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一指弑神!

陸峰的笑聲,那麽的清晰,卻又是那麽的刺耳。讓張家神靈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實在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麽支持陸峰在麵對一尊神靈的時候,依然會是這樣的鎮定!

張家神靈可以清楚的看到,陸峰的鎮定,並不是虛張聲勢。他真的,就是那麽的鎮定!

這一刻,張家神靈終於對陸峰的身份產生了一種好奇的情緒。

微微沉默之後,他緩緩的開口了。

“你到底是誰,你背後,究竟站著什麽存在?”

“說出來,我可以,放過你一次…”

聽到這話,首先出聲的,竟然是張庭。

“老祖,不能啊!”

聽到張庭的話,張家老祖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此刻,已經是完全的無視張庭了。

如果是在平時,那麽張家老祖最多就是不喜歡張庭而已。可是此刻當陸峰站在他麵前,當陸峰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時候,張家神靈對於張庭,就是完全的厭惡了。

比起陸峰來,張庭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似乎是看出了張家神靈那種完全無視的神色,張庭終於沉默了下去。眼神之中,是一種微微的怨恨之色。

陸峰無視他,他可以出聲。可是張家神靈如此無視他,他卻不敢說出什麽來。因為張庭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親哥哥是張越,是一個巔峰的天才,那麽他真的不算什麽。他和張家神靈之間,完全是無法比較的。

所以他,隻能沉默了。

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這一刻的何璐菲終於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剛才的時候,她被神靈的出現徹底的震撼了,已經忘記了陸峰的真正身份。如今聽到張家神靈問出來,她才猛然想了起來,陸峰的身份也是無比的尊貴,起碼不會比張庭差上任何!

畢竟陸峰,是一流世家陸家的子弟。

雖然不是少主,可是嫡係的身份,也是無比的尊崇了。起碼看在這個身份的麵子上,張家神靈應該不會那麽的過分吧!

可是,何璐菲還沒有完全放鬆的時候,陸峰的話,卻又讓她的心懸掛了起來。這一刻的她,甚至有些微微有些惱怒陸峰了…

聽到張家神靈的話,陸峰依然是在笑,不過這笑容,卻是夾雜了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情緒。

“我的背後,站著的最偉大的存在,就是我自己!”

“在我心中,我才是最偉大的存在,我自身,就是我最大的底牌,就是我自己,給與了我自己這樣囂張的資本!”

“我,或者還有很多無法對抗。可是對於你,我卻無懼任何…”

陸峰的話,已經算是一種挑釁了。這話,讓張家的神靈眼中的殺意更加的明顯了。

“你,這是真的要找死啊…”

所有人都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張家神靈那種暴怒的情緒。此刻這些人的麵容之上,都是充滿了怪異的神色。

之前的時候,張庭對於陸峰完全就是怨恨到了極致。可是此刻,他卻第一次感到陸峰是那麽的可愛。因為他知道,陸峰已經將張家的神靈,徹底的激怒了。他,成功的激怒了一尊真正的神…

“陸峰…”

何璐菲終於不再忍耐,雖然惱怒於陸峰這樣的說法,可是她卻不能看著陸峰就這樣的死去。所以她打算提前說出來,最少也要讓陸峰逃過這一劫。隻可惜,在她說出來的瞬間,身邊的露露卻拉出了她。

微微不解的看著露露。她知道露露對於陸峰是一個什麽樣子的感情,畢竟平時的相處之中,她完全的可以感受到露露對於陸峰的那種源自心底的崇拜。可是此刻,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露露卻阻止她說出一切!

這,是要讓陸峰死去了!

靜靜的看著何璐菲,露露輕輕一笑,這笑容,帶著一種何璐菲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異樣神色。

露露此刻,眼神再度的看向陸峰。這其中那種無比崇拜的神色,是那麽的明顯,隨便一個人都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小菲,這件事情,表哥自有主張。他說的沒錯,表哥最大的依仗,就是他自己!”

“當世之上,沒有人,可以超過他,未來,這個時代,就是他的時代!!”

這種崇拜,甚至已經超越了瘋狂了。何璐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神色的露露,哪怕就是在崇拜的時候,露露也從來沒有這樣的讚揚過陸峰。

這是他的時代,這個未來,都是將是屬於他的!

這,是需要何等瘋狂的崇拜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知道怎麽的,看著這個樣子的露露,何璐菲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下了將要說出的話語。她的心中理智告訴自己,這完全就是胡扯,這完全就是在害陸峰的性命。可是隱約間,她卻相信了!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相信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笑,狂笑的聲音從張庭的口中傳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狂妄的人,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狂妄的人。

雖然對於此刻張庭的表現很不滿,可是張家神靈卻還是沒有說什麽。因為他也確實覺得,陸峰的話,實在太好笑了。

看著陸峰,當笑聲完全停止之後,張家神靈終於說話了。

“我真想看一下,你的未來是不是真的可以和你說的那樣,讓你自己成為那般偉大的存在。”

“不過可惜,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我不會,讓那一天出現了。這一次,你,必死…”

抬起了手臂,就這樣虛空的一點。

眾人感受到這一點之中蘊含的滅殺之力,這種完全出自神靈,連半神存在都足以輕易的滅殺的恐怖一點,全部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他們隱約間,已經絕望了…

“這…”

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不管是何璐菲還是黃青,又或者是地麵之上,那猛然止住笑容,麵色漲的通紅的張庭,都是一種完全呆滯的神色。

而此刻,就是這道絕世殺伐發出的主人,那位張家神靈,也是露出了一種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

僅僅隻是一個字後,卻再也說不出什麽了。

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真的無法在說出什麽了!

同樣,還是同樣的一指,甚至連位置都未曾移動過分毫。就這樣,用之前那一模一樣的一指,將這絕殺的一擊,徹底的湮滅了…

這不是張庭的一擊,這不是劇變期武者的一擊,這甚至不是完美期武者的一擊啊!

這,是屬於神靈的無上殺伐。雖然隻是一點,可是任何人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一點中攜帶的那種無上的滅殺之力!眾人相信,如果這一點中蘊含的力量在這裏暴動的話,恐怕就是一百個天堂市大小的麵積都要瞬間的灰飛煙滅!

可是,這樣的一擊,竟然湮滅了!

竟然,被陸峰隨意的一擊,徹底的湮滅了…

張家神靈終於徹底的醒了過來。

他看著陸峰,充滿了一種扭曲的神色。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陸峰冷冷的看著張家的神靈,嘴角,微微掛起了一絲的弧度。可是這弧度,卻一點都不美,因為這其中,是那麽的冰冷,那麽的殺意凜然…

“說實話,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我還真的從來沒有弑神一次。”

“沒想到,這一次,我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陸峰,輕輕的邁出了一步。這一刻,他身體之上,無數的氣勢恐怖的蒸騰出現。如果是在平時,那麽這恐怖的氣勢一旦出現,足以瞬間將整個食堂甚至是周圍一片的區域,完全的碾壓成為粉碎虛無。可是這一刻,卻是那麽的詭異!

因為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這種恐怖的氣息,但是這氣息,竟然沒有絲毫的擴散,竟然全的限定在了這房間之中!

這,實在太過詭異了…

“陸峰的控製力,果然無比的恐怖啊…”

透過虛空,道頌天看著陸峰的表現,充滿了一種笑意。他知道,想要做到這一步,一般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恐怕,也唯有陸峰這樣的紀元妖孽級別極其以上的存在,才能真正的控製住吧!

感受到陸峰的氣勢,張家神靈更是露出了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之色。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你的實力,你的實力!”

“你竟然隻是巔峰完美期的實力!可是為什麽,你那麽的強大呢!!”

隱約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隻可惜,一切已經太晚太晚了。

因為陸峰的拳,已經動了!

刹那芳華,傾城絕代。

這一刻,陸峰的拳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任何的存在,哪怕就是一個普通人,竟然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陸峰拳頭的詭異。

陸峰的拳,滑在半空之中,唯美絕倫。此刻的他,似乎不是殺伐,而是在演繹一種藝術。一種無法形容的藝術之美!

看,都是看到了。可是看到,又能怎麽樣呢?

因為,沒有人可以躲過這一次絕殺,沒有人,可以躲開它的降臨!

張家神靈,靜靜的站在原地。可是瞳孔之中,已經出現了一絲微微渙散的色彩。

陸峰的拳,靜靜的停在了他的胸口之前。

隻可惜,此刻的陸峰卻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緩緩的,他收起了拳頭,轉身,走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之上,靜靜的坐在了原地。

此刻的空氣,仿佛被徹底的凝固了。沒有人能夠呼吸,能夠動作。他們隻是呆呆的看著陸峰,看著他,那無比的淡然…

終於,凝固的時間徹底的碎裂了。是被幾道倒吸涼氣的聲音打碎的!

這些人看著陸峰,充滿了一種茫然,一種未知。

徹底的,徹底的明白過來了。

何璐菲,終於是徹底的明白過來了!

她終於明白,為何露露會那樣崇拜的陸峰,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為何,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諷刺陸峰,明白為什麽哪怕就是麵對神靈,依然還可以做到那樣的有信心!

原來,這個陸峰,真的不是瘋子,不是傻子!

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竟然,真的有著屠神的實力…

屠神,真的,就是屠神啊…

看著瞳孔徹底渙散的張家神靈,陸峰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麵容之上,是一種淡淡的無奈。他的聲音,出現了。

“沒想到,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屠神,竟然算是失敗了…”

“你,不用在裝了。既然一次沒有將你擊殺,那麽我,不屑於在出手了…”

似乎是聽到了陸峰話,那渙散的瞳孔,那雙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靈魂的瞳孔,竟然在一瞬間後,再度恢複了之前的摸樣,恢複到了之前那種重新充滿了光芒靈性的神色。隻是這一次,瞳孔之中卻已經沒有任何的輕視,沒有了任何的殺意。

他有的,隻是一種顫抖,已經恐懼的神色。

陸峰看著他,緩緩的說道。

“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救了你一命。我可以確定,剛剛我的一擊足以將你徹底的擊殺了。可是就在將你抹殺的一瞬間,我感到你的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麽奇妙的東西出現,竟然將這一擊全部的吞噬了。”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陸峰接著說道。

“不,也不算是吞噬,似乎是將我的這一擊替換了一般。那,似乎是另外的一個你,替你的本體,擋住了這絕殺的一擊…”

陸峰的話,讓張家神靈的瞳孔無限的收縮。此刻的陸峰在他的眼中,已經恐怖到無法形容的神色,他實在沒有想到,陸峰竟然連這些都看了出來,連他最後的,最大的底牌,都沉徹底的看穿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家神靈終於緩緩地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