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齡的女人,全部抓起來,送去東南。”
“我想我東南的眾多鐵血,這麽盡力奮鬥,多少也需要些慰藉。”
“這個重任,就交由你洛家的嫡係旁係吧。”
楊疏狂彈了彈手指,極為不上心地吩咐道。
“是。”
楊家的這幾道黑影一點頭打贏,便冷勾笑著,一步踏上來。
呼!
僅僅如此,勁氣便從他們的腳邊,直接震碎了這大堂的所有瓷器玻璃!
劈裏啪啦!!
就連堅實無比的地麵,都被震裂開來!
“洛青丹!看看你惹下的大禍!!”
“跪下!立即給我跪下!還有洛如月,你也給我在楊二少麵前跪下道歉!”
這一眾洛家人瞬間就心慌了,連連對著洛如月兩姐妹便高聲喝令道。
甚至有幾個人,搶在楊家的人麵前,就要一步走上去,強壓著洛如月姐妹跪下。
弄死洛如月他們自然是開心,但誰可都不想自家的女兒被連累著抓走。
想到這,這一眾洛家人心中就更為怨恨!恨不得將眼前的洛如月和洛青丹都給丟進青·樓裏!
若不是洛如月始終不肯低頭跪下,楊疏狂怎會這麽生氣,以至於害得他們這一眾洛家女性,都要糟害?
楊疏狂看見這一幕,不過是陣陣冷笑,絲毫不在意,更不懼怕洛家此後的報複。
他楊家嚴格來說,根基是在東南一方,而非這江南。
否則,龍頭之位哪有這什麽洛家的份?
到時候洛道明就是親自上門問罪,又能怎麽樣?
你敢對我東南的千萬鐵血,說個不字?
到時候,可就別怪我隨意就將你五百年的洛家,全部碾成齏粉!
“跪下!”
“快跪下道歉!”
“你們兩個禍人精,真是害死我洛家了!!”
一眾洛家子弟連連叫喝道,走上前來的那幾個人更是僅在跟前,一伸手就要抓向洛如月。
洛纖雲立即將洛如月和洛青丹都護到身後,但身體微微顫抖。
誰敢想象,被抓到東南去之後,會是什麽結果?
不過那些洛家人可不管她們怎麽想。
這禍既然是你洛如月惹出來的,自然是你來承擔!
但就在她們要被其他洛家人抓住的時候。
忽然,一聲淡笑傳來,隨後便是一道很是沉穩的聲音。
“我沒想到,這偌大的洛家,竟然就幾個弱女子更要有氣節。”
“其他的,全都是縮頭烏龜罷了!”
“真叫我大開眼界。”
此番話一出,洛家眾人瞬間就惱火起來,瞪大雙眼,想要看看是哪個混賬,敢這麽口雜。
楊家這般天上如龍般的存在,他們得罪不起罷了。
但還不至於,什麽阿貓阿狗,都來踩一腳!
這個時候,這一眾洛家人,倒是前所未有的傲氣。
有幾個氣血方剛的年輕一輩,更是捏住了拳頭,往前走多幾步,想要看清楚是誰。
“給我滾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洛家的人高聲喝著,就見在百米的前庭之外,一道稍顯虛弱的身影,拄著一道拐杖,淡然走入了洛家庭院之中。
那些門衛,則好像是聽到了這道身影的自報家門,立即恐慌得不敢有半分阻攔。
這道虛弱的身影緩步走來,步伐極為平穩,如同閑庭信步一般,背負著雙手,緩緩向大堂走來,不具半分煙火氣息。
隻是眼睛看向身下碎裂開來的前庭,好似察覺到了什麽,嘖嘖稱奇,臉上笑容不減。
“我說你們是縮頭烏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當真是辱了你洛家洛道明堂堂江南王的名頭。”
虛弱身影走了約莫十來秒,落定在洛家的大堂之中。
而在他身旁,一道七十來歲的老人,緊隨其後,不爭不搶,隻是看向洛家眾人的眼神,有些嗤之以鼻。
洛如月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鮮血,用力回過頭,看清了來者的模樣。
這是個麵容十分慈祥的中年男人,手掌拄著一根拐杖,隻是麵容消瘦,稍顯虛弱。
可看清之後,洛如月更加一頭迷霧了。
這個中年男人,還有旁邊這老人,她都不認識啊!怎麽會出來替她說話?
難不成,是自家老爺子,留在洛家的後手?
洛家那些名列前端的中流砥柱都不在,隻剩後輩還有那些零星不成氣候的長輩,否則,楊疏狂僅憑獨自一人,也不會這麽猖狂了。
“這裏是洛家的庭院,哪裏隨你這外人隨意進出?快給我滾出......”
一個洛家的年輕一輩,直接衝上來,指著中年男人便是高聲大喝,明顯是一副想要在楊疏狂麵前爭功表現。
隻不過他還未說完,就見七旬老人手中殘影微動,他就被一袖抽飛在地!
“聒噪。”七旬老人甩了甩手,冷然道。
洛家眾人看到這一手,臉上頓時一僵,誰都沒敢在往前多走幾步,免得也落得這個下場。
坐在主位的楊疏狂看罷,倒是微微前傾身體,眼神凝住,身上的氣韻漸動,開口說道。
“你又是哪個東西,我楊家做事,你也敢插手?”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臉上笑容不減,道:“哈哈,我姓謝名龍,不算有名。你父親那一輩的,可能還對我耳熟幾分。”
“謝龍?”
楊疏狂隻覺得有些耳熟,一時間沒記起來。
倒是旁邊的一個楊家護身,走上前來,低聲道:“二少,他該不會......是七年之前,和那太子有過一戰,隨後被廢了大半修為,敗下陣來的那個謝龍吧?”
聽到這一提醒,楊疏狂再看多兩眼,瞬間便確定下來。
但這一下,倒是讓楊疏狂恥笑了兩聲,指著謝龍,譏諷道:“一個太子的手下敗將,喪家之犬罷了!也敢來挑釁?”
“是想讓我楊家,把你另一半修為,也給廢了?”
謝龍聳了聳肩,道:“挑釁不至於。”
“隻是受人之恩,報以湧泉罷了。”
謝龍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幾分從容,但卻話鋒一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楊二少既然如此看不起我的敗仗,那不知和太子一比,誰會更勝一籌呢?”
謝龍何等老道,不動則已,一動便是一針見血!立即就將楊疏狂那高傲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洛如月聽到這話,心底差點就笑了出來。
這楊疏狂高傲至極,結果卻被一句話嗆得近乎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畢竟太子那般的存在,被高捧而為風雲一代。
他和自家兄長楊淩天孰強孰弱,還待商綴。
但斷然不是他這樣的紈絝子弟,僅憑一些天財地寶,就能夠對敵的。
“混賬!輪不到你在我這放肆!”
楊疏狂徹底被激怒,直接一步站了起來,渾身衣物無風自動!雙目煥發出道道威嚴神色,好似神韻外溢,一道無形的壓力,瞬間就襲向了拄著拐杖的謝龍。
按理來說,這樣虛弱的人,被他那雄厚如山的威壓觸之即傷,若是嚴重,就會像洛如月那樣,站都站不住。
但這一道威壓打來,落在謝龍身上,不過是掀起了數道清風,甚至沒有影響到謝龍的麵容!
“什麽?”楊疏狂有些詫異,眼神微凝。
謝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搖頭道:“楊二少,你這威壓,若是數天之前,我或許還真有些扛不住。”
“但經過先前一事後,這道威壓在我眼裏,就像是清風拂麵,淡如無味。”
“先前一事?什麽事?”楊疏狂不解道。
有什麽東西,僅見過一麵,就能讓人隨意抗下他這霸道無比的威壓?
“先前嘛。”
就見謝龍神色微微一凝,先前慈祥的笑容悄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肅穆與敬畏。
“我見過,比你恐怖上千萬倍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