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嫣剛要詢問的話,瞬間扼製在了喉嚨當中。
她拿著手機的手不免微微縮緊,眼底閃過一抹狐疑的神色,明顯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傅雲廷聽著電話那邊長久沒有任何聲音,就意識到喬嫣還不知道池墨承的事情。
他勉強地吸了口氣,這才皺眉開口。
“現在人已經聯係不上了,跟你是有關係的吧。”
畢竟之前池墨承,是在幫著這個女人調查她父親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就是因為如此而引火上身。
想到這裏,傅雲廷聲音愈發冷冽了幾分。
“所以喬小姐,如果你自己的事情沒辦法解決,能不能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是池墨承付出了多少,如今又遇到了威脅,你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甚至是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聽著電話對麵的指責,喬嫣卻依舊沒有開口,仿佛什麽都沒聽見一樣。
她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陣空白,眼前不斷浮現出池墨承那張熟悉的容貌。
其實在喬嫣眼裏,這個男人一直做事小心謹慎,不會出任何問題,所以突然傳來這樣的消息,肯定接受不了。
“你現在不說話就可以解決一切嗎?你不覺得應該趕緊和我說說,到底什麽人會對池墨承動手?”
傅雲廷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中滿是嫌棄。
他有時候真的想不通,為什麽池墨承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女人。
蘇萌就坐在傅雲廷身邊。
聽到這些話後,下意識起身,然後將手中的咖啡送到男人麵前。
“你就別生氣了,也別去問喬小姐,她一直不說話,肯定也是因為不知道這個消息,咱們不是已經開始派人去調查了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得到結果的,別著急。”
傅雲廷冷著臉聽到這話後,直接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一邊。
“如果池墨承早聽我的話,和這個女人斷了關係,估計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現在出了麻煩,結果對方卻什麽都幫不上,讓我怎麽能不生氣?”
“生氣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池墨承失蹤的線索才行。”
蘇萌雖然表麵上是在幫著喬嫣說話。
但是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她就偷偷地聯係到了謝雨霖。
謝雨霖最近,還在因為池立森對自己的態度冷漠而發愁。
她這天正在家裏思索著,如何要讓池立森回心轉意。
蘇萌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對麵的人用了變聲器,所以謝雨霖聽不出來聲音的真假,但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她說的話。
“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池墨承現在已經失蹤了,你最討厭的那個人,身邊已經沒有了可以保護的傘,所以現在想要做什麽是最好的時機。”
謝雨霖聽聞如此眼底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得這麽順利。
“所以我現在應該要怎麽做?”
謝雨霖下意識開口詢問,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蘇萌的話。
蘇萌聽到這裏,卻嫌棄地皺眉。
“我隻是來給你傳遞個消息,並沒有打算讓你做些什麽,如果你連這點小事自己都沒辦法考慮的話,我覺得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聯係了。”
留下這句話後,直接掛斷電話。
謝雨霖剛才其實也是因為過於激動,所以下意識開口詢問,現在冷靜下來後,眼底閃過狠厲的神色,明顯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喬嫣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可以護著現在動手當然是最好時機。
要是可以讓這個女人徹底消失在世界上,那池立森就不會再將心思落在喬嫣身上。
就算是真的要睹物思人,也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
等以後自己真的生下了孩子,池立森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所以這一切,隻要喬嫣死了,就可以挽回。
想到這裏,謝雨霖眼底閃過一抹堅定,然後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時間的話咱們見一麵吧。”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謝雨霖在接到了池立森電話,確定對方今晚不會回來之後直接喬裝打扮,戴上鴨舌帽,來到了家附近的咖啡廳內。
坐在謝雨霖對麵的男人臉上,帶著很長的刀疤,看起來似乎十分不好惹。
“這個就是我要讓你動手的人,一定要幹淨利落,不留任何痕跡,如果查到我的頭上,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也出賣了,明白嗎?”
謝雨霖威脅地說著,同時將照片遞到了刀疤男的麵前。
男人看了一眼上麵的照片,然後勾唇淡淡笑了。
“你放心吧,我們這行的都是靠能力吃飯,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成的話,也就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不過之前答應我的價格不能反悔,否則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放心吧,定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我需要讓你在這幾天之內盡快解決,如果時間快的話,還有獎金。”
謝雨霖說完之後重新起身,然後壓低了帽簷,趁沒有人注意的間隙離開了咖啡廳。
這幾天內喬嫣一直都在動用自己所有的關係,去尋找池墨承。
但是不論用什麽樣的方式,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公司那邊也因為上次董事會的事情,喬嫣開始逐漸被針對起來。
如果想要繼續留在公司的話,最近這段時間必須要收起鋒芒,暫時低下頭做事。
所以即使身心俱疲,喬嫣還是每天拖著身子按時上下班。
這天因為喬浩然的暗示,喬嫣再一次被留在了公司裏麵加班。
等到文件上的內容處理差不多後,已經是深夜了。
喬嫣伸了個懶腰,然後收拾東西從辦公室裏麵離開。
她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車水馬龍,卻覺得心情異常壓抑。
同時也有幾個人影正躲在暗處,默默地向著女人的方向靠近。
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明顯來勢洶洶。
喬嫣卻像是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樣,依舊出神地思索著自己的事情。
眼看身後逼近的男人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棍子,狠狠地向女人脖梗處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