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淡定的看著落國太子抽走了我手裏的那副畫,一臉詭異的盯著他不停的笑著。那副畫是我一時惡搞,將落國太子畫成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甚至一身羅裙,衣袂飄飄,手執玫瑰,轉身對著畫外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形象。不知道落國太子會不會喜歡我的畫?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落國太子在看到那幅畫的真麵目的時候,瞬間滿臉的錯愕,然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的鬱悶糾結的表情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還沒等淩公子和那個黑衣服家夥看到就趕緊收了起來,裝進了自己的袖子裏,硬生生的擺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了身走向了別的地方。
“你們兩個,也別愣著了,趕緊看看其他姑娘的畫,然後評出名次。”為了防止他們兩個追問,落國太子趕緊給他們安排了事情,堵住了他們的嘴。兩個人互看一眼,也知道太子是不想讓他們看見畫的內容,也隻好強忍著好奇閉上了嘴悶著頭去品鑒其他姑娘的畫。
三個人並沒有用多久就把一幅幅畫鑒別完了,在眾多姑娘的期待的目光中,三個人簡單的商量一番後淩公子就很自覺的站出來宣布了結果:“這一局的比賽中,淺媚閣漠兒姑娘,煙瀲苑的妙兒姑娘,還有紅樓蕭媚兒最為傑出!”
在這些女人複雜不一的目光中,淩公子繼續說道:“妙兒姑娘的睥睨江山圖不僅符合公子的身份,更是將那份威嚴惟妙惟肖的展現了出來。蕭媚兒姑娘的嬉遊山水圖也烘托出了公子風流不羈,情係大眾的願望。”
“果然還是兩大青樓比較厲害啊,一到畫畫這種能看出底蘊素質的比試上某些人就不行了,哎……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啊。”
“就是的,就這幾下子還在那裏囂張,說什麽時間長了,果然是自暴自棄喲!”
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太出風頭太囂張了,很多人都在一臉鄙視嘲笑的看著我說著風涼話,我則無所謂的聳聳肩,就算是輸了至少我也是在這關的前三名,這些女人這麽說我,豈不是說明她們更差更難登大雅之堂?
就在下麵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中,淩公子終於又開口說話了:“不過漠兒姑娘的畫就太多了,或憂鬱,或驕傲,或快意,或威嚴,應有盡有,很難想象漠兒姑娘第一次見到公子的情況下竟然能畫出這麽多不同的形象,簡直讓我們三個歎為觀止,甚至有些表情我跟了公子這麽久都沒有見過。”
淩公子苦笑的搖搖頭,別有深意的看著我繼續說道:“雖然三個人的畫都是上選,但時間和數量上漠兒姑娘取得了絕對的優勢,而且她畫畫的手法我們前所未見,似乎是漠兒姑娘開創的新流派?”最後一句,他用的是疑問語氣。
“請自行想象。”我笑的很靦腆,甚至都有點害羞了,畢竟把一個流派占為己有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幹,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讓他們自己猜吧,我說不是他們也未必信,是吧?所以我幹脆不解釋了。難道對著他們說這是另外一個星球的畫法之一?我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
“她到底畫了幾幅畫?”終於,有人很不甘心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6副!有一副被公子收藏了,不過就算隻剩下了5副畫也遠超各位了,我知道你們不信,我這就把漠兒姑娘剩餘的5副畫發下去給你們看看。”
就在一幅幅畫被所有人看過之後,她們才相信了這個事實,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尤其是剛才諷刺我諷刺的最厲害的那幾個,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我們又了輸了!”妙兒笑眯眯的看著我,似乎早就想到了這種結果一樣:“這麽簡單的線條卻將公子畫的栩栩如生,我們敗的不冤,恭喜漠兒姑娘獲得詩會第一名。”
在妙兒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沉靜,又過了一會兒後,那個紅樓的蕭媚兒也對著我點頭微笑:“恭喜漠兒姑娘獲得比賽第一名。”接著這一聲就像是比賽時的發槍令一般,所有的姑娘幾乎同時對著我說道:“恭喜漠兒姑娘獲得詩會第一名。”那場景……怎一個壯觀了得?一聲聲清脆的嗓音聽的我渾身舒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看那三個評委,隻見姓淩的和黑衣服的家夥還好,太子早就一臉嗔怪的看著我半天了,看見我望向他們那邊他更是下意識的摸摸自己裝著那副畫的袖子。
我暗道一聲可惜,要是那幅畫拿出來肯定大火啊,弄不好會讓這些自詡頭牌的姑娘們自慚形穢而死。這話沒有絲毫的誇張,我也是畫了畫後才發現的,這個太子的臉挺中性,我畫出來的那個女畫也真的很漂亮,我也相信,要是這個太子扮了女裝也會是個傾城的大美人。
“看來漠兒姑娘這次的詩會第一可真的算得上是實至名歸了。恭喜,漠兒姑娘!”太子依然是溫文爾雅的樣子,雖然我總覺得他看向我的眼神非常的不正常,似乎有些別的什麽東西在裏麵,讓我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同喜同喜,都靠她們謙讓。”我一臉的快多誇誇我的表情,嘴上卻不停的謙虛著。這讓他們三個無奈的對著我翻個白眼。
^^^^^^^^^^^^^^^^^^^^^^^^^^^^^^^^^^^^^^^^^^^^^^^^^^^^^^^^^^^^^^^^^^^^^^^^^^
轟轟烈烈的青樓詩會就在我“一個不小心”的情況下包攬了所有的冠軍,淺媚閣也因此徹底吐氣揚眉,據孫二娘的統計,營業額至少上升了兩成,這讓她這個財迷幾乎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更多的人慕我的大名而來,企圖一睹我的真麵目,更有甚者開始拍賣,打算價高者得,不求一夜春宵,隻求一睹真容,這樣的情景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孫二娘開始追著我屁股後麵轉悠,死活要和我商量拍賣我容顏的問題,要不是老娘忍耐力比較強早就把孫二娘掐死一萬次了。丫的,這個能賣嗎?再說他們價錢也太便宜了……
經此一役後,我在淺媚閣的地位也徹底被奠定下來了,原本隻是因為我的醫術而對我敬畏的姑娘們也開始對我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了,還隱隱的有種崇拜的感覺,畢竟因為我的緣故讓整個淺媚閣都紅火了起來,她們的生活和待遇和跟著提高了不少。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服我,喜歡我的。比如幾乎被我遺忘的胭脂,還有上一次被我教訓的那幾個女人,隻不過我最近風頭正勁,她們比較識趣的沒有跑來招惹我罷了。
然而,就在我瀟灑的品著香茶搖著扇子總結著最近的收獲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一個黑色的身影也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我麵前。是那個中年男人,給我下毒逼著我來帝都賣身青樓的中年男人。
“活的很滋潤?”中年男人語氣種有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我擦,笑話誰呢?老娘都賣身妓院了是誰害的?還好意思笑話我?再說我又沒出賣肉體,憑本事生存有什麽好笑的?再說了,就算是出賣了身體的女人又怎麽樣?有誰願意自甘墮落的?好歹人家也是憑自己吃飯,總比貪官汙吏搜刮民脂民膏,恃強淩弱的好的多。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喝著茶,然後才一臉悠哉的對著他緩緩開口:“哎呦喂,這位爺,您是哪陣風吹進來的?有沒有閃了您那水蛇般的水桶腰?”
中年男人眼睛一眯,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怎麽?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意?不想見到我?”
“哪敢啊,畢竟我身上的毒藥還沒解開呢,我哪敢不歡迎啊,這都2個月了,您老人家再不出現我都懷疑我要中毒身亡了。”我陰陽怪氣的說著,但是臉上的不滿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
“放心吧,你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有希望近身太子的人,我不會讓你死的,那個藥至少能保證你3個月沒事。”黑衣人在提到我接近太子的時候眼中有著一絲得意和興奮之色閃過,雖然稍縱即逝,但是還是被我清楚的捕捉到了。這個家夥似乎很開心啊,至於嗎?
“你到底讓我接近他幹什麽啊?”那個太子還是不錯的,至少目前為止我還是很喜歡他的,雖說接觸的時間還很短,但是我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就害死一個很有可能是好人的人,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到時候要是我想倒戈反水什麽的心裏也有個底。
沒想到,我一提到這個問題,原本還有點喜色的中年男人突然就板起臉來:“這個你別問,這個是解藥,能解毒三個月,勸你別動什麽小心思,不然誰都救不了你。”中年男人說完轉身就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閃出了窗戶,消失不見了。
我走到窗戶旁邊左右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樓下繁華的大街,不禁想到了前世地球上一句很著名的廣告詞:來也匆匆,去也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