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龍靠在長椅上,雙腳浸在盆裏,看著有些發紅的水,嘴巴咧著。“哎喲,你輕點。疼!老子今天真他媽的倒黴,不知從哪冒出個小子,還罵我是‘人妖’還想幹我。真太可笑了,我一直幹別人,從沒想過有人要幹我。腳也劃破了,胳膊也禿露皮了,腿也瘸了,渾身都痛,還淋了一身水。阿、阿嚏——許子明這小子真是咱哥們的克星,有機會我非好好修理他一下不可,新賬老賬一起算,不然我出不來這口惡氣。”他揪著鼻子。
湯姆輕輕揉著肖逸龍的腳,望著那通紅的嘴唇,他實在忍不住嘎嘎地笑起來。“老板,以後別這樣打扮,會嚇死人的,難怪有人管你叫‘人妖’。你的嘴唇也太紅了,像剛吸過血的魔鬼。今天沒挨板磚你真很幸運,淋點水不算什麽,大不了衣服濕了。如果是讓人拍了板磚——”那顆棕色腦袋不停的搖著。
“怎麽會,我想扔板磚的人不一定有,打死人是要償命的,可是這水是誰灑的呢?我怎麽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光和那個黑衣人吵了,競然連他的臉我都沒看清,這樓道裏的燈光太成問題了。哦,有一件重要的事兒你馬上辦,別洗了。”肖逸龍好象想起了什麽,一雙藍眼睛閃著不安。
湯姆晃著手電在樓道裏收索著,在通向五樓的台階上找到了小挎包,隨後又找到一雙女式高跟鞋和金色的假發。他如一個拾荒者從樓上到樓下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就連那隻貓身下的破被套也被掀起瞅瞅。還真別說,一圈“掃蕩”下來,他小有收獲,除了肖逸龍那身“人妖裝備”外,還撿到了幾枚硬幣和一串鑰匙。
“太好了。這些東西讓人看到不好,這可花了不少錢呢。Tom,你將它收好,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最近幾天我不來了,等到這事兒平息下來,讓樓上那家夥看出什麽門道來,後麵的事兒就不好辦了。這串鑰匙是你的,收好。”肖逸龍將那串鑰匙丟給黃眼湯姆。
湯姆將丟過來的鑰匙又扔在藍眼帥哥的懷裏。“老板,這鑰匙不是我的,是我在樓道裏撿的,你看看有用沒?沒用就撇了,還有這幾塊錢全是我撿的。”
“靠!你小子真笨,你撿的破鑰匙我有什麽用,丟掉。這幾塊錢給你買煙抽吧,一會兒我在給你點,你最近挺讓哥們滿意。好好幹,以後好事少不了你的。等等,那串鑰匙讓我看看,看看我能能不用上。”肖逸龍叫住準備將鑰匙丟進垃圾袋的湯姆。“讓我看看,這串鑰匙好象是剛丟下的,沒有灰很幹淨的,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丟的?如果是他的,這東西就有大用處了。Tom你這樣——”他將嘴貼近湯姆的耳朵。
許子明躺在林梅芝的懷裏,一隻手摸著那白晰粉嫩女友的身體,眼睛盯著一雙美眸在出神,腦袋裏想著心事。“是誰想黑我?我沒得罪過誰啊?這幾天怎麽回事兒?怎麽總有人在我的家門口轉?想幹什麽?今晚那個黑衣人是衝我來的嗎?那個嗓音粗粗的女人又是誰?她也是衝我來的嗎?不對啊,我沒和哪個女人過不去啊?”
“老公,你在想什麽?眼睛都直了,是在欣賞我嗎?”林梅芝笑嗬嗬地望著懷裏的小男人,一張透人而姓感的嘴巴吻在那長滿小胡茬的臉上,一隻手伸進許子明的衣服裏。“老公,你說我們這次能有兒子嗎?”
“嗯,當然能。隻要我們兩一起努力,沒問題的。今晚我們不完成任務不睡覺。老婆,你說你真有了孩子我又不在你身邊,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你一個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兒突然懷孕又生孩子,你的家人和朋友會怎麽看你?社會輿論你能頂得住嗎?你這些都想過沒有?別為了喜歡我,讓你受到傷害,那我可真不是人了。”許子明抬起頭,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你喜歡我,我可以讓你得到滿足。但,不一定非得要孩子。現在有許多丁克一族他們就是結婚也不要孩子,享受二人世界,多浪漫啊。”紅痣帥哥突然發現自己這個想法很不錯,完全適用於自己除了思琪以外的三位老婆。“對她們是不是有些殘忍呢?一個女孩兒將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目的不是與你相守一生,生兒育女嗎?”
“哼!在想什麽壞意義,看你今天晚上眼睛直直的,對我不是那麽熱情,想不答應我的要求沒門。我與你在一起的那天開始,我就想好了。我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你一個人。老公,別讓我失望,這次不是為了要兒子,我也不會從西寧跑到天津。參加唐豆的婚禮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我對你的感情你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糊塗?隻要你盡了一個做丈夫的義務,其他的事兒不用你管。這孩子我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沒人能阻礙我。”林梅芝在扯男友的短褲。
“嗬嗬——老婆,別這樣,我自己來行嗎?看你想兒子都想瘋了,我隻定滿足你。”許子明一個翻身將林梅芝壓在身下。
馬大姐起床後在唐氏大院慢跑鍛煉身體,此時大門已經開了,她跑了出去,又轉了回來,幾個保安在瞅著她發笑,誰都沒攔她,知道這“美女”是林董事的助理。她也友好的擺擺手笑著。
“馬姐,早啊。你在幹什麽,林姐呢?”飛兒挎著一隻小包出現在馬芯萌的眼前,眼裏全是笑。
馬大姐,立刻收回邁出去的腿,拉著飛兒。“飛兒,越來越漂亮了,這才幾點你就來了?我們林總出去買早點了,天津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不敢出去,怕走丟了。許副總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她的目光望向公司大門口,就擔心林梅芝和許子明同坐在一個車裏出現,那樣自己的話就打自己的臉了。
“馬姐,胡說什麽啊?我和子明哥從不一起來,這是規矩。他是領導我坐他的車不合適,何況我們還沒結婚呢,免得別人說閑話。你也是的,怎麽不跟姐一起出去吃早餐,拿回來不都涼了,順便熟悉一下公司周圍的環境,下次你自己就可以去吃早點了。”飛兒笑著與上班的員工們打著招呼,眼睛卻盯著停車場不見那輛藍色明銳。
“看什麽呢?”飛兒被一雙手捂住了眼睛。
“林姐,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我剛剛和馬姐說到你,你就回來了,買什麽好吃的了?讓我看看。”飛兒拉下林梅芝的手,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興奮的林姐。
“全是好吃的,走,去我辦公室,我們一起吃。”林梅芝精神煥發,一臉春色,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悅耳動聽了,她拉著飛兒向三樓走去。馬大姐長長的臉上露著開心的笑,她明白林梅芝昨晚與許子明花好月圓了。
“劉傑,你的腿怎麽了?怎麽走路一拐一捌的,是那裏不舒服嗎?”飛兒身後傳來董福貴的問話聲,她和林梅芝、馬大姐不約而同的扭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劉傑走路有些踮腳,右臉有傷,貼著一塊白膠布。
劉傑很自然的看著身邊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笑著說:“沒事兒,昨晚喝多了,滾樓梯了。”他一扭一扭跟在董福貴的身後向銷售部走去。
“飛兒,吃。我這裏有炸糕、油條、麻花,雞蛋,還有鮮奶,別客氣。”林梅芝將一個耳朵眼炸糕遞給飛兒。“馬姐,你吃。吃完我們去逛街買些東西準備回去。”
“林姐,你不多住幾天?不參加唐豆兒子的滿月了?聽說就在這幾天。我還想和林姐多聊聊呢。”飛兒咬著炸糕看著林梅芝的表情。
“不等了,我和馬姐出來也好幾天了,西寧那邊還有事兒呢。我說唐豆他可真奇怪了,聽說唐豆舉行婚禮的當天,他兒子就滿月了,為什麽要拖啊?不就是想多掙幾個錢嗎?他也太能算計了。錢我給留下,可時間我們耗不起,不等了。”林梅芝夾了根油條泡在牛奶裏。“飛兒,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來。”
“林姐,看你說的,人家臉都紅了。不說了,一會兒主任找我了,你什麽時候走告訴我一下,我和子明哥送你。”飛兒紅著臉跑了出去。
劉傑正拿著榔頭在撬辦公桌的抽屜。“他娘的,我就不信砸不開你。”叮叮當當的聲音震得辦公室裏的其他人直皺眉。
“劉哥,你砸抽屜幹什麽?鑰匙呢?”杜青林看著滿頭汗的劉傑,坐在椅子上轉過身來。“來,我幫你砸。”他走了過來。
“別提了,昨晚喝多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鑰匙也不知道摔那去了。”劉傑拉過椅子坐了下去,將手裏的榔頭遞給杜青林。“慢點,別把桌子砸壞了,鎖頭是保不住了。我丟了一串鑰匙,別人撿到還真沒有,而我卻要換很多鎖,真是太點背了。”他咬著牙恨著昨晚那個變態的“人妖”。
“青林,你先等一下,別砸了。小劉說他丟了一大串鑰匙,光砸一個鎖頭有什麽用?要砸都得砸。我看,劉傑你在回去好好找找,順便看一下你的腳,看你齜牙咧嘴的樣子,可別傷了筋骨。現在部裏也沒什麽事兒,你去跟主任說一聲。快回去看看,或許能找到。”董福貴製止掄起榔頭的杜青林,很關心地看著劉傑。
劉傑眼前一亮,笑著說:“對啊,董哥,我怎麽沒想到呢。那我去試試,萬一找到豈不更好,找不到我就全換新的,今天我就不回來了。有什麽活讓我手下的三個兵幹,我走了。”他敲開孟凱辦公室的門,說了幾句走了出來。
“劉哥,腿怎麽了?”許子明夾著皮包與劉傑打招呼。
“嗯。早啊,許副總,我出去一下,沒事兒。”劉傑點了下頭,很快的從許子明身邊走過,好象有什麽急事。
“這小子,腿怎麽還瘸了?臉還貼著膠布,這副尊容夠十個人看半個月的。”許子明晃著頭上了三樓。
劉傑快步走出唐氏機關大院,擦了一下額角上的汗。“切!損色,不為了報複你,我怎能搞成這個熊樣,一潑尿是解不了我心頭之恨,昨晚不是遇到那個‘人妖’我還尿你一門,還要堵你鎖眼。哎喲,真疼。你小子別高興太早了,我今天還去。”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許子明家的方向駛去。
湯姆送走肖逸龍後,將一張尋找失主的廣告貼在樓門口,上書“今撿到鑰匙一串,上麵有一個卡通機器貓,有丟失者請速於本人聯係。聯係電話:1872231@@@3,保留15天,否則按無主處理。”他用力地拍打著牆上的紙。“好啦,就等丟鑰匙人上鉤了。他能象老板說的是那個黑衣人嗎?要不是,我們不白費心機了。切,也算做了件好事兒,在這座樓裏,哥們也做了回‘雷鋒’。”他甩了一下棕色頭發,跨上那輛破自己車走了。
劉傑在小區門口下了車,一瘸一拐地進了樓門,他沒有注意到樓門口牆上的那張紙,而是從一樓一直找到五樓,翻過每個角落就是沒發現那串鑰匙。“靠!丟那了呢?最有可能的地方是這裏,其他的地方我沒去啊,許子明你個狗東西讓老子破財了,我一定要收拾你。”他將身體靠在許子明家的門上,手裏捏著一個小泥球塞進鎖眼,又敲了幾家鄰居的門,發現沒人回答,他仗著膽子解開褲子,一潑尿澆到許子明的門上,若無其事的穿好褲子,嘴角露著邪惡地笑下樓。
“他媽的,能掉哪了呢?”劉傑靠在樓門的牆上,抽出一支煙叨在嘴裏,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兒。“應該就在這棟樓裏,可怎麽就找不到呢?能是讓誰撿走了?”他狼一樣的眼睛在四處觀看。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貼著各種小招貼、小廣告的牆上。“這都是什麽啊?亂七八糟的,修下水的,賣藥的。”他將身轉了一下,眼前頓時一亮。“這、這說的不就是我的鑰匙嗎?沒錯,我的鑰匙上麵就有一個卡通機器貓,還真有好心人。親,我要感謝你,你真幫我的大忙了。”他高興的拍著自己的頭,伸手去扯那張紙,粘得很緊沒扯下來。“這個難不住我。”他拿起手機,看著號碼播了過去。“喂,請問你是本機的主人嗎?我有件事兒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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