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別這樣~
某個宿醉醒來的清晨。
韓敘捏著眉心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淩亂的床鋪,他愣了下。看到周圍典型的酒店裝潢,他不由得皺起眉心。
試圖回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什麽也想不起來,隻是頭疼。
他掀開蓋在自己腰部以下的被子,又是一愣。自己赤條條地坐在床上,而雙人床的另一邊,有一大片水漬幹涸的痕跡和幾滴血漬綻開的花朵。
現在不用絞盡腦汁地回想也能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韓敘從床底下找到自己的褲子換上,去浴室找昨晚那位神秘女郎。
剛走沒幾步韓敘又停下了。地毯上有一小枚東西折射著光線,發出戲而璀璨的光線,韓敘從那厚實的地毯中找到了它——原來是枚鑽石耳釘。
估計是昨晚互動的太激烈,把她的耳釘都弄掉了。
韓敘想著,臉色越來越沉,一路尋去,浴室沒人,起居室沒人,台球室也沒人——很顯然,這位神秘女郎已經走了。
他的錢包則靜靜地躺在起居室的茶幾上,卡和身份證都在,現金不見了。
人走了,錢也拿走了,人貨兩清,韓敘對這樣的處理結果感到滿意。打電話給客房服務,叫了早餐,讓她們把他的衣服拿去幹洗,之後韓敘進了浴室洗漱。
刷牙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淩亂,眼神疲憊,肩頭處有一枚牙印,手臂外側則有幾條像是被小動物抓傷的紅痕。
該有多激情,可他一點兒也記不得了。或許,也並不是一點兒也記不得。
起碼他還記得自己為什麽要買醉。
起碼他還記得自己把本來用來求婚的鑽戒扔進了垃圾箱。
起碼他還記得那間酒吧的旖旎光線。
那女人的皮膚細膩柔滑,他還記得手指劃在上頭時那涼涼柔柔地觸感,也記得因此引發的她細微地顫抖。
纖弱的腰,纖長的腿,纖細的腳踝,還有他慢慢把她折成任人予取予求的姿勢時,她緋紅的臉頰、緊咬的嘴唇和微皺的眉頭。
他自己,則頗有些殘酷,折磨的她說不出話來。或許這就是為什麽在他斷斷續續的記憶裏,並沒有關於那女人的聲音的任何印象。
或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他其實依稀記得她說了一句話。
“我是……”
“……”
“……千千。”
“啪”的一聲把韓敘的思緒從回憶裏狠狠地扯了出來,韓敘晃過神來,低頭一瞧,原來是牙刷掉在洗臉池裏發出的聲音。
那個女人柔柔的聲音驚得他連牙刷都拿不穩了,韓敘緩慢而鎮定的搖頭,告訴自己:不可能。
但下一秒他的故作鎮定就被擊了個粉碎,他腳步迅疾地出了浴室,去拿自己的手機,都已經撥了韓千千的手機號了,卻又驀地掛斷,想了想,轉打給家裏。
大清早的電話被家中最早起床的麗姐接聽了。
“千千在麽?”
麗姐被電話那頭急切而冷硬的聲音唬住了,頓了頓才疑惑地問:“韓敘?”
“是我。”
“你找千千啊。這麽大清早的,她還在睡呢,要不要我叫她起來聽電話?”
“不用了。”曆來擅長自我調節的韓敘此時說話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尋常那樣的謙謙合度,“你知不知道千千她昨晚幾點回來的?”
“她一整晚都呆在家裏,沒有出去啊。”
韓敘終於鬆了口氣。
麗姐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不確定地問:“真的不需要我叫她聽電話?”
“不用了。”
他掛了電話。時間還早,幹洗好的衣服已經送了回來,韓敘換好衣服,看一眼滿桌精致的早點,早就沒有了食欲,
退房的時候,前台服務員告訴他,他的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韓敘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車鑰匙,臉上一片空白地往外走,走了兩步卻又折了回來,問道:“我的車……是昨晚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開來的?”
“是啊。”
“你還記不記得她長什麽樣子?”
停了服務員的一番描述後,韓敘的心又稍稍的放鬆了。短發、濃妝豔抹、濃鬱的香水——這些特征都不符合韓千千。
他駕車回公司,一路上都還在試著回想。
除了把那句令人驚悚的話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回味到他相忘都忘不了的程度之外,他其他的還是什麽都記不起來。
終究還是不放心,車子都已經開到公司所在的那個街區了,他突然一個急刹車,想了想,驀地調頭,回家。
回到家時,不到9點,正好是向來愛睡懶覺的韓千千的早餐時間。
飯廳已經準備好早餐了,韓千千卻還在房裏,沒下來。
麗姐正疑惑著他怎麽突然回來了,被問到韓千千在哪兒,隻得壓下疑惑,先回答他:“我正準備上去叫她。”
“我上樓叫她吧。”
韓敘上樓,在她房門外遲疑了一下正準備敲門——
門被人從裏邊拉開了
韓千千盯著一雙熊貓眼,無知無覺地抬頭,猛地一怔。
韓敘咳了一聲,對這個陷入深深的愣怔中的女人說:“下樓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那個宿醉的原因,後文會提到
今天這麽早就更了,大家有沒有獎勵呢?花啊神馬的,別吝嗇,統統扔來吧,讓我享受下花團錦簇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