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這次的秋獵寧安也來了,而且還是跟著七弟一起來的。你找人找個機會給她下點兒藥,或者在狩獵的途中直接將她擄走,動作小點兒,千萬別被人發現。寧安身後是長公主府,長公主的生母又是前任右相的嫡女,而前任右相桃李滿遍天下,萬一姑姑真的將寧安嫁給了七弟,那本殿下這邊可就虧大了。”
“殿下放心,屬下會小心辦事的。不過將寧安郡主擄走之後要帶去哪兒呢?”
“本殿下的別院,就在距離獵場二十裏左右的地方,你先將她帶去那邊,等本殿下抽空過去與她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看姑姑還怎麽將她嫁給七弟。”
“是,屬下遵命。”
“行了,趕緊回去吧,出來的也夠久了,小心被人發現。”
“是,屬下告退。”
玉辭心在草叢中聽著,方才說話的兩個人絕對想不到就在他們身後三米處的草叢裏會藏著一個人。
根據兩人剛才的對話,她可以判定其中一人是宇文厲的兒子,也就是某為皇子,至於是幾皇子還需有待猜測。
不過那個下屬走後,身為皇子的那個人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原地仰天輕笑了幾聲,然後自言自語的道:“七弟啊七弟,就你一個婕妤生的賤種也敢跟我爭,你想要寧安和長公主府背後的勢力,我就偏不讓你如願,哈哈哈……”
說著,他人就漸行漸遠,消失在了玉辭心的視線之中。不過看他離去的背影,雖然夜裏視線不是很好,她看的模模糊糊的,但也覺得似曾相識,而且她見過這個人不下兩次麵。
玉辭心又等了好一段時間才從草叢中起身,朝著營帳的方向走回。一路上她都在想方才那兩個人計劃的事情,想必明天的狩獵場上肯定會上演一出精彩的戲。原本她不打算參與狩獵的,此刻卻忽然來了興致。
不再去想剛在那個令她熟悉的皇子的背影是誰,反正天一亮之後她就會知道了,何必在此刻耗費她的腦細胞呢。
她腳步輕快地回到自己的營帳門前,掀開簾子往裏走的時候,她看著還坐在矮凳上看著書的上官燁腳步頓了頓,好似她和上官燁兩人隻有這一個帳篷,那是不是就是說他兩今晚要睡在一張**了?
一想到這兒,她是進帳篷不是,不進帳篷也不是。
“回來了?怎麽杵在門口不進來?”上官燁聽到門口的動靜,抬頭一看就看到玉辭心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於是出聲問了一句。
“那個……我還想出去走走,就先不進來了,你接著看書吧。”玉辭心說著,就要放下簾子抬步往別出走去。
“等等。”上官燁聞言,立馬叫住了她。他看到如此反應的玉辭心,即使心裏再疑惑也知道她在顧及什麽了。他一聲輕笑,將手中的書放下,然後從矮凳上起身,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在她麵前站定,他道:“你出去走了一圈兒,想必也累了吧?我讓紫芽給你拿了茶水和幾碟點心過來,就放在床頭,另外浴桶中也倒上了熱水,雖然此時是秋季,但天氣也不怎麽涼爽,你待會兒沐浴之後再睡。陛下先前遣人來尋我有事,我就先過去了,你一會兒記得吃點東西。”
聞言,玉辭心原本準備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她愣愣的看著在她身前囑咐的上官燁,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宇文厲營帳的方向走去。
他是因為自己方才在門口看到他表現出來的不自在而選擇離開的?還是真的是皇上找他有事?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走進帳內。床頭果真如他所說放著茶水和點心,點心都是她愛吃的那幾種。她輕輕拿起幾塊就著茶水吃下肚去,才將方才出去轉了一圈轉出的饑餓感消除。
喚來了紫芽替她守在帳篷外,她走到浴桶旁,退去一身帶著薄汗和青草味道的衣衫,抬腳跨入了浴桶中,舒舒服服的泡了起來。
溫熱的水漫過她的鎖骨,到達她肩膀的位置,讓她的每個毛孔都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明明才睡了一下午的她,不知不覺間又感覺眼皮下沉,慢慢地又陷入了睡眠狀態。
上官燁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他當時是對玉辭心說是宇文厲找他他才離開,其實是知道她心裏的不自在外出去轉了一圈,刻意多磨蹭了些時間,琢磨著此時的玉辭心應該睡了才回到營帳裏麵。
“九千歲。”門口還有紫芽在把守著,她看到上官燁回來,連忙行禮。
“郡主睡了?”上官燁問了一句。
“應該是睡了。先前郡主讓奴婢把著門說是要沐浴,不準放任何人進去,包括奴婢也是。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想必早就歇息了。”紫芽點頭回答。
“那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休息吧。”揮了揮手,上官燁屏退了紫芽,然後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上官燁環視了一下帳內的情況,床榻上還有著先前玉辭心睡醒之後的淩亂,床頭的點心和茶水也被她動過,隻是此刻不見她的人。
紫芽之前說她在沐浴,一直守在門口,玉辭心也沒出去,難不成……
稍作細想,上官燁就將目光移到了那放置浴桶的簾子處,簾子此時是垂落下來的,將整個浴桶周圍圍的嚴嚴實實的,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簾子處走去,抬手抓著簾子的一角,輕聲喊了兩句“心兒”,卻並未得到回應。索性他直接將簾子撩起,往裏看去,就看到玉辭心一身光溜溜的泡在浴桶中,腦袋歪著耷拉在桶邊上,似乎是睡著了。
上官燁上前探了探桶中的水溫,已經涼了,這女人居然在涼水裏也能睡得著。無奈的搖搖頭,他伸手將她從浴桶中抱起,快步走到床榻前將她放下,然後將**的薄被把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