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帥的花心,醜的不僅花心,還醜
“本來還聽說是什麽大投資商,看樣子,也不過是個小老板,估計也就買得起兩輛好車,你們還想他搞什麽排場,哼。”
伴隨著他不屑的冷哼,隊伍裏的其他幾個人都齊刷刷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心照不宣地沒一個人搭他的腔,也沒多看他一眼就繼續往前走洽。
林海藍反倒是多看了他一眼。
蔣軼軒大學時期也算是他們係的一棵係草,光看臉,確實很帥,隻是林海藍一想起他們剛進仁康實習時,他強行求愛不成,又在仁康的同事麵前造她和梁業棠的謠言,本能地就對這個人生理性嫌惡。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仁康醫院的,聽說這次他是以同德醫院醫生的身份參與了這次支援活動,雖然他自己說是醫院上麵給了他一個回去就升職的承諾,隊伍裏的人卻無不認為,肯定是同德醫院的人也受不了這個人,所以才找借口把他一腳踹出來。
雖然這種揣測看似惡毒了一些,集體孤立他也顯得他很可憐,但林海藍卻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鈐。
特別是當隊伍裏的女醫生周曉雲有一天和她說,蔣軼軒偷偷說她以前在校期間作風很亂,進入仁康後私生活也極不檢點,又酸唧唧地說現在估計又把上了黎尉……
林海藍簡直是服了!
作為一個男人,嘴巴無良到這種地步,被排擠也怪不得別人。
“真是受夠他了,才十天我們都快被他折磨瘋了,我看他就是羨慕嫉妒恨!”周曉雲走過來用肩膀撞了撞林海藍,擠眉弄眼道,“哎呀,我明明長得這麽美麗,為什麽沒人憐惜我疼愛我,給我一座金山,我可以奉獻我的菊花!”
“他幹脆去當鴨子好了!”周曉雲惡毒地朝蔣軼軒的後背翻了個白眼。
林海藍沒忍住笑了出來,卻是反過來安慰她,“算了,心裏不平衡病治不好的。”
“你到是大度,他說你的那些話我聽了都受不了好麽?”周曉雲朝她撇嘴,“說你讀書的時候潛導師,工作了潛上司,嘖,嘴巴那麽臭,真是糟蹋了這張臉皮,虧我剛見到他時還以為是男神。”
林海藍表情坦然,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能咬回來嗎?既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造謠生事,又有什麽好在意的,不管他就是了。
再說,她把上司潛了,說得也沒差。
林海藍把自己揶揄樂了。
他們前前後後地走進校門時,那兩輛轎車早已在操場上停了下來,林海藍和周曉雲一起並肩走進去,眼睛一直看著前麵的路。
“姓蔣的這回打臉打得啪啪響啊,光看那個人的背影,都不可能是個隻買得起兩輛車的小老板,氣場杠杠的!”周曉雲忽然來了一句。
見林海藍低著頭不知道神遊去了哪裏,她又擠了她一下,“快看蔣軼軒的臉,都打腫了。”
林海藍順著周曉雲的視線看去,剛看到蔣軼軒鐵青的側臉,蔣軼軒卻陡然扭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似在算計什麽。
皺了皺眉,她懶得理會蔣軼軒,目光往旁邊一轉,從容淡定的表情刹那僵住。
如周曉雲所說,她所站的位置也隻能看見那個男人的背影,甚至說起來,他們從相遇到成為夫妻,簡直可以用上閃婚這個詞,他們不過是從夏初走到深秋,她甚至一次都未見過他穿冬裝的樣子。
可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長款黑色大衣的男人背影,她卻幾乎一眼就認了出來。
無論是他挺拔的身姿,抑或是強大的氣場,都足夠熟悉。
“好難得,平時我們八卦帥哥你都沒什麽興趣的樣子,現在居然會看呆?!”周曉雲嘿嘿一笑。
林海藍陡然回神,胡亂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就在這時,不知道同伴中的哪一個突然驚呼一聲,“我靠,那不是那個誰?賀承淵嗎?”
他的音量沒控製好,一時間聽起來有些響亮,就連那邊下車後正和黎尉交談的賀承淵也望了過來,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林海藍時,他平靜的黑眸亦無明顯變化。
又隨意掃了眼其他人,他複又和黎尉交談起來。
林海藍在那一瞬間正好也看到了他毫無波瀾的一眼,釋然地彎了彎唇角。
很多人都信誓旦旦地說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裏,現在看來,多數人認為對的又怎麽可能會是錯誤的,他們又不是傻子。
大多數人都以為,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看吧,果然如此。
她驀地想起一個冷笑話,孩子對媽媽說,媽媽,這個菜太鹹了,怎麽辦?媽媽說,讓它放一段時間。孩子不解,媽媽淡定道:因為時間會讓一切變淡。
真是太冷了。
林海藍攏了攏衣服,拉著周曉雲,“走吧。”
“有沒有發現現在站在這裏的全是咱們安城人,難不成是要讓全世界知道,玉廣縣被我們安城給承包了嗎?”
“你偶像劇看多了吧,我反而比較好奇,之前不是傳言賀承淵要大婚,後來就沒消息了,該不會是女方被甩了……”
“為什麽不是男方被甩。”
“你眼瞎?這樣的男人要什麽沒有,還缺一個女人?”
“為那個女人鞠一把同情淚,差點就進豪門了。”周曉雲之前沒聽過這些八卦,現在也隻是單純地為那女人沒成功嫁入豪門而掉兩滴鱷魚眼淚,“雖然一入豪門深似海,我看電視裏沒一個女人的豪門老公是幹淨的,但有句話你聽說過沒,以前一直以為找男朋友不能找帥的,因為太花心,現在成熟了才發現,不能找醜的,因為醜得不僅花心,還醜,所以還不如找個帥的呢,對吧?”
“如果你老公很帥,卻花心,你也能接受麽?”林海藍不經意地問。
“殺了他!”周曉雲氣勢洶洶地說。
林海藍便笑了,看吧,嘴上說得再無所謂,又有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愛人有其他女人?要知道,女人是最實在的感情性動物,對方是帥是醜的命題根本不成立。
除非不愛,一旦愛上了,就算對方帥成吳彥祖,你也接受不了他花心。
回到宿舍,正巧賀青裴從他自己的房間裏出來,林海藍提醒了他一句,“你舅舅來了,就在外麵。”
賀青裴俊秀的臉驚訝地一愣,見她說完就要進門,嗖地跑過來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怎麽了?”林海藍問。
賀青裴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須臾,才問,“海藍姐,你、你不和我一起去找舅舅嗎?”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吧。”林海藍按了按額頭。
她沒撒謊,頭真的疼,估計是昨晚失眠沒睡的緣故,太陽穴又漲又痛,還突突地跳。
賀青裴心裏很沒底,又見她看上去真的很累的樣子,於是猶豫了一下,才放開手,卻是一步三回頭的,邊走邊問,“真不和我一起去啊?”
林海藍搖搖頭。
賀青裴這才垂頭喪氣地一個人跑出去了。
林海藍進門倒了半杯熱水,合著之前放冷的白開,全都喝了,就倒在床鋪上。
不一會兒,竟真的睡了過去。
直到徐雪過來敲門,“姐,你在屋裏嗎?吃晚飯了。”
林海藍幽幽轉醒,瞪著天花板許久沒清醒過來,徐雪在外麵又喊了一聲,她翻了個身,大聲回應,“我沒胃口不太想吃,你們自己吃吧。”
“姐,你聲音怎麽啞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沒事,我睡著了,剛醒,還不太想吃東西。”
聽著徐雪離開的腳步聲,林海藍睜著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天花板,玉廣縣難不成真的被安城給承包了麽,一個兩個全都往這裏聚集,心塞塞的。
正想著,外麵又有人敲門。
林海藍反正已經醒了,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親自去開門。
可能是之前躺下去的時候沒想過要睡著,她衣服都沒脫就睡了,這會兒突然起來,一股涼意躥上了四肢百骸,冷得她猛地打了個哆嗦。
誰知一開門,見外麵站著的人,竟然是——
“少夫人,是我。”卓樊挺恭敬,還彎了下腰。
林海藍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僅是禮貌卻又疏離地淡淡開口,“叫我名字吧,卓先生,你有事?”
卓樊也是,平日裏到沒什麽拘束,也不一定揪著少夫人這三字不放,此時卻是一開口就這三個字。
他微笑道,“少夫人,這裏有些東西,賀總特意讓我給你送過來的,都用得著,你好好收著。”
他提起手上的黑色行李包。
林海藍這一刻,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做到平靜。
“不需要,麻煩你帶回去!”說完,她連一秒鍾的遲疑都沒有,就用力關上了門。
從未有過的失控,幾乎稱得上是用摔的,因為用力過大,以致於門板重重合上時連牆壁上的石灰都震了下來。
她不否認,即便離開的時候,她也做過與其他每個女人一樣,都會有的期待。
轉身,是希望有人可以追上來。
即便她走得悄無聲息,走的堅決。
但現在這又算什麽,明明麵對她已經足夠淡漠了,而她也在慢慢接受現實,現在自己不曾出現便罷了,她便也不多想。
卻又派一個助理送東西過來是什麽意思?
林海藍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間中央。
忽然醒悟過來,對了,他們雖然沒有舉行婚禮,卻是去民政局登記過的合法夫妻,有些事,確實由助理出門比較好,比如說……送離婚協議?!
想到這一點,她的胸口不由地積蓄起了無盡的煩悶,拉開門就重又走了出去。
剛反手帶上門,一隻手卻從後麵搭上了她的肩膀,緊接著,他用力一推,林海藍始料不及,猛地往前栽了一下,一下就撞開了還沒關好的門,踉蹌幾步,狼狽地趴在前麵的桌子上。
是誰?!
林海藍的腰正好撞在桌子角上,雖然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偏偏腰這一處是沒有防備的,頓時疼得她縮起了身體,臉色都變了。
往後一看,她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蔣軼軒?!”
蔣軼軒輕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再動手,而是抱臂看著她,仿佛剛才那個舉動隻是一時的無心之舉。
“你來找我做什麽!”林海藍慢慢直起身子,手放在腰上,死死頂著才讓那股子疼痛稍稍好過一些。
“你被甩了?”蔣軼軒嘲諷地問她。
林海藍冷眼看他一眼,沒有與他多交談的意思,直接走到門邊,“我不想和你多說,請你離開!”
“哼!”蔣軼軒動也沒動,“早說過靠他們你什麽也得不到的,有錢人不就這樣,想上你的時候甜言蜜語的,一旦膩了,還不是照樣說甩就甩你,當初你早就該選我的。”
林海藍被他這副羨慕嫉妒恨又自以為是的嘴臉給弄得快吐了。
“你看他來了有多看你一眼沒有?沒有吧。”蔣軼軒說著,竟是走了過來,伸手去摸林海藍的臉,“看吧,也就隻有我一直想著你了。”
“請你馬上離開!”林海藍說不出別的話來,因為她怕自己多說幾句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真的會當他麵吐出來。
“別這樣嘛,我真的一直都想著你。”蔣軼軒露出一副為情所困的深情模樣。
眼看著他越靠越近,企圖明顯,林海藍抬腳就往門外跑。
像電視劇一般,此時此刻往裏麵跑,再啊地一聲往床上一倒,真是不是白癡幹得事麽?
卻不料,蔣軼軒看清了她地企圖,伸臂從後麵一把抱緊了她,在她要開口叫喊之際又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語,“別動,也別叫,海藍,我真的很喜歡你,反正你現在也一個人,不如跟我吧。”
“唔唔……”林海藍掙紮。
蔣軼軒的聲音透出幾分陰森,“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賀承淵把我從仁康趕了出來,我看他不爽很久了,現在他又把你甩了,你也很想報複他對不對?要不這樣,他有錢有勢,你也贏不了他,索性就和他徹底掰得幹淨,不過前提是要他給你大筆分手費,這樣你才不虧,讓他損失一大筆錢,我們心裏也爽。”
林海藍拚命掙紮,嘴被捂得太緊,感受到涼意,顯然是血液流通不順。
賀承淵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會將他趕走的人,必定是他犯了他的忌諱,更何況,他既然還能在同德醫院找到工作,賀承淵勢必沒有把事做絕。
要怪,隻能怪他自己。
沒想到蔣軼軒的臉皮這麽厚,覺得自己就是個大發慈悲普度眾生的觀世音菩薩,說,“你被他玩了那麽久,早就是破鞋了,以後別的男人也會嫌棄你,不如你拿了分手費,我就接收你,我們拿錢買房買車,然後就結婚,你覺得好不好?”
好你丫的!
林海藍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記肘擊狠狠擊中蔣軼軒的肋骨,又毫不遲疑地抬起膝蓋,以砸地他下輩子做太監的力道,準確砸中了他的褲襠。
趁著蔣軼軒嗷一聲慘叫捂著雙腿間原地彈跳,林海藍飛快跑出房間。
“林海藍!你、死、定、了!”蔣軼軒咬牙切齒地仇視著她,雙目痛得血紅。
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林海藍衝出門就喊,“救——”
聲音驀地斷住,隻因她慌不擇路一頭撞到了一具硬邦邦的身軀,趔趄著狠狠摔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