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笑了,還以為這個詩會有什麽特別的呢,原來就是普通的作詩啊!我看著左右正在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姑娘們,不由的搖了搖頭。前世自己可是從小背著唐詩三百首長大的好孩子,她們就算是飽讀聖賢書能比過自己一個身負中華五千年文明的人?
想到這裏,我一臉羞澀的笑了,畢竟是作弊,剽竊了古人的詩句,自己也得表現下不好意思的情緒不是?要不然顯得自己臉皮太厚了。隨後我拿起了毛筆,沾上了些墨汁準備動筆了。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個很嚴肅的問題——我,貌似不會用毛筆!
雖然大學也開設過毛筆課,可是我一向是抓起毛筆就顫抖,寫出來的“一”字還曾經被嘲笑說是在畫蚯蚓,可見我的毛筆字是多麽的拿不出手了。來到了這個世界後,老頭子幾乎什麽都教我了,就是沒教過我女子應該學的東西,什麽吟詩作對,女紅技巧,彈琴畫畫了,我統統的沒接觸過!
想到這裏,我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這要是真把我那狗.爬字拿出來了,不管我這詩多好,我都得被人笑死!“唉!”我一臉鬱悶的放下了手中的筆,歎了口氣,對著白紙開始發呆。
“漠兒姑娘何故執筆又放下?莫非有什麽問題?”落國太子注意到了我這裏的情況,一臉關心的問道。不過也不怪他注意到我,就我給自己找的這個風水寶地,是個人都會注意到我的,有個成語最適合我了——鶴立雞群!哇哢哢……
“沒事,我決定一會兒直接吟詩給你們聽,一提到月啊,我的靈感就猶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滾滾而來,要是直接寫出來也太沒意境了,真正的好詩隻有念出來才能真正的讓人體會到它的真諦。”我滿嘴的胡說八道,反正姑奶奶的寫字太難看,打死也不能動筆,要是讀嘛……我估計還可以,畢竟我練過朗誦。
沒想到,落國太子聽了我的話後反而一臉恍然的大點其頭,附和著我說話:“說的不錯,白紙黑字確實是體現不出該有的意境,要是富含感情的朗讀出來才能更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紙上所寫終究隻是為了記載而已,相距甚遠啊!”說著,落國太子讚賞的看著我:“沒想到漠兒姑娘竟然對詩詞有如此感悟,真是讓在下汗顏。”
我心裏嘀咕著:老娘隨口胡謅的東西到你嘴裏都有一堆的大道理,你才讓我汗顏呢!不過這樣也好,落國太子都發話了,就算別人有質疑也不敢提出來了,說了那打的就不是我的臉了,而是太子的臉,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二百五吧?
我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還非常不雅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漠兒姑娘不快點想想嗎?”落國太子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不用,本姑娘才思敏捷,才高八鬥,才識過人,才學橫溢,才華蓋世,什麽詩詞歌賦都能信手拈來,不勞公子費心。不過昨晚上我沒睡好,今天又要參加這麽莊重的活動,我有點用腦過度,為了後麵的比賽,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一會兒到時間了叫我一聲好不?”我一臉笑意的看著落國的太子。
“嗬嗬,既然漠兒姑娘這麽有信心那我也不說什麽了,睡吧,一會兒我叫你,期待你的大作。”
衝著他笑了一下後我便閉上了眼睛,靠著椅子閉目養神起來。當然我沒有真睡,而是開始思考了起來:
落國太子很平易近人,也沒有那種貴族惡習,脾氣也出奇的好,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這樣的一個人,我真的要助紂為虐的幫助那個中年男人去接近他,甚至以後對他不利嗎?我想我做不到。
哎,算了,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毒藥嘛,這世道還有我解不了的毒?想起以前學醫術所受的苦,還有老頭子那一臉的傲然之色,我的心裏也升起了一股豪邁的感覺,要是跟在老頭子身邊學了這麽多年醫毒還被別人用毒威脅了,那我也該死了。
這一刻,我心裏下定了決心,要是這個落國太子真的像我現在感覺的這麽好的話,那我肯定和他做哥們。為什麽?他是個好人,又溫文爾雅的,能讓我欺負唄!
“漠兒姑娘,醒醒,時間到了。”就在我滿腦袋胡思亂想該怎麽虐待欺負落國太子的時候,他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睜開了眼睛擦了擦嘴邊並不存在的口水,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叫醒我的落國太子:“啊?時間到了?”
“真是丟臉,大庭廣眾的睡覺,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沒等落國太子說話呢,一個女人譏諷的聲音在這個原本寂靜的大廳突兀的響起。
落國太子原本微笑的臉冷了下來,皺了鄒眉頭不滿的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女子,頓時,那個那個一臉氣憤之色的姑娘嚇得一縮脖子低下了頭。
“本公子讓漠兒姑娘睡了,難不成你有什麽意見?”還別說,他冷冰冰的樣子還真挺爺們的,尤其還是為我出頭的,我就更喜歡了,哇哢哢!
看著那個被嚇的微微顫抖的姑娘,我笑的無比燦爛:“我敢睡覺是因為我已經做好詩詞了,而且有信心壓你一頭,不服你也可以睡的啊,沒人攔你。而且……就算我睡姿難看也比你引人注目的多,你羨慕嫉妒恨?”
那個女人聽了我的調侃立刻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用一種怨毒的眼光盯著我,那感覺,似乎要把我千刀萬剮了一樣,我靠了,我又沒招惹她,她幹嘛那眼神看我?沒人性的家夥,罵你的是那個太子,你不恨他反而恨我?沒天理!
“好啊,既然你覺得你作詞比我好,那小女子就拋磚引玉,向漠兒姑娘討教一番。”說著,那個姑娘拿起了剛剛寫好詩的宣紙,就要開始朗誦。
“獨坐幽篁裏,彈琴複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念詩的人不是那個姑娘,而是我。我不知道她作詩作的怎麽樣,但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有點本事,可是她得罪我了誒,我怎麽可能讓她炫耀出她的詩?反正都要比,不如直接壓死她,讓她不好意思念出口,這樣就是她再有文采也沒人知道。
我對著她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還是由我拋磚引玉吧,姑娘,現在你可以念你的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剛才還一臉得意之色的女人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手中的紙也掉回了桌子上。
“怎麽還不夠嗎?”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態慵懶的眯著眼睛看向那個女人:“如果還不夠,我還可以繼續。”說著,我向前邁出了步子:“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我每念一句,就向前一步,等到我一首《月下獨酌》念完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站在了那個女人麵前,一臉戲謔的看著她了。“怎麽樣?還要嗎?我這裏還有很多。小女子的磚已經拋出了,不知道你的是否是玉啊?”
那個女人身形一晃,一下子就癱回了她的椅子上,臉色慘白的看著我,嘴唇一張一合,卻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看來你沒有想好詩,那別人呢?小女子洗耳恭聽。”我看把她逼迫的也差不多了,得理不饒人雖然是我喜歡幹的事情,但是欺負她這麽個已經不會說話了的人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我很慈悲的放過她了,將視線移向了其他人:“各位難道都沒寫好嗎?”
“哼!我才不相信你會在這麽短時間寫出來,一定是來之前你讓其他人代寫好了。”大廳中又站起來了一個女人,對著我怒目而視:“你作弊!”
“大膽!”一個包含怒氣的聲音響起,不過不是我,而是那個姓淩的官二代,隻看他猛的拍案而起,對著那個叫囂著的女人怒目而視:“題目是我們出的,你說她作弊的意思豈不是說我們三個不公正?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懷疑我們?”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淩公子一改吊了郎當的樣子而是一臉嚴肅的發怒了,不禁也嚇了一跳,這家夥是唱京劇的吧?說變臉就變臉。我暗自咧咧嘴,這些大家子弟還真是了不起,表麵上談笑風生,但是發起火來真是挺可怕的。
“淩公子息怒,我妹妹快人快語,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她的意思是說這以月為題實屬常見,萬一之前漠兒姑娘冰雪聰明的猜到了這個題目也不無可能。妹妹並沒有說淩公子處事不公的意思。”就在淩公子發火的時候,一個清靈的聲音出聲解釋了起來,讓原本有些怒氣的淩公子臉色緩和了不少。
不過我不樂意了,什麽叫我冰雪聰明的猜出來題目早做準備了?那不還是說我作弊抄襲了嗎?我昂著腦袋看著後站起來出生解釋的那個女人:“那請問你們又怎麽證明你們沒有抄襲?怎麽證明你們的就是自己所做?你們又怎麽證明我是抄襲?不是原創?”丫的,你再解釋啊?我就是抄襲了你有招?
“若是姑娘再能做出一首差不多的詩,那我們便心服口服!”
為難我?地球上的古人最喜歡寫月亮了,這也想難得住我?我笑的一臉燦爛:“我不需要你們心服,那也不可能。”聽到我的話,那個女人掀起嘴角,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神色,剛想說些什麽,就聽我突然話音一轉:“不過你們口服了我心裏也舒服,再作一首又有什麽難的?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