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平靈門?
一個不留?
宋豐躺在地上,渾身都濕透了,眼睛死死瞪大,卻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個青年。
狂!
太狂了!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膽敢說出這種話來,金陵之中任何人都會以為這是個瘋子。
可眼前這青年,剛剛在抬手間,就碾壓了十名掌教!
這可是十名,擁有大量法器的化境絕巔啊!
這一場搏殺,宋豐一點不漏全部看完了。
無論是任何堅韌強悍的法器,在這青年麵前,都不曾抗住一招!
在偌大的金陵,有幾人,能夠有此逆天本事?
除開鼎世靈門。
剩下的。
是兩支柱其一的門人弟子?
可是,這被譽為兩支柱的宗門。
一個融入凡塵,與世無爭,一個在數百年前就依附了靈門。
這都對不上啊!
宋豐在數秒內思索了好幾次,都沒能猜出龍越的身份。
再看那掌教被一拳推成齏粉血沫的樣子,便是他宋豐自認是豪傑梟雄,都撐不住壓力,準備說出來了。
可就在這時。
酒店會場之外,突然響起一陣陣巨大的躁動聲!
“怎麽回事?”魏禹峰皺眉道。
“師兄,外麵來了好多車!”孫茗跑出去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都是金陵商會的人!不知道是誰通風報信,跟著商會來的,還有好多金陵中心的人!”
聽見這話,宋豐原本如喪考妣的麵容,瞬間露出一絲狂笑來,大叫道:“真是天助我宋豐!天不滅我宋豐啊!哈哈哈!”
“我金陵商會的人馬,終於到場了!隨隊而來的,必然還有中心的人!”
畢竟鬧出這麽大的事情,滿場金陵商會暗線的成員都被龍越一手殺了個滅絕,金陵商會,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想逼我說出靈門的所在?”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能從這麽多人手裏,逼我半分!”宋豐狂妄的神色重現,震聲道。
現場的這些人,本身底子就不幹淨,被龍越斬殺,也無人敢歪理多說什麽。
但,來者皆是金陵商會的正常會員商人,其後,還有金陵中心的官方人員。
你再狂妄,敢當眾,殺幾百幾千無辜的人,再挑戰金陵中心,不成?
“龍兄,要不先撤吧,金陵中心的人要到了!”魏禹峰忌憚道。
靈門的影響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隻要是牽扯到靈門,金陵上下,不知多少勢力,會主動出手,連綿不絕,根本解決不完!
就連中心管理方,甚至就有靈門的附屬,坐鎮其中,為靈門辦事!
這也是魏禹峰懷仇在心,卻久不能動手的原因之一。
“無妨。”龍越隻是漠然說道,隨手接通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後,他也沒說話,隻是將電話保持接通著。
孫茗不明所以,可見自家師兄也不打算走,隻能撇了撇嘴,留在原地,心中暗想連篇。
這不是要連累他們嗎?!
這來的,可不止金陵商會。
還有是中心的人啊!
你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公開抗衡中心啊!
不出三分鍾。
就見浩浩****的一眾人,火速趕到現場。
可當他們推開門的瞬間,就被驚在了原地!
滿目猩紅!他們金陵商會暗線的兄弟,一個不存,全部被斬殺!“好狠毒的手段!”
“這殺起人來不眨眼啊!方隊長,還不動手抓人?”
說話的人名叫喬傲,同為金陵商會巨頭,更清楚宋豐的所作所為。
而他城府比宋豐不知高到哪裏去了,雖然也被眼前這景象嚇住片刻,但還是點了根煙,麵相淡定自若。冷然說道。
這件事牽扯靈門,他肯定要插手。
不止是他。
他身後跟隨而來的這位,來自金陵中心的方隊長,也是為這事而來。
這現場的,可都是靈門的附屬!
被人一個個殺光了,無論是上下,都不好交代!
就見這位膀大腰圓,富態作風的方隊長,一步走上前,肥眼一皺,便指向龍越。
“立刻舉起雙手!蹲下!”
話音一落,周邊的一眾全副武裝的中心人員,並列而開,手中武裝列起,一陣哢嚓的機械上膛聲傳來,威懾意味極足!
“這位方隊長。我為五形門弟子,這件事內含淵源,還請調查清楚,再動手。”魏禹峰走上前,主動道。
“什麽狗屁淵源!此事關乎靈門!你不過是九封山中三流的五形門,也配插手?!”
“滾一邊去!”
方隊長理都懶得理,隨手便拍開。
“你!”孫茗看見這態度,瞬間便不爽了,要上前動手。
“你什麽你?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連你們兩個一起斃了?”方隊長挺著啤酒肚,威風至極。
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動誰不好,動的是負責挑選聖女的商會暗線!
這件事,若是讓靈門知道了,必定會卷起滔天之怒!
就算是兩支柱的人來了,都一樣保不住他!
魏禹峰伸手攔住孫茗,臉色為難,卻也做不了什麽。
喬巨頭在一旁,冷笑連連,滿臉的譏諷之意,想要看看龍越到底怎麽死!
“你是金陵中心的人?”龍越漠然道。
“不錯!”方隊長傲然回應一口。
他身邊的人便已經持著武器,緩緩靠上前去,準備擒住龍越。
“那你來之前,不曾調查清楚,我殺的這些人,都做過些什麽?”
方隊長聞言,渾身的肥膘都激得一陣,狂傲無邊地大叫道:“我管他們做過什麽!你敢在金陵殺這麽多人!就是死罪!跟我走一趟再說!”
“更何況,此事涉及靈門,事關重大,我有權先斬後奏!”
“你立刻給我跪下!再動半分,立即擊斃!”
方隊長嘖嘖了兩聲,看著龍越這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好似威嚴受到挑釁,頓然大怒道。
“聽你的話,靈門於金陵,無異於權利最大?”龍越若有所指道。
“沒錯,在金陵,靈門就是天,靈門就是地!得罪靈門,便是死路一條!”方隊長毫無忌憚,狂妄無比地斷然說道。
龍越聽到這話,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道:“讓你們金陵中心最上頭的人來,我親自問問他。”
方隊長聽到這話,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道:“找我金領中心最上頭的人來?好笑!”
“我在這一塊,就是最上頭!”
龍越理都未理,憑空說了一聲,道:“都聽到了?”
“裝神弄鬼!”方隊長啐了一口,懶得跟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多磨蹭,雙手叉住大腰,直接喝令道。
“給我先打斷他的手腳!這種殺人犯,斷他手腳才安全!”
方隊長話音一落,手底下的人立即就扣緊扳機,即將動槍。
可就在下一瞬間。
就聽酒店之外,本來數十車輛到齊,封鎖現場,不允許任何人再進場。
忽然。
一輛車,特立獨行,火速駛來。
所見者,看清來路後,心中無不震怖,無不退讓!
隻因這輛車的車牌,與其他,有著些許不同。
白底,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