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不玩了!”我裝作泄氣的模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麵紗也沒有再戴回去。
太子看了我的舉動才長舒一口氣:“漠兒姑娘果然是在開玩笑,嚇死我了。”說著還有點女性化的拍拍胸口。我突然有點理解這個落國太子了,怪不得他經常混跡風月場合,這樣才能更讓人相信他是個男人,也能解釋一些偶爾的女性化舉止,可以說看那些女人看多了嘛。
一個女孩子竟然從小就女扮男裝,而且還要步步為營,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弄不好就是死罪。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熬下來的,想到這裏,我看著他的眼神就充滿了同情,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解脫。
也許是被我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落國太子左顧右盼,過了半天才想到一個話題:“漠兒姑娘要離開淺媚閣?難道你加入這裏不是為了奪得花魁?”
“當然不是,花魁有什麽好玩兒的?我又不是要靠著這個傍大款。”
“傍大款?”他們三個又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就是找個有錢的男人不管有沒有愛情就為了金錢和他成親然後以後就吃喝不愁了。”我開始動筷子夾著桌子上的美味往嘴裏送,這麽多菜,不吃太浪費了。“比起做花魁,我更喜歡培養花魁。”
這一下他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培養?你要當先生?”
“沒有,我是個大夫,這世界上還有比大夫更賺錢的嗎?”提到錢我的兩眼直放光。
三個人的表情更糾結了,大概沒見過我這種人吧?當青樓清倌不是更賺錢嗎?還有財迷會放棄輕鬆簡單的賺錢方法跑去和那些“臭烘烘的”藥材為伍的?“那你以後還會不會出來彈琴?”太子一臉嚴肅的問道。
“彈琴?不會了吧?我不想再碰琴了,更不想當藝妓。”我歎口氣,誰能知道我每次彈琴時的痛苦?那代表著我和最好朋友的友情還有她的生命。
“真的不能破例了嗎?”太子皺著眉:“可惜了,下個月就是錦國王爺迎娶我妹妹的時候了,本想讓你當場獻曲一首的。自從我妹妹出事後,她就再也不碰琴了,而且見琴就砸,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太子搖搖頭,一副可惜又無奈的樣子。
我汗噠噠滴,琴音是把琴當我砸了吧?我剛想勉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笑,突然想起他說的錦國王爺,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錦國的王爺?哪個王爺?”我的手放在桌子下麵,攥的緊緊的,心裏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
“當然是上官逸然,我妹妹的臉是被他身邊的人毀的,他當然要負責,不發起戰爭已經是輕的了。”落國太子一臉殺氣:“就這麽放過他們真是太便宜了,要是找到那個毀我妹妹容貌的人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他毀的可不隻是一個公主而已。”
我沒有心思去管自己在落國太子麵前是不是安全了,整個腦海裏就充斥著剛才太子說的那個人名——上官逸然。上官逸然,嗬嗬,上官逸然,他終於要和琴音成親了嗎?我才走了多久?他才從那個寧彩蝶床上下來多久?皇家無情?我算是真的明白了……
突然精神有些恍惚,與他相處的一幕幕都不停的從腦海中閃現。他的高傲,他的無賴,他的霸道,他的體貼,他的溫柔,還有他的無情……各種各樣的他就像一部正在上映的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裏播放著,讓我整個腦袋裏都是他,欲罷不能。
“漠兒姑娘?你怎麽了?”落國太子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兒,叫著我的名字,可是我卻沒有半點反應。
別人怎麽叫我管我什麽事?我在乎的,隻有他!可是現在他已經要娶別的女人了,我該怎麽做?又能做什麽?似乎除了消失祝福他之外什麽都做不了吧?我一臉淒然的笑著,心裏狠狠的罵著自己是傻瓜,他都舍得派人追殺自己了,怎麽還一心掛在他身上?怎麽還在聽見他的婚訊後這麽激動?
“漠兒姑娘?”落國太子還是感覺我對勁兒,走了過來輕輕的碰了我一下。
“噗……”我口血噴了出來,灑的滿桌子都是。
淩公子和那個黑衣服的家夥大驚失色:“莫非菜裏有毒?保護太子。”
“喵嗚!”小貓一下從太子的懷裏跳了出來,一臉敵意的看著他,在小貓眼裏,我是在太子碰了我之後才吐血的,很可能是被太子傷害的。
“我沒事……是我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可能是前幾天研究草藥的時候出了岔子。”我趕緊揮手讓他們別緊張,淺媚閣才剛剛發展起來,要是現在傳出太子在這裏吃的菜有毒,那就不用開了,這裏的人統統可以去死了。
“你確認?”黑衣服的家夥皺著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好了,先扶漠兒姑娘去休息,我們都沒吃菜,就是下毒了也是漠兒姑娘中毒,她會害自己嗎?”落國太子扶著我,想帶我進內屋休息,卻被我一把抓住了手:
“太子,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的身份,我們都知道,我也就不玩兒虛的了,漠兒求你見事情。”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鬆口的樣子。
太子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叫我落樺吧,你說,能答應我的我一定答應。”
我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我就是你一直咬牙切齒想要幹掉的那個毀了琴音容貌的人。”
“什麽?”落樺的眼神一變,冰冷的看著我:“是你?你要幹什麽?”落樺太子阻止了姓淩的和那個黑衣服的家夥想要上前製住我的舉動,冷聲問道。
“我相信你對這件事情不會是一無所知的,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絕宮的人,能醫治好琴音容貌的人,也隻有我,當然還有我家老頭子。”
落樺眼神和善了一些:“果然是小漠,我沒有猜錯,不枉我費了這麽大力氣找你。你想怎麽樣?”
我一驚,他竟然是故意接近我的,皇家人的腦袋啊,果然都不是擺設,不是我這種深山長大的純真孩子能比擬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我的目的應該是相同的。
“讓我治療琴音。”我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