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兒:
相信你已經看見了牆上那幅畫了,這是昨天上官逸然交給我讓我幫著尋找的人,我想無論你怎麽處理它,我都應該把它交給你。
再過一周就是上官逸然帶我皇妹會錦國的時候了,到時他們會在錦國正式完婚,也就說現在他們最多隻是定親了而已,如果你要回他身邊還來得及。我看的出來他在畫這幅畫時的用心頗多,相信對你應屬情根深種,若有誤會應當麵解開,切勿等到最後追悔莫及。
知名不具
這是我今天晚上在枕頭下麵發現的一封信,看樣子是落樺寫的,我拿著這封信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算什麽?所有的人都在向著上官逸然說話,所有人都認為他對我是真心的,誰能體會到我的心情?
我有些賭氣的把信丟到了一邊,然後走到了牆邊,將那幅畫扯了下來,打算撕掉。不過努力了好幾次,終究是沒下去手,還是不舍得啊。天啊,一肚子氣沒地方發,這不是打算憋死我嗎?我氣的在屋子裏大喊大叫,亂蹦亂跳。直到……
直到小奴趴在門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說出的話險些讓我吐血:“姐姐,你怎麽了?難道中了邪了?”
你才中邪,你全家都中邪,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後深吸口氣看著小奴,硬生生的止住罵人的衝動,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沒事,你睡覺去吧。”
“真的沒事?要不我去請個大神驅驅鬼?”
“出去,關門!”
也許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危險的味道,小奴識相的沒繼續惹我,而是迅速的關門閃人了。我憋屈的坐回床邊,又仔細的想了想,幹脆把信用燭火點燃燒了個精光,防止被有心人知道了拿這信做文章,到時牽連了落樺就不好了。
而那幅畫,則是在我的歎氣中再次掛回了牆上。上官逸然,這大概是我唯一一件你的東西吧?一夜,未眠,都在傻乎乎的看著這幅畫中度過。
第二天,當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小奴和藍兒麵前時把小奴嚇了一跳,不過藍兒的反應則比較欠揍:“姐姐,你曾經說過的那個眼睛黑乎乎的很可愛的叫熊貓的動物是不是根據你現在的形象編出來的啊?”
“藍兒!”
“在!”
“你的體質似乎差了點,對於練功夫不是什麽好事,所以為了你好,今天開始每天早上的功課再多一項,每天繞著帝都的城牆跑2圈,趕不上早飯就不用吃了,現在開始計時。”
“啊?不是吧?姐姐我錯了,放過我……”
不理會藍兒鬼哭狼嚎般的求饒,我轉身開始去檢查醫館裏還有沒有什麽缺乏的東西,要是沒有就得趕緊去買,否則明天醫館開業丟臉了就不好了。還別說,懲罰完藍兒後心情好了不少,這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就把眼神開始在小奴身上掃視起來,要不找個借口也讓小奴也一起罰了?
可能我的意圖太明顯點兒了,小奴打了個哆嗦,滿臉堆笑的看著我:“姐姐啊,我可沒說什麽,更沒得罪你是吧?那個……我去做早飯。”說完之後她轉身就溜了。靠之,這麽不給麵子?好歹讓我罰一次啊,由衷的鄙視她!
吃過飯後,我轉身上樓,拿了些銀子:“小奴,你在家等我,我去買點兒東西。”明天要開業了,以後恐怕就忙了,得給她們買兩套漂亮衣服,然後再買點兒好吃的,慶祝我們終於有個自己的家了。
“哎呀!”我正掰著手指數著自己要買的東西,猝不及防下竟然撞到了東西:“對不起。”我道歉一聲後就打算繞過去的時候,我的胳膊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拉住了。“你有病啊?老娘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拉著我幹……”
我的話戛然而止,一肚子的不滿都吞進了肚子裏,或者說我的腦海裏已經幹脆一片空白,怎麽會是他?為什麽會是他?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
“你讓本王好找。”上官逸然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眼中有著我說不清也看不懂的東西,“要不是有探子說在這裏看到你,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跑去當妓女!”
妓女?!我腦子轟的一聲,原來他眼中那份我看不懂的情緒就是這個?嫌棄嗎?嫌棄吧!“大爺~~您先放開奴家好麽?您抓的人家好痛哦,有什麽事咱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聊嘛!”
我嗲裏嗲氣的反摸上了他的手,心中卻在冷笑:既然你覺得我惡心,又何必看見我和我相認?直接繞過我不是更好?既然你厭惡,你嫌棄,那就讓你嫌棄到底好了!又或者你有資格嫌棄嗎?你當初抱在懷裏的寧彩蝶不也是妓女嗎?你不一樣和她很快樂,很快樂嗎?
果然,這次上官逸然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絲厭惡還有一絲憤怒,他打掉了我摸著他的手,卻抓我胳膊更加用力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爺~~你弄疼奴家了。”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難道奴家不漂亮,不值得您憐香惜玉嗎?”
我的話徹底把上官逸然激怒了:“小漠,給我好好說話。”
“說什麽?難道奴家說的不對麽?”我用自己另外一隻空閑的手從懷裏掏出了絲帕,學著淺媚閣那些姑娘的樣子,輕輕的用絲巾拂過上官逸然的臉:“奴家可是頭牌呢,可不是有銀子就能隨便**的哦,這位爺,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要叫救命了。”
眼看我和上官逸然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一個王爺也不能站在大街上讓別人當猴看啊,於是他幹脆點點頭:“好,我鬆手!”說著,就放開了一直死抓著我胳膊不放的手。然而,正當我鬆了口氣,覺得他會忿然離去的時候,他卻一把將我攔腰扛起。
我整個人都想被他扛麻袋一樣的直接扛在了肩上,在大街上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大步的帶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