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關得很嚴,唐豆推了幾下沒有推動,他將所有的衣兜收了一遍也沒發現門鑰匙,身體一歪靠在門框上,貓撓門似的發出輕輕的敲門聲兒。“寧寧,給我開門啊。蛋蛋,給爸爸開門。”他啞著脖子叫熟睡的老婆和兒子。

隨著一陣腳步聲兒,緊閉的臥室門被嘩啦一聲兒拉開,郝寧頭發蓬亂,揉著眼睛,打著哈且出現在二少眼前,身上的睡衣有些淩亂。“你去哪了?怎麽穿這麽利正?”這時那雙水晶般的美眸才落在他的身上。

“哦!沒去哪,去趟衛生間,忘帶鑰匙了。”唐豆看著媳婦優美的曲線,一把將她抱起,腳向後一踹關上房門,那雙好色的嘴親在迷人的臉蛋上。“老婆,一個多星期沒在一起了,我都想死你了。”他幾步將郝寧扔在床上,撲了上去,在快速地脫下衣服,一種難以抑製的渴望,讓他有些瘋狂。

“邊去,你都起床了,還胡鬧什麽?”郝寧推開二少,身體向旁邊一滾坐了起來,望著熟睡的兒子,捋了下蓬亂的頭發。“老公,別鬧了,別把兒子弄醒了,我還困呢,再讓我睡一會兒。”她拽了下身邊的被子,眼睛突然瞪大了。“豆豆,你昨晚回來睡了嗎?還是剛回來?”烏黑的眸子閃著明亮的光。

“嘿嘿——老婆看你這話說地,我不回來和你睡,還能去陪歐子峰睡啊?我起得太早了,不是有事兒嗎?今天陪我去大伯家,看看大伯和大伯母,感謝一下他們。昨天,我打電話都跟他們說了我今天過去,還有二伯那裏。”唐豆脫光了衣服鑽進媳婦的被窩。“改天,我在請思琪姐和姐夫,冰哥吃頓飯就成了。”

“臭壞蛋,你回來就不老實。”郝寧將愛人壓過來的身體推開,癟起了小嘴道:“歐子峰昨晚沒走啊?這家夥臉皮夠厚地,連吃在住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你和他聊到幾點?我等你到十二點也沒見你回來,你什麽時候回來地?怎麽進來的?我記得門我鎖了啊。”

“快到淩晨一點了,反正差不多,就在零點和一點之間吧,記不住了。你的門沒關嚴,我一推就開了。”二少一臉壞笑將媳婦摟在懷裏,再次在那嫩滑的臉上親了一口。“媳婦這8天沒和你在一起,都快要把我想瘋了。昨晚,我想早早回來陪你,歐子峰那小子,舌頭賊大囉哩囉嗦白話個沒完,喝大了。原諒他一次,必竟是我們家的客人。”他的一條腿夾住全身扭動的寧寧。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愛去哪去哪,懶得理你。”郝寧話說地很硬,還是經不住二少的軟磨硬泡將他抱在懷裏。“老公,跟你說件事啊。你先別急著請客,姐夫和姐不差你這頓飯,你要真心感謝他們,就來點實際地,給他們幫個忙。”

唐豆趴在媳婦的身上,親吻著那讓他動情的嘴唇。“姐夫、姐能有什麽事兒讓我幫忙?我自己的事兒都處理不好,又不認識什麽大腕能人幫不了。”

“你怎麽幫不了?姐夫前些天去西寧為的什麽?你在拘留所呆傻了吧?這事兒也能忘?我不管別的,我可在姐麵前保證了,等你回來就讓你支持姐夫把房地產公司開起來,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好了傷疤忘了疼,要不是子明姐夫你能這麽快回家?我告訴你,至於你怎麽跟你爸說,那是你的事兒。”郝寧在愛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哎呀!疼,老婆我出來的事兒是你與姐和姐夫用辦房地產公司的事兒做交換條件?是他們先提出來的還是你說的?”二少晃動的身體停了下來,抹了下額頭上的汗。

“我主動跟思琪說的,為了讓你早點回家。姐和姐夫正為房地產公司的事鬧心,我們幫他這個忙比起吃頓飯要強得多,你保證以後就沒有事兒求他們?這也是改變大伯一家人對你不良印象的關鍵一步。你想想你都對姐、姐夫做了些什麽?打人、造謠、說壞話,不該幹的事兒你全幹了。這次,他們幫你,是在給你機會,你可千萬別錯過。你要是不聽我地,以後再也別碰我。”郝寧在老公*狠狠捏了一下。

“行、行,聽你的。媳婦,以後的事兒我全聽你的。咱爸老了,腦袋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以後咱家的輝煌還要靠我和你。你說地對,我一會兒就跟爸說。房地產公司的事兒林梅芝都同意了,大勢所趨,攔是攔不住了,何必要攔呢?掙錢還不是好事兒,說不定我們也能賺到大錢呢。隻要我和爸一吐口,二伯和唐冰肯定同意,他們可不像我爸那麽耿直,滑得狠。這得罪人的事兒,我們從今往後也不幹了。新公司成立後,撈錢是真地。”二少一激動,一股熱流衝了出去。

許子明這一夜睡得很疲憊,惡夢不斷。一會兒,兒子炫龍讓看不著臉的人抱走了;一會兒母親氣喘噓噓地在叫龍龍;一會兒,炫龍揮著小手在喊爸爸,眼裏帶著笑,在晃來晃去,突然間就不見了——“龍龍,你去哪?兒子,快回來!”他騰地坐了起來,驚出一身冷汗,大口喘著粗氣。“靠!是個惡夢,像真的一樣。沒事兒,夢是心中想,夢都是反地,炫龍不會有事兒的。”他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發現身邊的媳婦不見了。“思琪,你在哪?”

“嘻嘻——臭壞蛋,我在給你做早飯呢。”思琪係著圍裙,拿著一個小鍋鏟笑嗬嗬地跑了進來。“起床,洗臉,我在煎包子呢。老公,你怎麽出這麽多汗,哪不舒服嗎?”她將手摸在紅痣帥哥的頭上。“不熱啊。老公,你是不是腎虛了?我聽說,腎虛就愛冒汗。”

“切!胡說,我怎麽會腎虛?是被蓋多了,沒事兒。”許子明拉過媳婦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笑了。“人家有三妻四妾的都沒虛,我就你一個能虛嗎?你怎麽起得這麽早,才幾點啊?”他拿起短褲穿了起來。

“小樣,想地到美還三妻四妾,就你這小身板被蓋多了都虛,還想當花花公子,能行嗎?”思琪抬起愛人的下巴在他有青胡茬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老實交待,你和林梅芝到底有沒有事兒,是不是她把你整虛了,還是飛兒。”

“吼吼——老婆你別亂說好嗎?這種玩笑是開不得地,會出人命的。你老公是那種好色之徒嗎?林姐男朋友的照片你也看到了,小夥長得多帥。飛兒走了好幾個月了,這話又從何談起啊,你又聽到什麽了?我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別胡說。”許子明瞟了一眼妻子,心立刻虛了起來。

“這事兒不願我,誰讓你說三妻四妾呢?我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吃著鍋裏的還要望著盆裏的,恨不得全世界所有漂亮的女人都是你們的媳婦。”思琪將鍋鏟拍在愛人帥氣的臉上。“何況,我又不是傻子,你和林姐沒事兒並不等於你和齊飛兒沒事兒,我是有證據的,實話實說飛兒是不是你的初戀?在認識我之前,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

“嘎嘎——老婆你太好笑了,飛兒是我的幹妹妹,我媽的幹女兒,我們怎麽可以談戀,你聽誰說的?”紅痣帥哥將腦袋晃著,一口否認。“你放心老婆,即使有再漂亮的女孩兒,我也隻愛你一個,我們的愛情是經過大風大浪考驗地,沒有你能有我的今天嗎?”

“哼!老公你不誠實,就你這個年齡不會沒有初戀吧?我是你的初戀嗎?在高中、大學、唐氏你就沒喜歡過別的女孩兒?就沒和她們發生過故事兒?我可聽說了——”思琪搖著鍋鏟,夾了一眼紅痣帥哥。

“聽說什麽?”許子明跳下床,一副很真誠的樣子看著媳婦。“你要是這麽說,我還真有初戀女朋友,當然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在高中是一個特別清純的小男生,不懂成年男女的事兒,大學嗎?追求我的女孩子太多了,像‘綠豆蠅’整天圍著我轉,不是我吹,大學我從來不排隊買飯,都是小姑娘送地。在唐氏,我、我是挺喜歡飛兒的,可是你知道,當時在銷售部李科、劉傑都欺負我,隻有飛兒、董福貴關照我,我和飛兒那不叫什麽愛情,是一種友情加感謝的成份多一些。後來就遇上了你,我一發不可收,覺得你就是我要娶的人,是我相守一生的人,是我的女神。”他扭頭看了眼思琪。“老婆,我是你的男神嗎?”

“哦!這就對了,你喜歡飛兒很正常,要是瞞著不說,就說明你心裏有鬼了。其實,你和飛兒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上班一起來,下班一起走,誰不明白啥意思啊。要不是我的出現,你們恐怕早就結婚了,孩子也比炫龍大了。誰還沒有個初戀?臭壞蛋你要是真沒有初戀,我還不會嫁給你呢?”思琪眨著眼睛,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為什麽?”

“嗬嗬——沒有初戀的人,我怕他心理和生理都不正常。明白了嗎?我的男神!”思琪快步跑了出去。“壞了,包子糊了。”

“哦!天啊,老婆你沒事兒吧?是說你心情好呢還是好呢?”紅痣帥哥摸著油乎乎的臉蛋,將自己四腳朝天丟在床上。“媳婦,那可是一個肉丸的大包子啊,好可惜啊,可別都糊了啊。”

“吃吧,沒事兒,就糊一點點。”思琪將一盤有些焦了地肉包放在老公麵前。“老公,唐豆讓你給撈出來了,下一步就是3900萬貨款是不是能如數要回來?還有就是抓緊時間成立房地產公司。今些天我看電視裏說那些房地產開發商,捂著樓盤惜售,眼睛都藍了,沒想到這房子這麽賺錢,房價天天都在漲,我真的等不急了。”她夾了一個包子放在愛人的碗裏。

“嘻嘻——老婆,你就讓未來的房地產大鱷吃這糊包子,是不是慘點?”許子明夾起包子咬了一口。“挺香,好吃。媳婦,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夫妻,你做什麽我都愛吃。想做開發商的理想正在變為現實,你瞧好吧,隻要爸的股東會一開,我就掛房地產公司的牌子,3900萬貨款的事兒有柳茹嫣,很快就能追回來。現在就等唐豆和你三叔的表態了,我們不追他們,再給他們幾天時間。如果,他們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兒,你爸就會出麵了,他老人家可不會讓自己的臉再次受熱,搞不好,我們和你二叔另起爐灶。要想新公司的名字了,這件事交給你,好好想想,新穎、好記、大氣。”

“老公,我好崇拜你喲,你怎麽這麽聰明呢?”思琪伸出帶油的手,在紅痣帥哥的頭上摸了幾下。“這回三叔和豆豆還好意思不同意嗎?我們大人大量,不記他們的仇,把豆豆從拘留所撈了回來,就衝這一點,他們也要感謝我們,何況豆豆還打了我,說你的壞話,我們都沒追究,夠給他們麵子了。”她又將一個黑乎乎的包子放進紅痣帥哥的碗裏。

“不會吧,老婆,我不是垃圾桶啊。”許子明趴在餐桌上,品味著嘴裏的糊味——“豆豆,你怎麽還不上班去?”唐建碩望著兒媳開著黑色本田出了院門口,回頭瞅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兒子。“歐子峰什麽時候走的?”

“哦!爸,我休息幾天,有件事兒跟你商量,我想請子明姐夫、思琪姐,冰冰吃個飯,感謝他們對我的幫助。另外,我想讓你給大伯打個電話,告訴他咱們同意姐夫開房地產公司,我們全力支持。”唐豆翹起二郎腿斜靠在沙發上,看著央視的新聞節目,嘴裏嚼著蘋果。“峰子,天一亮就走了,這家夥昨晚喝多了,在客房睡了一宿。你找他有事兒?”

“沒有,我找他有什麽事兒。”唐建碩戴上老花鏡,翻開報紙瞭了幾眼道:“豆豆,我認識為你先去公司看看,都回來了,還在家貓著不合適,你也沒犯錯誤,是劉傑那小子血口噴人,誣陷你。請客的事兒不著急,過幾天也不晚。子明辦房地產公司的事兒沒問題,我們一直支持啊,這個態度沒變。你先去上班,別讓你大伯認為,你小子回來了,還泡在家裏不幹正事兒。一會兒,我就給你大伯打電話,重申咱爺們的態度,支持子明那是定下來的事兒,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他商量,就是咱家拿出去的3%股份,能不能還給我們,兩個騙子都抓到了,公司的損失不應該讓我們賠吧。”他那雙老眼裏閃著狡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