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總是善解人意的,她清楚的知道,即便我真的和她逃離開這個城市,我也不會高興的。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僅僅靠時間的長短就能臆斷其之間情誼的深淺的,有時候即便僅僅隻相處了一天,兩人之間的默契也不是那些相處了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人能夠相比較的,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來到大伯所工作的夜總會,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堂姐秦菲兒放學回家好不容易看到我在家,剛要拉著我到暗處找我的茬,卻被大伯加上大伯母的兩對眼睛給瞪了回去,那時她方才注意到當時的詭譎氣氛,見大伯母在哭,雨欣紅著眼睛,再看看大伯父也是殷紅著眼睛,當時連原因都沒有問便跟著嚎哭了起來。
在專人的帶領之下,我們被帶進了夜總會的三樓,走進了葉總的私人辦公室。
葉總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天生生著一對狐狸眼睛,妖精一般的身材,她那對眼睛看人的時候,被她看著的那個人總會感覺渾身汗毛直豎。大部分的時候被美女盯著本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是有時候被這樣的一個美女盯著,卻會讓人升起一種隨時都可能被對方吃到肚子裏的感覺,這是一種讓人從骨子裏升起一種懼怕的感覺。
這個女人渾身都充塞著一種神奇的色彩,即使是夜總會中那些長的五大三粗的各類保安打手,被她瞪上一眼都會渾身打冷顫。這也許就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吧。
在來時的路上,大伯跟我講了許多關於葉總的事情,無外乎都是關於葉總如何如何強勢,如何如何陰暗,如何如何放/蕩之類的光輝事跡。大伯講的津津有味,渾身寒毛直豎,害的我心裏也升起一種虛虛的感覺。
看到大伯帶著我進了辦公室,正雙腿翹跨在辦公桌上微闔著眼睛養神的葉總立即坐直了身體,嘴角輕輕勾起一記弧度,帶著玩味似地笑容看了我一眼之後這才淡淡說道:“大秦,你先出去吧。”
“葉總,我••••••”大伯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葉總一下給打斷了下來,“我不喜歡說過的話再說第二遍!”
大伯父立即將頭埋了下去,看了我一眼之後這便轉身向著葉總辦公室的門口走去。我忙大聲說道:“等等!葉總,我爸爸現在在哪?”
“嗯?”葉總頓時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秦浩,你大伯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在我麵前從來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嗎?”
剛走到門口的大伯聽到這話身體頓時一僵,忙轉過身來連連抱歉道:“葉總,他不是有意的,他隻是喉嚨大點而已,是天生的,葉總,你千萬不要生氣,我這就•••••••”
大伯的唯唯諾諾讓我卻是怒火橫生,大伯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至少在女人麵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而現在他竟然在一個女人麵前表現的如此的低賤,讓我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內心深處卻升起了更大的火氣,而這火氣當然是對麵前的女人所發的!
我橫眼冷笑了兩聲,打斷了大伯的話看著葉總道:“我大伯確實沒有教過我,即便教過我我也不會去學的,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見我竟然無所畏懼她的威嚴,葉總一時好奇了起來,露著一張狐狸精一般的笑臉看著我笑道,“千萬不要告訴我那是因為你是男人,這套對我可不管用。因為在我的眼裏,從來就沒有男女之分,隻有強弱之分。”
我淡淡回道:“因為這個世界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我感到害怕的,包括你。”說罷,我踱步走到她的辦公桌前麵一屁股坐了上去,一麵拿起她辦公桌上的煙盒從裏麵彈出了一支煙叼在嘴上,對著她含糊道,“有火嗎?”
“••••••”葉總一時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盯著我,嘴亦是張的大大的,人一時間陷入了呆滯之中。而站在門口的大伯更是雙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了地上。在他眼中,我這一動作簡直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這動作所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便是找死,大伯父暈死過去實屬在我的預料之中。
驚愕了良久,葉總這才從錯愕中回轉過神來,一麵拉手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掏出了打火機,我叼著煙往她跟前湊了湊,她又是一愣,眼中再次寫滿了錯愕,但還是將打火機打上幫我點燃了煙。
我叼著煙深吸了一口,將那一股煙氣在嘴中至肺腔徘徊了一圈,最終吐出一口煙來,卻沒料到一個氣不順,頓時咳了起來。球球的,失誤!這可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啊!我心中不免無奈苦笑,裝/逼看來還是需要有經驗的啊!
“第一次抽煙?”見我咳的臉都白了,葉總那狐狸精一般的臉上頓時寫滿了笑意。
我忙止住胸中那癲狂的咳意,說道:“嗯,第一次,本來想裝/逼的,沒想到被這煙給耍了一把,球球的,不抽了。”說著我將煙按在了煙灰缸中。
“咯咯!”葉總頓時笑出了聲音出來,“你可真逗,可愛死了。對了,你今年十六歲了吧?”
見她笑的開心,我同樣露出一記甜到骨子裏的笑容,回道:“是啊,今年剛好十六。身體和心理發育都已經成熟了,對了,葉總,你是想要我的身體還是心呢?”
“為什麽這麽問?”也許習慣了我的思維不尋常性,此時的她倒沒有顯示出錯愕的表情,反而滿臉堆起起了玩味的笑意,且這種笑意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深。
我笑道:“有沒有人曾告訴過你,你不笑的時候像一隻狐狸精,笑起來的時候像一隻捕獵的母獅子?”
她搖了搖頭,笑道:“沒有,但是我卻在暗中聽說過,這樣對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既然你知道我笑起來的時候是一頭母獅子,那為什麽還敢這樣對我說話,難道就不怕我一發怒將你吃掉嗎?”
我依舊保持著笑意,反問道:“難道你不發怒就不打算吃我了嗎?這不過隻是一場遊戲而已,你是獅子,我就是那蹦蹦跳跳的羚羊,你若是想吃我,隨時都可以吃。但是我這隻羚羊若是親自送給你吃,不跑也不走,你會撲上來嗎?也許你會認為我全身是病,從而會選擇放掉我。而我若是頂起腦袋和你對著幹,你認為會發生什麽樣的結果呢?嗬嗬!現在我先回你剛才那個問題吧。要是你想要我的身體,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你隨時都可以取,雖然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處男,但是我相信自己能夠應付得了你。假如你想要我的心,那麽我隻能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的心給不了你,因為你太老了,不值得我將心交給你。”
“嘭!”辦公桌頓地被她一巴掌給拍響了,而她同樣謔的一下從皮椅上站了起來,“秦浩,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敢這樣跟我講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殺掉了!”
也許是我的最後一句話將之觸怒了吧,她一時間震怒不已,相信沒有哪一個女人會願意看到男人說自己老,更何況,她是一個美麗到有種變身成妖精的傾向的女人,哪裏會容許別人說她老?美麗的女人都是自戀自憐的,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依舊笑意不止,抬眼看向她,道:“那麽請問,葉總,你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憑什麽配得上我這麽一個十六歲正值花樣年華且又長的無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人?難道憑你手中的錢和權力嗎?實話說,哥們還不稀罕。要說憑你的美色,那倒也行,隻不過再過幾年,你能確保你依然青春依舊嗎?所以說,在我這樣一個如花一般年紀的青年人麵前,你還是少再裝純裝美了,實話說,你根本沒有我女朋友十分之一漂亮,你憑什麽啊?我要是你,早就挖條地道鑽進去了。活在世上都嫌丟人呢!”
“你!”聽我一句一句說完,她的臉已完全變成了蒼白色,胸口更是忍不住地劇烈地起伏著。手指著我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出來。
我仍舊不忘激怒她道:“你什麽你?不要以為你對我凶我就會害怕你,老女人。”
隨著我這句話說完,她已經完全處於了暴走的邊緣,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渾身都在若有似無地打著哆嗦。她雙目瞪著我,良久良久,臉上的表情從暴怒到巨怒,再到平淡,最後竟然笑了起來,“想激怒我?咯咯!秦浩,想不到你還會跟我玩這一招,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啊。現在我對你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咯咯!即便我不是獅子,今天我就要吃掉你!”
我毫不畏懼地笑道:“既然你有不怕丟臉,不害怕讓人說你老牛吃嫩草的話,那你就盡管來吧,反正不管怎麽說都是我沾便宜在先。”
“咯咯!你可真是個自戀的小子,你真以為我說要吃掉你是男女做/愛的那個意思嗎?那你的想法可真是太膚淺了!”她冷笑不已,“想來現在你還沒有搞清楚我為什麽要讓認威脅你的父親和你的大伯讓他們將你帶過來吧?你真以為是因為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