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越去赴戰的途中,老頑固打了一趟電話來,讓龍越把手機給關了。
所以孟瘋子出事時,林慕想要打電話來,龍越沒能第一時間接通消息。
這可把白帝城的這群醫師給急瘋了。
他們雖然醫術精湛,而且有龍越的藥方幫助。
但孟瘋子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
得虧孟瘋子是修煉內勁,否則換普通人,中這種程度的傷,早就死一萬次了。
更不要說堅持走到白帝城。
但更令他們震驚的是,龍越這一進來,送一顆丹藥進孟瘋子嘴裏,立刻就穩住了傷勢。
一旁的幾個醫師都給看傻了。
他們搶救了幾個小時,孟瘋子都還處於生命危險。
龍越這一顆丹藥,孟瘋子的心跳就平穩下來了。
要是黃倩在這,一定會拍著自己的腦袋,果斷相信李小七說的,醫學鑒定也未必是真的了。
一顆丹藥,竟有如此奇效!
“告訴我,是誰幹的。”龍越雙眼凝實,問道。
孟瘋子聞言,神色驟然變得殺伐,憎恨和憤怒湧上心頭,一旁的心電圖又再度加快起來。
“說來真是可笑……”
“對我下殺手的,是我孟家,自家的人!”
龍越聞言,從旁邊一個醫師手裏接過手術刀,開始為孟瘋子處理手術,但嘴中不停,繼續問道。
“來龍去脈,全部說清楚。”
孟瘋子看見龍越竟然還會醫術,心中頓然掠過一驚,隨後才冷靜下來。
“我背後的孟家,也是個武道家族,雖然不是江盟會成員,但依附在袁家之下。”
這件事,龍越有所了解。
孟瘋子和孟家關係不大,甚至可以說就是因為不屑於和袁家為伍,所以才離開孟家,加入黑網。
“我在擊潰那幾個R國人後沒多久,就好像有人通風報信,告上了孟家。”
“我孟家的人之後傳話,讓我趕回孟家。”
“袁家和R國有關係,我動了R國武道社的人,孟家這次突然叫我回去,大致也能猜到緣由。”
“隻不過我沒想到他們早早布下陣,等我剛回到孟家,就齊齊出手,將我擊潰。”
“我實力不如孟家的年輕一代,所以敗下陣來。”
說到這,孟瘋子就覺得自己好似給龍越丟臉了。
但這也並不意外。
孟瘋子畢竟是半途離開孟家,沒有孟家的資源傾注。
加上近年來,孟家有好幾位武道天賦不錯的人才,贏下孟瘋子這個門外漢,理所當然。
隻是誰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對自家人,下手會這麽狠!
“我知道了。”
龍越說話寂冷,手中不停,話語間,已經將孟瘋子被打折的幾根骨頭給接了回去。
“老大,他們還讓我轉交一個消息給你。”
孟瘋子手裏攥著一張紙條,這時候才遞上前來。
龍越眼睛微眯。
看來這孟家的人,是故意沒完全下死手,讓他逃出孟家。
但傷口把握得很好,如果不是白帝城碰巧有醫師,隻怕孟瘋子拖著重傷的身子剛到白帝城,就要氣血耗盡而亡。
龍越接過紙條,拉開一看,上麵沒寫多少東西。
隻是寫著,讓龍越親自登門,上孟家。
他孟家家主,有話要說!
“好大的臉麵,還敢叫我登門?”龍越冷笑了一聲,隨手一捏,就將紙條化作縷縷齏粉。
不知死活!
“老大,千萬不要中他們的激將法!”
孟瘋子抬起剛被治好的一隻手,拉住龍越,麵色凝重。
“我臨走前聽到他們在交談,今晚似乎是請來了一位R國武道社德高望重的人物。”
“而且這人物還是R國戰鬥士,肩配三紅條三銀星,戰鬥封大隊!”
“這是鴻門宴啊!”
孟瘋子謹言慎行,他知道龍越的性格。
但這個大隊,替換到華國戰銜,那就是戰聖級別的人物啊!
無人不為之敬畏!
“大隊?”
龍越聽到這戰銜,不禁一笑。
“你放心,這事,我自有定數。”
龍越手裏手術刀落下,摘下醫用手套。
短短的幾句話交談的功夫,龍越就已經化掉了孟瘋子身上的淤傷。
他向在場的醫師交代幾番,並留下幾顆丹藥,便轉身離開。
“這,這真勸不住啊。”
孟瘋子看著龍越的背影,滿臉苦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龍越,相信他能抗住。
……
孟家。
在大廳裏,十幾位孟家成員分坐兩邊。
在最上座的,自然是孟家現任的家主,孟祥龍。
而往下,則是孟家近兩代最得意的幾位武道奇才。
他們此時鬆著手腕,嘴裏談笑風生,還在爭論剛才他們對戰孟瘋子時,如何如何的得意。
“哼,孟風那個該死的家夥,背離孟家,加入什麽黑網,本就丟了我們孟家的臉麵!”
領頭的一個男人名叫孟慶,此時說話最為大聲,氣勢也最強,絲毫不加收斂。
“慶哥說的是,不過剛才你也太凶猛了,說是大家一起布陣,殺那孟風,結果你一個人幾招下去,孟風就招架不住了,根本沒有我們出手的機會啊。”旁邊一個青年可惜道。
正當他們這麽說著的時候,一個名叫孟玉的俏麗女生走出來。
她麵容上帶著怒火,看向一眾還在討論的孟家人,怒道。
“爸,你這次太過分了!”
“風哥他就算做錯了什麽,你們也不能出手打他啊!還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孟玉嗬斥道。
孟祥龍看到孟玉,搖頭道:“玉兒,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先退下,等會我孟家還有客人。”
“怎麽和我沒關係,孟風是我哥!也是你兒子!還有你們,這樣殘害自家族人,難道心裏不會不安嗎!”
孟玉年輕氣盛,絲毫不畏懼自家這些年輕一輩,當場指責起來。
孟祥龍一聽,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一道勁氣打來,怒道:“我孟祥龍沒有這種兒子!他孟風這樣的雜種,也不配!”
年輕一輩中的大哥孟慶聞言,走出身來,臉上帶著笑容,眼睛卻悄然掠過孟玉,嘴中謙遜道。
“嗬嗬,家主息怒,玉兒她是年輕不懂事。”
說罷,孟慶轉向孟玉,笑道:“玉兒,你知不知道,你那所謂的風哥,犯了多大的事?”
“他私自傷了數名R國友人!這罪放上去,就是讓他五馬分屍,都是輕的!”
孟慶大義凜然地擺擺手,簡單幾句就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開脫。
“就因為他傷了幾個R國人,你們就將他幾乎殘殺到死?!這是什麽道理!”
孟玉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年幼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與憤恨,指著這一眾孟家人,怒斥道。
“你們到底是華國人,還是R國人!!”
這話一出,孟家眾人就好像被碰到了痛處,孟祥龍更是一道勁氣擴展而來,壓得孟玉幾乎喘息不動。
“你懂什麽!給我帶下去!關禁閉!”
孟玉還想掙紮,不過力量抵不過練武的這些人,被捂著嘴就帶了下去。
孟慶也憤憤幾氣,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玉兒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說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坐在孟慶旁邊的一個人搖頭道。
孟慶更是麵露狠色,之前的謙遜**然無存,冷笑道:“哼,這麽漂亮的爐鼎,遲早辦了她!”
而就在這時。
一個急刹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孟家的所有人在一瞬間警覺。
隻見一個青年推開孟家的大門,迎著黑夜,緩步走來。
他一出現,瞬間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哼,你就是那什麽龍越?差點害得我們孟家惹上大禍?!”
孟慶作為年輕一輩的龍頭,看到龍越,理應開口先問。
但他自持高傲,連站起來都沒有,就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十分囂張。
但龍越聽到他的話,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一步接著一步,走入大堂。
孟慶旁邊的人看龍越這冷傲的態度,頓時火冒三丈,怒道:“沒聽到我慶哥在跟你問話嗎?你聾了不成!快快回應!”
隻見龍越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冷聲喝道。
“我手底下的人,是誰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