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蠱

阿狼從思索鬼來為什麽老是上閔車行的當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見鬼來一臉詭笑的盯著自己,不禁一樂的說道:“你不是要我做那牛犢子吧?”

鬼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妄自斷言嘛,你是不了解他,他這麽說隻能說明這命魂石是個好東西,不收了他才真成了‘牛’犢子了呢。”

“那我到底該聽誰的呢?你們一個說收了這命魂石是牛犢子,你們另一個又說不收這命魂石也是‘牛’犢子。”阿狼饒有興趣的看著鬼來問道。

鬼來道:“這還用說嗎?你當然得信我的了,你又不認識那個家夥,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夥總是愛搞一些惡作劇,他的話你怎麽能信呢?關鍵,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已經無法染指這命魂石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將他收了,不然,我們不是白來這麽一遭了嗎?”

“誰說收了這命魂石是唯一的辦法了?”阿狼微微一笑說道。鬼來忙問:“那還有什麽……”

鬼來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阿狼朝那磨盤大小如竹筍般的青色玉石走了過去,他怎麽不知道阿狼要幹什麽,不禁搖頭道:“這還真要將這命魂石抗走啊?”

口中又不禁念叨:“閔車行竟然那麽說,這青色玉石應該很重才對吧,能夠扛得動嗎?不過,那家夥三句話兩句半假,說不準這命魂石也和普通的玉石差不多重呢。”

鬼來口中自語著也朝青色玉石走了過去。

這次,閔車行沒有欺騙鬼來,這命魂石實在太重,阿狼他們連移動的辦不到,就更不要說將其抗走了。

“這家夥,怎麽偏偏這句話是真的?”鬼來心中也是希望這命魂石輕巧一些,最好能夠讓他們搬走,這樣,也不至於讓阿狼為難了,卻不想偏偏這石頭真如閔車行說的那麽重,不禁啐了一口。

轟隆

說來也巧,就在他們剛剛試著去搬青色玉石,而沒有搬動的時候,一陣晃動的感覺又傳了出來。

“不好第二十三根了。”鬼來不禁驚呼了一聲,又道:“可惡,那些江湖中人到底在幹什麽?怎麽可以讓那些活死人肆意妄為呢?要是最後一根柱子也被毀了的話,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鬼來說著,一臉希冀的看著阿狼,那意思太明顯不過了。

阿狼心中思量之後,沉聲問道:“你們說的收了這命魂石到底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不就是將這命魂石煉化,將其收入身體之中嗎?如仙寶一樣。”鬼來說道。不過,鬼來忽然又有些納悶了,自語的說道:“不對啊煉化仙寶那必須要仙人才行啊至少也要有仙人在一旁幫忙啊而這人鬼情未了之中就算有仙人也被死死的壓製住了,那豈不是說,壓根兒就沒有辦法煉化這命魂石了嗎?”

鬼來說到這裏,臉色不禁陡然一變。

阿狼雖然不明白鬼來話裏的意思,但是,也聽出來怕是不用他幫忙了,心中毫不擔心的呆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鬼來想清楚了再說。

鬼來口中又開始自語起來:“不對啊這可是要命的事兒,閔車行絕不會拿這個事情來開玩笑的,既然他說可以收了這命魂石,那也就應該可以,可是,到底該怎麽收呢?”

又是一陣沉思之後,鬼來一咬牙說道:“不管了,該怎麽收就怎麽收,就先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死馬當活馬醫吧。”

說著,鬼來直接衝到阿狼的身前,沉聲道:“兄弟,沒有辦法了,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你滴一滴鮮血上去看看。若是不成,我們馬上衝出去吧,不然,真要死翹翹了。”

祭煉仙寶,大體要三個步驟,一是以血養器,二是以元控器,三是以元孕器。

三個步驟缺一不可,這樣祭煉出來的仙寶,威力才越大,操作起來才更加的得心應手。

所謂的以血養器,其實就相當於給新鑄造的兵器開光差不多。但是,在祭煉仙寶的過程之中,這卻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過程,這樣祭煉出來的仙寶才能達到和自己心靈相通。

而這個過程簡單之極,就是滴一滴血在你要祭煉的仙寶之上。

當然,鬼來也知道,這以血養器正是因為簡單,所以,也沒有什麽實際的效果,若是之後不用真元煉化仙寶的話,那麽,那滴血也算白滴了。

這用真元煉化仙寶的過程,也可以算作以元控器的範疇,所消耗的真元可不是一丁半點,阿狼身體之中的兩道真元可是不夠的。

而鬼來也說了,他之所以讓阿狼滴一滴血到青色玉石之上,正是打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想法。

反正真元是沒有的,有也不夠,就先按照祭煉仙寶的過程來一遍吧,也隻能完成這祭煉仙寶的第一步了,能成則罷,不能成也就這麽著了。

跑路

見鬼來一副‘死馬當做活馬醫’的表情,阿狼知道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也就隨他了的意,再大不過就是一滴血嘛。

阿狼閃身上前,來到青色玉石命魂石的麵前,摸出縛在大腿上的斷刃,在手指頭上割了一條小口,滴到了命魂石之上。

大殿圍城

隨著第二十三根神主位柱子倒塌,獨留那最後一根神主位柱子了,奎鬥三人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勝利在望

不過,若是欒川注意去觀察,會發現他們臉上的激動和奎鬥臉上的激動有些不太一樣。

“就剩下最後一根了,終於要開始了。”奎鬥淡淡的說了一句。玉清也不禁道:“是啊又離我們離開這裏更近了一步了。”

奎鬥臉上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仿若,他已經離開了這裏似的。欒川見到奎鬥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納悶的問道:“奎鬥,你是不是有些高興得太早了,這最後一根神主位還矗立在那裏呢。那些江湖中人可不會輕易的讓我們毀掉這最後一根通向地麵的神主位的。”

“我知道,呆會靺鞨他們回來讓他們去一趟就是了,難不成你覺得那些人能夠抵擋得住我們的攻擊嗎?那第二十四跟神主位倒下是遲早的事情。”奎鬥心有成竹的說道。

欒川點了點頭。

玉清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非要靺鞨去呢?欒川去一趟不可以嗎?”欒川冷笑道:“那你怎麽不去呢?”玉清尷尬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道法我還擅長,要讓我和他們比武技,那就不行了。”

“慢慢來吧,不著急……”奎鬥操著那輕鬆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說道,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轟隆隆……

忽然,就在他們談話之間,天地間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仿若‘人鬼情未了’發生了十八級的大地震。

“嗯?這是怎麽回事?第二十四根神主位柱子被毀掉了嗎?”玉清連忙問道,說話間朝那矗立在半空的神主位柱子看去,卻發現,那柱子哪裏倒了?那不還好好的矗立在那兒嗎?

心中更加的納悶。

而那些已經進入了大殿危險地帶的江湖中人,也在這一陣晃動之中,真正的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當即,被重重的嚇了一跳,又仿若一盆冰涼冰涼的冰水自他們頭上倒了下去,讓他們被貪婪迷住了的心竅,清醒了不少。

“青鬼馬上通知所有的人離開大殿,再不走,我們怕永遠也走不了了,那樣,得了寶貝又有什麽用?”紫劍宗子晃摸著懷中的兩樣東西,連忙對青鬼等一眾人吩咐道。

“蠻荒聯盟的眾位,走了”乕牙的聲音在大殿之中久久回蕩。

……

眾江湖門派的人不管收獲多少,都開始紛紛的在這次超乎以往的晃動之下慢慢的撤出了大殿。

整個‘人鬼情未了’都在晃動,晃動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哈哈……難道是因為二十三根神主位已經倒塌,那最後的一根神主位根本就受不了那麽大的重量了,所以有了塌陷的跡象?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天助我們也。”玉清忽然大聲笑道。

欒川一臉的凝重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倒是聽那黑甲男子奎鬥沉聲說道:“不可能你當這‘人鬼情未了’是什麽了?世俗中的建築物嗎?少了幾根柱子就會塌陷。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可能塌陷的。”

“那你怎麽解釋這忽然的晃動?”

“你給我閉嘴,我要是能解釋,還用得著給你廢話嗎?不過,我絕不相信這裏會就這麽塌了,更不相信……”奎鬥的聲音越來越小,小的連玉清和欒川這樣的高手都聽不見。

“更不相信他會看著這裏塌了。”除了他自己,沒有知道奎鬥說的這句話。

也許是為了印證奎鬥的話,他話語剛落沒多久,‘人鬼情未了’的劇烈晃動便停止了。

這讓玉清一陣失望,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沒有發生。

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發生了。

奎鬥忽然注意到,剛剛玉清還在為‘人鬼情未了’沒有塌下來而失望呢,卻忽然眼睛睜大,就差將眼珠子瞪出來了,嘴巴張開,足以放下兩個雞蛋。

玉清身體在顫抖。

顫抖的可不止玉清一個人,還有欒川,不過,欒川的定力明顯比玉清高,並沒有玉清那麽失態。

奎鬥疑惑了,他並沒有急著開口詢問。

“你是什麽人?”忽然,欒川指著奎鬥,發出了高聲的質問道。

而欒川忽然質問奎鬥,也將玉清驚醒了過來,連忙看向奎鬥,卻也想起了奎鬥剛剛的神情,也高聲質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對於欒川二人忽然異常的質問,奎鬥裝出一副不解的表情自問道。心中暗道:“難不成我露出了什麽破綻?不可能啊他們一直都沒有懷疑過我,怎麽突然間懷疑起我來了?”又道:“什麽我是什麽人?我不就是我了。”

“你不是活死人”欒川再次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