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國將?!”
“他不是說被楊家直接廢掉了嗎?”
“天啊!三徽星!這也太年輕了吧!”
無數前來參加演習的人,此刻都看得目瞪口呆,對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難以言喻!
楊淩天更是大腦一片混沌,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在顫抖,口中支吾幾下,卻又沒有那個魄力能夠說得出話來。
一天之前。
這姓龍的,仍不過是一個人皆可欺,被他楊家隨手逼退下來的廢物而已!
當時在南方的多方會議裏,自家父親就連徽星和元老的關係都未出。
不過是動用了康忠明這種等級的人,就將這名不副實的廢物,給逼得自愧不如,自己取下了肩章,退伍去了。
怎麽今天,毫無征兆。
就由內院直令,重新恢複身份了?
而且自己爺爺這樣的新晉元老,竟然毫無消息可知!
“不可能,這不可能!!”楊淩天連連搖頭,內心中狂吼道。
同輩之中,他一直自詡無人可比。
年不過三十,他楊淩天就已經肩配二徽星,打遍江南無敵手,被尊稱為東南戰神!
可今日,就在他的眼前。
一個同輩的青年,卻是在八位元老,百萬鐵血的簇擁之下,肩配三星!
但,楊淩天於這百萬鐵血來說,不過一個井底之蛙,跳梁小醜。
此刻,誰會理會他?
龍越迎著百萬鐵血,卻是不曾退縮半步,一肩淩然,振臂應出一聲。
“好!”
位於台下,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小七,此時手中提著一柄入鞘斷劍,大步走上台,接過這肩章,一步越前,親自為龍越上肩!
直至斷線重逢,物歸原主!
龍越將挺立颯爽的軍帽戴上,配劍在腰,一身威武肅穆的軍服,映襯得他巍峨如山,氣宇軒昂,英姿逼人!
將星當在,舉世無雙!
“妮子。”
龍越忽然喚了一聲,背過身,落在看呆了的洛如月麵前,拍了拍衣擺的灰塵,展開雙臂,任其察看問道。
“在洛家沒問。我這一身,你覺得好看嗎?”
洛如月瞬間就伸手捂著嘴巴,生怕龍越看見她的驚顏,眼睛不受控製地朦朧起來,泣聲在喉。
她隻知道,龍越出身部隊,為國家奉獻,然後被那楊長政卑鄙無恥地陷害,退位下來。
卻從不知,他藏在眼底之中的,卻是如此驚世鋒芒!
三顆徽星!
碧海藍天,神州大地!
舉世望去,無人能與之比肩!
他,他說過,不準我哭的!
洛如月強忍著哽咽,狠狠一擦眼角的淚珠,如仙之姿莞爾一笑道。
“好看,無論你穿什麽,我都覺得好看!”
李小七在側看罷,更是暗自一笑。
妮子,你可曾知道。
當日江城一別,龍先生便說過。
到競婚這一天,他會穿著一身引以為傲的軍裝上門。
你自會知道,自己選中的兒郎,絕非一屆凡夫俗子。
而是橫壓一世,舉世無雙的絕代將星!
如今。
三徽星上肩!腰佩國劍!
風華絕代,氣吞山河!
可謂是。
鮮衣怒馬會有時,斬盡宵小天下知!
算不算得,遵守承諾?
“好!好啊!龍先生?真是藏的夠深啊!!”
楊長政在一旁,被氣得麵紅耳赤,近乎無地自容。
他舉起手高拍,不知是在為龍越傾注,還是陰陽怪氣,另有其意。
“整整一個月,直到這競婚之前,連我楊家的元老,都不知有內院直令這一回事!藏得是真深!”
楊長政近乎咬牙切齒。
他當初布下大局,又是控製南方基地,又是引出多方會議,就為了除去龍越這個眼中釘。
但誰曾想,這才不出三個月。
這個廢物,竟然重回徽星!
而且看這氣勢,甚至比之前還要威風八麵!
“三徽星,真是當世難見!隻不過龍先生你如此威風,可知,西北最近,戰事連連?”
楊長政不愧是坐鎮東南數十年,城府極深,彈指之間就將氣息平複下來,眼神陰狠,徐徐吐出一道話語。
“我當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卻不想,是你這位龍先生,為了一己私事,就私自調動這百萬鐵血南下!就為了襯得你這可笑的複職?”
楊長政一嘴的陰陽怪氣,最後更好似暴跳如雷,抬起手指過龍越,便開口吼道。
“你知不知道西北的那條線,就因為你這私事,而被活活推回到了線境邊緣!”
“若是因為你這一舉,導致西北告破,你這所謂的三徽星,就是千古罪人!死都不足惜!”
楊長政本就是上位者,說話更是引人入套,一句句如同連環鐵索,將龍越直接打入了一個不忠不義的境地!
就連台下的這百萬鐵血,都聽得緊緊握起拳頭,氣憤衝天!
因為他們這抽調了百萬南下,西北確實被推回了一些。
但遠沒有楊長政說的這麽誇張!
而龍越雙手背負,卻不見回頭,好似完全沒聽到楊長政的狂吠。
“怎麽,被我說中了?你害得西北陷入困境,無數人被連累上網!而你連與我正視,都不敢......”
楊長政哼笑著,自以為占了上風,正準備快馬追鞭,將龍越的威勢直接打下去。
但就在這時,旁邊的李小七一步踏上前,撞開楊長政的手,似笑非笑道。
“也不知是哪條老狗,曾大放厥詞,胡言亂語,說我西北貧瘠不堪,一代絕將,也不過扶持上來做做表態,安度人心的?”
“也不知是哪條老狗,勾心鬥角,使勁那些肮髒手段,逼我龍先生,強行退位?”
“也不知是哪條老狗,縱容包庇小輩犯事!現在又反咬一口,自詡高尚!”
李小七聲音從低到高,到最後近乎咆哮一般,對著楊長政直接震聲質問!
一向不知所畏的楊長政,此刻竟然是被李小七這二徽星逼得口齒打顫,往後連退了幾步,手指抖動道。
“你!你!你胡說什......”
楊長政正要否決。
就見李小七大手一揮,拍開楊長政的手指,正氣凜然道。
“你什麽你!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條老狗,擅自罷黜邊疆最高總指!導致西北境線被打退回來!現在還要反咬一口,栽贓陷害!”
“到底是何居心!”
楊長政聽到這話,簡直是振聾發聵,就覺得胸口一悶,差點就要吐出血來。
楊國豪在一旁看罷,隻能是出聲道:“小子,你說話,未免太借勢欺人了點!”
“你口中所說,也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而我楊家世子所說,卻是事實有據!”
楊國豪以元老身份再度出聲,就是想要用身份壓下李小七。
否則再這麽下去,那大罪的帽子就要扣到他楊家頭頂上來了。
可還不等李小七回應。
就見一旁的文老輕撫著胡須,慈笑道:“楊老,我要是你,便不會開口亂說話。”
“什麽?”楊國豪一瞪眼,匯神道。
文老哈哈一聲,道:“你剛才可說過,長輩說話,輪不到小輩插嘴。”
“那小輩之間說話,是否,也輪不到你插嘴搗亂?”
“如果你非要理論理論。”
“我等,恐怕還有些怨氣,沒和你楊家算清楚!”
文老一言落定,笑容消散。
在他身旁,七位元老,包括那位開祚,都麵容冷峻肅穆,踏上前來,意有所指!
楊長政趁他們內院開會期間,擅自動手,做出這種越俎代庖的事情。
這筆賬,他們內院元老,還有得算!
楊國豪見到此景,眼角抽·搐,卻是不敢繼續說出話來。
八位元老的威勢!其中還有一位開祚。
遠不是他這剛剛獲得資格進入內院的,能夠與之比較高下的!
楊淩天看見此景,隻覺得不可思議,雙目死死盯住龍越。
他楊家,竟然會被這個廢物,壓得這副模樣?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龍越能夠肩配三徽星的這個事實!
楊長政伸手讓楊淩天冷靜,他麵色也漸漸陰沉,半晌之後,他終於是陰沉道。
“好!既然要比威勢。”
“我東南,也仍不是你區區北荒之境,能夠相比的!”
“來人,通知陳海峰!將我東南五百萬鐵血,請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