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血草,有劇毒,卻對血毒有奇效。
謝如嫿拿起那唯一的一株幹草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是自己所要的東西之後連忙問道:“這個多少錢?”
守攤的攤主空洞的嘴咧開一笑,朝著她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兩?謝如嫿搖頭,伸出了四根手指,表示四十兩最多。
隻是一株蛇血草,若不是她急用,她根本不會出這麽高的價格。
那人點了點頭,衝著謝如嫿伸手,表示成交。謝如嫿在懷裏摸了摸,先拿了一錠五兩的銀子出來,剛放到那人手上還沒等她繼續拿,那人就熟練的找了她一兩銀子,並把草藥包好遞給了她。
這是,四兩的意思?
謝如嫿竊喜,也沒聲張,收了草藥趕緊回去做解藥。
中毒的滋味不好受……
飛速的離開陰市,謝如嫿頭也不回的朝著謝府奔去,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呼嘯聲讓她心頭一緊,身子一躲,堪堪躲開背後刺來的匕首。
那匕首在稀薄的月色下依舊閃著含光,足見它有多鋒利。
謝如嫿勉強穩住身體,看向來人,卻忍不住皺眉。這是個男人,而且衝著方才的身法來看身手絕對不錯。
翻譯一下,謝如嫿打不過。
她本來就是腦力勞動者,體力勞動跟不上很正常,先前在謝家抽謝清清的兩鞭子不過是因為攻其不備而已。
“壯士若是要錢,我可以把所有的銀子給你!”
謝如嫿自覺沒有惹到什麽要命的人物,此人可能隻是圖財。
“噗,有意思。”
忽然有人說話,謝如嫿登時一愣,跟著一起覺得奇怪的還有那個刺客。
雖說那人不發一語,卻也將矛頭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謝小姐如何就肯定這人是圖財,不是圖命呢?”
黑影之中,踏出一個人來,一身玄衣,不似先頭刺客的簡單,寬寬大大,飄飄****。這人臉上半張透著寒意的銀質麵具遮麵,隻漏了眼神的寒涼和唇角的譏諷。
很顯然,這人是跟了一路的,但是謝如嫿和先頭的刺客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那壯士是打算英雄救美?”謝如嫿覺得她還是擔得起這個美的。
既然有人救人,她的心也就跟著放了下來,抱著胳膊看好戲就行。
“得罪了!”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先頭的刺客也不怕,直接衝著謝如嫿就殺了過來。眼瞅著匕首要衝到自己跟前,那人卻一動不動,謝如嫿索性一轉身,朝著那麵具男的背後跑去。
刺客見狀,窮追不舍,麵具男終於忍無可忍的攬起謝如嫿的腰身一起躲過那人的刺殺,幹淨利落的跑路……
就這樣?
烏雲忽然散開,月色忽然變得清明,謝如嫿仰頭看著那人近乎完美的下頜線忽然陷入了疑惑。
他,為什麽?
兩人踏著房頂疾馳了一會兒,忽然腳踏實地讓謝如嫿分外安心。麵具男早就已經覺察出了謝如嫿的注視,在把人放下之後抱著胳膊輕笑一聲誇道:“隻聽聞謝家長女花癡執袴,沒想到竟然這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