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的?”我斜著眼睛看著藍兒。

藍兒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姐姐,我錯了……人家這也是想為小貓報仇嘛,再說我也沒傷到她啊,洗一洗誰也看不出來,是吧?”說著,就把手裏的毛筆丟到了一邊,跑過來抱著我的胳膊搖啊搖的開始撒嬌。

“誰讓你畫烏龜的?這種女人隻配得上癩蛤蟆還有蛇蠍才對。”我原本板著的臉突然緩和了下來,拍拍藍兒的小腦袋:“不過畫的還不錯,能看出來是烏龜,有天賦,下次繼續努力。”

我對藍兒的大作給予了高度的讚揚,不過這句話可把那個嘴裏還塞著襪子的琴音氣壞了:“唔,唔,唔唔……”琴音嘴被堵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拚命的對著我發出唔唔的聲音。

我瞥了一眼琴音,說出的話差點讓她吐血暈倒:“這死老娘們在那說什麽呢?這是哪裏的獸語?請說人話,要不我聽不懂,藍兒,你聽的懂麽?”

藍兒被我逗笑了,捂著嘴巴咯咯的笑著:“不知道誒,姐姐你那麽聰明都不知道,我怎麽能猜的出來呢?”

“少拍馬屁,去打盆水,把她臉擦幹淨,我可不想一會兒弄自己滿手的墨汁。”我笑罵著把藍兒支走,然後轉身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還在不斷掙紮著的琴音,眼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股殺氣。她竟然敢把小貓還得丟了大半條命,還留下了後遺症,絕對的不可原諒。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殺意,琴音一臉驚慌之色的,瘋狂的搖著頭,用腿和屁股在地上蹭著後退,試圖以此和我拉開距離。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麽了?當我小漠是泥捏的麽?誰給的她勇氣?

我一步步的走到她麵前,很緩慢,我就是要給她這種懼怕的感覺,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刻,我相信心理上的折磨絕對比肉體上的更讓人崩潰。

“你在開始對付我時就應該想到後果,不是嗎?”我蹲在琴音麵前:“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已經放過你了,甚至治好了你的臉。你我剛見麵時就沒什麽瓜葛,可是那個時候你就開始為難我,為什麽?”

我沒有理會琴音是什麽表情,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要是你隻是對付我該多好啊,可是你為什麽要去對付小貓呢?它那麽弱小,那麽無辜。當初要不是你虐殺貓,它也不會對付你,它那麽乖,那麽乖……你怎麽下的去手?”

說到最後一句時,我的手扣住了琴音的喉嚨上的一個穴位,隻要我想,隻需要用老頭子教的手法輕輕的按下去,琴音就會瞬間失去呼吸這個功能,最後窒息而死。可是我沒有對她下手,我隻是輕輕的撫著琴音的脖子,讓她不斷的緊張、驚恐,貓爪老鼠,從來都是喜歡玩兒死老鼠而不是直接咬死。

琴音瘋狂的掙紮著,試圖從我手裏掙開,不過我才不會讓這個家夥如願呢。於是,我的手開始不斷的收緊,指甲也摳進了她嬌嫩的皮膚。要不怎麽說是公主呢?整天嬌生慣養的,皮膚又把又嫩,像水豆腐似的,似乎稍微使點兒勁兒都能擰出水來。

額……使勁兒能不能擰出水我沒使出來,使點兒勁兒就摳出血了倒是事實。由於琴音的掙紮和我的用力,我的指甲摳進了琴音的肉裏,血順著我的指甲流了出來,和她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嗚嗚!”琴音竟然哭了起來,那可憐的模樣活像是被十幾個大漢輪了大米。我目瞪口呆,我好像還沒把她怎麽樣吧?怎麽就哭了呢?不過想想也就恍然了:她一個公主,天天嬌生慣養的,誰能把她怎麽樣啊,可是現在都讓我摳出血了,受傷了誒,當然又疼又委屈了。

不過……“你還有臉哭?你才出這麽點血就叫喚,小貓可是斷了半個血管還傷了一根筋,我才讓你破點皮而已,你哭個屁!”我越說越怒,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

“好響的巴掌!”身後傳來一聲歡呼,我回頭一看,藍兒正端著一盆水,雙眼直放光的看著我:“姐姐,你還沒教過我怎麽扇人耳光呢,你看你,一巴掌下去她臉就腫的像饅頭似的,我也要像你一樣厲害。”

我:“……”

第一個聽說有要學這玩意兒的,我盯著藍兒,看著她在我麵前放下水盆開始手舞足蹈的發表著她的言論:“這一巴掌的技巧我要是學會了,絕對能震懾住所有的壞蛋,最好是一巴掌就能扇掉他們的牙,然後讓他們狂噴幾十兩血。”

“你神話故事看多了,趕緊給她把臉上的墨汁擦幹淨。”我打斷了藍兒的YY。

藍兒的肩膀垂了下去,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就拿著盆裏的一塊已經浸濕了的布開始幫琴音擦臉。不過看她那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就知道她給琴音擦臉也不是好好擦的,我猜等藍兒給琴音擦完臉後,琴音的臉至少得脫層皮。

“你拿的是什麽布?怎麽這麽粗糙?看著還有點兒眼熟?”我看著琴音被藍兒擦的有些紅腫的臉蛋,心中有些疑惑,一般的毛巾怎麽也擦不出這個效果吧?不知道的還以為藍兒是用磚頭替琴音整容了。

“哦,這個是姐姐你專用的擦腳布啊,你不記得啦?”藍兒說出的話讓原本老實的讓藍兒擦去臉上墨汁的琴音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藍兒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在了琴音的後腦勺上:“給姑奶奶老實點兒,給你擦是給我姐姐麵子,別給臉不要臉。”

琴音哭哭啼啼的安靜下來了,就連我都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個藍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野蠻了?比我還彪悍?我喜歡!我看向藍兒的眼神更滿意了,隻要心沒變壞,對待惡人嚴厲一點算得了什麽?唔……這孩子,有發展!

不過那個擦腳布,我有點鬱悶了,那玩意兒能用來擦臉?那個擦腳布可不是普通的擦腳布啊,當初我可是特意將它放入藥水中浸泡過,為的就是用它來和腳底摩擦,是按摩用的,粗糙程度可想而知。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有些同情起琴音了,被藍兒惡整可比被我抽一頓耳光慘多了。

“行了,差不多了,你讓開吧,我親自來。”我看琴音的那張臉即將被藍兒給擦的和猴屁股一個顏色了,這才優哉遊哉的開口。我的這句話對於琴音來說不亞於天籟,頓時,原本小聲抽泣著的琴音開始瘋狂點著頭,看著我的目光也充滿了希冀。

這傻子不會是以為事情就這麽了解了吧?我看著琴音那充滿希望的眼神十分的不爽,要不是我給她恢複了容貌,她大概也不會這麽囂張的出宮吧?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小貓。“把我放桌子上的銀針拿來。”我大手一揮,藍兒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上樓去取我的藥箱了。

我把堵著琴音嘴的東西拽了出來,光堵著就聽不見她的慘叫了,那都沒意義,我就是要聽她的慘叫才能解恨。“呸呸……”琴音的嘴終於解放了,她使勁兒的吐著唾沫,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過了幾秒才緩過來神,警惕的看著我:“你想幹什麽?”

“你猜猜?”

我笑眯眯的樣子讓琴音打了個寒戰:“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啊,我可是落國的公主,這可是落國的帝都,傷了我你必死無疑。”

她丫的,這個時候還威脅我?我是她能威脅的嗎?再說這種沒用的破理由能威脅的住我嗎?我既然敢把她抓起來就沒怕過,而且我也想試試絕宮是不是真的像落樺說的那麽有威懾力。

“姐姐,針來啦!你要長的、短的、粗的、細的?金針還是銀針?”藍兒早就等不及看我處罰琴音了,直接抱著我的藥箱從二樓蹦下來的。死丫頭一點都不像我這麽文靜,我白了她一眼接過了她手中的藥箱,現在沒空理她,對付琴音才是首要的。

“你總共害的小貓身上7處禿毛,12處小傷口,1處幾乎致命的大傷口,還割斷了它一個主血管,傷了它脖頸的一根筋,這些我都會一一的還在你身上。”

“姐姐,她又不是動物,沒有毛,怎麽還?”藍兒插嘴說道,不過看她瞄著琴音的眼神就知道這丫頭絕對的不懷好意。

“拔了她頭發就是了,小貓身上的毛是被人活活撕扯下來的,她也要這樣,藍兒,你動手吧。”我看出藍兒是打算這麽做的了,不如成全了她,省的她沒發泄出來,到時候跑到外麵去給我惹麻煩。

“好嘞!”藍兒搓著手,一臉興奮的模樣,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琴音身邊:“我讓你欺負小貓!我都不敢欺負它你竟然敢!讓你沒有同情心!讓你再囂張!讓你再罵我姐姐!讓你手下那麽多!讓你長得那麽礙眼……”

藍兒沒說一句就狠狠的拽一縷琴音的頭發,所幸的是每次拔頭發的都不多,所以倒是沒讓她受太大的傷害,不過即便如此,琴音也依然叫的撕心裂肺,整個人的模樣也變的無比淒慘,甚至頭上出了血,看樣子藍兒下手可不輕啊。

“行了!”我製止了藍兒想要踹琴音的舉動,把藍兒拉到了一邊:“琴音,我也不欺負你,今天你傷了小貓多少你就給我還回來多少,否則就算是你父皇來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