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跟價的情況下,龍越自己翻了兩倍。
這是個神經病嗎?!
眾人心中大叫著,可無人敢出聲。
因為龍越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可怕,一度壓過光芒耀眼的唐昊。
“二十億,好一個二十億!”
“你覺得叫得開心就行了嗎,如果你的戶下沒有二十億,我要你項上人頭!”唐昊暴戾的本性暴露。
他從耳邊費好大力氣,才拔下那張黑卡。
轉交給現場的工作人員後,狠狠地看向龍越。
無論如何,龍越今天是得罪了他們唐家。
沈馨這邊則離得遠遠的,生怕被認出來和龍越有關係。
而很快,拿著黑卡的工作人員雙手顫抖著,又將卡重新還了回來。
“怎麽回事?”唐昊看著這臉色,覺得不太對勁。
“這是世界銀行聯名發行的黑卡,存款具體數字被屏蔽了,查不到,銀行方麵隻跟我們說……隨意透支,上不封頂。”
唐昊雙眼猛地瞪大,看著眼前著並不顯眼的黑色金卡。
如果換做平時,真要有人跟他競價,以他唐昊霸道的性格,都懶得拍賣,直接上手給搶下來。
可現在,因為龍越剛才那一手飛卡,險些削下他的耳朵,唐昊雙腿僵住,一時間不敢動手。
“朋友,你是哪來的?我怎麽記得姑蘇城好像沒你這號人?”唐昊試探道。
“別和我稱朋道友,你不配。”
“你!……”
龍越直接無視唐昊,踏步上前。
在萬眾矚目下,龍越直接伸手,從櫥窗裏拿走了玉吊墜。
目中無人!
狂妄至極!
“混賬,你真當沒人敢跟你叫價嗎?”一個商人站起身來,指責龍越不守規矩。
“那你叫啊。”龍越回頭,與其直視。
商人當場沒話說。
他不是不想,而是右手詭異地壓著牌子,硬是舉不起來。
就在場麵僵持住的時候,坐在內廳裏,江盟會的真正核心們終於察覺氣氛不太對,陸續走出來幾個人。
“怎麽回事?”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家夥,攪和了玉吊墜的拍賣。”唐昊如實匯報道。
他一人壓不住龍越的鋒芒,那到場的江盟會眾人,總能與其一較高下了吧?
“小子,說清楚你來的目的,否則就別想走出去了。”一個家族的精英隨手一招,周圍的保安便整齊地圍了上來。
隻見龍越雙手背負,目視群雄。
“今天龍某來,一是拿回屬於自家的東西。”
“二來,是向諸位問罪的。”
話音一落!
龍越的身影忽然一動!
緊接著眾人連眼睛都來不及轉動,就聽見耳邊如狂風襲過,被帶動的空氣如刀片般刮傷每人的臉。
隨後,那些原本圍上來的保安,全都如被吊機砸過一般,連對抗的資格都沒有,全都淩空倒飛出去!
等他們反應過來,龍越已經又回到了原位上。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事實卻又擺在眼前!
這一下,再無人敢輕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而內場的所有人,也因為這個動靜,全部出動。
一時間,大廳人頭湧湧,放眼望去,無不是一方名貴。
“我認出你了,是你殺了我的兒!”
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指著龍越,憤憤不平地叫道。
這就是刀疤楊,楊龍。
而他這句話,終於是點醒了眾人。
如此陌生,卻又恐怖至極。
就是前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直接出手殺了周楊兩家世子的狂徒。
“就為了那個賤人!那個命賤如泥的賤人!你就殺了我辛苦栽培,將來必有大做為的兒子!”楊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龍越冷道。
“怎麽?老子說錯了不成?一個人盡可踩的賤貨!還有你他媽的到底是那個賤女人的誰?二十年前包·養的白臉嗎!”
“現在我隻恨當初沒有更折磨她,將她死死踩在腳下!以解我心頭大恨!”
楊龍麵目猙獰,憤恨道。
但他的麵容在下一秒就凝固住。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的頭踩入地麵,直接震碎半徑數米的地板。
龍越突兀地出現在人群中間,嚇得一眾人連連退散。
“我很少親自出手,你該感到榮幸!”龍越冷眼如鋒,雙手摒指,仿佛手握一劍。
楊龍好歹是打拚過的,這一踩沒能把他擊暈。
“操!”
楊龍嚐試站起來,可他每一次掙紮,就被更深地踩住。
這場景……
就和二十年前,他欺辱那女人一模一樣!
隻是角色調換,現在被踩在腳下的。
換成了他楊龍!
“我且問你,你這一身身家是哪來的?”龍越目光下移,不容質問。
楊龍終於知道龍越這家夥的狠處,抽·搐著嘴角,信誓旦旦道:“自然是我楊某靠著一身本事,從腥風血雨裏拚打出來的!”
“是嗎?”
龍越從口袋拿出一份資料,砸到楊龍麵前。
“二十年前,你不過一屆看門的保安,而且為了攀附,甚至不要工錢地給人打工看門,請問你楊龍哪來的本事?哪來的腥風血雨!”
此時,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一陣風吹過,將資料掀開,正是楊龍暗藏二十年,羞於見人的過往履曆。
楊龍閉口不言,臉色萎靡。
這麽隱秘東西,他早就全部銷毀了,這是怎麽被龍越查到的?
“你楊龍號稱‘刀疤楊’,意在情義最重,肯為兄弟恩人挨刀。”
“當初她可對你不薄,工資照發,甚至覺得你工作認真,紅利獎金更是一分不少!”
“而當她那天深陷危機,駕車撤離,就是你謀劃已久,暴露了位置,隨後吞並了她一部分財產,才有了今時今日的楊家。”
聽見龍越口中這段秘聞,楊龍終於慌了,口中連忙叫喚:“胡說!這都是胡說!”
如果這段曆史被證實,那他當真是身敗名裂,以後在姑蘇城還如何混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穿金戴銀,頗有富人姿態的男人,終於從內廳緩緩走了出來。
“小友未必太鋒芒蓋世了,一個二十年前的陳年老事,過去也就過去了,賤命一條,過街老鼠,又何必拿出來說呢?”
一見這個男人,眾人頓時起身恭迎。
“陸首富!”
“陸首富!”
這男人正是最近沸沸揚揚的姑蘇城首富,陸財。
這場盛宴,毫不誇張,就是為了他所舉辦的。
“陸首富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楊某人一生忠肝義膽,絕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楊龍眼看救星來到,急忙求救。
“楊龍先生的性情我早有耳聞,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會為錢財動容的人。”
陸財端著一杯紅酒,好生優雅。
“小友,給我一個麵子,先放了楊龍,如果曾經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我們大可坐下來慢慢聊一聊,畢竟沒有什麽傷痛是無法抹平的。”
在陸財眼裏,就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
而他的身份,在周圍數個省市都非常有名,更是榜上有名的慈善家,要說也正如熠熠星光般閃耀,無數人和他有所牽連。
他篤定,龍越就算再囂張跋扈,想要動他,也要動過腦子再說。
隻是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大門被轟然推開。
“誰啊!敢在這時候進來搗亂。”一個門衛大叫道。
“是老子!”
進來的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當即一腳踹了上去。
這門衛定睛一看,瞬間嚇得七魄不守,滾到一邊去。
隻見中年男人沿著通道一路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人,哼哼兩聲。
“我倒是想知道,你陸財什麽時候,敢踩在我夏家頭上,自稱姑蘇城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