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未等玉辭心將要求提完,上官燁就搖頭拒絕著,他凝視著玉辭心那張帶著一絲壞笑的臉,堅決搖頭道:“除了這個,其他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能答應。”
“要是我說非這要求不可呢?”聞言,玉辭心輕哼著道。
“那也不行!我不能答應!”上官燁依舊搖著頭。
開什麽玩笑,如果這樣的要求他都答應了,那按照他家心兒的意思,他不僅僅是要和她分房睡,還不能和她有任何親密的行為,更別提他想和她那什麽了。
本來因為她懷孕了的緣故,他怕傷著孩子,除了僅有的那幾次之外,他就沒怎麽碰過她了。現在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想逼他去找別的女人麽?那怎麽可以!
他們夜家的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是一生,他又怎會允許自己去找除她之外的女人。可是他先前把話說得太滿了點兒,如今她提的要求他不能同意也不會同意,這下要如何是好?
就在上官燁垂頭想著對策的時候,玉辭心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她暗自撇了撇嘴,哼道:“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咱們就這樣吧。或許回頭我該聽聽之前那位嬸子說的話,要不休了你,以後去找個對我好的?
誒!反正現在也是在神語國,你也知道我那素未謀麵的爹爹是這裏的王上,司馬麒見到我的時候也直接叫我‘公主殿下’,沒準兒將你休棄之後,憑借著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愁再嫁不出去。你說是吧?”
玉辭心的這一番話說下來,上官燁原本垂著的頭立馬抬起,麵上滿是震驚。他家心兒剛才說了什麽?要休了他另擇人嫁?這怎麽可以!不行,他不同意!
“心兒,我們曾經說過的,要一起發同青,鬢同雪,生同寢,死同穴。所以,你以後可不能隨便說‘休棄’這兩個字。因為我們兩個之間,向來隻有死別,永遠不會有分離,明白嗎?”上官燁捧著玉辭心的臉,一字一句十分認真地說著。
“上官燁,你……”玉辭心原本還想板著臉繼續說些什麽的,可是在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後,她賭氣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她還記得當初在南越城時,他們兩個雙雙陷入伏月布置的陣法之中,都以為自己出不去了,所以相互許下了生死與共的諾言。
她還記得當初她的原話是不求和他生生世世的相守,不求與他碧落黃泉的相愛,隻想和他在這一世發同青,鬢同雪,生同寢,死同穴。
她還記得他對自己的回複是一世的時光怎麽能夠,他想與她的是生生世世的相識、相知、相戀、相守。
這些誓言她怎麽會忘記,她一直都牢牢記在心裏,永永遠遠的記在心裏的。她方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想氣一氣他罷了,誰讓他懷疑自己的心了,誰讓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吃飛醋了,誰讓他一言不合就誤會她要怎麽怎麽了。她就是想懲罰他一下下啊!隻是為什麽到最後,聽著他說起他們曾經的誓言的時候,聽著他說他們之間‘隻有死別、從無分離’的時候,她感動的那麽想落淚呢?
吸了吸鼻子,將眼中的淚意生生的憋了回去,玉辭心抿了抿唇瓣,仰頭看著上官燁,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上官燁,我餓了。”
隨後,她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補了一句:“孩子說他也餓了,想吃好吃的。”
聞言,上官燁先是愣了愣,而後寵溺的一笑,揉了揉她柔順的秀發,溫柔的回道:“好,我們這就去找郝老他們匯合,然後給你們娘倆兒買好吃的去。”
話音落後,他伸出手將她的手握住,帶著她朝郝滿星等人定下的客棧走去。一路上,兩人握著的手很自然的十指緊扣起來,仿佛先前因為吃醋而引起的爭吵與慪氣都不存在似的,誰都沒再提一句。這一刻,他們之間隻剩下暖心和幸福。
好在郝滿星他們找的客棧離的不遠,上官燁和玉辭心兩人步行了十幾分鍾就抵達了。遠遠地看著站在門口焦急守望的紫芽和暗衛老二,玉辭心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淺笑,拉著上官燁快步朝他們走去。
“主子,你可算來了,我和老二都要以為你們路上出事兒了,正想著要去找你們呢!”紫芽說著,隨即又呸了兩聲,自打了兩下嘴巴,臉上堆著笑道:“瞧奴婢的這張嘴,盡說些這樣不吉利的話,主子和姑爺可都好著呢,是紫芽不會說話,還望主子不要見怪才是。”
“你啊你!自從煙凝離開後,你就越發的無法無天了,是覺得沒人能管得住你了是吧?哼,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將此間的事兒了了,回京之後不給你找個婆家讓他好好管管你才怪!”玉辭心輕輕地捏了捏紫芽的鼻子,七分玩笑三分認真的說著。
“哎喲!主子你還是別埋汰奴婢了,奴婢哪兒都不去,也不想嫁人,就想像這樣一輩子都侍奉在您的身邊便心滿意足了。主子可千萬別將奴婢給打發出去了,不然奴婢就要哭死了。”紫芽聞言,不管玉辭心是玩笑也好,認真也罷,她都連連擺手回應著。在她看來,沒有什麽比待在玉辭心的身邊更讓她覺得安心和自在的了。
“嗬,你還不樂意了是吧?真打算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不嫁人了?那回頭有的人就該在心裏埋怨我了吧?”玉辭心說著,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掠過紫芽邊上站著的一直冷著一張臉的老二,與上官燁交握的手微微用了點兒力,暗中朝他示意著。
接到她示意的上官燁不由得側頭看了她一眼,而後用眼角的餘光來回穿梭在紫芽和老二之間,仿佛懂了玉辭心剛才的意思了。
其實,老二對紫芽有意這個事兒,玉辭心也是從上次去琴闕山莊參加完秦未央和煙凝的婚禮後回來的路上才知道的,那時要不是她被伏月重傷了在那個小山坳裏養了幾天,某一日天氣良好的時候,她外出在山林裏兜轉了一圈回去,恰好看到兩人在院中聊天兒,老二當時看紫芽的眼神就讓她有點兒起疑。
後來回京的一路上,他總會時不時的朝紫芽投去那樣的眼神,那欲言又止,脈脈含情的神態,可不就是當初上官燁在南栗城和自己重聚之後看自己的眼神嘛。
從那時起,玉辭心便知道了老二對紫芽的心思了。
之後她也明裏暗裏的問過紫芽對老二的印象,這小姑娘嘴上說著要永遠待在自己身邊侍奉,實則一提起老二的時候吧臉頰緋紅緋紅的,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用想也能猜到她的那點兒小心思了。
看來,她身邊的小丫鬟,也該到了女大不中留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