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落樺帶領人強行闖入我的醫館時,我正狠狠的抽著琴音的嘴巴,對闖進來的人不聞不問,就當沒看見。落樺看見琴音的樣子後大驚失色,大聲的叫道:“住手!”

不過落樺的話我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狂.抽琴音的耳光,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讓你仗勢欺人,讓你自以為是……”每一巴掌都響徹房間,所有的人嘴巴都張的大大的,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麽多人來到後,我還會選擇繼續毆打琴音。

尤其是落樺開口後,我用的力氣明顯比剛開始時大了不少,這讓落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他明白我剛才抽琴音耳光時說的話都是說給他聽的,意思是:不要拿太子的威嚴來壓我!

“大膽,竟然還不住手,膽敢襲擊公主,罪該萬死。”一個跟在落樺身邊,身穿鎧甲將領模樣的家夥看不過去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對著我出手了。

落樺大吃一驚,趕緊叫住他:“住手,快停下!”

不過還是說晚了,那個家夥的雙拳已經臨近了我的腦袋,大有一拳打爆我腦袋的意思。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沒有一絲慌張,反而對著他調侃了起來:“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莫非你是同性戀?”

不過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被這個家夥揍成豬頭,所以我也動手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剛研好的墨水潑在了他的臉上。“啊!”他發出了一聲慘叫,但還算訓練有素,捂著眼睛迅速的向後退去。

“哪那麽容易?”藍兒站在二樓,手裏拿了一個盒子,猛的把裏麵的東西對準那個將領模樣的人倒了下去。我這才看清,藍兒倒下來的竟然是小孩子經常玩的那種玻璃球。雖然這個東西體積小,即使打到人了也不會很痛,但是這些東西滾落一地卻嚴重阻礙了那個暫時“失明”的將領後退。

“噗通!”迅速退後中的將領一腳踩在了幾個玻璃球上,一個重心不穩就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摔的那叫一個實成啊,我都心疼我家地板了,也不知道砸沒砸壞。丫的,砸壞了我就讓他賠錢賠到傾家蕩產,我恨恨的想。

“衛將軍,你沒事吧?”落樺也被這聲響動嚇了一跳,急忙讓幾個侍衛去將他扶了回來,還親自拿出了自己的手帕為那個所謂的衛將軍擦去臉上的墨汁:“怎麽樣?有沒有傷到視線?來人,快去打水!”落樺著急的吩咐著侍衛,立刻就有兩個家夥打算跑去我的後院去取水。

我攔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去路:“不好意思,每桶水5兩銀子不講價。”

侍衛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這是搶.劫。”

“胡說八道,後院的水都是本姑娘用珍貴藥草浸泡過的,價格高昂,用起來也對身心有益,何來搶.劫一說?不願意交錢可以去別處找水,不過別端進我的醫館,我可不想別的普通水源汙染了我珍貴的井水。”我義正言辭的話語差點讓那兩個侍衛吐血暈倒,一臉為難的看向了落樺。

“銀子不是問題,這錢我掏了。”落樺看著無奈的我搖搖頭,他知道,我差的不是那點錢,而是想出口惡氣。

不過我一點都沒有見好就收的覺悟:“嗯。那就先掏錢吧,本店還未開業,薄利多銷,概不賒賬。”

這次這兩個侍衛徹底無語了,不過看他們太子都沒有發火的意思,也隻好氣哼哼的掏出了5兩銀子丟在了地上,大步向後院走去。

我才不會和兩個小嘍囉一般見識,笑眯眯的撿起銀子放在腰間的錢袋裏,再次回到了已經被我抽成豬頭的琴音身邊,對著她的腿狠狠的就是兩腳:“喂,別裝死,你家人來贖你了,趕緊說句話證明下你是琴音。”

早在落樺他們破門之前我就已經幫琴音把下巴正會原位了,現在的她其實是能說話的,隻是被我那幾個耳光抽的暈暈乎乎,兩眼直冒金星,忘記了呼救而已。

“小漠,你真的把我皇妹打成了這個樣子?這個真的是我的皇妹?”落樺徹底傻眼了,他已經來的夠快的了,結果自己的妹妹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讓落樺看我的眼神又敬畏了一些,他製止了手下想要衝過來的侍衛,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皇妹到底做了什麽?值得你下這麽重的手?”

這句話聽的我很舒暢,落樺還是了解我還有他妹妹的人品的,他這麽說已經完完全全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是他妹妹琴音先來挑釁我在先的,我對付琴音,隻能說是正當防衛。額,可能稍微防衛的過度了點兒……

“她差點要了小貓的命,而且小貓以後的行動可能會有些不方便。”我一臉的沉痛。這個可不是裝出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小貓能不能痊愈了,雖然我知道老頭子讓我從小就養到大的這隻貓不一般,但是這不代表著小貓是故事中的那種神獸,多重的傷都能養好。這次傷到了小貓的筋,可能以後真的會導致它行動僵硬。

“那隻貓?”落樺愣了一下,接著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我,大叫起來:“你竟然為了隻貓把我妹妹打成了這樣?她好歹也是個公主。”

我充滿殺意的看了一眼落樺:“小貓它是我的朋友,在我眼裏它比琴音的命重要的多。我是個自私的人,別說動了和我一起長大的貓,就是動了我養的一隻蟲子我也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落樺看出我是真的動怒了,訕訕的閉了嘴。這時,那個被我潑墨的衛將軍也洗幹淨了眼睛,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麵前:“混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堂堂公主,別說是傷你一隻貓,要了你的命又如何?”

我這才看清楚這個衛將軍的樣子:四方臉,絡腮胡,左眼的外眼角有一道疤痕,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右嘴角。我不禁感慨道:“好家夥,正所謂:眼角一道刀疤,跋山涉水到下巴。”

“混賬!”

“混你媽個頭!”我飛起一腳踹在衛將軍的小腹,不知道是他皮糙肉厚還是鎧甲質量太好,他隻是向後退了兩步就停住了,不過看向我的眼神卻警惕淩厲了不少:“你會功夫?”

“會又怎麽樣?你不就是想揍我嗎?來啊,動手啊!”我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並指如刀,對著他的腦袋就攻了過去。他一身鎧甲我是打不透了,打你腦袋總可以了吧?衛將軍功夫不錯,雖然看起來很粗狂,但是躲避起來猶如靈猴,敏捷靈巧,讓我打空了很多次。

不過最後我還是很輕鬆的解決掉了他,因為在我把他逼到一處的時候,藍兒從二樓丟下一個花瓶,正好砸在了衛將軍的腦袋上。頓時,花瓶破碎,衛將軍也腦袋一昏倒在了地上,我趁此機會上前幾步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暫時動彈不得。

“中!”藍兒在樓上擺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感覺到落樺帶來的人都在瞪她後,趕緊吐了小舌頭,一溜煙的不見了。

衛將軍瞪著我:“卑鄙!”

“多謝誇獎。”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接下來我就開始無限的批鬥起這個衛將軍他們了:“什麽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有百姓支持你們喝風去吧!身為皇族不知道體恤百姓疾苦,反而這麽坑害百姓,你們就是這麽為官為臣的嗎?今天一個公主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闖我醫館,傷我朋友,明天會不會闖進來草菅人命?都是爹生娘養的,我難道就該死嗎?”

我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衛將軍被我這個樣子震住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隻能低下頭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似乎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太子是吧?我想問你,擅闖民宅該當何罪?”我不理會那個衛將軍了,轉頭看向了落樺,丫的,今天我不在你那裏榨出幾十兩血都對不起你們是皇家貴族。

“輕則收押15天,重則杖刑80……”落樺沉吟一下,還是按照律法說了。

“那就行了,琴音今天闖了我的醫館,傷我的貓,嚴重破壞了我的生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希望太子爺給漠兒一個說法。”

“混賬,你打傷我們公主,還敢要什麽說法?傷害皇族,罪該處斬。”衛將軍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臉怒容的看向了我。

“是麽?絕宮裏沒有這一說法。”我垂著眼簾不再言語,靜靜的等待落樺給我最後的結果。我在賭,賭絕宮是不是真的像落樺說的那樣拽上了天。

這次換衛將軍倒吸口冷氣了:“絕宮……你是絕宮的人?”

落樺沒想到我會把絕宮搬出來,也是一陣心煩意亂:“夠了,都別說了。這次我就是代父皇處理此事,希望漠兒姑娘網開一麵的。”說著,落樺竟然對著我行了一禮,這反倒嚇了我一跳,這個絕宮有這麽大威力?連太子都卑躬屈膝了?

“算了,我給你麵子。琴音你們可以帶走,不過以後別再讓我看見她。”說著我親自去扶起了琴音,裝作一副責罵的樣子:

“以後不要再欺負百姓了。都第二次惹我了,每次都這樣,說了你又不聽,聽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錯,錯了你又不認,認了你又不改,改了你又不服,不服你又不說,不說就來惹我!”

我說了九句,在琴音的背上拍了九下,然後才把她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落樺那邊:“這事可以算了,但是你們毀了我這裏的大門,價值千金,看著辦吧。”

頓時,屋子裏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