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剛才罵我家龍先生的。”
“給我滾出來受死!”穿著白色衣衫的男人身如銀槍,看向眼前的一眾人,眉目燃火,當如暴雷般怒喝道。
一聲裹挾著勁氣的聲音炸起,那些靠得近一些的人,直接被炸得腦中一混,兩耳更是蜂鳴聲不斷,幾如失聰。
踏上場來的,正是白隊一行人。
他們很清楚,龍越對付這一眾江南大家,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這一群烏合之眾,即便是翻個倍來,也對龍越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但他們現在暗居江南,在競婚大期到之前,除了調遣西北的情況外,便是在暗處看看這江南的情況。
眼下,碰巧有這一眾不知死活的家夥要鬧事,那正好順道替自家龍先生,收拾一下!
白隊眼中殺氣湧動,麵掛清冷,雙手背負,一如既往的不加收斂,這幅狂傲的性格瞬間就讓在場不少人很是不爽!
他們可是江南的上流人物!
外人見他們,哪個不得低著頭說話?
就算是一些序列裏的人,麵對他們如此多人聯合在一起,也得好生說話。
結果這家夥上來,趾高氣昂不說,竟然還直接出手打人,下手極為狠厲!
“你是哪來的雜種東西?!”穿著西裝的男人嘴中吃痛,瞪大雙眼看向白隊,嘴裏臭罵道。
剛才那一巴掌,當真是打得他猝不及防!
但還不等他緩過勁。
瞬息之間。
就見眼前的白色身影,忽然一個閃身,轟然一手甩來!
“啪!!”
一道清澈無比的巴掌聲再度響起!
白隊手中絲毫不收裏,這一掌直接將他打飛出去,撞進了宴會台上,將整個用精良硬木搭建而成的台子撞得應聲轟碎開來!
一時間,煙塵四起,驚起在座的一眾人。
白隊拍了拍手上的塵,眼中冷如刀刃。
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
你敢出口成髒,我便是一掌回應!
“敢得罪江南的上流,你們他媽的不怕死嗎?!”一個手掌數個公司的老總當即怒罵道。
他們算是看出來,這一眾人,分明是上來找茬的!
“怕死?”
這老總分明是怒不可遏的一句話,結果卻引得白隊這一眾人忍俊不禁!
一個長相較為年輕的俏皮男人,咧了咧嘴,仿佛雲淡風輕地笑道:“如果怕死,那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先前雙手紋著大花臂的男人聞言,緩緩站起身來,伸手讓自己人冷靜一下,隨後伸手摩挲著自己下巴的胡渣,齜牙咧嘴道。
“你剛才好像提到了,什麽龍先生?”
這龍先生,他們雖然不清楚。
但經這花臂男人一說,仔細一想,就能知道。
這什麽狗屁龍先生,大概率就是被楊家弄下台的那個!
“原來是那個廢物的手下。”
一想清楚這群人的身份,眾人頓時嗤之以鼻,眼中盡是輕蔑。
“怎麽著?綠皮被楊家扒下來之後,還想在這裏耍兵痞?”
“我告訴你!江南不是你們能隨意胡鬧的地方!我一句話就能送你們這群賤種......”
轟隆!
白隊絲毫不隱瞞地驟然一步踏出,五指瞬間握成淩厲無比的長拳!
一瞬間,白隊的身影在空中如同拉出一道黑白交錯的閃電,轟然襲向剛才說話恥笑的幾個江南名流!
轟隆轟隆!!!
一點不留手,幾拳瞬息間轟殺而出!
那些名流身邊的保鏢,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等到自己的雇主倒飛出去,才猛地回過頭,眼神中盡是倉惶!
而那被白隊一拳轟過的幾個人,直接撞向了周圍的牆壁和承重柱,立刻就炸起一陣煙塵,撞出道道深可見底的裂痕,脊椎是否一並斷裂都不知道!
“怎麽,各位的腦子都是裝蛆蟲的?都不長記性?”旁邊的俏皮男人似笑非笑道。
有些東西,有關生死榮辱!豈容你隨口羞辱!
白隊鬆了鬆手腕,好似熱身一般。
“武副將肩抗要職,有時候施展不開拳腳。”
“不過我們不太一樣,處理你們這些毒瘤,剛好!”白隊冷冽地笑道。
他們的職位,早在龍越卸任後不久,就把肩勳砸在了楊斌那張肥臉上!
“操!一群穿著綠皮自以為是的賤種,在這裏裝什麽狗屁東西!”
花臂男人按耐不住,怒吼一聲,一道淩厲勁氣就從身上迸發而出!
但還不等他出手,一道身影就已經快出數步,伸出一隻手來!
砰砰砰!!
如同直搗黃龍,白隊輕輕遞出的右手,甚至未曾動用勁氣,僅憑肉身,直接就穿碎了這花臂男人引以為傲的勁氣!
“這怎麽可能!”花臂男人瞳孔一縮,驚得渾身的煞氣半點不存!
白隊毫無廢話,拳化五指直接一抓,就死死擒住這花臂男人的衣領。
一道道如刀鋒般的勁氣壓迫而來,直接逼得花臂男人的氣血停滯!別說提起勁氣,就連雙腿站直都難做到!
花臂男人看上去一身戾氣,身型也壓著白隊一頭。
但實則交鋒起來,兩人瞬間高下立判!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來,抵著我的臉,再說一次,這身衣服叫什麽!”
白隊一聲暴喝,震得這花臂男人雙腿一軟,險些沒跪下·身來。
“說!”
白隊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五指微微一捏,站在身旁的人甚至就能聽到花臂男人脖頸要被折斷的聲音!直接被嚇得屁股一砸在地上,失魂落魄。
他們哪敢想。
這群突如其來的家夥,是真敢殺了他們!
難道他們就不怕被上頭解決嗎?!
“混賬東西!你們未免太狂傲了!”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實在看不下眼,一震手中的木製拐杖,暴怒地站起身來,抬指便是斥責。
“是你們的頭領,先將我江南一眾有真龍之姿的世子手腳都打斷!還要丟回我們本家!故作羞辱!”
“他們即便是做過什麽小的錯事,責罵幾句便可。”
“但你們口中的龍先生,卻直接命人將他們的四肢都打斷!未來江南的中流砥柱,下輩子隻能躺在病**!這種責任,你們誰擔當得起?!”
“這種殘忍無情的家夥,不是畜生賤種是什麽?”
花甲老者口中振振有詞,腰脊更是挺直,滿口的大義凜然。
“沒錯沒錯!”
“丘老說得對!分明是那賤種傷了我們的世子在先!你們少在這顛倒是非!”
此話一出,就好像驚醒了眾人,紛紛追口附和起來。
一時間,聲勢浩大,幾如人潮,想要將白隊這一行人壓垮!
無論如何,你這邊打斷人世子四肢,而且遠遠不止一兩家。
這件事鬧上去,無論你什麽身份,都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一眾人越說越興奮,甚至抬起手指,指著白隊的鼻子一頓臭罵,若不是忌憚於之前白隊的出手。
現在他們早就滿口髒話,恨不得將白隊上下幾代親人全部罵個遍!
但出乎眾人意料。
就見白隊身後的文雅男人笑了一聲:“別急。”
“我在來的路上,順手查了點東西。”
“你說什麽?”聽到文雅男人這番話,眾人驟然一滯,心中好似預感到什麽事情一般。
“你們那些汙流,要不要我,一點點給你們揭出來看看?”
文雅男人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簡單便翻開數個檔案。
“不要說你們這些毒瘤,就你們口中那什麽真龍之姿的世子,做過多少惡事!”
“無視法律,隨心侵犯玩樂女性,肆意殺人取樂,販賣違禁物品......”
“這上麵的罪行,我說上三天三夜都不止!”
文雅男人關上手機,少見的眼中散出道道怒氣。
他們幾乎自小就生活在西北,不了解這些國內都市的事情。
結果這一回來,隻是在表麵一查,瞬間就查出這些汙穢不堪的東西!
“來,用你這厚如老繭的老臉皮,告訴我,這是一些小錯?這就是你們的真龍之姿?!”
“我龍先生,有殺錯否!!!”
白隊威勢半分不見,直接一句就轟得那丘老麵色死白,如喪考批,哪裏還有敢說話的膽子?
其他人更是心如死灰,癱坐在椅子和地上,不敢相信自己那些東西,當真被查了出來。
“等會還有事情,這群人,直接把證據報給江南上屬的中心,讓他們來處理。”白隊擺了擺手。
“知道了。”文雅男人點了點頭。
眾人聞言,再度被驚在原地。
不止是他們這些年來那些見不得人的所作所為,竟然被眼前這一隊人查了個精光。
光是白隊這最後一句話,就足夠令人啞然!
他們能夠直接聯係到江南的上屬中心?
這是尋常部隊,能夠做得到的?
不等他們思考多少。
白隊等人便快速離席,絲毫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半秒。
而由他們親自通報上去,江南之上的中心,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等上頭下來,這些所謂的上流,就隻有名門破裂,牢底坐穿的下場!甚至是死刑!
等離開了這聚會。
眾人一並上車,準備忙活自己的事情。
但正這時,文雅男人口袋一抖,打開手機上下查看了一下信息。
隨後,好似看到了什麽,眉目忽然緊鎖。
“怎麽了?”白隊問道。
文雅男人頓了頓,將手機遞過來,指著上麵江南數個局共同出動的極大陣勢,微微沉重道。
“陸家向龍先生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