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隔壁三姑家的兒子李鑫送的,送的時候說這是上好的白玉,能溫養美顏,讓我每天都戴著,千萬別拿下來。”
“怎麽了嗎?”
王紅梅來回看了幾趟,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就是一塊做工不菲的白玉。
當時王紅梅還覺得太貴重了,不想收,李鑫往死了也推給王紅梅,讓她時刻戴著,睡覺也不要摘下來。
王紅梅也不太懂拒絕別人,便信了李鑫的話,睡覺的時候也沒把這吊墜摘下來。
“沒什麽,伯母,這個先讓我保管一下吧。”
龍越從王紅梅的脖子上輕輕取下,但眼中已有寒光閃過。
“行。”王紅梅沒多說,她對龍越百信不疑。
將王紅梅扶入房間,龍越再進廚房,煮了一碗定心湯,讓王紅梅喝下,才放心地走出來。
“哥。”
林慕不知怎麽的,也沒睡,走到陽台,站在龍越身邊。
“那李鑫是做什麽的?”龍越忽然出聲道。
“和咱爸一個單位,近幾年錄取進去的,好像和老爸在同一個部門。”
龍越聽罷,眉頭上挑,好似聽出些問題來。
“那最近有什麽事關乎到咱家嗎?”龍越接著問。
“還真有。”
聽龍越這一打點,林慕想起來。
“前不久,咱爸那部門的最高領導,得了場病,咱爸和那領導的秘書都忙裏忙外,找了許多醫生。”
“直到前幾天,那秘書找來的一個神醫,幫治好了病。”
“雖然和咱爸沒關係,不過,領導還是說要開個謝宴,就在今天中午,讓我們一家都去,好好感謝一番。”
“之前咱爸還想讓你去的,但是怕你有事忙,就沒通知。”
“不過那秘書不是什麽好東西,好像叫楊誌峰?那次上門來送邀請函的時候,盯著咱媽看了好久。”
林慕一回想起來,就覺得有些惡心。
她上前叫回王紅梅,還惹得這楊誌峰對著她惡狠狠地盯了幾眼。
“李鑫應該是那楊誌峰的手下吧?”
龍越聽林慕這麽說,當即就推斷出來。
“沒錯,楊誌峰來的時候,李鑫就鞍前馬後地跟著。”林慕回憶點頭道。
“行,你早點睡,到時候,謝宴我跟著一起去。”
龍越心裏有數,便讓林慕回去睡了。
等林慕回房,龍越才冷下臉來,把玩著手中的白玉。
這一個小小的秘書,還有李鑫,居然對他家人有想法。
是不要命了?
……
第二天早晨。
龍越是最早起來的,做了幾份早餐。
“義父,我聽林丫頭說了,等會你們是不是要去個謝宴,我也去吧。”龍越提議道。
“好啊。”林海山盼不得呢。
等到中午,林家眾人換上體麵的禮服,便乘坐龍越的車前往約定的酒店。
到地方後,林海山推門一進,就見他的上頭領導,衛建勳端坐主位,旁邊坐著他的妻子,徐夢萍。
再往下,就是站著的秘書楊誌峰。
相比於經常鍛煉,喜歡養生的衛建勳,楊誌峰這個秘書就要懶惰的多,一身肥油收束在西裝裏,肥碩的肚子挺起,連緊身衣都收不住。
在門口迎客的李鑫,一看林海山來了,急忙問好。
在看到前麵的王紅梅和林慕的時候,李鑫都笑顏如花。
但一看到後麵跟進來的龍越,他的臉色瞬間不好。
這家夥怎麽來了?!
他心裏琢磨了幾下,但還是穩住了神色。
就算龍越再厲害,也是個人,到時候一樣處理了。
等眾人落座。
“這次還多謝林老弟了。”
衛建勳作為領導,倒是沒有這麽多規矩,親自起身,給林海山倒上小半杯酒。
“衛局客氣了,我雖然忙裏忙外,但最後還是沒幫上正忙。”林海山愧不敢當道。
“這什麽話,整個部門多少人盼著我倒台呢,就你和我秘書兩個心腹,為我奔波勞累,這一杯,衛某敬你的。”
衛建勳端起酒,與林海山輕碰一杯。
服務員看人齊,便開始上菜。
酒過三巡後,林海山也不這麽拘謹,和衛建勳兩個大男人聊得甚歡,壓根不像上下級關係。
那頭,李鑫看時機差不多,便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紅酒,往王紅梅的杯裏倒上小半杯,嘴裏說道。
“邱阿姨,你也上去敬一杯吧。”
王紅梅聽罷,覺得不無道理,雖然她不太能喝酒,但還是要拿起酒杯,準備喝下一些。
就在王紅梅要喝下,李鑫嘴角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陰笑時。
龍越伸手一攔,從王紅梅手中接過酒杯。
“我義母不能喝酒,我替她敬衛局一杯,祝衛局身體健康,步步高升。”
龍越說完,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好酒量!哈哈!”
衛建勳對龍越鼓掌一番。
“老林啊,不愧是你的兒子,青出於藍啊。”
“衛局過獎了。”林海山笑道。
眼看龍越半路截斷,李鑫嘴裏狠狠地咬牙,隻好將酒又倒給衛建勳的老婆徐夢萍。
這,你總不能替酒了吧?
徐夢萍道謝一聲後,便端起酒杯,正要喝下。
龍越眼中掃過徐夢萍,並無介懷地出聲道:“這位女士,方不方便問一句,你脖子上的白玉吊墜,是誰送的?”
龍越這一說,王紅梅才發現,徐夢萍的身上,也戴著一模一樣的吊墜。
“是楊秘書請回來的李神醫給的,說這個白玉能讓人精神安寧,久戴對身體還有各種好處。怎麽了嗎?”徐夢萍從脖子上端出吊墜,問道。
“能否借我一看?”
龍越提到吊墜的時候,楊誌峰和李鑫就有些緊張,聽到龍越要吊墜,更是驚起。
“你這個小屁孩,隻是跟過來蹭飯的,懂不懂飯桌規矩?哪來的膽子問人要東西?”
楊誌峰一拍桌,怒道。
“你的規矩,就是能在酒席上,亂拍桌子嗎?”
龍越不動聲色,笑著反嗆道。
楊誌峰麵色窘迫,咳了兩下,正了正衣領:“我是看不過你這幅丟人臉麵的模樣,一時生氣罷了。”
“不過是一個吊墜而已,看看又無妨。”衛建勳擺擺手道。
因為龍越剛才,幫不能喝酒的王紅梅擋酒,所以衛建勳對龍越的印象大好,說話自然偏向龍越。
楊誌峰額頭留下些許熱汗,連忙解釋道:“不能摘,李神醫特地叮囑過,這白玉是要佩戴者溫養的,要是摘下來,就失去靈性,沒有效果了。”
“這樣啊……”
衛建勳有些為難。
畢竟是將他治愈的李神醫的話,他還是信任不疑。
就見一旁的龍越忽然好笑道:“隻要摘下,就效用全無?”
“敢問你們口中這位李神醫,是醫生,還是個神棍?”
“你簡直是口出狂言!!”
“李神醫是何許人也?連衛局的病都是他治好的,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夠隨意議論的嗎?”
“林海山,還不快帶著你的兒子滾出去!”
楊誌峰當即喝令道。
卻見龍越麵不改色,反而是笑著說道。
“不用氣急敗壞。”
“正巧,我這裏,也有一塊這樣的白玉。”
龍越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吊墜,正是從王紅梅那拿到的。
隻聽龍越手中輕動,就聽白玉吊墜傳來一聲驚響。
砰!
“混賬,你敢毀壞李神醫送的珍貴白玉?!”
李鑫站起身,就要先發製人,從龍越手中奪過白玉。
卻見龍越反手一掌,直接把李鑫的頭按在桌上。
隨後,龍越將手裏碎成兩半的的白玉往桌上一摔。
唰啦!
漫天的白粉從白玉在空中撒下,宛如下雪飛霜。
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白玉的裏麵,竟然是中空的,就是裝著這些不知名的白粉末。
“這是什麽?”龍越笑臉收回,將白玉擺在李鑫麵前,厲聲問道。
“我,我怎麽知道……”李鑫看得眼神慌亂,不敢承認。
“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
“這是姑蘇城黑商特製的迷藥,能隨著時間揮發,吸入的人在短短兩天內就出現意識迷幻,精神恍惚的狀態。”
“在喝下酒後,更是會發生反應,立即起效。”
龍越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宛若驚雷,打得李鑫和楊誌峰心中無盡的驚慌。
“聽說就是你,將這東西送給我義母,讓她每日每夜都戴著,不要拿下?”
龍越摁住李鑫的頭,眼中盯著楊誌峰,大手一揮,道。
“我給你一分鍾解釋。”
“解釋不清楚,你們兩個,不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