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很快,小廝探聽了消息後就回到了馬車前。
“嗯?回來了,是何事?”馬車上的人發問。
“聽圍觀的百姓說,有人當街強搶民女,好像還是個朝廷官員的兒子,被強搶的人是雲落皇上禦筆親封的雲心郡主。”小廝將聽到的消息告知了馬車中自己的主子。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車簾微微一動,自家的主子就掠了出去,然後出現在了人群的正中間,擋在了雲心郡主麵前,將圍上來的那群隨從都打翻在地。
“哪裏來的小白臉,竟然敢壞本少爺的事!”眼見自己的隨從被人打趴下,李健仁直接就罵了起來。
黎秋雨剛把人放倒,正準備回頭問問玉辭心有沒有事,就聽見有人罵自己小白臉,他不由得笑了。想他那麽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怎麽都和‘小白臉’三個字沾不到邊啊!
他瞥了一眼罵他的那個人,油頭粉麵的,標準的小白臉一個,他哪裏來的勇氣罵別人?
“小白臉?罵誰呢?”黎秋雨眼睛微眯,問道。
“小白臉罵你呢!怎麽?不服氣?”李健仁揚著下巴,拽得不行。
“哈哈哈哈,有什麽不服氣的?都有人自稱小白臉罵我了,怎麽說我也得給他個麵子不是?”黎秋雨大笑了幾聲,戲謔道。
隨著他的話落,四周的百姓再次發出了笑聲,就連被黎秋雨擋在身後的玉辭心都不禁勾了勾唇角。
聽著別人的哄笑聲,李健仁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中計了,居然順著黎秋雨的話就接了下去,自己罵了自己,真是氣死他了!
這時,地上躺著的隨從們都漸漸站了起來,李健仁見狀,直接發號施令讓他們上前,男的打死打殘都沒關係,女的還是要擄回去的。
隨從們揉了揉剛才被打疼的地方,揮著拳頭繼續上前。
在他們的拳頭還沒貼上黎秋雨和玉辭心衣襟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長喝:“大膽狂徒,還不速速住手!”
聲音震耳發潰,轉瞬間就有個身影落在了玉辭心身旁,關切的問:“夫人,您沒事吧?”
“元七?”玉辭心看到來人,那不是上官燁身邊的得力屬下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上官燁也在附近?
“夫人別擔心,主子一會兒就到。”來之時,元七本來還想稱玉辭心為郡主的,但是他看清了她身旁站著的是黎國皇子黎秋雨,且發現他看郡主的眼神不像是一個平白無故見義勇為的人該有的眼神,他一個陌生人幾乎都能感覺到黎秋雨眼中的灼熱,讓他不禁皺眉。
雖然元七不太喜歡這個雲心郡主,且與自家主子目前又有名無實,但是好歹也是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怎能讓人這般覬覦。
於是,元七脫口而出就是“夫人”二字,意在警告黎秋雨,玉辭心早就名花有主。也在提示玉辭心,她已嫁為人婦。
突然被元七稱為“夫人”,玉辭心有些不適應,但卻沒有反駁。她與上官燁已經成婚,元七這麽叫沒毛病,隻是有些意外罷了。前段時間不管是在府裏還是在皇宮裏,元七都是稱她為郡主的,怎麽突然之間就改口了?
遠處,上官燁一襲淡紫色錦袍緩步而來,所過之處,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向兩邊後退,給他留出了一條兩人寬的通道。
他一步一步向著玉辭心走去,到她身邊時自然地攬上她的腰,然後睥睨著李健仁和他的隨從們,語帶冰冷的道:“我幾時不知,我的妻子竟是你想綁就綁,想調戲就能調戲的了?”
“你又是誰?”李健仁今天就納悶兒了,他不過是在街上綁個女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怎麽今天接二連三的有人跑出來給這個女人出頭啊!
“我是誰?嗬嗬,元七你給他說說看我是誰,旁邊的這位公子又是誰,還有他想要強搶回去的人又是誰!”上官燁不怒反笑,像看死人似的看著李健仁。
“小子,豎起你的耳朵給我聽好了,我家主子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掌管整個皇宮暗衛又身兼大內總管和禦林軍統帥之職的九千歲。這邊這位是黎國前來的使臣黎秋雨皇子殿下,你想綁了擄回府的人可是我家主子明媒正娶的夫人,當今聖上最寵愛的雲心郡主。你說說,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同時得罪他們三人?還妄想將郡主擄回去,真是不知死活!”心知主子一向都不喜歡以權壓人,但是眼前的這個白癡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主子,也不知道是誰家出來的,丟人!
不過看主子看他的眼神,估計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哈哈哈,你說你是九千歲我就信?還雲心郡主呢?還不是嫁了個太監的傻女人。至於黎國的皇子,誰知道是不是隨便找個由頭誆本少爺的!”這李健仁真可謂是個神經大條的貨,麵對元七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畢竟在柳州的時候,他仗著他爹的權勢,橫行霸道慣了。如今剛到京城不久,他爹李威雖然對他警告過了,奈何他都不當一回事兒。
以前他強搶民女的時候也不是沒遇到過別人強出頭的,那些人也經常搬出身份來企圖喝退他,他爹的身份擺在那兒,他還不是照樣的我行我素。
可是李健仁忘了,京城不是柳州,不是他爹的地盤兒,不能讓他任意妄為,他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來人,將這個膽大妄為的狂徒給我抓了丟刑部大牢去,告訴那裏看守的封大人,讓他好生伺候著,留口氣兒就行!”上官燁一聲令下,緊接著身後就有一群黑衣的暗衛出現,謹遵他的吩咐將人帶走。
“你們幹什麽?不許動我!我告訴你們,我爹可是剛上任的兵部尚書李威,小心我把消息告訴我爹,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或許是看到黑衣暗衛越來越靠近,李健仁的心不由得有些慌亂,他連忙報上了他爹的大名,意圖在這些人的眼裏看到害怕的情緒。
但是,這位李健仁公子注定是要失望了。要知道如今的雲落國,除了皇上以外,權利最大的莫過於九千歲上官燁了,連平川王爺玉振天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一個區區的新任兵部尚書有算得了什麽?
一旁自從黎秋雨突然出現便沒再吭聲的玉辭心不禁笑了,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麽直接把他爹賣出來的,要知道他爹李威不過是剛剛上任,能不能坐得穩那個位置還是個未知數,如今……怕是想坐都不一定能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