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齊老爺子之所以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養子混跡於雲貴二省黑道稱王稱霸也是因為喬雲是他的救命恩人了?”秦浩問道。

不過司機卻給了秦浩一個否定的回答,“當然不是這樣,喬二爺雖然是齊老爺子的救命恩人,但是齊老爺子的脾氣卻不容小覷,老爺子的眼睛裏麵向來容不得半丁點的沙子,要是喬二爺做錯了事情,他同樣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該殺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手軟的。”

“聽大叔你話中的意思,這個喬二爺其實是個好人嘍?”馬雨晨插話說道,“所以齊老爺子才會縱容包庇自己的養子,是這個樣子嗎?”

“這個怎麽說呢,按咱們民間的傳說,喬二爺絕對屬於那種善大於惡的人。因為自從喬二爺統一了雲貴二省的黑道之後,雲貴二省的犯罪率明顯地比以前少了許多許多。當地的治安也比以前好了不下幾倍。不過喬二爺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要是誰壞了他的好事,他會毫無猶豫地派出三滇社的力量去給予打擊報複!這個人亦正亦邪,讓人有些才猜不明白他的心思。就拿娶媳婦來說吧,明明暗戀他喜歡他的美女有很多,可是他卻偏偏娶了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胖女人做老婆,而且之後再也沒有討過第二房,與妻子相親相愛,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這一點放在任何成功男人的身上我想都是做不出來的吧。”

秦浩不由笑了起來,“司機大叔,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會會這個喬二爺了呢!嗬嗬。”

“小夥子,你不是在說笑吧?你剛剛得罪了喬二爺的寶貝千金,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得把你的皮給扒光了才怪。”司機大叔回頭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秦浩。

“放心吧大叔,咱們秦先生才不會被扒光了呢,就算被扒光了,那也不是被男人給扒光的,而是被……唔唔!”見給力無比的妹妹又要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出來,馬雨琴連忙伸手捂住了妹妹的小嘴。這個死丫頭就不能安生點吧?兩句不到就開始說一些不害臊的話出來!

馬雨晨好不容易才掙脫了姐姐的鉗製,氣道:“姐,你總是捂我嘴幹嗎啊?”

“死丫頭,不許胡說!”馬雨琴吹胡子瞪眼睛。

“我哪裏胡說了啊?我說的是事實!”馬雨晨翹嘴,不服道。

正因為是事實,所以才不能說的啊!死丫頭,你到底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的太傻了呢?馬雨琴無力地白了一眼妹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去阻止她了,索性站了起來,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死丫頭,我不管你了,隨便你怎麽說去。”

“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姐,要不然咱們兩個人的性格怎麽會差別那麽大呢?”馬雨晨看著姐姐的背影叫道。

“死丫頭,我也一樣!”馬雨琴回過頭來再次瞪了一眼。

“假正經!”

“死丫頭,你說什麽?”

“我沒說什麽啊,我隻是說,有的人假正經,明明已經心動了,卻偏偏故作鎮定,這樣的人呀,是注定爭取不到幸福的。”

“死丫頭,你再胡說,瞧我不撕爛你的……”

“姐,你每次都說我口無遮攔,其實是自己心裏有陰影,你敢不敢保證,自己根本一丁點兒都沒有心動?你要是敢保證,我就相信你。”馬雨晨看來真的打算跟自己姐姐杠上了,說話的時候帶著滿嘴的刺。秦浩一陣哭笑不得,心說,這兩姐妹看上去還真的一丁點兒都不像是親姐妹啊!誰說雙胞胎心有靈犀的?從這兩個小丫頭身上他還真的沒感覺到什麽。

兩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丹寨汽車站。下車後,三人剛一走出車站,就感受到了一股全程戒備的緊張氣息。現在正值夏天,天氣很是燥熱,大街上的行人很少,車站上來往的旅客也不算多。尤其是在車站的出站口和入站口,更多了一項安保程序,那就是測量體溫。

秦浩等三人在被測完了體溫之後,才被允許走出汽車站。

負責檢測體溫的除了有醫院來的醫務工作者以外,還有當地警方的人,秦浩在測完了體溫後,不由好奇問著測量體溫的工作人員道:“警察同誌,是不是金門寨的怪病有發燒發燙的症狀?”

警察看了秦浩一眼,摘下了耳朵上掛著的口罩,點頭回道:“是啊,這個病實在是太怪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受到控製呢,現在丹寨雖然還沒有大規模的爆發,不過已經相繼有不少群眾有了潛在的症狀,現在正在重症室處在監視之中。同誌,你應該是來這裏的誌願者吧?”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浩,同時又有些好奇地在旁邊站著的馬雨琴馬雨晨姐妹兩個看了一眼,眼睛裏麵流溢出了一股驚歎的色彩出來。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能夠讓人不自禁地多看上幾眼。

“是啊是啊,我們是來這裏的誌願者,我和我姐姐是護士,至於這個秦先生嘛……他其實是醫生,嗬嗬。”馬雨晨搶先說道,同時側目看了一眼秦浩,小臉上麵拂過一絲絲竊喜和欣慰的色彩。

“真是大災無情人有情啊!”警察滿臉感激地感歎不已,“以前人家總是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看全部都是屁話,咱們華夏國最注重的是什麽?最注重的就是人情味。這要是放在其他的國家,絕對不會有咱們華夏國這樣的情況。這些天來,來咱們丹寨的誌願者,我看不到一萬也有八千了,而且還越來越多。嗬嗬……對不起,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說話沒條沒理的,嗬嗬。”

秦浩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金門寨的怪病一定會消亡的。”

“對了同誌,你們幾個人最好到超市裏麵買些口罩戴上,這怪病是有傳染性的,戴上口罩的話也能預防一點。”警察同誌提醒道。

“謝了。”秦浩點了點頭。

三人走出了車站後,徑自就走進了超市,買了三隻口罩出來。秦浩本來不想戴的,因為他的身體根本無需要畏懼,不過大街小巷上的人全部都戴著口罩,他要是不戴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另類了,於是拆開了口罩,戴在了臉上。

“咯咯!”秦浩剛把口罩戴上,馬雨晨就捂著小嘴撲哧哧地笑了起來,聽到妹妹的笑聲,馬雨琴也是一臉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秦浩,撲哧一聲,也笑了起來。

“我怎麽了嗎?”秦浩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個小丫頭怎麽了?幹嗎要用這種表情來看自己啊?

“秦先生,想不到你一個大老爺們戴上這種小兔子口罩還蠻可愛的嘛。”馬雨晨捂住小嘴,嘻嘻笑個不停。

“小兔子?”秦浩不由得把口罩摘了下來,放在眼前一眼,頓時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不知道這口罩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明明好好的口罩竟然被畫上了一張兔子臉,還是動漫版的那種。怪不得這種口罩比一般的口罩要貴很多呢,敢情是別人用來裝可愛用的啊!

“秦先生,這樣的口罩肯定不能戴出去的,金門寨發生這樣的事情,氣氛會比較凝重一點,戴這樣的口罩會被人說閑話的。”笑完了,馬雨琴趕忙提醒說道。

秦浩點了點頭,苦笑道:“看來也不全是便宜無好貨啊!有時候貴的東西不一定什麽場合都適合。”摘下口罩,正要扔到路邊的垃圾筒中,馬雨晨連忙伸手過來,“扔掉幹嗎呀?現在不戴,以後還可以戴呀,秦先生,給我吧,我給你先保管著。”

三人在買完了新的口罩後,坐上了前往金門寨的公交車。在車上,公交車司機告訴車上的人,這輛車雖然是開到金門寨的,但是隻能停在金門寨的山口。一是因為山路難行,第二就是因為目前金門寨四周方圓數十公裏的地方都被軍方和警方給封閉了起來,外來車輛是進不了其中的。不過誌願者聚集地就在金門寨入山口的前方,下了車之後,隻需要走五六分鍾的路就可以到了。

公交車上的誌願者不少,大多都是五湖四海的大學生,他們或由學校組織,或是三兩成群,帶著愛心而來。一路上,沿途看到了不少的私家車或者卡車,上麵裝了滿滿的物資,還有很多的誌願者身穿著各種各樣的製服走在路上,打著支援金門寨,聲援丹寨的口號,場麵很是壯闊。公交車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很是振奮,紛紛拿出手機出來拍照片。

公交車在路上行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路,終於顛顛簸簸地來到了金門寨的山口。

司機緩緩將車子停在了公交站台上,一麵介紹道:“眼前的這座山叫做南山,雖說多是丘陵,但是方圓很廣,在裏麵要是迷路了的話,可能就走不出來了。各位來自全國各地的誌願者們,我代表我們丹寨人民向你們表示誠摯的感謝,感謝你們來到丹寨來幫助我們,感謝你們的支援。你們都是好人,所以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能夠開開心心地離開這裏。”隨著司機越說越是投入,車中一時間陷入到了激昂的沉寂之中。

“金門寨怪病到現在都沒有找出病因出來,而且傳染性極高,染病者痛不欲生。各位,我真心地希望你們安安全全地離開這裏,再平平安安地離開這裏。謝謝,謝謝你們。”

“放心吧,隻要我們抱著必勝的信心,就一定可以打敗病魔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站了起來,舉著拳頭放在胸前堅定地說道。

“是啊,眾誌成城,世界上就沒有成不了的事情!”

“老師以前曾經教過我們,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因為我們是有心的人,有心的華夏人,那麽還有什麽可以難得倒我們呢?”

“有秦先生在,一切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馬雨晨也跟著喊了一句。

車中,刹那之間又一次恢複了平靜,所有人都帶著奇怪的目光看向了馬雨晨。

馬雨晨俏臉一熱,嘿嘿吐了一下舌頭,眼睛偷偷看了一眼秦浩後道:“我說的秦先生指的是秦浩秦先生,你們大家應該聽說過吧?”

“他是咱們華夏國的民族英雄,當然聽說過了,不過他不是太平洋總司令員嗎?”

“是啊,秦司令員是軍方人士,怎們可能……再說了,他不是正處在昏迷之中嗎?”

“哎,好人沒有好報,我想,要是秦司令員要是醒著的話,以他的鐵腕作風,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俄羅斯的那幫洋鬼子在咱們東北之地作威作福的!”

“秦司令員貌似不懂醫術吧?”

在眾人七嘴八舌之下,馬雨晨咳了一聲,正色地說道:“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明一下,那就是,咱們的秦司令員……”

“咳咳!”這小丫頭不會想把自己的身份給揭露出來吧?秦浩不得不用咳嗽的方式來提醒馬雨晨。

馬雨晨暗暗吐了一下舌頭,心裏嘻嘻笑了笑,放下吧秦先生,我怎麽可能會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呢?我又不是傻子,要是說了,不代表我又會多一大堆的情敵嘛!我才沒有那麽傻呢!

“其實,有一件好事我要告訴大家,那就是,咱們的民族英雄已經醒過來了,而且,在他一醒過來之後,就趕到了呼倫貝爾市,後來又趕來了金門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已經到了金門寨了吧。”馬雨晨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一本正經地說道。

天啊,這個死丫頭就不能安靜一會嗎?馬雨琴一陣無語,已經懶得再去看自己這個極品妹妹了。

“對了,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呢?”

“因為我爸爸是呼倫貝爾市的市長啊,所以我就知道嘍。”

“這麽說,你看過秦司令員了?”車中,一些花癡的女生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

“是啊,看到過。”馬雨晨點點腦袋,同時站了起來,“不過我隻看過他的側臉。”

“要是讓我看看他的背影我就知足了,隻要一眼。”

“給我半眼我就足夠了。”

“我聽說,秦司令員不僅軍功顯赫,而且長相帥氣,娶了好幾房的漂亮老婆呢!真不知道什麽女人這麽幸福,竟然能夠嫁給秦司令員。”

“對了,同學,你既然看過秦司令員,那麽他跟傳說中的一樣帥氣嗎?”

“是啊是啊,給咱們說說好嗎?”

馬雨晨有些得意地轉眼在所有人的臉上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其實呢……是外麵的傳言神化了秦司令員了,怎麽說呢,其實秦司令員長得也就一般吧,不算是太帥,個子高高的,跟我男朋友差不多帥。”說著,馬雨晨小手指住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秦浩,還獻寶似地摘掉了秦浩臉上的口罩!

“……!”秦浩滿腦門的流滿了冷汗。

一瞬間,車中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在了秦浩的身上。

“你男朋友已經很帥了啊。”

“如果秦司令員長得跟你男朋友差不多帥氣,那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朋友,你別不知足了好不好,我男朋友要是有你男朋友一般帥氣,我做夢都能笑醒了。”

“最重要的是,你竟然說秦司令員長得一般,我暈,你的口味也太叼了吧。”

“嘿嘿,嘿嘿,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

下車後,馬雨琴連忙湊到妹妹身上,掐了一下馬雨晨的腰,氣道:“小丫頭,你能不能不要再作怪了啊?這是秦先生脾氣好的,要是脾氣差,你的小腦袋可能已經搬家了。”

“姐,你傻啊?秦先生要是脾氣壞,我也不可能這麽說啊。”馬雨晨吐吐小舌頭,“其實呀,我在試探秦先生呢,你有沒有發現,秦先生的忍耐力很驚人?”

“我看你要是再胡鬧下去,秦先生遲早會生氣。”馬雨琴無語道。

“生氣就生氣唄,怕什麽呀。難不成秦先生還能把我吃下去了不成?”

“……!”我看你巴不得秦先生把你吃到肚子裏麵才好吧?

南山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山內森林密布,丘陵高低不平,溝壑縱橫,山路很是難行。在南山入山口之地,一路下去,停放著數百個集裝箱,同時還有著無數就地按紮的帳篷。警方,軍方,醫務工作者,誌願者和當地的群眾大都聚集在此地,人山人海,場麵很是壯闊。

秦浩一下車後,就拉著手提箱來到了入山口卡口邊上負責登記入山人員名單的警察問道:“同誌,請問希望慈善基金會在什麽地方?”

警察抬頭看了一眼秦浩,指著右手邊不遠處的那個集裝箱說道:“看到那個外麵耍著藍漆的集裝箱了嗎?那就是希望慈善基金會的倉庫,你繞過集裝箱,就可以看到了。”

“多謝了,同誌。”秦浩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後,拉著手提箱向著馬路對麵停放著的集裝箱走了過去。馬雨琴馬雨晨姐妹倆連忙跟了上去。

在繞過集裝箱後,印入眼前的是幾頂帳篷,周圍不少的誌願者出出入入,很是熱鬧。秦浩走進去之後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秦浩隨便問了個誌願者,誌願者表情擔憂地告訴秦浩,白會長正在帳篷裏麵休息,三天三夜沒休息的他此時已經累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