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龍越這句話,讓鶴青天霎時間啞口無言。

“病情遏製得住麽?”鶴青天對著通話機問道。

他已經將孫子鶴帆也送進療養室,進行急救。

這時候隻能寄托於,他這十幾年培養的這些頂尖醫生。

“不行啊!”一眾醫生傳來消息,聲音裏盡是無奈和絕望。

“這藥丸入口即化,催吐根本無效,藥效更是直接融入了血液裏,生效太快了!”

“家主,你還是為他們兩位……準備後事吧。”

醫生們最後落下定論,心電圖已經完全停跳。

鶴青天聽罷,手裏隻是一抖,通話機就摔在了地上,整個人瞬間衰老了十歲不止。

全場陷入寂靜,剛才鶴帆吃下藥後七竅流血的恐怖畫麵還曆曆在目。

“豎子!這些藥丸是你做的,你肯定知道解藥!不想死就快交出來!”

許久,鶴青天才猛地驚醒,快步衝了過來,要不是有武穆在前麵擋著,他一定會抓起龍越,把他逼死了,也要問出解藥。

龍越將雙手放入口袋,驚疑了一聲:“哦?”

“這時候,你這老狗,終於想起來,這丹藥,是我做的了?”

“不是你鶴家,經過十幾年嘔心瀝血,研究出來的了?”

龍越這話,將全場的態度瞬間扭轉。

之前還說龍越盜取鶴家藥方的那些記者,全都縮到角落裏,不敢冒頭。

鶴青天更是被龍越這句話說得直接氣結。

左右都不是。

鶴青天這個幾十年資曆,執掌一家的老林湖,一時間竟然被一個青年逼的,想不到出路。

“你別忘了,藥方的專利還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要生產,那就把解藥交出來!”

“等我孫子和弟弟康複了,興許能允許你白帝城附庸在我鶴家之下,進行少量生產!”

鶴青天一生行事囂張慣了,這時候還想著居高臨下,威逼龍越,想要談條件。

對此,龍越隻是輕蔑的一笑。

“你笑什麽?”鶴青天嘴裏問著,但心裏已經大叫不好。

“丹藥都是假的,你覺得,藥方能是真的嗎?”

“你要,拿去便是。”

龍越大方地揮一揮手,滿不在乎道。

此話一出,被氣昏了頭的鶴青天,終於是醒悟過來。

怪不得龍越沒管他讓人去申請專利。

原來他拿到手的這個藥方,徹頭徹尾就是個假的!

不僅不能治愈傷病,反倒是一枚致命毒藥!

而且這毒藥,還是他親自送入自己孫子和弟弟嘴裏。

想到這,鶴青天隻覺得。

此子,未免太過可怕!!

“我孫子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他懂什麽啊,你要這樣毒害他!”

鶴青天老淚蒼然,一副作為長輩的悲痛之態。

龍越眼睛微微一眯。

威逼不成,現在想要打感情牌?

“還隻是個孩子?”

“老狗,你不要告訴我,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你一句都沒聽到!”

鶴青天都還未苦出兩句,就被龍越這一番問話,逼得麵色鐵青。

龍越眼神凝重,聲聲如震雷。

“試問有哪家孩子,自這個年紀,能殘忍得,要宰殺四十二個孩子?能惡毒到,動輒殺人全家?!”

“這種孽畜。”

“死有餘辜!”

鶴青天的感情牌還沒打出,就被龍越一掌蓋死!

就憑鶴帆的所作所為,放在哪,隻怕都隻會遭來唾罵!

鶴青天覺得手腳一涼,往後一傾,癱倒在地上。

“算完你鶴家的賬,就該算我白帝城的了。”

“那個叛徒呢?”

龍越橫掃了一眼。

“我這就去抓。”

武穆越過鶴青天,往鶴家室內大步走去。

很快,一陣接連不斷的慘叫求救聲就傳來,像殺雞一樣。

隨後,李傑被武穆抓著領子,從內室裏拖了出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李傑嘴裏連連叫著。

昔日職場精英模樣的李傑,現在就像個敗家之犬。

直到武穆將李傑拖到大廳,丟到龍越麵前,才停住吼叫。

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幾個小時,他居然又和這個白帝城新主見麵了。

“這,這藥方不是我要偷的,是鶴家逼我的!”李傑急忙推脫道。

龍越橫生一腿,直接把李傑踢飛出去,恐怖的力道更是將李傑的一雙手直接震碎!

轟!

“藥方算什麽?”

“今夜我手底下的員工哪怕死了一位,他的命,就是你這種小人死十次都無法彌補的!”

龍越向來護短。

以至於手下員工受傷,他能為此親自踏上鶴家,為他們報仇雪恥。

而對付叛徒,他也從不手軟!

“我,我現在可是林盟會的一員!”

李傑沒有身世,麵對龍越的逼問,這時候隻能寄托於林盟會。

希望龍越能畏懼林盟會的威名,放自己一命。

但不料,龍越嘴角勾起一笑。

“巧了。”

“龍某,專殺林盟會成員!”

龍越一步踏出,直接當著眾多記者的麵,直接將李傑的四肢全部打斷!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殺雞儆猴!

不僅這一次,龍越還要將林氏集團徹底大清洗。

他不希望手底下,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傑,你涉及泄露商業機密,現在將你逮捕歸案。”

張峰適時地走出來,將李傑押走。

不用想,李傑肯定要在監獄裏過上一輩子了。

龍越轉過身,麵對眾多記者。

這群記者都被龍越雷厲風行的性格給嚇住,一時間全都像鵪鶉一樣縮著頭,生怕這個白帝城新主,把麻煩找到他們頭上。

“這七份藥方,並非是假,真正的藥方,還在我手上。”

“不僅是治療傷病的丹藥,還有美容養生等諸多藥方。”

“明天白帝城會召開發布會,歡迎各界人士前來采訪試用。”

龍越簡單幾句話介紹了活動後,便風風火火地離場。

留下一眾記者,好一會才能反應過來。

而鶴家,連損不止一個重要成員,連新一代都沒了,隻剩一個鶴青天。

已然是一副氣數已盡的模樣,再無回天之力。

等龍越離場後,諸多記者也隻是簡單的告別,便也悉數離開,迅速趕回自己的報社開始進行新聞報道。

不足一小時,各種頭條便開始瘋狂傳播。

明天白帝城要召開發布會,發布數份逆天成藥!

療傷,美容,養生,一應俱全!

至於鶴家的事情,在這麵前根本不成事。

加上龍越表現出的威勢,更沒人不識時務地去提及這件事。

隻有在林盟會裏,才有些許信息流動。

……

忙了一整天。

龍越通一個電話給林心雪,確定那些受傷的員工都脫離生命危險,斷掉的肢體也有接回去的趨勢。

龍越這才放心地回去小區。

隻不過在路邊的時候,龍越眼睛微微一側。

能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正站在小區門口,用高跟鞋踢著路邊的小石頭,小臉躊躇。

“怎麽了,不回家?”龍越降下車窗。

這身影自然是洛如月。

她正走神,一聽到龍越的聲音,立刻有些慌張地擺了擺手,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沒什麽,我剛參加完一個宴會,剛回到呢。”

龍越借著路燈燈光,能看到洛如月手裏提著一個禮袋,麵色好似在為什麽而擔憂,小小地咬著櫻唇。

洛如月似乎也察覺到了龍越的目光,將手裏的禮袋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

這裏麵裝著的,是一件白色的禮服。

一件繡著“薑”字的禮服。

剛才洛如月參加的宴會,正是薑啟舉辦的預熱宴會。

到場無不是林南名流。

這件衣服更是薑啟雇數名知名裁縫,用極品絲綢縫製而成。

表麵看上去隻是一件普通的禮服,但洛如月看過一眼,要是穿上去,無論是誰,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是一件簡潔的婚紗服!

薑啟是要她,在生日晚宴上,為他穿上這件婚紗!

其心可昭!

“對了,大後天你有空……”

洛如月在這路邊,其實已經糾結了一個小時,到最後,也隻是說了一半,便閉上了嘴。

“怎麽了?”龍越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洛如月低著粉頸,用手聊了一下散落的青絲。

最後,她還是沒敢問出口。

因為她不敢告訴龍越。

在剛才那場預熱宴會中。

那位聞名林南,盤踞一方,坐鎮薑家八十載的封疆大吏,薑守年。

為了給自己的親孫子薑啟撐場子。

帶著貼身侍衛,浩浩****——

親至姑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