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神秘而又帶著古老亙古的氣息,在貴州這塊神奇的大地上,隻不過是一星之地而已,然而此時此刻,卻吸引了全華夏國所有人的目光和視線!
呼倫貝爾市的吸血鬼事件因為軍方的封鎖而並不為人所知,而金門寨的怪病,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這種疾病若是對眾隱瞞,一旦為人所發現,將會爆發全國性的恐慌!華夏國政府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並未對公眾隱瞞。敞開了天來昭之於眾,是一種信心,更是一種決心。
“這裏是華夏電視台晚間新聞,我是華夏電視台駐貴州地區的外景記者,現在我正就在丹寨南山入山口處,從我們的鏡頭可以看到,現在南山入山口處有一大批來自五湖四海的誌願者們,他們帶著夢想而來,帶著決心而來,更帶著咱們全華夏國人民的愛心而來,讓我們感謝這些誌願者們,讓我們感謝這些無私無畏默默無聞的誌願者們!讓我們感謝偉大的祖國,是她的靈魂係帶著我們的心,讓我們凝聚在了一起,我相信,隻要我們能夠齊心協力,我們就一定可以戰勝這神秘的怪病!華夏國古老的靈魂不滅,華夏國人民激昂的信念更加不會被撲滅!”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我正身在貴州丹寨南山的入山口處,這麽多天來,發生在金門寨的怪病已經牢牢抓住了我們華夏國所有人的心。魅力而又古老的南山是我們貴州省一處獨特而又神秘的風景線,據我國現有所有記載資料顯示,這座原始森林中目前已知的古老村落一共有三十三座,而金門寨正是這些古老村落中最靠近南山出山口的村落,而為外界不少的朋友所知。然而電視機前麵的朋友們可能不知道,在這座古老的山區中,目前我們外界文明所能涉足的地方隻有縱深幾十公裏,這對於方圓有著數千平方公裏的南山來說,無異於一滴水珠不值得一提。古老而又神秘的南山這一次爆發了這樣的怪病,是在警示我們還是在懲罰我們,這一切我們還不得而知,不過我相信,隻要咱們華夏人能夠手牽手,共同協力,就一定可以戰勝怪病,還南山一個安寧,還百姓一個安寧。”
……
當然,諸多的新聞媒體當中也不乏斥責懷疑之聲。
“南山之地忽然爆發怪病,是鬼神在作怪,抑或是政府在作祟?我台將會進行跟蹤報道!”
“據我台所收集到的最新資料顯示,南山突發怪病之際,當地政府反應過於遲緩和神秘,直至這件事傳遍整個丹寨,省城T市才遲遲做出反應。這一切,是陰謀還是玩忽職守?相信隨著國家政府部門的介入,將會昭然若揭。”
“我台將會進行深入的跟蹤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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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在走進南山之後,在天黑之前,一行人隻走了三四公裏的模樣天就完全烏沉了下來。原始森林高大的喬木讓黑夜提前到來,同時也給誌願者隊員們帶來了無邊無綿的恐懼。
秦浩所在的這支誌願者隊伍是第十五支進入南山的隊伍,人員眾多,來自各行各業各個年齡階段。
想要進入南山的誌願者隊伍有很多,貴州警方和軍方根本抑製不住這種全國性的躁動,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熱血群眾就像是渾身帶著火焰的烈日一般,渾身都綻放著一種耀眼的光芒,他們那種躁動不已的狂熱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控製,因而警方和軍方隻能適當性地放寬進山的限製,不過每天隻能限製一撥人進山。而進山的人員必須配備齊醫生、護士、誌願者、警察、軍人、消防隊員等等各類職業的人之後方可進山。而秦浩之所以能夠進山,這還多虧了馬家兩姐妹的護士身份,秦浩搭了個順便,掛起了護工誌願者的牌子這才能夠跟著一起進山。
在選了塊相對空曠而又相對平坦的一塊平地,領路的軍方戰士讓所有人就地安營紮寨,剩下來的路明天才能夠繼續前進。夜間行山路是最危險的,不僅容易出事故,而且山上的那些野獸大蟲也會趁著夜色去運動,這個時候選擇行進顯然是十分不明智的舉措。
當然,這也是常識,並沒有什麽值得好奇怪的地方。
領頭的軍方戰士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丹寨土生土長,身材很是高大,足足有一米九幾,是隊伍中的核心。秦浩的身材雖然同樣高大不已,不過因為身份一般,再加上膚色偏白,身邊總是黏著兩個小女生,而且大多數時候人們臉上都戴著口罩,隻有氣不通暢的時候才會拉開口罩出來通通氣,因此大多數的人都把他當成是小白臉一樣看待,倒沒有因此而多看他幾眼。
軍方戰士姓秦名勇,是貴州軍區下屬某一連隊的連長,臉膛黝黑,肌肉發達,男人味兒十足。在這樣的處境下,這位軍方而來的戰士絕對比秦浩這樣的小白臉更吸引女人的眼球。
配合秦勇的有兩個警察,都是丹寨當地警局的刑警,其中一個是五十多歲的男人,人稱鄭警官,不善言語,但是做事卻格外的一絲不苟。另一個小警察隻有二十多歲,叫做李卓然,忙上忙下的活都是他來做的。
其餘剩下的一大群隊員中,醫務人員占據了一小半,還有五六個頗有經驗的消防官兵,剩下的一些人就是普通的誌願者了。
秦勇站在人群的最中/央,朗聲道:“各位隊員們,今天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不過,休息歸休息,有一些事情我必須再一次地提醒大家。第一,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允許脫衣服,盡量把自己身體**在外麵的皮膚都包裹起來,大家不必擔心晚上會熱,南山是原始森林,晚間的氣溫很低,把身體包裹起來一來可以禦寒,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防止山上的毒蟲趁機鑽進我的身體中。第二,禁止摘掉口罩睡覺!我剛剛說了,身體需包裹嚴實,臉上一樣如此。各位在佩戴好口罩的時候,盡量要衣服把自己的腦袋包裹起來,金門寨怪病的毒源還沒有找到,更不知道這種毒源是不是會在夜間的時候才會出現,因此所有人都必須掩蓋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第三,禁止有人夜間上廁所!在睡覺之前大家自行方便,夜裏的時候禁止起身,更禁止擅自一個人在外麵走動!如果有人實在憋不出了,可以打我的手機!現在,還有沒有人沒有記下我的手機號碼?我再說一次,我的手機號碼是139***!”
“到明天早上天亮了以後,我會親自喊大家起床,現在,大家各自行動,升起篝火吧!記住,篝火需要在空曠的地方搭建,還有,帳篷千萬不要搭在斜坡上!同樣盡量少靠近草叢或者溪水邊上!我們現在是在原始森林中,這裏野獸橫行,毒蟲漫天。現在不是在旅遊,任何一樣小事都能夠要了我們的命!還有,路邊的野果子不要亂吃!溪水可以喝,這點科學家已經證明過了,隻要不是太奇怪的小動物,也可以打了過來吃,不過我勸你們,除非逼不得已,最好不要亂吃東西,假如真的餓了,沒有東西吃,一定要烤熟了再吃。如果這裏染上了那種怪病病毒,我們是不會把你送出山去的,我們會將你禁錮在某一個限定的範圍內,給予你食物的幫助,保全你的生命,至於你能不能承受的住那樣的痛苦,那就隻能全靠你自己的意誌力了!沒有人會幫助染上病的人,除非醫務工作者找到了醫治的辦法。”
小警察李卓然也收起了勤快,滿臉嚴肅地看著所有人,“朋友們,這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咱們需要付出的可能會是生的代價,我們希望所有朋友都能夠記住秦連長的話,不要輕易行動,不要輕易違反任何一項規定!因為這樣的錯誤一旦造成,可能就沒有辦法再挽回了!”
秦勇看了李卓然一眼,點了點頭,又道:“現在我們據金門寨估計還有走兩天帶一夜,當然,是在我們沒有迷路的前提下,因為這一路上可能會遇到很多的意外。到了金門寨後,我們軍方和警方都已經派駐了大批人員在那裏,如今金門寨已經變成了軍事設防區,各位到那裏以後,可以給醫療組出謀劃策,提出自己的想法,也可以配合軍方的各項工作,例如,假入搜援隊去森林更深處去搜救那些被怪病纏身的無辜山民,還可以給隊員們做飯洗菜洗衣服,這些看似小事,但都需要有人做。咱們現在還未到金門寨,所以我不希望在半途上發生什麽意外,大夥,話說到這裏,我們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明白了。”眾人紛紛點頭應聲回道。
在秦勇的吩咐和安排下,眾人紛紛安營紮寨,當然,所有的地點都在秦勇所要求的範圍內。
秦浩身邊帶著兩個小女孩子,背登山包的事情顯然不可能讓這兩小妞來做。另外還需要帶很多的水和食物,秦浩身後背著的大包之中幾乎裝滿了東西。除了帳篷之外,還有各類的食品和水。而馬雨琴馬雨晨則相對輕鬆許多,她們隻不過各自背了一隻小包,裏麵塞了一些衣服,當然,還有秦浩的,不過和她們的衣服是分開來放的。而她們手中則各自拿了一瓶水,一路走完,瓶子裏的水也喝了差不多了。不過她們沒敢把空瓶子扔了,因為空瓶子是可以裝水的。
在秦浩搭建帳篷的時候,馬雨晨勤快地去收集地上的枯木柴,第一次在這種地方露營,恐懼是一方麵,更多的其實是好奇和激動,因為身邊有秦浩這個大英雄跟著,馬雨晨幾乎沒任何的心思。而馬雨琴則用妹妹撿來的木柴架起了篝火。不過在點火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困難,最終還是在秦勇的幫助下才升起來的。
馬雨琴臉紅地道了一聲謝謝後,沒敢去看秦勇,在她的心裏,這個長的跟大猩猩似地軍人比秦先生可恐怖多了,她甚至有一種感覺,秦先生根本就不是什麽軍人,而應該是老師才對。當兵的嘛,就應該五大三粗渾身黝黑,秦浩的模樣和她所預想之中的樣子有一些出入。
當然,秦勇的視線也沒有落在馬雨琴的身上,他在幫著馬雨琴點燃篝火之後,隻身來到了秦浩的身邊,站定住了腳步,看著秦浩,過了好半晌直到秦浩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後,這才開口說道:“先生應該也是軍人吧?”
秦勇的問話讓馬雨琴忍不住地扭頭看向了秦浩,她剛剛在腦海裏麵還在說秦先生不像是軍人的呢,怎麽這個人反倒一眼就看出來秦先生是軍人了啊?
秦浩笑了笑,道:“當過幾年義務兵而已。”手中並沒有停止下搭建帳篷的動作。
“絕對沒有這麽簡單。”秦勇給予了秦浩否定的回答,紅黑的大臉上書寫著一些忍著的色彩,“根據我的判斷,先生應該是特種兵出身。從先生你走路的姿勢和神態來看,先生極有可能是特種兵。說實話,走了這麽幾個小時的山路,不說是一般人,連我都有些心跳氣喘了,而先生你,依然淡定如斯,神色並沒有因此而變化多少。”
怪不得剛才這個大漢一直在偷偷觀察自己呢,原來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而已。秦浩不禁笑道:“秦連長,就算我是軍人,那又如何呢?”
“沒什麽,我隻是因為好奇隨便問問而已。”秦勇也張開他那雙粗厚的嘴唇微微笑了起來,“之所以要確認先生的身份,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幫手,能夠在危機關頭幫助我的幫手。鄭警官歲數有點打,而小李的經驗並不算足,要是先生你能夠在適當的時候協助我,我想,我的工作會輕鬆很多。先生貴姓?”
“免貴姓秦。”秦浩笑著回道,“秦連長放心好了,該我做的,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麽說來,咱們還是本家了。”秦勇再次笑了笑,揮了揮手,道,“既然這樣,那麽我就不多說了,秦先生,你請忙吧,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或者大聲喚我的名字,我的帳營就在那邊。”秦勇伸手指了指前路路口的位置,那裏是他們要前進的方向,秦勇就把帳篷按紮在了那個地方。
秦浩點點頭,微微嗯了一聲。秦勇這才滿意地轉身大步離開。
“秦先生,那個大猩猩找你幹嗎呢?”懷抱著一大摞斷樹枝的馬雨晨遠遠走了過來,把樹枝放在地上,好奇地問道。
秦浩道:“沒什麽,隻是問我是不是軍人而已。”
“哦,這樣啊。”對於這種事馬雨晨顯然沒有任何興趣,而現在最能夠讓馬雨晨感興趣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秦先生,你發現了沒有,我總覺得那個女人一直在跟蹤我們?不對,應該是偷偷地跟蹤你才對。”
說著,馬雨晨將手指向了人群中離他們差不多有三十米遠距離的地方,在那裏,一個男人正鼓著嘴,像受氣包似地在搭建著帳篷。在他的旁邊,一個女人拿著一把紙扇子坐在用衣服墊在屁股下麵的大石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然後每隔一會就要扭頭朝這邊看上一眼。
更離奇的是,這個女人臉上戴著口罩也就算了,竟然還帶著墨鏡,都這個時候了,戴墨鏡要麽有眼疾要麽是神經病,要麽就是有目的了。
馬雨晨雖然還沒跟秦浩確定關係,但因為偷偷吻到了秦浩,一個心兒也早就跟著秦浩飛走了,看到其他女人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她當然有些生氣了!
“那個女人是個神經病,都晚上了還戴著墨鏡,搞得跟偵探似地,我看就是個腦袋有問題,秦先生,咱們別看她了。”看到秦浩與那個墨鏡女人對上了視線,馬雨晨心頭一跳,連忙走過來擋在秦浩的跟前。
當然,擋也是擋不住的,因為馬雨晨的腦袋隻能夠得到秦浩的肩膀位置。
秦浩笑了笑,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去看那個神秘的墨鏡女,因為,他知道那女人是誰。
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有別人了!
這小妞當年躲著自己,是因為她身後的那個小男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看來這妞的口味這些年變了不少啊!
至少,不再小女人了。
在秦浩搭好帳篷之後,問題又來了,因為他們這次上山隻帶了一隻帳篷過來,要不然就塞不下其他的東西了。人家其他人帶一頂帳篷人家可以合著睡,可是他們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怎麽合著睡啊?
秦浩倒是什麽也沒有想,弄好篝火後就站了起來,借口去上廁所的空當,一會兒帶了一隻野雞回來。
“好肥的野雞啊!”馬雨晨眼睛一亮,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秦先生,這隻野雞咱們打算怎麽吃呢?烤著吃炸著吃煮著吃還是生吃?”
“……!”馬雨琴冷汗流的,這野雞能生吃嗎?他們又不是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