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麻藥聯合腎上腺素的效果

“你先別動,我過來扶你。”姚火生怕她現在燒得暈暈乎乎的,一打開門正好一頭栽下去,於是利落地下了車,就打算跑到副駕駛座這邊來幫她。

可林海藍還保持著縮回手的動作,看起來神誌不清的,一雙眼卻黏在了不遠處的那輛車前,整個人一動不動洽。

“這麽難受?”姚火擔憂地望住她白白紅紅的,總之很不正常的臉色,眼神下意識循著她的視線往後瞟了一眼。

頓時死死蹙起了眉頭,嘴裏冒出個“靠”字!

林海藍睜著的眼睛終於轉了下,聲音因為發燒也啞得很厲害,像被沙石磨過了喉嚨,“火火,我們換家醫院吧。鈐”

眼看著賀承淵抱著小原快步走進大門,身後跟著卓樊和一臉緊張焦急的何茉,要不是身後還有個病人,姚火差點兒就衝上去了。

而這時,她更擔心的反而是林海藍,“那你再撐下,我帶你去市一醫院,很快的。”

……

小兒科的醫生都是何茉的同事,聽說這是她的小孩兒,著實吃了一驚,又看到竟然是院長親自送來的,心裏更是直犯嘀咕。

院長不是和心胸外科的林醫生才是一對兒麽?怎麽又和何醫生……

賀承淵冷漠的眼看向小兒科醫生,似乎瞬間看透了他內心的胡亂猜測,如同警告的一眼讓醫生立刻識趣地收起了胡思亂想,認真地說起病情,“孩子得的是癲癇,根據病史,癲癇極有可能是和自閉症有關,這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病了……”

他說著,奇怪地瞄了眼何茉。

聽他的口氣,似乎是有些奇怪這不是第一次發病了,而身為母親的何茉竟然不知道,不是很蹊蹺嗎?

何茉的臉色霎時變了一變。

賀承淵的表情卻沒什麽變化,隻更顯冷漠地斜看了何茉一眼。

“承淵!”何茉匆匆跟著他轉身離開的腳步追出來,“你聽我說。”

“不需要。”賀承淵沒作停留,而是邁開長腿直接大步離開,邊拿出手機,調出熟悉的號碼。

“承淵!隻是小原這兩年一直沒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並不知道他有癲癇,我並非不關心他……”何茉的神色頭一次出現幾分焦急,似乎是急著解釋什麽。

這次,賀承淵終於回過頭,毫無波瀾的目光掃過何茉的臉,“不需要和我解釋,他是不是我的兒子,你比我更清楚。”

“承——”簡簡單單一句話,讓何茉的臉色刹那間失了全部的血色,她表情震驚地站在原地,寒意從頭頂一直流竄到腳底。

“臉,不是總靠別人給的。”

他這句話的意思,如同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這件事,而那時他不揭穿,隻是因為給她臉,而以後,他未必會繼續給她這個臉。

“賀總,今天有一個合作案要談,是美國go公司的,下午兩點他們的代表會準時過來。”卓樊跟上了賀承淵離開的腳步。

賀承淵在走進電梯前腳步微頓,“推遲,其餘的你去辦。”

“好的。”雖然這是個不容怠慢的大合作案,但卓樊早知是這個答案,此時也隻是平靜地應了聲。

多年的跟隨讓他預感到之後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於是安靜地跟在身邊等了幾秒,果然,聽到賀承淵淡淡地說,“之前你查到的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卓樊一驚,“這把消息放出去,他們可能不僅僅是股票大跌的問題了。”

賀承淵臉色冷酷,“他們敢做,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

“……是,我明白了。”卓樊點頭。

賀承淵卻腳步一轉,沒有進電梯,反而去了空中走廊,看樣子是要往心胸外科那棟樓去。

卓樊站了一會兒,臉色嚴肅起來,邊摸出電話有條不紊地一一吩咐下去,邊進了電梯,消失在慢慢合攏的電梯門後。

副院長室,梁業棠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抬眼看見一個身影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你怎麽來了?”又瞧瞧他臉上不對勁,眼神頓時不對了,“五指山啊,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打你?!除了海藍我想不出其他人了,你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能把她惹這麽毛?!”

“給我做個檢查。”賀承淵徑直走進來。

“怎麽?”梁業棠放下手機,隱約感覺到一絲異樣。

賀承淵淡淡地道,“查一下我體內殘留的藥物成分。”

……

“少量麻藥加腎上腺素。”梁業棠看著結果有點莫名地瞟了眼賀承淵,“通常這種藥物用在手術中,你體內怎麽會有這兩種藥?”

通常給人下藥,不是下春/藥,就是下迷/藥,下手術麻醉的藥搞什麽?

“什麽作用?”

“可以收縮血管,延緩麻藥吸收時間,延長作用時間,通俗點說,用得恰到好處,能讓你處於一種似醒非醒的狀態,因為你也知道,麻藥讓人失去知覺,而腎上腺素會讓你的身體很興奮,中和一下,一半一半。”

他又斜睨了一眼賀承淵,在他肩上拍了下,“這麽專業,除了醫生沒人懂的,你到底遇上哪路高手了。”

話音剛落,留意到他拍肩時手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的眸光一閃,忽然湊近在賀承淵肩膀上聞了聞,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時臉色微變,“你受傷了?”

賀承淵卻不為所動地拂開他的手,隻是掀眸冷沉地望住梁業棠,冷冷地說,“被打了麻藥聯合腎上腺素會勃/起嗎?”

梁業棠眯起的桃花眼倏地睜大,傻住了。

……

電話再一次響起來,又被果斷掛掉的時候,林海藍終於忍不住抬頭看著對麵的火火,“你去公司吧,已經十幾個電話了。”

“別管他們,我已經請假了,這些股東就是看我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地位比他們還高心裏不舒坦,恨不得折磨死我才罷休!”姚火撇著嘴,果斷把手機設置了靜音,一個拋物線扔到沙發上。

“你好點了?”又扭頭關心地問林海藍。

林海藍點點頭,早上去市一醫院打了一支退燒針,回家又被火火塞進被子裏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燒就退得差不多了。

除了身體有點虛。

她伸手握了握拳,有點脫力。

這時,放在她旁邊的手機緊跟著響了起來,是她的手機,從她一覺醒來就充好電開了機。

獨特的鈴聲兀自響著,林海藍專心地喝著火火特意買來給她喝的皮蛋瘦肉粥,沒有管那支手機。

火火此時莫名有點瘮的慌。

太平靜了,不是嗎?

連她這個局外人的情緒都那麽波動,身為當事人的海藍這個反應太不正常了。

真正可怕的不是歇斯底裏,而是不該有的平靜,因為那往往昭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會更猛烈。

“親愛的……”火火試探地問了一句,“是他?”

“嗯。”林海藍淡淡地點頭。

自她從噩夢不斷的因高燒引起的昏睡中醒過來,那一刹那她就清醒了,仿佛從闖進何茉的家裏開始,她都在做夢,不,準確地說,是在夢中看著別人演戲。

那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直到她高燒褪下,她才徹底明白,那不是夢,她在何茉家看見的賀承淵不是夢,在醫院門口看見抱著小原的賀承淵也不是夢。

她側目定定地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刺痛。

手機鈴聲停止了,安靜了幾秒,卻又開始唱了起來,但這次不是那個獨特的鈴聲。

林海藍閉了閉眼,待那陣酸澀感過去,她拿起手機起身,走到一旁接起來,“喂。”

“喂,您好,是林海藍林醫生嗎?”

那邊對她的稱呼是林醫生而非林小姐,林海藍頓了頓,應聲,“是,我是林海藍。”

“林醫生您好,我是市紅十字會的,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林醫生您曾經在我們的網站上報過名……”

《我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來外地不是來玩的,事情很多,本來以為更新沒問題,誰知道每天這麽累,一回家倒頭就睡,爬都爬不起來。求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