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淑妃不依,語氣軟綿的撒著嬌道。這聲音,聽得四周的人,不管是太監還是宮女心都酥了。
“可畢竟晴兒已經侍奉朕多年了,朕必須要去看看才放心。”宇文厲說著,沒有搭理淑妃的撒嬌,因為他想起了當年晴貴妃進宮那會兒,那清麗的美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像雨後的晴空,格外的暖人心脾。
“皇上,您是不喜歡盈兒了嗎?都說話不算話了。”今天說什麽也不能讓宇文厲去晴貴妃那邊,暗下了決定,淑妃就狠掐了自己的腿一把,疼的她眼淚包在了眼眶裏,仿佛宇文厲再說一句要去看晴貴妃就會決堤一般。
宇文厲看著,心疼的捧著她的小臉安慰,直說不去了,然後遣人去請禦醫給晴貴妃好好看看,他明日再過去。淑妃本身就長得嬌小可人,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惹人憐惜,若是平日裏不哭還好,一哭就讓宇文厲的心都跟著動容。所以這也是他寵著她的一個原因。
淑妃也知道,自己對皇上的最有力的殺招就是眼淚,所以方才她一哭,宇文厲就改口了。
撲進宇文厲的懷裏,淑妃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眼睛橫了一下皇攆外還跪著的淨月,眼中竟是得意。
之後無論淨月跪在皇攆錢說了什麽,宇文厲都沒反應,他沒在看淨月一眼,直接讓人把皇攆抬去了淑妃住的月繁宮。
淨月見狀,回去之後如實稟告了晴貴妃,淑妃的舉動氣的晴貴妃伸手就將她分外愛惜的那盆七彩菊給撥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哼!又是這個賤人,幾次三番的壞本宮好事,以為本宮不知道他們任家如今投靠了誰嗎?”晴貴妃一臉怒氣的拿起剪刀將其橫插在身前的桌子上,堅韌的刀尖刺進了桌中,穿出了一個孔洞,就好像插在淑妃的身上一樣。
淨月看了一眼那張桌子,心中暗歎一聲,好好地金絲楠木桌又毀了。
自從淑妃進了宮之後,好幾次都壞了自家娘娘的事,娘娘發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淨月也早已習以為常,隻等著等下晴貴妃怒氣消了一點之後出去吩咐下麵的人重新去內務府領一張新的桌子過來。
“不能讓那個賤人得意!也不能任由我的玨兒就這麽被禁足在府中,本宮要想些辦法才行。還有那個玉辭心,我非把她辦了不可,若是沒有她,本宮的玨兒也不會計劃敗露!”一掌拍在桌上,晴貴妃道。
“娘娘,其他的事情奴婢不知道,但是若您想整治雲心郡主,眼下就有一個好時機。”淨月見狀,在腦子裏想了一會兒,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哦?什麽好時機?”晴貴妃挑眉的看著淨月,等著她說下去。
“娘娘您忘了嗎?再過兩天就是您的生辰了,到時候您可以在宮中辦一場宴會,奴婢聽聞雲心郡主琴藝極好,你可以請她來為您彈琴一曲助興。咱們宮中不是還有把流火飛仙琴嗎?到時候將它拿出來讓郡主彈彈看。”淨月獻上計策,說到‘流火飛仙琴’的時候,她眸中的神色暗了暗,流露出了些許害怕的情緒,仿佛那是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流火飛仙琴?這琴……”晴貴妃隻是稍作思考了一會兒,就點頭同意了淨月的計劃。別人不知道,她和淨月可是十分清楚的。
那把‘流火飛仙琴’全身都是劇毒,而且初彈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什麽,等彈完之後過個個把時辰觸碰了琴弦的人就會感覺整個身體都被烈火燒灼一般難受,然後慢慢的蒸發出身體裏的水分,皮膚也會逐漸變得幹皺,最後死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副皮包骨的幹屍。
一提起這把琴,晴貴妃和淨月的眼中都會閃過一副不明的神色,這是楊家傳下來的琴,從幾百年前就流落到她楊家的先祖手中,那時曾經有人彈奏過這琴,彈奏完之後的一個時辰左右,那人就渾身難受的在地上翻滾,身上不住地流出汗水,將整個地麵都澆濕了一圈,等他死的時候,體內不含一地水分,皮膚還能一戳就破,變得幹脆不堪。
從此以後,沒有人再敢碰那“流火飛仙琴”,那彈琴死了的人和詭異的事也成了楊家人口口相傳下來的秘密,那把琴也在晴貴妃入宮的時候被當做了嫁妝送了進來,今日若不是淨月提起,晴貴妃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邊還留著這樣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想好了辦法之後,晴貴妃就命人寫下了請帖送出去,既然她要過生辰宴,自然不可能單單請玉辭心一人,肯定還要夾雜著其他的千金小姐,也順帶好看一看哪些是適合與她的玨兒般配的,她也好早早的幫著自家的兒子斟酌斟酌。
請帖寫到一半的時候,晴貴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過幾天她的生辰宴到了,那麽宇文玨作為她的兒子,自然是要參加的,不然自己母親的生辰都不參加的皇子以後會被朝中的大臣指著戳脊梁骨的,畢竟雲落國還是非常在乎禮法的。
所以她生辰宴那天,宇文玨一定會被宇文厲從禁足中放出來。是以,她覺得今天淑妃攔住了皇上不讓他過來自己這邊也沒那麽氣憤了。
請帖寫好之後,晴貴妃吩咐淨月將它們一封一封的發出去,一切做好以後,她就等著自己生辰的那天到來了。不過在此之前她也要去宇文厲那裏稟報一下。畢竟要舉辦宴席,於情於理都該經過皇上的同意。
再說玉辭心回到府中之後,她將飛雪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順帶還命人給它打造了一個專屬的小窩,以後就專供它歇息了。
至於飛雲,這小家夥還沒睜眼呢,也不知道是怎麽的,老是喜歡待在她的懷裏,也不粘著自己的母親。除了喂奶的時候飛雪會將它叼走以外,其餘時候幾乎都待在玉辭心的懷裏,弄得她一身上下總有股奶香味兒在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