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進出城的其他人見怪不怪的連目光都沒斜一下,各自走各自的。其餘的那些官兵也當做沒看到自己隊長的所作所為,轉頭去盤問郝滿星他們了。
然而,就在那個隊長的手要觸碰到玉辭心衣角的時候,他的手腕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掌給抓住了,然後再用力的一扭,隻聽得“哢嚓”兩聲,整隻手就被一股大力給卸了下來,軟軟的吊在那兒。
“啊!你……”隊長痛呼了一聲,轉頭憤怒的瞪著卸下他手的上官燁,目光怨毒的恨不得當場將他給打殺了。
可是,當他觸及到上官燁那冰冷的帶著殺意的眼眸時,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手被擰斷了的疼痛都忘了,驚駭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隊長!”去盤問郝滿星的那幾人聽到了自家隊長的慘叫聲,連忙回過頭來看他,見他一臉怔愣的忘了痛的表情,擔憂的叫了他幾聲,將他從失神中喚醒了過來。
抽了好幾口冷氣,那個隊長忍著手腕處的疼痛,目光死死的盯著上官燁和玉辭心,怒道:“他奶奶的,真是反了天了!你們一幫外來人,知道我是誰嗎?活膩歪了是不是?竟敢對我下手,誰給你們的膽子!”
作為隊長的他先前被上官燁的一身殺氣給駭住了,但是醒過神後的他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他隻知道自己的手腕處疼得要命,也不知道是真的斷了還是脫臼了,反正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而且還腫的厲害,讓人看著都覺得疼。
反觀玉辭心等人,穿著不同於他們神語國的服飾,是實打實的外來人。一般這樣的人要麽是來他們神語國做生意的,要麽就是來躲災躲難的,但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麽的,得罪了他,他都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
那位隊長收回了瞪在玉辭心和上官燁身上的視線,陰測測的笑了兩聲,轉頭衝城門口的其他官兵們吩咐道:“來人,將他們這群人給我帶回去,關進大牢裏,等本隊長去找大夫看完手後,再回來好好的收拾他們!”
其餘官兵們得了吩咐,趕忙拿著武器上前將玉辭心等人包圍了起來。而那些原本要進出城門的百姓們則是有多遠躲多遠,生怕一會兒官兵們動起手來殃及了池魚。
處在包圍圈中的上官燁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抬手在玉辭心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給了她一個讓她自己小心的眼神,而後他雙手合十活動了一下指節,目光輕蔑的對著周圍的那些官兵們勾了勾手指,道:“正巧我也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既然你們討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閃身出去了,緊接著三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圍著他們的那群官兵就悉數捂著自己被打痛了的地方躺倒在了地上,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
之後,上官燁再冷冷的將目光掃向了那個被他擰斷了手在一旁發號施令的隊長,邪魅的一笑,邁步朝他走去。
“你你你……你別過來!”那隊長一邊說著,一邊害怕的後退著。
他本來就沒什麽武功,之所以在城門口守城的時候敢那麽肆無忌憚的揩油占女人的便宜,無非是因為他是看守城門的那一隊官兵的隊長,背後又有人給他撐腰,他有恃無恐罷了。可是除卻這些之後,他一無是處。
所以此刻麵對上官燁的逼近,他除了一邊嚎著讓他別靠近之外,什麽也做不了,就連他的雙腿也因為害怕而顫抖不已。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啊!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我姐夫可不會輕饒了你!我告訴你,我姐夫可是這邊海城的城主,你要是敢動我,你們這一群人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那位隊長神色緊張的威脅著。
他這句話說出口後,明顯看到上官燁逼近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他心想著上官燁肯定是被他姐夫的身份給嚇到了,於是繼續威脅道:“哼,看你們這群外來人的打扮,應該是跑到我們神語國做生意的吧?你們信不信,隻要我到我姐夫那兒說上一句話,別說是你們想在神語國做生意,就是在這兒多待上一個時辰,我也會讓你們求而不得!識相的,你們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跟著本隊長去牢房走一圈兒,等什麽時候本隊長心情好了,會考慮放你們出來……”
然而,那位隊長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上官燁繼續朝他邁出了步子,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坎上似的,讓他覺得渾身都不寒而栗。
邊上被上官燁放倒在地的其中一個官兵挨過了身上的疼痛後,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跑去,去向那位隊長的姐夫,也就是這座邊海城的城主報信搬救兵去了。
那個小兵的離開上官燁和玉辭心都看在了眼裏,但他們卻並沒有攔下他,因為他們想著,一隊守城官兵的隊長都是這麽一副德行,那作為他的姐夫,並且還要為他撐腰的一城之主,品行應該也高不到哪兒去。
所以,對於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兩人而言,收拾一個是收拾,收拾一雙也是收拾,他們不介意在這個陌生的國家裏鬧出點兒什麽來。而且,在這個國家裏,執掌神殿的國師是玉辭心的外公,手握國家大權的人又是她的親生父親,有兩個如此強硬的後台做倚靠,誰能奈何得了他們呢?誰又敢奈何得了他們呢?
雖然聞人乾清和伏央兩人目前並不知道玉辭心等人已經抵達了這裏,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可以借著這兩尊強硬的後台耀武揚威,收拾一些下三濫的人。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了!我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嘛?我收回剛才的話還不行嘛?你別再往前走了!”本以為搬出了自家姐夫撐腰,麵前的這些外來人會多少有些顧忌和收斂,沒想到他說完那些話後,上官燁麵上連個稍有顧忌的神情都沒出現過,反而對他越逼越近,嚇得這位隊長的小心肝顫個不停啊,生怕他再次出手,把他身上的哪兒又給卸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