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別這樣35

翟默的一番宣言引起了不小的**。有人竊竊私語,也有人已經開始環顧四周,想要看看那個幸運兒到底是誰,更多的人,則是目光整齊劃一地投向離主席台最近的韓千千。

翟默走下台來,一步,兩步,冷靜覺得他的腳步就像踏在了自己心上,引發些微的共鳴。

一瞬間冷靜腦袋裏閃過很多畫麵,所有畫麵都是同一個男人的臉,時而很傻很天真,時而很搞很幽默,時而很冷很強大。漸漸的,人群中的竊語聲越來越大——翟默分明不是在朝韓千千走去。

薇薇安用手肘撞了下她:“恭喜你啊,泡走了我想泡的男人。”

他這麽輕輕一撞就把冷靜從回憶裏撞了出來,她有些迷茫地看向薇薇安,“愣著幹嘛?快過去啊。”

薇薇安話音剛落她就動了,卻不是如薇薇安所想,而是退後半步,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轉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另一邊,眼看那個女人竄啊竄的就快竄沒影兒了,翟默正準備追,斜刺裏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攔住了翟默的前路。

看著麵前的韓千千,翟默皺起了眉:“你幹嘛?”

“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幹嘛?”

兩個人竊竊私語著,翟默有點不耐地想要繞過她,就在這時,自以為搞清楚了狀況的圍觀者們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一道鼓起掌來,甚至已經有人湧過來道賀了:“恭喜你們!什麽時候喝喜酒啊?”

被求婚的女士臉色不好,當然,求婚者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漸漸的,自以為搞清楚了狀況的客人們突然又陷入雲裏霧裏。

似乎……好像……貌似……韓小姐還沒有鬆口答應男方的求婚……看客們頓時有了一種媒婆的自覺:“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這一片此起彼伏的起哄聲中,翟默騎虎難下,那個腳底抹油的女人早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他在這兒,既要麵對一群不明真相的客人,又要麵對反常的韓千千,頭疼得厲害:“別胡鬧!”

韓千千笑起來,不由分說墊腳摟住了他的頸項,在所有人爆發歡呼聲的時候,韓千千帶點警告意味的在他耳邊低聲說:“他是我哥喜歡的女人,我早就跟你說了,不準打她主意。”

什麽叫群眾的力量?就如同薇薇安在看到所有人都在鼓掌、都在祝福時,他也遲疑地舉起了手,虛虛地鼓起掌來。

又如同翟默,看到那麽多人的祝福,原本已經扣住她腕子的手停住了,終究沒有把她的手扯開。

冷靜是在第二天收到老板要訂婚的消息的。

“你說什麽?”冷靜還以為自己聽錯,趕忙抓住要走出茶水間的薇薇安。

薇薇安上下打量一下冷靜,末了直搖頭:“你昨晚走得這麽瀟灑,現在這麽緊張有個屁用?”

“誰說我緊張了?”

薇薇安打心眼裏佩服這個女人嘴硬的程度了,也不說話,下巴點一點冷靜手裏那隻已經被捏皺得紙杯。

冷靜循著他的目光看到紙杯,頓時滿頭黑線,自己剛準備倒水來著,結果與她擦肩而過的薇薇安突然爆出了這麽個驚人的消息,自己一時沒控製住,幾乎把紙杯捏成了一團。

薇薇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再垂眸,仔細一琢磨,不由得端正了臉色,抱著雙臂做一副大家長的樣子:“妹子,我就問你一件事。”

“你說。”

“關於那驗孕棒……”

冷靜知道他想問什麽了,她看看四周,確定隻有他倆在這兒,走過去把茶水間的門鎖了,這才開口:“我今天早上驗了一遍,沒懷。”

“果然你和老板的關係不簡單。”薇薇安剛得意地微微一揚嘴角,卻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頓時,臉色隱隱的一僵,“你不會是老板和那姓韓的女的之間的第三者吧?”

冷靜一愣。小三?

自己該怎麽向他解釋?難道要告訴他,一個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家財有家財的男人,會有假扮小白臉、傍著女人騙吃騙喝的癖好?

而那個背傍的女人,還是她這樣一個被前老板剝削、被前男友欺壓的倒黴蛋?

冷靜懊惱地抓抓頭,索性跟他打迷糊眼:“你不是說隻問我一件事嗎?這可是第二件事了,我拒絕回答。”

這女人口風緊得很,薇薇安準備隔些日子再慢慢問出點門道,這次就暫且饒過她,拿了隻新德紙杯幫她倒了杯水,送到她麵前:“反正呢,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他倆訂婚的消息了,如果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觀的話,我也就沒話說了。”

同一時間。

“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咱倆訂婚的消息了,如果她真的袖手旁觀的話,你就沒話說了吧?”

對麵的翟默,沉默。

“喂!啞巴啦?說句話啊!”

韓千千自認挺了解他的,這人雖然平時痞裏痞氣,卻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除了父母輩的那些剪不斷理還亂,他還真的從沒受過什麽挫折,這種一帆風順造加上天生的優越感,他對任何事都是那麽胸有成竹。

可現在,很明顯,他也遲疑了。

韓千千看著這樣的他,頓時也變得有些遲疑,可是轉念想想,她又開始重複那句像是要催眠翟默,也像是要自我催眠的話:“你連她喜不喜歡你都不確定,就這麽貿貿然跟她求婚,你說你是不是傻了?相反,我哥擺明了就是喜歡她,她對我哥也比對你好多了。你還有什麽勝算?還不如成全下我哥呢。”

翟默淡淡“哼”了一聲:“你還真是你哥的守護神。我都想替你哥感謝你了。”

韓千千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我哥從小就那麽寵我,關鍵時候,我也該有點行動維護他不是?”

對這兄妹倆相互體貼到讓人發指的地步的關係,翟默從來就沒弄懂過,也不想弄懂,亂糟糟地想著些別的事,“那如果咱倆真訂婚了,你那個39歲半的老處`男怎麽辦?”

“反正隻是訂婚而已,有沒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到時候你再隨便想個理由悔婚不就得了?”韓千千揮一揮手,毫不在意。

因為長輩的緣故,他和韓千千一直被撮合,兩個人都存著私心,等著對方把關係挑明,明明這種關係,現在卻演變到要訂婚的地步,該不該說是命運的捉弄?

訂婚禮辦得很倉促。

之前的一個月翟默為了疏通關係和渠道,忙著在世界各地的奔波,現在回國了,好不容易有空了,卻是對訂婚禮倒是一點都不上心,寧願泡吧打球,也不願賠著準新娘去置辦些東西。

準新娘的狀況大同小異,每天依舊是學校和名品店兩頭跑,就是不願花一點時間在訂婚禮上。

他和韓千千最近的一次通電話,聊的東西也和訂婚禮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已經讓人把請柬送給她了,你現在的住址我也透露給她了,看她到時候是會在訂婚禮之前來挽留你呢,還是直接大大方方去參加我們的訂婚禮。”

翟默這段時間任由她胡鬧,實在是因為自己現在也十分迷茫,可聽韓千千那得瑟的語氣,翟默不由得開始思考某種可能性——搶婚?

有沒有可能?

事實證明,韓千千年紀輕輕就坐上心理學副教授的位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所謂的訂婚禮前一夜,翟默看見一個女人在他的酒店樓下徘徊。

夜深人靜。適合遊蕩,適合思念,適合糾結。無星無月的夜晚,有個女人在散步。

與其說散步,不如說是漫無目的的遊蕩。至於為什麽要遊蕩,當事人自己或許都說不清楚。

等到她的漫無目的遊蕩終於告一段落時,她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到了某人下榻的額酒店樓下。

走?留?

上樓?還是繼續徘徊?

她正猶豫時——

“喂!”

熟悉的帶點共鳴的聲音在喚她。

冷靜循著聲音扭頭——

翟默站在她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酒店。。

深夜。。。

送上門的女銀。。。

守株待兔的男銀。。。

會不會發生。。。。

大家需不需要點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