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線子母蠱,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下給我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華璿心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煉毒已經是醫界內有名的了,怎麽會有毒她察覺不了。
“金線子母蠱源於苗疆秘術,為有情人下的邪蠱,剛下時無色無形,如同水滴,自人體內養成蠱蟲,紮根心脈。”
“這屬於蠱而非毒,你察覺不出很正常。”龍越坦然道。
華璿心的毒術還沒練到家,隻不過是堪堪登堂入室而已。
但,能弄來這種蠱,看來陸楓橋也不簡單,至少,早有預謀。
華璿心忽然起了心意,抿了抿櫻桃紅唇,抵到龍越耳邊。
“那,龍越哥哥能不能煉出來?給我種個子蠱,讓我徹徹底底愛上·你。”
“隻要是你的東西,我都願意喝下去的。”
華璿心說罷,還咽了咽口水,喉嚨裏咕嚕一聲響,加上她禍水般的容顏,紅暈於臉,**至極。
“去去去。”
龍越實在受不了這丫頭了,動不動就要貼上來,就差把想睡他寫臉上了。
“這麽多年人家一直都給你獨守空房,龍越哥哥,你知道人家有多寂寞嘛......”
華璿心越是說著,伸手微微掀開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紫色薄紗,正準備狠狠將龍越撲倒。
可正當這時。
一串突兀的電話鈴聲,打進了龍越的手機。
“下次把你手機先摔了。”華璿心惡狠狠地叫道,仿佛恨死了這個電話。
龍越咳嗽兩聲,可算找到借口暫時離場,便快步離開華璿心的閨房。
打來電話的人,是霍東來。
在金陵山海道的時候,龍越欣賞霍東來的品性,便答應替他解決一些燃眉之急。
“龍先生?明天有空嗎?”
霍東來的聲音十分糾結,顯然是萬般無奈下,才打電話來麻煩龍越。
“你說。”龍越道。
“明天是我堂妹的婚禮,本來我已經暗中阻攔,但韓強以打壓霍家為要挾,強行舉行婚禮,逼我堂妹赴宴。”
“但韓家的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
“並且韓強若是完成婚禮,以我的調查,韓家恐怕會借著這個借口,順勢慢慢將我整個霍家都蠶食,納入韓家。”
霍東來歎氣道。
自從金陵回燕京,他不知為這事廢了多少信息。
但還是抵不過韓家的威勢。
“把地址發給我。”龍越不多言,直接道。
正好,借這個機會,他倒要打聽打聽,韓家與安家,有多少關係。
“太感謝了!龍先生,今後你就是我霍家的恩人!”霍東來激動道。
霍雨晴不清楚龍越的身份。
但他常年在外經曆,怎麽會認不出來。
持有青鋒劍者,方為一國在世之將!
所謂的一線大家族韓家,打壓他們霍家是容易。
但在徽星麵前,隻怕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東來連聲道謝,放心地將電話掛掉。
“是去參加宴會嗎?”
華璿心不知什麽時候走出門,從龍越的臂膀下鑽了出來,擠進龍越的懷裏。
“龍越哥哥,能讓我去嗎?不然我肯定會被爺爺一直關在國醫府,直到檢查清楚的......”華璿心撅起小嘴,抓著龍越的手,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說道。
龍越一陣頭大,看來要是不同意,今天是連華璿心房間都走不出去了。
“我不同意下,不準對人用毒。”
“我什麽都聽龍越哥哥的,保證不用!”
......
第二天,日上正午。
霍家與韓家聯姻已經早早拉開帷幕,各路貴賓宴請到場。
華璿心說難得和龍越一起出次門,要多化妝一會,所以讓龍越先去。
酒店定在了燕京一家五星級盛宴酒店,裝潢輝煌,曾有不少名人極具重量級。
龍越並未打算做什麽壓軸之舉,隻是以貴賓身份尋常進場。
一進場,尚未找到霍東來,以及新娘霍雨晴的身影。
就聽見,耳旁傳來一陣酒杯相碰,如同酒吧一般的喧嘩聲。
龍越放眼望去,便見一個酒圈的中心,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胸口掛著“新郎”字樣的紅綾。
看來,這就是韓強了。
隻不過這位新郎麵目猙獰,醜陋至極。
不客氣的說,是獐頭鼠目,歪瓜裂棗,都不為過。
並且,韓強此時左擁右抱著幾個年輕女人,嘴裏談吐放肆,好似真在逛迪吧夜店,而非一位即將成家立業的新郎!
“這幾天來,不知多少家族天天帶著禮物來我韓家,真是煩死我了,今天那些家族,估計又得來送禮了。”
韓強嘴裏灌著酒,臉上已經微微熏紅,一副厭棄地說著,但語氣中的自傲囂張,不言而喻。
“不愧是韓少呀,威武霸氣!”
“誰讓我韓家拔得頭籌,搶先去把金陵的仇敵挫骨揚灰,攀附到了安家呢?”韓強哈哈大笑道。
安家!
這道名聲一出現,在場無數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有安家做背景,那韓家從今往後,還有多少人能與之抗衡?
不少人甚至開始羨慕嫉妒起新娘,霍雨晴來。
“這事,你怎麽如此清楚?”
適逢其時。
龍越混入圈子內,忽然開口說道。
“廢話,去挖那姓魏的廢物的墳,主意可是我出的!”
韓強脫口而出,臉色自豪無比!
“多虧我這個主意,不然就算是頂級家族,想要攀交到安家,都需要至少三十年的奮鬥。”
韓強滿眼自傲,當堂大笑,猛地喝了兩杯,似乎是對自己這個決策十分滿意。
“不愧是韓少,行事果決,雷霆手段啊!”
“這可是安家啊!有了安家為韓家撐腰,今後的韓家,怕是數百年不倒,光耀八代。”
周遭一眾男女口中連連誇讚,多少都透露著羨慕與攀附的氣息。
韓強聽著一眾人的恭維,心喜不止,忽然抬眼看向龍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明所以道。
“話說,你是哪位啊?”
他每天花天酒地,出入各種交際圈,在場的眾多貴賓有一半多都是他韓家的麵子請來的,幾乎每個人他都認識。
並且按照圈子規矩,過來和他說話,至少也要端著杯酒過來,叫一聲韓二少。
但眼前這家夥,不僅沒有尊稱他韓二少,似乎手裏也沒有端著酒。
甚至於,連眼神都不太對?
不過他滿眼酒意,看不清楚龍越的眼神。
不少人都隨著韓強的話,回過頭看向龍越。
他們大多是商業圈子的,認不出龍越的麵容,但一眼看去,卻下意識就躲開了龍越的視線。
好鋒利的眼神!
這群人還來不及問龍越什麽。
就聽一旁,一個女聲傳來。
“韓強。”
就見霍雨晴提著潔白的婚紗,小跑著走來。
隻不過她看見韓強這喝得酩酊大醉,還左擁右抱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小聲道。
“今天怎麽說都是婚禮,你多少收著點。”
“老子在應酬交際,還輪得到你管事?”
韓強聽見霍雨晴竟敢打擾他喝酒,一伸手,竟然就要向霍雨晴打去!
而且沒有半分留手,幾乎是下了死力!
這一巴掌若是打落實,霍雨晴必定會皮開肉綻!
兩家的長輩就坐在上麵。
霍雨晴的父母為之心中一緊,就要站起來大叫住手。
但韓家長輩卻是連連點頭,滿嘴稱讚,甚至大稱韓強為舉止豪邁,是男人禦家之道。
“啊!”
霍雨晴下意識就大喊一聲,不敢反抗。
不過數秒過後,她卻沒感覺到自己臉上有什麽疼痛的感覺。
隨後,就聽韓強嘴裏大罵一聲:“你他媽誰啊!快給老子放開!”
緊隨其後,主位上的韓家長輩,也立刻叫道:“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韓家嫡子!”
霍雨晴這才睜開眼看去。
就見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
“是你?!”
霍雨晴剛才看清楚龍越的麵容,不等她有別的反應。
龍越手中當即一震!
“哢啦!”
“啊啊啊啊!!!”
就見韓強的手臂竟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外彎曲,手骨更是寸寸斷裂!
“操!你們還在看什麽!快給我抓住這混賬!”
韓強痛得酒意瞬間就醒了,眼淚鼻涕橫流,一張醜陋至極的五官此時更是扭曲,連連叫罵道。
瞬息間,周遭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一眾韓家的保鏢便闖了進來,將周圍團團圍住。
那些本來圍著恭維韓強的人,此時也如見瘟神一般,連連嚇得倒退開。
這一方天,怎麽會有人膽敢對韓家人出手,是瘋了不成?
霍雨晴看見瞬間鬧成這樣,再看向“罪魁禍首”龍越,頓時大聲叫道。
“快鬆手!你就是這樣幫我霍家的嗎!”
“你知不知道,這場聯姻對我霍家有多重要!要是毀了,我霍家就要倒了!”
霍雨晴要被龍越這自作多情的出手給氣死了!
她很清楚,家族聯姻本就是兩家強強聯手的借口。
但這幾天看下來。
韓家的威勢,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
就譬如目前到場的諸多來賓。
多少是她霍家曾經高攀不起,久請不來的?
如今,一個個都帶著貴重禮物前來道賀。
她那些閨蜜,更是個個羨慕得不行!
這些榮譽,隻要過了這個婚禮,就會全部屬於她!就算受點委屈,哪怕被打一巴掌,那又算得了什麽?
“哦?”
龍越一鬆手,韓強直接滾倒在地,連番痛嚎。
而他回過首,一抬眼眸。
其中滿溢的殺意,直接將霍雨晴嚇得連連倒退,直接嚇倒在一張椅子上。
“你,你要幹什麽!”
“你之前說要幫我霍家,現在卻鬧得啼笑皆非,這就是你的手腕?我堂哥簡直是瞎了眼!”
霍雨晴被嚇得有些驚慌失措,看著周遭的韓家熱,下意識就指著龍越就大肆叫道。
她本以為,龍越是什麽頂級家族的人,讓她堂哥如此重視,這次來幫忙,多少會搬來一些重量人物站場。
結果,穿這一套最普通不過,興許不超過五百塊的西裝。
在金陵時,她就覺得龍越不過一個不知死活的瘋子,連山海道都肆意得罪。
如今看來,更是如此!
“在金陵的時候,我不過是指責了你兩句,你至於這麽攪亂我霍家的機緣嗎!”
打了她未婚夫,霍家即將過門的金龜婿。
這不是毀她霍家的機緣,毀她臉麵,是什麽?
“怎麽了?”
霍東來正在後台忙活,聽到這邊傳來爭吵聲,才急急忙忙走出來。
“堂哥,你看看你叫來這廢物幹的好事!”霍雨晴立刻指定龍越,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