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這還沒到飯點兒呢,怎麽就有股那麽酸的味道啊?秋絮,該不會是你把醋缸打翻了吧?”玉辭心笑完了以後,伸手在麵前扇了扇,對著秋絮挑了挑眉道。
“阿玉,你……”秋絮知道玉辭心是在調笑自己,她羞憤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腳一跺頭一扭,雙手環胸的看向了別處。
“吃醋就吃醋唄,又不是第一次了,羞什麽啊?”玉辭心戳了戳秋絮的手肘,抿笑繼續道:“還有啊,你別以為我沒聽說你和連訣的事情,說他拈花惹草?那些女子不都是你自己招惹老的嗎?你還賴在人家連訣頭上,唉!真是……”
玉辭心無奈的搖著頭,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秋絮啊。
她和連訣兩人一同出去遊湖吧,在湖上遇上了另一艘畫舫,那艘畫舫上麵剛好坐著當初她偷聽到她父皇要給連訣賜婚的那位姑娘。她當時就抱著一種玩弄的心思,見到那位姑娘站在船頭,兩艘畫舫又挨得很近的時候,她一下子跳到另一艘畫舫上麵,用力的在船頭蹦了幾下,引得整個畫舫都在搖晃,然後就將那位姑娘給晃到了水裏,撲騰的直喊救命。
無奈當時拿艘畫舫上又沒有識得水性的人,秋絮倒是會遊泳,但是那人是被她給弄進水裏的她能自己去救嘛?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略懂水性的連訣在數落了她一句“調皮”之後就獨自下水救人了。
這人是救起來沒事兒了,但是人家姑娘的一顆心就落在了救她的連訣身上了,她回家以後還一直在拾掇她的父親進宮請旨賜婚呢。這事兒可把秋絮氣的不行,第二天就將人拒之門外一概不見,無論連訣怎麽解釋也不聽,讓玉辭心大老遠都能聞見醋的味道。
“我那不是鬧著玩兒嘛,誰讓父皇……”聽到玉辭心將那天的事說出來,秋絮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她那天就是純屬作死啊!現在倒好,悶氣隻能自己生,連醋都要自己喝了。
就在今天她約玉辭心出來的途中都還收到消息,說那位姑娘正被她的娘親帶著在連府拜訪做客呢,讓她大好的心情瞬間毀全了。
“讓你作!”玉辭心碎了她一句,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上,對著觀賞閣樓下空地上的某處招了招手,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燙金錦袍的男子腳步匆匆的上了樓。
男子來到玉辭心和秋絮兩人所在的這一層閣樓,對著玉辭心淺淺一笑道了句“謝謝”,然後麵向秋絮,用磁性而又溫和的聲音親昵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聽得一旁的玉辭心骨頭都快酥了,直呼受不了的撤走了。
“絮兒。”見到玉辭心走後,連訣走到秋絮身旁,雙手執起她的手,與她麵麵相對著。
“你來做什麽?不是說了不見你嘛!”秋絮輕哼了一聲,想要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奈何被他握的太緊,她掙脫不開,隻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見我你要見誰?永安侯府的世子爺麽?嗯?”連訣說著,空出了一隻手攬住了秋絮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一些。他可沒忘記秋絮和永安侯府的世子之間還有著婚約在呢。
嗯……這紙礙眼的婚約,他遲早要讓它被收回。
“我見你妹的世子爺啊!連訣你個混蛋,趕緊放開我!”秋絮聽到連訣提起長孫烈雲的時候,心中噴出了一團火,讓她不由得爆了粗口,用力的拍打了幾下他攬在她腰間的手,掙紮了一陣兒。
“不放。”連訣吐出了這兩個字後,他的頭一低,另一隻手迅速的將秋絮的手鬆開,轉而上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向自己。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結束後,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柔聲輕笑著承諾:“對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秋絮的掙紮早在連訣吻她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此時的她微微的喘著氣,在聽了他說的話後,她抬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他,那因為熱吻缺氧而泛紅的臉頰變得更紅了。
再說玉辭心離開觀賞閣後還回頭看了一眼,當她看到樓上那兩個相擁而吻的人時,她的嘴角牽起一抹欣慰的笑。真好,秋絮也遇到了她的所愛。
收回視線,玉辭心想著反正觀賞閣距離她住的那間客棧不遠,於是就選擇徒步走回去。等她回到客棧中她住的那間房間之時,房間裏麵有一個人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玉姑娘,你可真是讓本宮好等啊。”玉辭心一進門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聽到背對著她的那人轉過身來,一臉倨傲的看著她。
“原來是皇後娘娘啊,你這是……來找我的?”來人雖然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成了一個貴婦的模樣,但她那張熟悉的臉玉辭心不可能認不出她是誰,畢竟不僅僅是納蘭燕對她的印象不好,她對納蘭燕的印象也不是很好,自然也是記得她的。
“除了來找你,本宮來這兒還有別的理由麽?”納蘭燕圍著玉辭心打量了一圈兒,然後危險的眼睛眯起道:“聽說……你拒絕了雨兒的求娶?你可知道本宮的孩兒將來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你有什麽資格和權利拒絕他?”
“嘁!”聽到這話,玉辭心笑了,她看著納蘭燕反問道:“我為什麽不能拒絕他?”
“姓玉的,本宮不管你是誰哪裏的人,你知不知道本宮能有一百種方法置你於死地!你要不要試試?”納蘭燕眸中帶著怒火的看著玉辭心道。
“是嗎?那不知道是娘娘先置我於死地呢?還是我先取下娘娘的性命呢?”不知不覺間,玉辭心的五指之間已經夾帶上了數十枚銀針,每根銀針的針尖上都是翠綠的色彩,看得人頭皮發麻。
“你……”納蘭燕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玉辭心,努力地抑製住自己心頭的暴怒,冷哼了一聲道:“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讓雨兒那般惦念著,寧肯在本宮的寢殿外跪上一天一夜也要求本宮放過你。若不是看在雨兒的麵子上,你認為本宮能那麽多天都不找你麻煩?”
玉辭心聞言隻是笑笑,並未接話,倒是納蘭燕輕蔑的掃了她一眼,繼續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肯答應嫁給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