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把我灌醉,居心何在?!
賀承淵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因為成峰的突然出現顯然瞬間差到了極點。
一直到牽著她上了車,他的唇還是抿得死緊,素來沉靜的黑眸陰沉得嚇人,那種劇烈的情緒如同濃鬱的墨,控製不住地往外傾泄。
林海藍猶豫著把手放在他的小臂上,果然身體緊繃得厲害,肌肉硬邦邦像鐵一般鈐。
他和成峰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她從來沒見他會憤怒成這樣洽。
看他皺著的眉,林海藍當然沒有愚蠢到此刻去揭那塊瘡疤,聲音柔和地問,“承淵,中午沒吃飯,你餓不餓?我好餓……”
語氣嗲得她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了。
果然,賀承淵黑眸一轉,意味深長地盯了她一眼。
林海藍再接再厲,咬著下唇朝他露出一個微微羞澀又甜蜜的微笑。
但下一秒,他卻毫無反應地把臉給轉了回去。
平時那麽喜歡粘著她的賀承淵,麵對她主動的撒嬌居然沒反應,這麽不給麵子!如果不是怕他氣壞所以想哄哄他,給她五百萬她都不會用這種嗲死人的聲音說話好麽?!
“老公,你一定也餓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飯吧。”她毫不氣餒地衝他的側臉眨巴眼,還伸手在他的小腹上摸了摸。
賀承淵垂眸看了眼在自己小腹上打著圈摸索的爪子,依舊不說話。
“停車!”林海藍驀地縮回手,粗聲粗氣地吼了聲。
賀承淵慢慢把車停在路邊,然後,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搭在她的座位上,側著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林海藍超討厭他這種眼神的,每次被他用這種深邃的目光看著,心就像被一隻手緊緊握著,跳得飛快,再故作冷漠的表情都會崩盤。
“幹嘛不理我。”凶狠裝不下去了,她索性委屈地用眼神控訴他。
賀承淵卻不明所以地笑了聲,方才那種駭人的氣息卻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繃緊的唇也勾起了優美的弧度。
“你不是在故意等我繼續哄你吧?”林海藍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看我為了哄你開心捏著嗓子發嗲你心裏其實爽翻了是不是?”
賀承淵睨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忽然長臂一伸,扣著她的脖子就把她拉了過來。
林海藍沒防備,冷不丁就往他那邊一撲,趴伏在他懷裏,剛抬起臉,額頭上就被溫熱的唇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落在耳中,帶著磁性的電波,微微發癢。
“海藍,我們是夫妻,以後有什麽事,不要瞞著我,你想知道我的事,也可以問我,但有些事,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林海藍靜靜聽著,明白過來,他知道她在好奇他和成峰的事,而他現在卻不想說,也許,等以後做足了準備,他會願意說的。
“就算你以後不想說也沒關係。”誰的心裏都會藏著幾個小秘密,隻要和他們的幸福無關,即便他一輩子不想說也無妨。
“這麽聽話!”賀承淵的手臂又緊了緊,讓她仰起臉來,親了親她的嘴唇。
“不聽話你要和我吵架呀?”林海藍突然間又捏起了嗓子,可憐兮兮道,“老公,我真的餓死了。”
賀承淵縱容地拍拍她的臉蛋,讓她坐起來,“想吃什麽?”
……
中午在外麵吃,晚上則是他們在家裏自己下廚。
林海藍正在廚房裏忙碌,就聽到門鈴響了兩下,接著是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走過去開門,不多時,門就再度被關上了。
林海藍手裏還拿著鍋鏟,從廚房裏探出一個腦袋,問了句,“誰啊?”
這一眼,卻讓她驀地愣住了。
賀承淵把手上的一瓶紅酒放到旁邊的長台上,垂眸眼神複雜地看著手上的一大捧紅玫瑰花。
末了,他徑直朝林海藍走過去,先把手上的一支白色手機扔她懷裏,“下次再弄壞就打你屁股!”
林海藍手忙腳亂地接住,眼神就釘在花上不會動了。
直到那束花被放進她懷中,她還有點傻傻地回不過神來。
“送給我的?”她臉染紅霞,掀眼盯著他,秋水剪眸晶瑩發亮。
賀承淵望住她幸福得呈現恍惚的小表情,忽然覺得自作主張買了束花送來的卓樊也沒那麽大逆不道了。
“這裏難道還有第三個人?”他挑眉反問她,故意硬聲道,“喜歡就插起來。”
林海藍美滋滋地點頭,“喜歡,很喜歡。”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啵地親了下,就踩著拖鞋歡快地跑到客廳裏,找了一雙特別漂亮的花瓶插好,一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一束放在臥室裏。
賀承淵看著她嬌小玲瓏的身軀在眼前跑來跑去的模樣,淡淡地牽了下嘴角。
晚餐時,賀承淵開了瓶紅酒,林海藍不疑有他,也喝了大半杯。
但吃完飯沒多久,她就覺得不對勁了,直到賀承淵把她從椅子上抱起,走去臥室的時候,她的身體才本能地掙了下,雙眼迷蒙著,她隻看得清近在眼前的俊臉。
打了個小小的酒嗝,她呢喃著問,“承淵……”
“嗯。”賀承淵輕輕應她,把她放到床上。
一碰到鬆軟的被子,林海藍一個翻身就把被子卷了起來抱住,但很快,雙手雙腳又被人輕輕拉開,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軀靠近她。
她眼睛大大地看了會兒天花板,忽然間,眼裏就蓄起了眼淚,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縮起來,“我不要做,你弄疼我了,很痛。”
賀承淵的動作頓了頓,看著她的躲避舉動,想起梁業棠那句詛咒:等她有了心理陰影,你都沒地方去哭。
林海藍的腿被壓著,這讓她潛意識裏察覺到危險,使勁地蹬了蹬,“走開,很痛。”
賀承淵低頭親她的臉,紅酒的香氣在兩人間彌漫開來。
“不會再痛了,海藍,相信我。”
林海藍聞著濃鬱的酒香,腦子越發糊塗,眼睛也越來越睜不開,隻能暈暈乎乎地問,“真的?”
“我保證,如果不舒服,明天隨你處置,老婆。”
“……”
……
第二天,林海藍一醒過來,就悶著聲音哼了重重的一聲。
全身都酸得要命!
臥室裏漂浮著一種曖昧而熟悉的氣味,而且十分濃鬱,林海藍感覺到大腿上的一大片粘稠,整個臉都黑了。
扭頭,還沒瞪過去,卻見從睡夢中醒來的男人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然後收攏手臂,把她按在自己懷裏,安撫地在她頭頂吻了下,沉聲喃喃,“一晚上還不夠?嗯?快被你榨幹了。”
如同晴天霹靂!
他說這句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還是她索求無度了?
“把話說清楚,別睡了,賀承淵!你昨天把我灌醉居心何在?!”林海藍為了尊嚴用力搖他。
賀承淵眯了眯眼,全身散發著餮足後的慵懶,那眼神分明是“你不會自己想?”
林海藍根本想不起來,臉蛋紅紅黑黑的,隻能忿忿地怒視他一眼,吼了句,“根本不可能!”然後揪過毯子把自己裹起來下床去浴室。
半路上因為腿腳無力還摔了一下,聽到身後賀承淵壓抑不住的撲哧一笑,林海藍狼狽得逃了進去,鏡子裏照出來的她比煮熟的蝦還紅。
不知道昨晚究竟經曆了怎麽樣的瘋狂,一直到中午她都沒有緩過來,幸虧沒有手術,不然根本沒辦法在手術台連續站上幾個小時。
午休,火火約她在溫德酒店一起吃飯,但吃了才一半,姚火卻被一通電話緊急召喚走了。
林海藍全身還有些乏力,兀自坐了半個鍾頭,休息了會兒才起身準備離開。
從一樓餐廳出來的時候,她眼梢餘光瞥到從酒店旋轉門那邊走進來一個女人,天氣雖已不是十分炎熱,但她卻用圍巾把臉和脖子嚴嚴實實裹著,還戴著墨鏡和帽子,乍看上去,很惹人注意。
那女人進來後,環顧了一圈,忽然,她直直地朝林海藍這邊跑了過來。
《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