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154 借問花田何處走(二更) 全本 吧
一點一點的,往日記憶的碎片從腦海的深處出現。
輝夜的記憶蘇醒了,曾經被忘卻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蘇醒了。[.]
說起來也唐突,原本應該正常進行的屬於自己的日常,因為意外的出現,而改變——
並非是那個青年,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是鈴仙……她與永琳曾經接收的來自月球的逃兵,鈴仙那裏傳來了消息。
【人類與月之民開戰了】
簡單說,就是這樣的情況,而鈴仙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永琳,而永琳也說給了輝夜聽。聽起來荒唐可笑……但是鈴仙是不會撒謊的……那麽也就是說這句話是真的。
因為這個意外,輝夜幾乎都快忘記的記憶,開始變的清晰。
“公主,感覺如何?”
八意永琳的手,出現在輝夜的視野當中,輝夜也毫不猶豫的抓了上去,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要小看私啊……雖然有些短暫殘缺,但是私也想起來了。”
因為考慮到記憶並不完整的問題,讓永琳給自己注射一些相對應的藥劑,睡一覺的功夫……將曾經曆過的故事以夢境的方式重新體驗一遍。
被放逐之前的月球上的生活、與下賤的地上人共度的時光、殺害迎接自己的月之使者的罪行、與姐妹與月王的決裂。
“真是無聊的東西呢,偏偏這個時候想起來。”
那蒼色的記憶反而讓輝夜沒有一點好感,她寧可在那房間裏一個人悶悶的玩著遊戲,也不願意回到那個世界,那個月之上的世界。
月球上能記起的也隻有無聊、乏味、陰謀……這種充滿了權利的東西,都說地上人肮髒汙穢,可實際上月之民的手段也不怎麽樣,能將兩個時間段分別觀察的輝夜對比之下,侮蔑的評價著自己曾經的故鄉,說到底,月之民也隻是一群在汙穢尚未傳染大地之時跑到月上的逃避者。
不過……也沒什麽立場光明正大的責罵,因為輝夜也是逃避者。
“師匠、公主殿下……”
鈴仙在整個過程也在房間之內,因為這個事情整個中心,她也是其中的一個——
她是逃兵……應該受到處刑的逃兵,就算是地球上的軍人戰士敢在那種時候逃跑,都是死路一條,被安上叛國罪的帽子而處刑,月之都卻選擇容忍鈴仙的逃亡,讓她重新回到【故鄉】……可是,老實的性格也讓她不想回去,並不僅僅是害怕死亡……而是在永遠亭這麽長時間,鈴仙已經覺得這裏比自己在軍隊的生活更加重要了。
“不會將你交還回去的,鈴仙。”輝夜的話,讓鈴仙欣喜若狂,可是下一刻又變的很擔心。
【下次的滿月之夜,將會有月之使者前來接走鈴仙】
而在這個同時也會暴露出永琳、輝夜的位置。
來接鈴仙的充其量隻是個月之都軍隊的小軍官罷了,可是要是發現永琳和輝夜在,月之都則很有可能派出和永琳差不多身份的人或者是其他公主親自出麵。
“這種事情無需你擔心,優曇華院……公主殿下,現在也是一個好機會,跟月之都徹底告別的好機會。”
機會?旁聽的鈴仙有些不解。
的確,八意永琳與蓬萊山輝夜個人的武力足以壓倒月之都的軍隊,如果場地還占有優勢的話全殲全滅也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情。
但是,月之都有的可不僅僅是那些軍人啊,更有八意永琳的故人、輝夜曾經的熟人……就算能冷血的將她們擊敗……但是還有一個月之王呢,那個真名與真正形態連輝夜都不清楚的父親(母親)。
“永琳你有什麽想法嗎?”
“很簡單……隻需要讓滿月消失於地上就可以了。”
月之使者隻有滿月才能到訪,如果將鑰匙破壞的話……一切都是空談了,對於月之都來說。
“嗚嗚——師匠……”
“別在那裏感動啦,鈴仙,你今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接下來的事情,你無法參與了,去做你的工作吧。”
“是!”
鈴仙將那話語當中的嚴厲翻譯成為師匠對自己的關心,在這樣心情下感激的一塌糊塗的鈴仙退了出去,以精神300%的功率去完成工作,當然,這幅熱情也可能在一段時間以後在因幡帝的戲弄下而變的亂糟糟。
門被關上了,話題也不會往這麽簡單發展了。
“永琳,這樣下去你是不是太辛苦了?你在妖怪賢者那裏貌似還有約定吧?”
“無大礙,妖怪賢者那裏,隻需要拖一拖就可以了,而我們的計劃,也完全沒必要跟她商量。”隨後又補充了一句:“那個男孩反正也跑不了的,他還可以發揮一下他當公主殿下玩具的作用。”
“這個樣子啊……”輝夜對此沒有什麽太大反應。
“私的同情應該沒有給你添麻煩吧,永琳?”輝夜抬起頭,有些擔心的望著八意永琳。
“完全沒有……”八意永琳微笑回答。
為什麽要告訴秦恩他命不久矣的事實,這個原因原本隻是一時心血**的。
心血**,也是有些理由的。
輝夜想起了曾經的月之都生活之後,她明白了,自己對那個青年的是同情————
同情他跟當時月之都的時候自己一樣,看似風光,可是每次風光下隱藏著的都是壓力與殺機。
幸運的是,輝夜當時有永琳,所以輝夜能安然無事的在這裏,不幸的是……秦恩是一個人,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打算依靠的,蠢到極點的、妄想一個人活下去、希望得到大妖怪青睞的愚蠢之人。
風見幽香,輝夜也聽說過,實力的強悍……在八雲紫之上,僅僅這一點,就證明了秦恩的愚蠢——米青蟲上腦也要有個限度!
否則的話,這就跟某個人一樣……不……秦恩還沒有那個叫藤原不比等的男人身上有的自我認知,他連自己的心情都沒有認清的愚蠢之人,注定要遭受比那個人還要悲慘、淒涼的結局。
“???”輝夜奇怪的歪了歪腦袋。
藤原不比等——?奇怪。
輝夜疑惑了起來……
這個名字,沒有什麽實感。
沒什麽值得猶豫思考的,隻不過是一個死去的人罷了。
表麵上是這個樣子。
可是,不知為何,她的意識就沒辦法在【藤原】兩個字上麵轉移。
藤原……mokou……
除了那印象最強的火焰不死鳥以外,輝夜想起了點別的東西……那些東西,被當做月之都的故事的副產品,蘇醒了。
那是差不多都快遺忘的友誼——————
“永琳,你記不記得當時藤原mo……”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咚咚咚,走廊裏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與慌亂的叫聲。
門被粗暴的拉開了,鈴仙的麵孔再一次的出現在二人當中,打斷了八意永琳的疑惑與輝夜的思考。
被打斷重要思考的輝夜難得的惱怒起來:“鈴仙!私不記得你何時如此沒有教養……”
“不是的,公主殿下——!”鈴仙很無辜,也很慌亂。
“冷靜下,公主……鈴仙,有什麽事情趕快說吧,我和公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聽到八意永琳的話,鈴仙冷靜了下來。
“……師匠,還有公主……那個藤原妹紅,她來了!”
“什麽?”
下一刻,灼熱的紅色火光,照亮了永遠亭,將白日的永遠亭,點燃。
就連在密室下沉睡的青年,也被那高溫與灼熱的光亮喚醒。
“…………”
前幾日的夜晚,還剛剛下了一場雨,空氣與房屋都是讓人不悅的潮濕。
就在這樣的潮濕早晨當中,竹林被點燃了。
永遠亭的一大片竹林,全都被灼熱的烈火點燃了。
藤原妹紅,冷著一張臉,坐在永遠亭的屋頂上,望著那劈裏啪啦以不科學的方式燃燒的竹林,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
竹林當中傳來少女們的慘叫,居住在永遠亭附近的兔妖,受到了牽連之災。
赤色的眸子望著那群兔子,妹紅一身不吭。
因幡帝看在眼裏,隻能死死的瞪著她,然後得知了自己沒辦法將妹紅瞪死瞪懷孕,就立刻投身拯救屬下的過程當中……幸運的加成與優秀的兔妖群中的人望,沒有人死亡,充其量隻是有些倒黴蛋被點燃了毛發。
沒有看一眼她們的欲望也沒有補刀拿錢的想法,妹紅就那樣坐在永遠亭的屋頂上,放肆的坐在那裏。
“妹紅,你今日是吃了什麽糟糕的壞東西嗎?需要私幫你治療下?”
輝夜惡意滿滿的聲音下方傳來。
隨風飄舞的黑色長發,往常一樣穿著在妹紅眼裏繁瑣的要死人的華麗服裝,手上也撐著裝模作樣的用來掩蓋情緒的紅傘,微笑的幅度,也是頗讓人惱火的一個角度。
妹紅看到這一幕,嘴一凶,咬斷的含在口中的牙簽。
她沒有下去,隻是占著地勢,就那麽俯視著輝夜。
輝夜也沒有在意,也抬起頭,用看不懂的眼神望著妹紅。
“輝夜——!!!!!”
踏出一步,妹紅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有什麽事情啊?蘑菇湯?”
輝夜像以前敵對的那樣,叫著讓妹紅額角發痛的稱呼。
“喂!輝夜!老子問你個問題——”
但是今日,妹紅額外的大度,沒有跟輝夜吵關於蘑菇湯這個名字的哲學,也沒有叫她neet姬。
啪,刀劍落地的聲音。輝夜的腳下,出現了一把斷刀。
從外表看,斷掉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刀口還是十分鋒利的,那尚未褪色的光亮在展示著它的身份——草薙。
“這是你給私的禮物嗎?蘑菇湯?”
“放屁!”妹紅不屑的唾了一口。
“老子是問你要人的!”
“要人?要什麽人?”
“別給老子裝傻!”
火焰從妹紅的手中甩出來,掉落在了輝夜的傘上麵。
眨眼間的功夫,輝夜手中的傘就已經被付之一炬了,手中拿著的也隻是黑色的木炭,焦掉的木炭,將輝夜的手染成了黑色。
“————、——”輝夜沒有說話,隻是望著手中的黑色木炭,似回憶、似痛苦、又似憤怒。
“老子將一個無關的人送到這裏看病——結果你居然真的做出了傷及他人的事情!輝夜——你這個公主似乎越活越失敗啊。有什麽不滿衝老子來啊!你居然還傷了老子的人!”
“你……想說什麽、妹紅?”輝夜露出故作優雅的笑容,可是在妹紅的眼裏是那麽的可笑可恨。
“我知道他沒有死,輝夜,你立馬給老子把他放出來,這是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嗬嗬……既往不……咎?”輝夜笑了。
“你……是在做夢。”笑容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了。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說不通的話,就戰吧!
白發少女從屋頂跳起。
黑發少女,就在地麵上,靜靜的望著。
紅色的火翼,從妹紅的背後誕生。
比以往還要灼熱,比以往還要危險的火焰,將妹紅的身體包了起來。
騰空飛起的不死鳥,空中展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這不是遊戲了,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匆匆收尾。
帶著少女憤怒聲音的不死鳥的聲音,白日當中的火焰鳥,在空中飛舞。
輝夜冷笑的望著這一幕——————
此時此刻,藤原妹紅與蓬萊山輝夜,才真正的開始決裂,以往的故事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實際上,在小打小鬧的過程當中,輝夜已經沒辦法清晰的記起來當時的情況了,隻是覺得這樣不壞罷了……而詳細的原因因為時間的吞噬而遺忘腦後了。
妹紅也是差不多呢……基本的緣由早就忘記了……曾經的心情也變成模糊的憎惡……然後又因為永琳的存在,雙方又變的如此默契。
可是現在,默契被打破了。
輝夜也因為意外,想起了當時的心情。
妹紅也因為意外,想起了當時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
望著那以憤怒為情感燃燒的不死鳥,輝夜笑了,大聲的笑了起來。
“去地獄吧!蓬萊山輝夜!”
“抱歉呢,私可是死不了的。”
蓬萊山輝夜站在地麵,嘲弄的打了一個響指。
弓弦拉動的聲音————
竹林當中,射出了閃電的一箭。
……隻能用閃電形容,跟之前秦恩對弈的完全不一樣的速度。
那根箭,突破了重重火焰的包圍。
“唔————”
然後,命中了。
威風的不死鳥仿佛被凍結一樣,僵硬住了——向下倒去。
像太陽一樣的耀眼,但是它卻沒有像太陽那樣持久。
猶如後羿射日一樣,那根羽箭將在空中的【太陽】射了下來。
倒在了地上,逐漸消散,妹紅的身影,重新出現。
她的胸前插著一根羽箭————
腥臭的鮮血滴答滴答的順著嘴角流淌出來了。
怨恨的眸子,看到了那個從竹林當中走出來的身影,白發的女人。
帶著滿不在乎表情的八意永琳,連正眼看向妹紅的閑暇都沒有似的,來到了輝夜麵前,為輝夜治療因為那詭異的火焰而受到影響的身體。
“輝夜……你這個卑鄙的家夥。”
“卑鄙?哼……私已經沒空陪你這個小孩子玩了,你就老老實實的滾蛋吧,藤原妹紅——這裏已經沒有你出場的可能了。”
輝夜似乎也覺得乏味了一樣,轉身————
“永琳,這裏讓鈴仙修好,順便將這個煩人的火雞處理掉!”
“遵命——”
“——可惡————”
能力仿佛被臨時封印了起來一樣,妹紅根本沒辦法掙紮。
雖然擁有火焰與不死能力,但是被束縛起來後,她也不過是一個少女程度的力量罷了。
“雖然很感謝你幫公主殿下打發無聊的時間,可今日你的用途卻也隻能這樣了。”
望著無力掙紮的妹紅,八意永琳準備開始【處理】
“我不允許你們動她!!”
另外第四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永遠亭的戰場當中,出現在了妹紅的身旁。
“慧音!?”
立場已經確定了。妹紅確定了來者的身份——上白澤慧音。
跟以前人畜無害的教師模樣不同,現在的樣子充滿了凶氣。
“白澤嗎?算了,多來一個也無所謂。”
“等下,永琳……”
上白澤慧音的突然出現,讓輝夜改變了心意。
“我們這樣可是第一次見麵啊,白澤。”
“…………”上白澤慧音隻是沉默的望著蓬萊山輝夜。
她有所耳聞,但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也就是像輝夜說的,是第一次。
“既然來了的話……就將那隻火雞帶走吧,私慈悲的放她一條命……否則的話,就算蓬萊人屬性也保不住她。”
“在私的麵前……消失吧!私已經…………一刻也不想看見你了,小妹紅…………”
“怎麽樣,妹紅。”
“…………沒事!”
咬了咬牙,妹紅將插在胸前的羽箭拔了出來,鮮血也從胸口噴發出來。
慧音差點擔心的叫出來,不過,看到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的情況下,也放下了心。
雖然痛是痛了點,但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
“妹紅,你怎麽那麽魯莽啊……怎麽放那麽大的火!”
“慧音……你看到了?”盡管傷口愈合了,但是妹紅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
“當然了,我在人間之裏就看到了,大白天還火光衝天的。”
“………抱歉,慧音,是我衝動了。”
兩個人現在已經離開了永遠亭了。
無論妹紅怎麽衝動,慧音都拉住了她,沒有讓她去那裏送死。
蓬萊之藥,是八意永琳製作的,那麽對應的,她也會有一些對策……解藥可能沒有,但是,能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卻是非常輕鬆的。
“妹紅,你和永遠亭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原本的話,也不應該如此過火啊。”
慧音感覺到了,之前的蓬萊山輝夜,是真的想殺了妹紅。
她們之間的事情慧音也知道,但是今日這樣……卻還是第一次。
更加不妙的是,妹紅道歉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仿佛在思考什麽東西一樣。
這讓慧音更加的不安了。
“妹紅?你怎麽了?”
“…………慧音,我有事情問你。”
抬起了頭,做出了決定的眼神。
“嗯?”
“你知道太陽花田在哪個位置嗎?”
說好的二更,更新了……
然後,你們懂的……該扔票就扔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