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休息室,黃祝加快兩步走到張風麵前。
“老大,剛才他居然跟我說,他當過兵。”
“他這樣的人居然還有臉說自己當過兵,你說好笑不好笑。”
張風教訓道:“我說了多少次了,別亂說話,這會害死你的!”
黃祝吐了吐舌頭,蒙混過關。
等兩人走進會議室,張風還好,黃祝卻是被驚住了。
從主位往下十幾個人,全都是局裏的精英人物,更不乏各路大領導,此時全都端坐在位置上,靜候開會。
“什麽事情這麽嚴重啊?”黃祝不解道。
“咳咳,人都到齊了吧,那就正式開會。”陳局·長敲了敲桌子。
“這件事涉及本市名慈善家周冬的兒子,周建。所以我希望各位鄭重對待,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影響到本市的風氣。”
“陳局,向戰區申請的資料批下來了。”坐在機器旁邊的一位警員報告道。
“放上去。”陳局·長點頭道。
“這不會是那家夥的後台,來給他洗白了吧……”黃祝小聲道。
很快,會議室裏的燈光全部關閉,投影儀射出一道白芒,映在屏幕上。
龍越,八歲,正式入戰組。
在幕布上,一個尚且年幼,並無鋒芒的少年看向藍天,生疏地敬禮。
“就是他!這次打人事件的主犯!”黃祝叫道。
雖然還小,但麵容俊逸,輪廓明顯,一眼就能認出是龍越。
眾人也點頭,此時看來,這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而已。
可是緊接著下一張圖片,卻截然不同,讓整個會議室都為之一靜。
十二歲,調入作戰區,任特種部隊精英種子。
龍越身穿作戰服,肩抗步槍,臉上抹著幾片迷彩,神情堅毅,目光如炬。
僅隔四年!
令人驚歎的蛻變!
就算是在座一些作戰經驗豐富的特警,此時看著熒幕中的龍越,隻覺得氣勢不相上下,甚至被壓了一頭。
十五歲,任特種部隊總隊長,同期調往西北戰區。
十七歲,擔任西北戰區總指揮。
十八歲,立下五次特等戰功,經決定,授予戰王銜。
幾年後,進階成為華國龍神!
從一身白板,到直升戰聖,乃至龍神!
在和平年間,想要爬升戰銜,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而龍越這般,隻有一個解釋。
他立下的,都是浩瀚戰功!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枚戰王銜,作為成人禮禮物,這……”張風都看傻眼了。
他曾想過龍越不簡單,卻沒想過會如此逆天!
緊接著下來的資料,全部被特意抹去,顯然是刻意不讓外人看見。
但不能想象,在這幾年間,龍越立下了何等榮耀戰功!
又或者說,以龍越的進步速度,如今還會隻是一名戰王嗎?
直到最後,是一個青年,他身著特製作戰服,立於黃沙荒野間,身後是無邊戰場。
而在他的身前,幾十上百枚各式戰功勳章,係滿了整件衣服的正麵,金光熠熠,鋒芒畢露!!
每一個榮耀,都是龍越用自己的鮮血,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
而最重要的,是資料上,自始至終未寫龍越退役。
也就是說。
這是一位立世的傳奇!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眼睛盯著屏幕上的青年,心中已是無限的敬意。
“我從未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存在。”
“隻是看著都渾身是汗,看得我熱血澎湃!”
“真當我輩楷模!”
在眾人的話語中,角落裏的黃祝,此時險些腿一軟倒下去。
她雙目已然無神,臉上羞恥得滾燙。
靠父輩血汗打下的功勞逞凶?
敗家東西?
有什麽資格教育她?
黃祝此時想起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臉。
“這……這該不會是擬造出來,騙我們的吧……”
“十八歲的戰王,這怎麽可能啊!”
“我不信!”
可當黃祝剛說完,坐在他旁邊的張風就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引得一陣巨響。
“混賬!”
“榮譽是戰士的第二生命,對於這樣一位曾立下舉世戰功的將領,榮譽比生命更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羞辱一位血與榮耀鑄就的戰士!”
“你是在羞辱,你自己肩膀上的劍徽!”
張風身為老警員,一樣肩負榮譽,明白每一份戰功都來之極不易,豈能容黃祝在這裏胡說八道?
他這一番犀利至極的話,徹底將黃祝的那份執拗打沉。
黃祝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實際也是如此。
沒人會,也沒人敢擬造一位戰王的身份。
更別說這份資料是來自戰區,無法造假。
黃祝多說的這幾句,其實根本沒有半點底氣,無非是年輕不甘服輸而已。
“好了,都別吵了。”
陳局·長穩住場麵。
“黃祝,明天寫一份檢討書送我辦公室,然後你現在趕緊去給人道歉。”
“我知道了。”黃祝心情低落道。
“我也一起去,免得她再惹事。”
張風同時起立,一邊出去一邊給黃祝說教。
而休息室裏,龍越正悠閑地看著一些新聞。
李小七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站在龍越身邊。
“戰王,您的資料已經經過處理,發送過去了。”
龍越點了點頭,不多過問。
他的資料,都是被列為最高機密,封存在國家機密庫裏。
除非龍越本人申請,或者最高的那幾人調動,沒人能夠窺視半分。
這時,張風領著黃祝進來了,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家長帶著惹事的孩子。
“先生,對於之前的不尊敬,我致以絕對的歉意。”
張風直接鞠躬道歉,到了他這個階段,分得清什麽是輕重。
更明白,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做得不對。
“對不起,之前我說你是個二世祖,是我狗眼看人低,太自負了。”
黃祝紅著臉,一起鞠躬,向龍越道歉。
龍越擺了擺手,隻是個不懂事的丫頭,他沒在意。
否則放在戰區,誰敢對一位位列在世的戰王口出狂言,縷縷侵犯,早就被拉出去戰法處置了。
“我的朋友呢?”龍越說道。
“您是說蘇小姐吧,我們已經把她安置到另一個休息室,並請來最好的醫生照顧。”
“這邊請。”
張風給龍越引路,而黃祝心裏還回想著龍越的大氣,不計較分毫。
和他一比,自己真如一個沒有見識的黃毛丫頭。
等走到另一個休息室。
蘇玉躺在白色的**,因為衣服被酒淋濕,所以換了一件橘黃色的長裙,正喝著熱薑湯暖身。
雖然有些驚魂未定,但已經臉色溫和。
一看到龍越,蘇玉連忙放下手裏的碗,急忙說道。
“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警官,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他隻是保護我而已,要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就可以了,不要牽連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