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抱?那你要誰抱?”上官燁悶笑著看向懷中掙紮的玉辭心,勾唇邪魅道:“再說了,如今除了我,恐怕還沒有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抱你。乖,你就安心的在我懷裏歇會兒,一會兒儀式開始了,可有得你勞累的。”
說著,上官燁不理會她的掙紮,繼續抱著她拾階而上,在眾多大臣矚目而驚異的目光中抵達了政和殿前。
原本上官燁還想抱著玉辭心進殿的,但是按照祖製,她必須由殿外開始,一步步依照著規矩才能踏進政和殿內,接受執掌後宮的鳳印和權力。於是,上官燁不得不在進殿之前將她放下。
一路跟在玉辭心和上官燁身後的紫芽見自家主子被放下來了,連忙上前為她整理有些褶皺的鳳袍,整理完畢後,她再退回到她身後,看著她緩步登上天下女子都豔羨的至高之位,與那個妖孽的男子比肩而立。
期間,在儀式開始的時候,整個政和殿前都回**著一個年邁的老太監尖細的嗓音。他是曾經在二十年前那場宮中血案之後存活下來的,當時的皇帝,也就是上官燁的皇爺爺身邊伺候的人,他見證著雲落夜氏政權的易主,也見證了夜氏政權的恢複,可謂是實打實的宮中三朝元老,由他主持這立後大典再好不過。
然而,大典上令人不得不說的還有件事,就是老太監按照祖製喊著讓玉辭心跪上官燁的時候,上官燁不但抬手阻止了,還當著眾多大臣的麵,一字一句地下旨道:“從今以後,朕的後宮中除了皇後玉辭心一人之外,再無別人。今後,皇後見到朕,無需行跪禮,你可以跪天跪地跪祖輩,唯獨不跪朕。而且我雲落的帝王,我夜氏的子孫從朕這一代起,後宮廢除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祖製,永生永世,都隻能娶一個妻子,立一人為後。欽此!”
這道聖旨一下,周圍的大臣們盡都用吃驚的眼神看著上官燁,好半天之後他們才緩過神來下跪勸解道:“陛下,不可!這後宮製度自古流傳至今,延續了無數代人,怎麽可以說廢就廢?”
“是啊陛下,祖製便是祖製,哪有廢除的道理?再說,萬一後宮之中自有皇後娘娘一人,那在延續皇室血脈方麵,萬一……萬一娘娘心有餘力不足要如何?總不能讓皇室絕後吧!”
“還望陛下三思,切不可因為一時的念頭就廢除了這延續多年的祖製,萬一出了什麽紕漏,百年之後,皇上要以何顏麵去見夜氏一族的祖輩們?”
“陛下,既然後宮的妃嬪製度是祖製,延續至今便自有它的道理,還請您萬萬三思啊!”
“陛下,老臣等懇請陛下三思過後再做決斷,萬不可因為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吹的耳旁風便下此詔令。”
“於大人說的沒錯,陛下切莫被有心人擾了心神,失了判斷。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將此事重新斟酌。”
“陛下……”
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跪著求上官燁三思後行,然而上官燁卻隻是邪邪的勾唇一笑,抬眼環視了四周跪下求他收回成命的一眾大臣們,幾乎都是年紀稍長的,要不就是家裏有好多個女兒孫女的,他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作為上位者的上官燁可以一清二楚。
於是,他冷笑了兩聲,看著他們,開口道:“絕後?無顏麵見先祖?別有用心之人?朕是不是平日裏對你們太好了,以至於你們都敢這麽口無遮攔了!嗯?”
“陛下,臣等不敢!”上官燁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言語間帶著些許怒意,讓這些大臣們聽了連連伏地搖頭說不敢,然而是不是真的不敢,卻要另說了。
“不敢?朕看你們不是不敢,而是敢得很啊!都敢這般詛咒朕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將朕這位子也一並拿去了?啊?”看著麵前這些跪著喊“不敢”的大臣們,上官燁不屑的哼了聲,厲聲質問道。
“陛下恕罪,臣等……”其中一位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大臣微微抬頭,想要說些什麽,然而他話才出口,就對上了上官燁淩厲的眼眸,以及聽到了他厲喝的一聲“閉嘴!”。
緊接著,上官燁在他們麵前走了兩步,目光如炬的掃視著他們道:“後宮是朕的後宮,不是你們的,廢不廢除這祖製與你們又有何幹係?哦!不對,好像也有關係啊,而且關係還大了去了!朕這幾日可都聽說了,諸位大臣可謂是為了雲落盡心竭力啊,不僅要管好朕交待給你們的事,朕沒交待的也都開始管起來了,例如……想方設法的想往朕的後宮裏塞女人。”
說到此,上官燁嗬嗬笑了笑,繼續道:“而這些你們想塞進來的人,除了你們的女兒孫女之外,還有不少是你們家族旁支出來的人。朕說的沒錯吧?是朕對你們不夠重用?還是你們怕手中的權利握的太少了?一個個的都這麽不知足,妄想插手朕的家務事,染指朕的後宮!”
“陛下,不是……”
“朕叫你閉嘴!”那位老大臣抬頭還想說什麽,但是回應他的仍舊是上官燁的一聲厲喝,之後他便聽到上官燁道:“於大人,如果朕記得沒錯,前兩日買通朕手下的侍衛,想往朕的後宮塞人的就是你吧?”
“陛下,老臣,老臣……”於大人想狡辯,然而還未等他想好要如何狡辯之時,他便看到遠處有兩名侍衛帶著一名女子朝這邊而來,很快就抵達了他的麵前,他一看,那不正是他幾天前托人送進宮中的遠房表親的女兒柳家柳柳嗎!
“陛下饒命,臣知罪,臣知罪。”於大人看到柳柳後,嚇的立馬磕頭求饒。
“知罪?哼!你送人來的時候可沒這麽好的覺悟啊!”說著,上官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身為朕朝堂上的左膀右臂,擔著戶部尚書的正一品職位,不為國中百姓謀福祉,反倒是打起了朕後宮的主意,真真是做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