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床上……那麽多的血……”萬靈兒看了一眼那小床，有些擔心。
“說你傻還真傻，那是那個蠢貨的血，與落紅是不一樣的，很好分辨。其實，很簡單，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明日裝出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
“哦……”
“你身上可疼？”明日盯著萬靈兒。
“身上……我渾身都疼……”萬靈兒一臉茫然。
“我是問你下身，懂不？生孩子的地方！！”明日啐了萬靈兒一口，罵道：“居然比明月還蠢，服你了。”
“姐！”明月不依，頓腳抗議。
“哼，都是蠢貨！我問你，你倒是說啊！”
“我感覺不到……”萬靈兒一臉通紅。
“好吧好吧，姐姐今天就好人做到底，給你上一堂課，站起來，嗯……對，就這樣，走幾步看看！”明日雙腳並攏，走前幾步，還故意扭動了幾下圓潤的臀部。
“哦……”
萬靈兒依言站起，按照明日的指示來回走了幾步。
“好了好了，你走路的姿態沒有變化，而且不覺疼痛，毫發無損，那廝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日歎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明日卻是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落在了冷眼旁觀的趙原眼中。
此時的趙原，已經斷定，這事情肯定與明日明月脫不了幹係，而且，兩人在事發之時就在附近，更說明兩人有問題。不過，趙原並沒有出聲，現在事情已經結束，萬靈兒也沒有受到傷害，如果說出來，讓雙方不和，大打出手，反而不可收拾。
萬靈兒渾身赤裸，隻是披了一件明日的袍服，趙原出了山洞回避。
萬靈兒則是從丹界裏麵找了套備用的衣服穿上。在這丹界裏麵，萬靈兒經常被煙熏火燎，一些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就在趙原出去，萬靈兒換衣服的時候，明日和明月假裝參觀，卻是躲到一邊嘀嘀咕咕。
“姐，那迷藥為啥沒效果？”明月一臉鬼鬼祟祟的看著遠處換衣裳的萬靈兒。
“你發現沒有，這山洞裏麵居然沒有異味。”
“咦……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是真的，剛才那麽濃烈的血腥味都沒有了。”明月一臉驚訝道。
“嗯，這山洞應該放了很多‘吸味丹’，那丹藥不僅僅是可以除味，克製迷藥有奇效，柳捷敏那廝昨天晚上就把迷藥抹上，這麽長的時間，藥效早就被吸得七七八八，估摸著萬靈兒進來的時候，就是一點點藥力讓她睡著了，根本就沒迷著，那家夥又拖拖拉拉，肯定是玩著花樣折騰，結果，把萬靈兒弄醒，萬靈兒醒來之後，摸著短劍，一通亂捅，那家夥就死翹翹啦……”
“嗯，肯定是這樣，書裏麵很多大反派都是這樣死的。”明月連連點頭，一臉釋然之色。
“什麽書裏麵大反派都是這樣？”明日一愣，居然沒有聽到明月的話。
“就是反派勝利的最後時刻，老是唧唧歪歪得意忘形，最後被主角反敗為勝啊。”
“嗯，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們以後要注意，殺人就要幹淨利落，不要拖泥帶水，反被別人反敗為勝就糟糕了。”睿智的明日破天荒的第一次讚同明月的看法。
“我們又不是壞人。”
“好人做事也要幹淨利落，你沒看到好多好人殺人的時候唧唧歪歪，壞人老是殺不死，卻是留下了無窮的後患。”
“嗯嗯。”
……
就在雙胞胎姐妹討論的時候，趙原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剛才，趙原檢查了屍體，他從屍體的衣著和身上攜帶的飛劍判斷出，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現在的趙原，早已飛昔日阿蒙，已經知道修真界的一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在一些年少才俊的背後，大多都有雄厚的*和家族支持。
“那個人是誰？”趙原問收拾完畢的萬靈兒，此時萬靈兒那本是因為受了驚嚇而蒼白的臉已經有了一些血色。
“柳捷敏，敏哥……哼！”萬靈兒喊到“哥”的時候，戛然而止，臉上殺機四溢。
“我要他的詳細身份。”
“他的詳細身份……他的父親是柳叔，他的母親是李阿姨……”
“我是問他們的家庭*，譬如門派，家庭結構和修真級別。”趙原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哦……他父親是柳嘯天，居住在壺瓶山，是柳氏家族的族長，據說是通天教的俗家弟子。柳嘯天的已經達到了中階五級靈氣，是大秦帝國最有可能進入天道的年輕修真者之一……”萬靈兒源源本本把柳捷敏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在大秦帝國遠播的俠名。
“你父親是幾階靈氣？”
“我爹是中階三級靈氣。”
“柳嘯天達到了中階五級靈氣？”趙原倒抽了一口冷氣，哪怕他不知道修真者之間的差距，但卻是聽說一些，數量上的優勢沒有任何作用。萬靈兒曾經就說過，素心師太雖然隻是比萬子禹高一個階級，但三、五個萬子禹都不會是素心師太的對手，其實力懸殊之大可見一斑。
“是的，他可是修真界年輕一輩中前十的高手。”萬靈兒目光之中突然露出害怕之色。
“對了，明日明月，素心師太達到了什麽級別？”趙原轉身問道。
“我師傅達到了中級四階靈氣！”明月強著回答，一臉驕傲之色。要知道，所有達到高級靈氣的修真者，都足以自豪，因為，那是最接近天道的人。
“但還是打不過那柳嘯天。”趙原苦笑道。
“為什麽……”明日皺眉問。
“好了。”趙原打斷了明日，“此事情鬧大了，柳捷敏的*太深厚了，不僅僅是有他的父親柳嘯天，還有他的師門，而且，他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話，所以，我們一定要保守秘密。還有，你們也要保守秘密！”趙原指著明日和明月。
“關我們什麽事？”明日啐了一口，大大咧咧道。
“是的，不關你們的事，不過，我們所有的人在一起，算是同謀，到時候，如果事情敗露，隻要略微追查，就會水落石出，我就不信你們兩個脫得了幹係，到時候，恐怕會為素心師太招致殺身之禍。那柳嘯天唯一的兒子死了，必定雷霆震怒，而且會遷怒他人，你們仔細掂量掂量吧，別說我沒有告訴你們。”趙原冷笑道。
“……”
明日與明月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