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殘酷的現實(1)
晨霧,整個大地讓晨霧籠罩著,遠方迷茫一片,模糊不清。
前途究竟在哪裏?前途真是撲朔迷離,就像這迷霧一樣無法眺望。樊帥望著這迷霧心緒淩亂,他有著說不出的苦惱,可是他已經很清晰的認識到鑫源公司不是他的前途,絕不是。
在鑫源公司裏,他確實有過許多輝煌曆史,曾經擔任過整個公司的銷售經理,所有的市場都歸他操縱。那個時期,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坐著鑫源公司的轎車,自由的指揮著司機朝他指示的地點開車。他可以按著自己擬定的營銷方案去調查市場,搞一些促銷活動。他還可以瀟灑的與朱萍萍談情說愛,無所顧忌的與她床頭甜蜜。然而,更多的時候是失意,蕭勁鬆製定的“定額銷售方案”他根本無法完成,大多數業務都完不成銷售額,工資核算結果每人不足800元,更有的甚至每月隻拿500多元。可是,蕭勁鬆那時已經不在公司了;於永貴十分狡猾,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隻有他這個銷售經理被迫承受著業務員的發泄,受著窩囊氣。接下來便是他被董事長周傑叫到總經理辦公室,遞給了他一張紙,紙是十分普通的A4紙,上麵的字卻是非常鋒利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
那上麵的標題是《樊帥的十大罪狀》內容列舉了他十條罪過。他仍然記得那十條是:
第一條罪狀:促銷無成果。樊帥搞了兩次大型促銷活動都收效甚微,先是印傳單、贈大褂活動,進行一半無太大收效,傳單浪費一大堆;然後是買十贈一活動,買十件方便麵或醬油贈一件被單,結果造成有活動就有銷量,沒活動就銷量很小。
第二條罪狀:做市場太盲目。樊帥沒有經過詳細的市場調查,隻是到部分經銷商那裏看看銷量,就盲目的指揮業務員如何做市場銷售,結果使市場退化,失去一些市場。
第三條罪狀:策略運用不當。樊帥為了擴大銷量,盲目的讓公司貨車到處放貨,無目的放矢,既浪費了財力物力又耗費了人力。
第四條罪狀:盲目製定業務員工資。樊帥與蕭勁鬆製定了“定額銷售方案”,對市場銷量缺乏正確認識,盲目的製定工資銷售額,致使業務們無法完成銷售額,得不到工資。
第五條罪狀:大吃大喝。樊帥每次與業務出差都難免吃喝一頓,他每次請業務後實報實銷,請客戶更是鋪張浪費。
第六條罪狀:出差辦私事。樊帥出差經常到各地先遊玩一陣,再到目標地點辦事。造成公司資金的流失。
第七條罪狀:亂打手機。業務員就在東院方便麵庫房,樊帥不去找,直接打手機叫人家過來,增加了公司的話費開支。
第八條罪狀:上班時間賭博。樊帥經常在其他領導不在的時候,領幾個業務在他的單身宿舍打撲克,耍錢,把業務員都帶壞了。
第九條罪狀:亂花錢。樊帥支出錢就買一些個人喜好的玩物,然後找一些車票粘貼在費用報銷單上報銷。
第十條罪狀:泡妞。樊帥不好好幹工作,一門心思泡妞,不僅在廠內使出各種手段把朱萍萍搞到手,還在廠外玩弄別的女人,手段極高明。
這十條罪狀下麵有著七大業務的聯合簽名,令樊帥傷心的是那上麵竟然有霍雲龍的名字,而往日裏他和霍雲龍猶如兄弟一般。更可憐的是去年年底工資結算時他半年隻拿走了3000元,甚至連回家的火車票都沒給報銷,可是按照應聘時的約定他的月保底工資不低於2000元。
接下來,便是廠部的一次會議上,宣布停止他的銷售經理職務,他僅負責在廠內配合業務銷售。而不久前他提出工資要求,周傑讓他和於永貴去談,他找到於永貴,於永貴竟然按每月800元給他開,還說什麽一般業務還拿不到這個數目的工資,已經對他很不錯了。
樊帥在鑫源公司裏已經看不到自己的前途,當霧已散盡的時候他走了。他是帶著從財務室支出來的八千元現金走的。那是他向董事長申請自己到北京做市場開發的前期投入的費用。本來他要求預支10000元,董事長周傑隻批準了8000元,然後他就走了,他決定從今以後永遠不再回到鑫源公司。這8000元錢就作為他半年的工資。他這次回來是想把朱萍萍帶走,然而她卻去參加了什麽自考,他與她的最後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他果斷的作出一個狠心的決定,放棄她,讓他與她的過去成為永久的回憶。
昔日那個瀟灑自如、神采奕奕的樊帥已變成如今這個憂鬱而落寞的人,他已二十八歲,人言三十而立,他的事業卻不見起色,他不允許自己的青春再這樣耗下去,回北京吧,至少那裏還有他的落腳之地。
樊帥那張落漠的臉和孤獨的身影消失在晨霧裏,隨著晨霧一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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