的確，他不介意大場合，可是能往小發展還是往小發展比較好。太過於龐大，隻會讓他感到窒息。
阿燐已經重新變回了貓的形態，像寵物貓一樣人畜無害。
“歡迎來到地靈殿，我叫古明地覺，是地靈殿的主人。”她平靜的自我介紹。
外貌看起來判斷似乎是不大，粉紅‘色’的短發與‘精’雕細琢的麵孔看起來很搭配也很可愛……不過可惜的是，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多，整體的構造偏向靜……那種就算不主動說話，都會後發先至的態度。
隨後，是她的打扮，衣著上無可挑剔……不過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她‘胸’前的，好像醫用聽診器的眼球。
三目對視（秦恩的眼睛與古明地覺‘胸’前的眼睛），一瞬間，秦恩感覺自己內心有些發寒，理智在告訴自己不要繼續看那個東西……否則有些東西會被輕易的挖掘出來，連帶著自己不知道的……都被挖掘出來。
“我叫秦恩，你好，地靈殿的主人，古明地小姐。”秦恩定了定心神，聽從阿燐的告誡，控製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從秦恩進來到現在，都是熱情不大的模樣，明明口頭上說著歡迎，可是那種行動卻無法讓秦恩感受誠意。可是秦恩這一邊不一樣，立場上，他的態度需要端正。
“覺大人，你覺得可以嗎？”一直充當寵物角‘色’的火焰貓燐開口了。
“反正空房間還很多，讓他住下來應該沒問題吧？”
對於火焰貓燐的幫助，秦恩還是很感‘激’的……地底世界，他一切都不了解，雖然有差點被其當做燃料的經曆，不過隻要結果無事，過程也是可以看著情況忽視的。比起吵鬧的鬼族街道，秦恩更喜歡安靜的地方修養。
古明地覺的態度的確有些冷淡，可是秦恩感覺……一切還真的有戲…………
“地靈殿隨時都歡迎客人的拜訪————”
古明地覺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平淡的少‘女’聲音真的很悅耳。還真有種餘音繞梁的感覺。
“——但是，不巧的是，地靈殿不打算收留任何人。”
“…………”一句話，就讓秦恩的心冷了下來。
沒有商量的餘地，冷靜冷清的眼神也是這麽訴說的。
“既然如此的話，我也不久留了。”被拒絕了。不過，秦恩還是控製好了心態……
地靈殿本來就沒有多少仆人，而且這一邊是不打算做出任何貢獻的，也不打算太過於融入其中……隻不過是躲避一樣的呆在這裏。
“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古明地小姐，日後我會來拜訪的。”
“隨時恭候客人的拜訪。”
“我也期待著地靈殿的招待。”
古明地覺的語氣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秦恩確定了，古明地覺是不希望外人住入地靈殿的。
而對於客人……她也是不排斥的，除此以外，別無他意。
——隻是接下來會困擾許多。
古明地覺擁有讀心能力，讀心一族的妖怪。
在秦恩沒有完全進來的時候，就一點點的讀出了外麵的思緒。
在這個過程當中，雖然目光含著打量的意思，但古明地覺也不在意，擁有讀心能力的她，所謂的禮儀根本無法影響到她……但是虛偽的人，也比無時不刻展現出真‘性’的惡人好……更何況秦恩的心中是沒有攜帶惡意的。
無時不刻接收著外麵訊息的古明地覺，接收者他人心理動態的她，辨識了秦恩內心的想法，‘洞’悉他的內心，有些艱難的看穿了他的想法。為什麽說艱難……大概是因為其中的信息量略大，處理起來比較困難。這倒是他的一些特別之處。
“覺大人，為什麽拒絕啊。”覺大人不應該這麽冷酷啊！我的覺大人才不會這麽冷酷呢！古明地覺輕鬆的讀出了阿燐的想法。
“他的目的不純——”秦恩那一邊可是抱著躲災的想法，帶著‘混’日子的想法來到了地靈殿。
“哎？？”原來是這樣啊！我真的看錯他了！我還以為是個難得能聊到一起去的人類呢！
“倒也不是……雖然目的不純，可是並非是帶著傷害他人的惡意，你沒有感覺出來，很正常。”
“……唔，這樣啊。”
古明地覺，緩緩的站了起來，拿起了紙和筆。
“覺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麽呢？阿燐的雜念被古明地覺無差別的吸收了，不過早就養成了習慣的她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影響了日常。
“這裏是住不下了，但是，不代表別的地方住不下，阿燐，你拿著這個，帶著秦恩，去給那個怪力‘亂’神看吧……她的話，沒問題的。”
住下是不可能的，可在其他的地方幫助他也是問題NA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