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說著,蘇嬋冷冷一笑,接著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像我這樣的人你抬手就能捏死無數個。可是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有所忌憚,你還不是被玉辭心弄得重傷後在山林中療養了數月才好?”
說到“玉辭心”三個字的時候,蘇嬋的眼裏迸射出了比看伏月還要濃厚的仇恨之光。
片刻之後,她忽然看向空****的隻剩下她、伏月和那輛馬車的斷崖四周,扯著嗓子高喊:“玉辭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在這附近,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死我亡!”
玉辭心在山崖下抓著藤蔓正聽著上麵的兩人在那兒窩裏橫呢,她之前雖然和蘇嬋不對盤,但也不至於到恨不得對方死的地步吧?現在她知道原因了,原來蘇嬋是失了清白之身,並將這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了啊!
隻是,她離京之後宮裏都發生了什麽?蘇嬋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出來,還被山賊給那啥了啊?
然而她想歸想,可對於要自己命的人她可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任人宰割。所以,回應蘇嬋話的是她的一聲口哨聲,以及聽到她口哨聲後的暗衛們點燃扔出去的數枚簡易炸彈。
“玉辭心,我殺了你!”好幾聲轟烈的炸響過後,崖上傳來蘇嬋虛弱至極卻又仇恨不甘的聲音。就連伏月麵對好幾枚簡易炸彈都驚恐的退的遠遠地,沒有管蘇嬋是死是活。
一波炸彈扔過之後,玉辭心也索性不再隱藏在山崖下,而崖邊的那些藤蔓在經過崖上的轟炸和震動之下,長得再結實也快有些承受不住了,如果她和一眾暗衛們繼續隱匿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藤蔓就該承受不了他們的體重斷裂了。
於是,她像**秋千一樣**了兩下,然後雙腳在崖壁上一個借力,整個人就騰身而起,整個人就穩穩地落在了山崖之上。暗衛們見她上去了,他們自然也不再藏匿,緊跟著她上了山崖。
待到四周的煙塵散去之後,玉辭心勾唇挑眉的看著被炸的淒慘無比卻仍心有不甘放狠話的蘇嬋,譏諷道:“哦?你要如何殺我?就憑你現在這幅慘樣子麽?”
“玉辭心,你別得意!你可別忘了,在這裏想殺你的可並不隻有我一個人!”聞言,蘇嬋帶著血汙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森冷的抬頭看向居高臨下望著她的玉辭心,禍水東引道。
她並不怕玉辭心會殺她,因為不論如何她還是上官燁的表妹,哪怕她和上官燁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就憑她的父母還在宮裏,他們對上官燁有恩,玉辭心如果是真的愛著上官燁,就必定會顧及到這些,不會對她痛下殺手。
可伏月就不一定了,無論今天能不能殺掉玉辭心,她都不能再跟著伏月了。方才她已經和她撕破了臉,再待在她身邊的話,指不定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被玉辭心收拾還稍微會好一些,至少她不會連命都會被收拾掉。
等到時候玉辭心帶著她回了皇宮,她大可以在爹娘以及上官燁麵前哭訴一番,說她身上的所有傷痕,以及她之前的所有淒慘遭遇都是玉辭心搗的鬼,讓她在眾人麵前失了心。那樣她說不定就能趁機而入,離間她和表哥上官燁。之後她再用點兒手段,將上官燁的心抓到手中,再一點一點的報複他,折磨他,讓他悔不當初。
想到這裏,蘇嬋的臉上開始掛上了報複得逞的笑意,眉眼間盡是喜色,看的玉辭心好笑不已。這都什麽時候了,她一個將死之人還在心裏歪歪些什麽呢?她就這麽確定自己能從她的手中活命嗎?
可正在心裏歪歪無限的蘇嬋並不知道,她因為之前勾引上官燁失敗被其厭棄之餘,她的爹娘也都不再管她了,現在正在宮裏想方設法的忙著造人呢!而這裏除了她和伏月之外,就隻剩玉辭心和那些暗衛們了。就算到時候玉辭心將她殺了,再把她的屍體扔下山崖毀屍滅跡,回京之後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問,又有誰會知道她蘇嬋的死與玉辭心有關呢?
而且她本身就對玉辭心動了殺心,恨不得她死,麵對這樣一個對自己懷有不軌之心的人,玉辭心又豈能放過?自然是弄死最好咯!
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玉辭心,這裏還有個人在呢,那個人還是和她的娘親有仇的伏月。
“誒喲!這不是伏月大嬸麽?怎麽不躲著舍得出來了?”玉辭心說著,將戲謔的目光投向站在很遠處頭發和衣衫都因為炸彈爆炸的餘威的波及稍顯淩亂的伏月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繼續道:“難怪離月國的皇帝張貼了告示,並派遣了大量的人找你也沒找見,原來你是躲進了我雲落的深山老林裏養傷了啊!嘖嘖嘖,不就是被炸彈炸了一下嘛?你就傷的那麽重?還養了幾個月?”
玉辭心說到這裏,還朝著伏月的方向走了兩步,見她一臉警惕地隨著她的前進而後退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我說伏月大嬸兒,你至於這麽害怕嘛?不就是簡易炸彈麽,你退什麽退啊?想想你當初在離月大軍裏的風光,想想你之前在南越城的城樓上的狠辣,想想你用靈力和陣法毀我雲落一座城池時的情景,那不是很厲害呢麽,怎麽一見到我的炸彈就這麽慫了呢?”
“玉辭心,你說誰是大嬸兒呢!”伏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怒道。
要不是剛才她的那一波炸彈轟炸,她怕她還有炸彈傍身,她至於退的這麽遠嘛!還有,她也才過三十歲而已,而且出自神語國,又保養的像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怎麽就成大嬸兒了?
“誰回應我說誰!”玉辭心笑眯眯的看著她,“再說了,你的年紀和我娘親應該差不多吧,不叫你大嬸兒叫誰大嬸兒呢?以為你保養得利就能辦成小姑娘裝嫩嗎?嘁,隻可惜啊,你的年齡是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