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先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帶著慶幸無比的口吻說道:“是啊,這是咱們九州島人民的福分啊!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場全國性的大征兵嗎?因為好多人不願意入伍,最終被殺死,那些可憐的孩子也被那些納粹分子給抓了起來,不知道是送過去做雛雞還是什麽了,總之,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的。這樣的日本國我們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已經無藥可救的國度就讓他滅亡掉算了!”

“是啊!我小叔當年就是因為不願意去當兵,才被納粹政府給殺死的,最後連屍首都沒有要回來。”這時候餐桌上又有人長歎了一口氣,附和道,“對納粹政府我們早就已經絕望了,本來以為二戰結束了,日本政府已經醒悟了,誰知道依然搞起了納粹主義。”

“這樣的國家早就該滅亡了,隻是咱們這些愚昧的日本國民始終堅信天皇會給我們帶來幸福的生活,現在事實政府,日本政府和天皇早就已經失去民心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人神共憤,這樣的國家不滅亡就見鬼了!”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站起來大聲地說道。

一個教授模樣的男人也站了起來,捋了一把胡子,也道:“華夏國有句俗語,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咱們老百姓就像是汪洋大海一樣,而政府隻不過隻是這大海上的船舶而已,如果不能善意的對待老百姓,老百姓又怎麽可能會去捧他們呢?”

“所以說,我寧願相信現在的生活,相信現在的民主自治,相信華夏國人,都再也不願意相信日本政府,納粹政府了!”

“咱們這些老百姓已經被愚弄的夠多的了!”

……

麵館中一波一波的憤怒聲此起彼伏,樸成興這時終於恍然大悟,秦先生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單純的吃晚餐,而是……他要是再領悟不了的話,那未免也太白癡了。對於百姓們而言,生活在哪一個國度或者誰是首相誰是總統根本就無關緊要,關鍵的是,他們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帶著自尊和對未來的憧憬,這才是最重要的。秦先生帶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炫耀他的功績,更沒有宣傳他的教條,而是想告訴自己,自己如果隻是為了韓國人的自尊就投靠他的話,他是不會接受的!如果是為了韓國百姓的安定繁榮而投靠他的話,他才會接受自己!

是的!他猜到了!不,應該說領悟到了!

從福岡市(ps:在日本,市小於縣)回來,樸成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從剛開始的沉默寡言開始變得活潑了不少,不僅向秦浩詢問福岡縣的名勝古跡當地經濟等等,還向秦浩請教了華夏國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秦浩並不保守,對於樸成興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而說到最後,秦浩所念的一首翻譯成韓語的詩讓樸成興沉思良久良久: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裏正與裹頭……

戰火紛飛的世界無論是華夏國人或者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這都不是老百姓們所想的,而現實中,戰爭的殘酷卻遠遠比詩詞中殘酷上許多許多。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和平而又充滿了歡樂的世界才是秦先生所想要的吧。

回到軍事重區,躺在床上的樸成興久久不能入眠,在這種情況下,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為世界和平而奮鬥,為百姓安康生活而努力。

翌日清晨,他將這張紙遞給了秦浩。秦浩看了之後露出了欣慰的笑臉,之後讓樸成興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兩人在裏麵促膝長談了整整一天。

晚上,吃完了晚飯之後,秦浩著令精通日語的米山和憨子兩人將樸成興親自送到了福岡市隔海相望的山口縣,對於米山和憨子的身手,秦浩根本毫不懷疑,兩人有著這樣的實力,足以輕鬆地完成這樣的任務。

午夜十二點之前米山和憨子圓滿地完成了任務,回到了軍營之中。兩人在回到軍營之後,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向著首長辦公室跑了過去,兩人心中都帶有著疑惑,就這樣就樸成興給放回去了,這樣安全嗎?如果他根本就是一個間諜呢?不是他們不相信老大的判斷,而是韓國人的高傲與自大早就讓他們失去了相信對方的信心。

兩人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發現老大此時正靠在座椅上打著盹兒,鼻中微微發著鼾聲,顯然是累壞了。在軍營的時候,幾乎每一天晚上老大都會工作到很久很久,不過兩人並沒有折返,而是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兩人本想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直等著老大醒過來的,因為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們,如果不得到圓滿的解釋的話,他們根本是睡不著的。不過當米山看到老大辦公桌前放著的筆記本的時候,他又不免好奇了起來,起身來到辦公桌前麵將筆記本給拿了過來。

憨子也好奇地將視線投到了筆記本的上麵。

兩人看到,在上麵記載著一些老大所寫的東西:

關於“一國兩製”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國兩製”即指“一個國家,兩種製度。”在此之前,我已托廖老陳老向政府提請過,今日收到答複,言:需相關論點及其佐證方可立法立製。本人理科出生,對政治本便一竅不通,但這等方法卻是本人經過這大半年來所經曆所遭遇到的一切總結出來的一種可行性方案,在此作如下解釋,語言不通順之處請多原諒。

日本韓國朝鮮等地與我華夏國一脈相承,民族共通,文化共通,地理位置且又相近。自古以來,朝鮮半島、日本列島便屬我華夏國附屬國,受我國影響諸多。更有言曰,日本國之國民便是我國秦時子民徐福所生之後代。

在東亞四國,從古至今便以我華夏國為首,其餘三小國為附庸國。

我聽廖老陳老提起過,若是這場戰爭能夠打勝,需選出一種合理方法,還韓國以及日本國國民於安穩平定。兩老也坦言,直至如今,中/央政府隻想出了三種方法,一為撤兵賠款,二為完全撤兵並不索賠,三為強製實行附屬國製度。

而我認為,這三種方法萬萬不可。如今日本國韓國兩國百姓遭受納粹窮兵黷武之痛苦,民間早已民不聊生,若是撤兵並索賠款,必定引起兩國百姓大亂,民亂必反,如今韓國有五千萬百姓,而日本國更多達一點八億之百姓,若索賠之,必將牽連百姓,百姓受困必將遷怒於人,屆時我華夏國便是第一等受憎恨之對象。日本國韓國兩地百姓約有兩億多人,屆時齊心一致對付我華夏國,必將衍生出大禍來。

至於第二種方案更是不可行使,第一,我華夏國國民之仇日恨日情緒會因此而得不到宣泄,屆時如同二戰那般日本國隻是無條件投降,必將引起華夏國國民之憤怒,我朝竟軟弱至如此地步!這和當初清政府之勝而卻敗之華法之戰爭有何區別?第二,日本國韓國之國民怕是由此更加滋生出其狂妄自大和睥睨於我國國民之心,華夏國明明大打勝仗,為何要無條件便撤兵?這若是傳出去,不僅為日本韓國國民取笑,更會滋生世界列強之揣度,華夏國如此狼狽撤兵是為何?軍需物資跟配不上?亦或是華夏國懦弱無能,膽小怕事?如今據二戰結束已有六十餘年,世界列強均已興起,這時若被世界列強小覷,華夏國必將遭殃。我也明白,政府之所以提出這種方案是想還日本韓國兩國國民於安定,秉承我華夏國之有容乃大之胸懷,不已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是為大國做法。然這等做法更應考慮我國國民之愛國情緒,不是嗎?

第三種方案同樣不可行。強行實施附屬國製度,這在近現代史上尚無先例,更失民心。諸位領導同誌熟讀詩書,自然比我更加明白,古時這兩國便是我國之附庸國,然卻依托我國之文化發展壯大,變成了一隻會食肉的野狼,時間一長,便是養虎為患,屆時遭受牽連的同樣是華夏國。

在此考慮之下,我據此前所讀過的一本書中記載著的一位偉人所曾提起過的方案這才提出了一國兩製的製度。一國兩製,指的是一個國家兩種製度。

一個國家即指將日本韓國以及朝鮮三地並入我華夏國,分為南朝鮮行省,北朝鮮行省,日本行省。兩種製度,指的便是這三處行省可以行使自己原有的經濟政治製度,但不擁有軍事權,可以擁有自己獨立的金融貨幣體係,官方語言為華夏語,大量設立華語學校,實施同化。

而施行一國兩製製度目前所遇到的兩個障礙分別為:國外列強之反對,以及三國國民之反對。而國外列強反對之音並不是沒有辦法反駁的。我國外交大臣可以引用古典,對外宣稱這三國自古以來便是我華夏國之不可分割之一部分,如今所做戰略隻不過是回本溯源而已。四地文化是一致的,文字是一致,甚至國民的思想都是一致的,這等例子一出,西方列強定當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便算是反駁,我華夏國隻要予以強硬態度,他國敢多費屁話?用一句不恰當的話來說,那就是:誰敢再廢話,老子就挑誰揍一頓!西方列強便是欺軟怕硬,不給點顏色瞧瞧顯然是不行的。

而這製度的施行真正難是難在了三國國民本身的情緒反叛之上,我想,中/央政府真正擔憂的也便是這一點吧。不過在我看來,這才是最好解決的。百姓所需要的無非是衣食住行,能夠快快樂樂沒有任何煩惱的活在世上。

而我華夏國在這三地施行仁政,處處為民著想,不出一年半載,必將收到成效。便如本人現在所駐守的九州島四國島一半,如今當地安居樂業,百姓早就由當初的怨聲載道變成了擁護,這個製度的施行,需要的隻是時間和信心……

還未把筆記本上的文字全部讀完,米山和憨子聽到了老大的聲音,“人已經安全送回去了嗎?”

米山和憨子連忙轉身,米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把手中的筆記本還到了辦公桌上,而憨子則憨憨地笑道:“已經送回去了,老大,現在已經快要淩晨一點了,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秦浩搖了搖頭,看著兩人道:“等我把這封信寫完了再睡,你們兩個有事?”

兩人連連點頭,米山率先說道:“老大,我心裏不明白,為什麽要放樸成興就這樣回去呢?萬一這人是間諜的話,那不糟糕了?”

“是啊,現在我們軍區的情況估計都被他掌握的差不多了,如果他真是間諜的話,那麽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憨子也說道。

秦浩嘴角露出了淺淺的一笑,站起來長長伸了個懶腰,以一種狂傲自信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他不會的,因為自從我走進了人生的泥潭以後,就再也沒有看錯過人。就像我看你們是我的好兄弟一樣,你們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我都能夠猜得出來,嗬嗬。”

米山和憨子相視一眼,跟著笑了起來。是啊,老大的判斷從頭到尾就沒有錯誤過,無論是帶著十人的小隊去與龐大的納粹聯盟軍東海海戰隊鬥爭,亦或是麵對九州島戰役的時候,老大就是老大,他的自信是這支隊伍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如果沒有魄力,這支隊伍以後還怎麽打勝仗呢?

在米山和憨子帶著滿足離去了之後,秦浩走到了牆角邊擺放著的櫃櫥前麵,伸出修長的雙臂打開了櫥門,從中拿出了一瓶紅酒,這種紅酒叫做帕圖斯,產自法國的波爾多,酒醇甜美,秦浩並不喜歡喝紅酒,然而現在仍然拿出了這瓶紅酒。說來有趣,這瓶酒還是他從納粹聯盟軍逃亡至本州島之後在他們駐紮的軍營裏麵搜到的。

拿完酒,他又從櫥櫃中拿出了高腳杯,兩隻。

“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該出來透透氣了吧老朋友?”一麵給兩隻杯子斟滿了酒,秦浩忽然微微笑了起來,隔著虛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浩這是在自言自語或者是發神經呢!因為此時的辦公室之中除了秦浩一個人之外,再沒有第二人!

不過就在將話說完了以後,虛空之中兩抹身影開始緩緩變得清晰了起來,就在牆角的邊上,儼然站著兩個人!身穿著黑色勁裝,身材凸現,分明是兩個女人!在她們的手中,各自握著一把武士刀。兩人蒙著臉,隻將眼睛露在了外麵,兩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都透著驚訝和震驚!

秦浩並沒有抬頭去看她們,隻是淡淡地笑著,像一個精心備至的藝術家一般,給兩隻高腳杯斟著酒,力爭兩隻酒杯裏麵的酒量是一致的,“我給了你們兩個小時的機會,可惜的是,你們沒有把握住,知道嗎,如果對一個男人不忍心的話,男人會變本加厲地從女人身上討回來的。即便我們此前曾經是一對朋友,梨沙子。”

牆角邊,其中的一個勁裝女人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烏如明玉的眼睛更加不可思議了。他竟然認出自己來了!沒有錯,她就是真宮梨沙子,在三年前,她曾經代表過日本國參加過東亞四國的棋藝大賽,與眼前的男人有著幾麵之緣。而自己的爺爺真宮寺更和對方的老爺子袁弘林是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童年好友。

雖然僅僅隻有幾麵之緣,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一顆心在三年前已經完完全全地交給眼前這個男人了。他的善良讓自己心動,他的自信讓自己心馳神往,他的相貌令自己神魂顛倒,他的暴力讓自己徹夜難眠,而他那雙充滿了邪氣的眼神更是讓自己牽腸掛肚無法忘懷。

爺爺曾經告訴過她,他和袁老爺子之間有過約定,他一定會幫助自己得到秦浩的心的。

她本來以為自己在回國之後過完了年,就可以在爺爺的帶領之下奔赴華夏國去尋找秦浩的。可是讓她遠遠沒有想到的是,她和爺爺剛剛一回國,就被政府以反叛國家罪而抓捕了起來。納粹政府官員搜集到了爺爺與袁弘林是舊識的資料,更將這一次大賽未能夠取得圍棋賽和象棋賽兩項賽事的第一名完完全全就是爺爺在放水,最終爺爺被送入了大牢之中,而自己的父親也因為不服從征兵而被打死,母親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自縊而亡。就這樣,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家庭就這樣突然之間土崩瓦解了。

在這場全國性的大征兵之中,不僅僅隻有她一家人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災難,同樣還有很多無辜的家庭遭受到了摧毀性的打擊。無數的家庭家破人亡,孤兒多到了難以計數的地步!

失去了家庭的她和其他的孤兒一樣,之後被送到了京都,她被分配到了忍術最為發達的甲賀流中進行了長達三年的訓練!這一次送入而來的孤兒足足有一萬多人,而最終活下來的僅僅隻有三十個人!這三年之間,他們經過了許許多多的訓練,分為五車之術,遁術以及天唾之術,獅子身中之術還有忍者八門。包括了偽裝、逃跑、隱藏、格鬥、地理、醫學以及爆破等等方麵,訓練的強度空前的殘忍和劇烈,許多人在初始訓練沒有多久就因為強度太大而猝死。

整整一萬多人,死到最後僅僅隻剩下了三十人!

如今的她,早已經變成了隻知道服從命令,而又冷血無情的忍者,隻服從天皇的命令,天皇想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必須做什麽,不會進行任何的反叛的!這就是忍者,而現在的她,是一個上忍,甲賀流中力量最強大的上忍!

她們明明偽裝的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更讓她肝腸寸斷的是,他竟然認出了自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是來殺他的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本來以為自己能夠將他忘記,卻沒有想到,他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越刻越深。這麽多年,要不是他一直在自己的心中的話,自己估計早就承受不住那麽劇烈的訓練而死去了吧。

他就像是一顆毒藥一樣,自己吃下了,已經無藥可救了。

發現到了真宮梨沙子眼神的變化,在真宮梨沙子身邊的忍者眼睛立即變得厲色了起來,她是真宮梨沙子的師姐,身手更是遠遠在梨沙子之上,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對眼前的男人生出什麽憐憫之心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將她殺死的!甲賀流的忍者都應該是冷血無情的,是不可以存在任何憐憫之心的,就算對方是你的親生父母、兄弟姐妹,也要毫不猶豫地一刀刺下去。而她們之所以會隱藏在角落裏麵,是因為她們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寫些什麽東西,取回這些信件,說不定可以立下什麽大功勞!到時候門主一高興,說不定會賞給她們幾顆定心丸來吃也說不定呢!

定心丸是甲賀流門派之中的鎮派至寶,隻要吃上一顆,就可以使自己的元神力大增,同時力量也會成倍的往上提升!宮崎若伊長了真宮梨沙子好幾歲,這一次任務又是指揮官,得到定心丸的可能性顯然會更大一點。這一次出行任務,除了她和真宮梨沙子之外,還有兩個人,不過那兩個人現在正在門外把風,而她和真宮梨沙子作為師姐輩的當然要進來執行殺人的任務。這個男人輕易地就發現了自己兩人,肯定不會是什麽善類,自己該用什麽辦法來殺了這個男人呢?更該死的是,梨沙子這個死丫頭竟然被對方給迷住了!

“整整兩個小時,你還真是沉的住氣呢,梨沙子,我很好奇,就這樣站著,難道不累嗎?”正在宮崎若伊腦中思考著如何用最快捷的辦法殺了這個男人的時候,對方斟完了酒,不但沒有逃閃,反而端著酒杯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宮崎若伊睜大了眼睛,這個男人難道真的不怕死嗎?竟然把她們給當成了空氣一樣對待!

更讓宮崎若伊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主動地忽略了自己,應該說,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他將端在手中的高腳杯硬塞進了真宮的手中,接著伸出那修長的手指挑掉了真宮臉上蒙著的黑色麵紗,帶著更加輕浮戲謔的口氣說道:“還是說,看我看上癮了,忍不住移不開目光了?”說著,動作優雅地淺酌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手指則挑著梨沙子的下巴,“瘦了,但更漂亮了,不再是曾經的小蘿莉了。”

他們果然認識!宮崎若伊眼中一厲,沉默之中低鳴一聲,手中驀地出現了一柄短刀,朝著秦浩的腹部刺了過去!在此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這柄短刀從來未曾失過手,一共刺出去九次,而死在這短刀下的人也一共有九個人。因為隻有在緊身搏鬥的時候她才會使用這把刀!

然而這一次,她卻失手了。

她刺出去的刀隻是眨眼的功夫,竟然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中!她甚至都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刀是怎麽被對方給搶過去的!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對方隻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射來的冷冽眼神讓她渾身忍不住顫了一下,好恐怖的眼神……

“在我和梨沙子說話的時候,我不希望別人在一邊打擾。”秦浩握著從宮崎若伊手中奪過來的短刀,大掌完全綻開,大拇指和食指分別頂住刀尖和刀柄,微微使力,短刀在他的手中竟然嘎達一聲被捏斷了!

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讓宮崎若伊頭皮猛地一炸,我的老天爺,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的手指頭是鋼鐵做的嗎?就算是鋼鐵做的,那也不可能擁有捏斷自己貼身短刀的能力啊!要知道,就是甲賀流門下的四大堂主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啊!至於門主有沒有這個能力她就不清楚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看過門主動手,因此對於門主的實力還未可知。

宮崎若伊本來以為對方會順勢殺了自己,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證明,她所想象的錯了,因為對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眼睛依然緊緊地盯在真宮的身上,那對眼睛就像是夾帶著火焰的鷹目一般,緊緊地直勾勾地,不曾移動過半點。

真宮梨沙子垂低下了臉,沒有回答秦浩的問題,他的問題太露骨了,讓她已經沉睡了三年的心如同重見天日一般砰砰跳個不停!

“老朋友見麵,一杯酒難道都不願意喝嗎?”秦浩勾起了梨沙子的下巴,“直視著我,我沒有那麽恐怖,隻不過才三年,難道就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掉了嗎?”

不是的,她沒有忘,整整三年了,自己一直將他放在心裏,自己想他,真的好思念他!他羨慕那個叫做張雨欣和韓雪的女人可以獲得秦浩的愛,她羨慕她們有一個這麽霸道的男人可以依靠,她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渺小到了不能再渺小的女人!迎上對方夾帶著邪氣與旺盛火苗的雙目,真宮梨沙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小嘴緊閉,不敢回答對方的問題。因為,今天自己的目的是殺了他!

“放開梨沙子!”秦浩的輕佻與目空一切讓宮崎若伊暴跳如雷,她大喝一聲,揮手上前,手中一團毒粉就向著對方的臉飛撒了過去,這是一種帶著屍毒的毒粉,被撒中的話,吸入肺腔之中,最多十秒鍾就會變成一具屍體。不過可惜的是,對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不過對方剛剛挑著真宮下巴的手頃刻之間如同鬼魅一樣捏住了自己的臉,“我說過,我和梨沙子說話的時候不想聽到有人在我旁邊打擾!收起你的麵粉,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對付女人,我隻有一種辦法,你猜得到的,不要惹我。”說完,宮崎若伊發現自己的下巴猛地傳來一陣力量,跟著自己的身體被生生丟了出去,後背撞在了牆壁上。

“師姐!”看到宮崎若伊摔倒,真宮梨沙子方才想到自己今晚而來的目的,她必須要完成任務,必須要殺了秦浩,要不然自己的爺爺就會因為自己的猶豫而被處死,爺爺從小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可以沒有爸爸媽媽,但卻不能沒有爺爺!

梨沙子想要跑過去把宮崎若伊扶起來,卻被秦浩伸出的手一把攔住了,“今年的你應該十六歲了吧?梨沙子,我想知道,這些年來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的爺爺呢?你為什麽會忽然之間變成甲賀流忍術門派的忍者?”秦浩收起了玩味,表情認真地看著真宮梨沙子,“如果你還將我當成你的朋友的話。”

就在今天上午,樸成興告訴自己,納粹聯軍第三陸戰隊的正副指揮官佐藤和阿紮克決定派忍者來刺殺自己,剛開始自己本來還興致了了的,殺手來殺自己,顯然不能夠勾起秦浩任何一丁點的波瀾,不過當他忽然之間發現來刺殺自己的殺手竟然與自己曾經有一麵之緣的真宮梨沙子的時候,他有些愣然了。猶記得在三年之前,這個小姑娘還隻是一個小蘿莉啊!善良而又純潔,眼神之中絕對不會摻雜這麽多的色彩,同樣沒有多少滄桑感,她就像是一件精致的搪瓷娃娃一樣,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當中細心的嗬護,純潔的讓人忍不住生出調戲的心態。可是現在,她的眼神太複雜了,複雜到了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憫,生出思慮,這三年來,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到底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秦浩的問題讓真宮梨沙子渾身一顫,她努力地將視線投射在他的身上,強忍著顫抖不已的心說道:“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我是日本人,你是華夏人,就這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今晚我的目的是來殺你的,你讓開,不然休要怪我對你動手!”

宮崎若伊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那一撞確實夠她好受,不過還好,這點撞擊對於她這樣身經百戰的上忍來說是沒有任何的傷害的。長長舒緩了一口氣之後,宮崎若伊抓住了真宮梨沙子與對方頂真起來的機會,蠱動道:“梨沙子,你是大日本帝國的國民,這個男人是華夏人,他侵占了我們國家的領土,殺我們的男人,更玩弄我們國家的女人,梨沙子,想想你的爺爺,殺了他,殺了他你就能見到你的爺爺了!”對方隻是僅僅兩手就已經讓宮崎若伊明白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他的身手太過於霸道了,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就被他給整慘了!他要是動手的話,自己基本上唯有死路一條,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因此宮崎若伊將殺對方的擔子交給了真宮梨沙子,既然對方與梨沙子是熟識,那麽殺了對方顯然會更加的容易很多。

她的話剛剛說完,宮崎若伊就發現,秦浩忽然扭過頭來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瞬間充斥滿了邪惡,嚇得她渾身的汗毛直豎起,不敢再說話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這個男人好可怕……

“梨沙子,真宮老先生到底怎麽樣了?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什麽忙。”秦浩好言好語,調謔的語氣全然不見,不知道為什麽,真宮梨沙子黯然失色的小臉讓他忍不住生出漣漪,恨不得將這個小姑娘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愛。而他也是這樣做的,他接過梨沙子手中的酒杯,連同自己手裏的酒杯將之隨手扔掉,跟著將她微微地摟在了懷裏。

縈繞滿全身的男性氣息讓真宮梨沙子幾乎快要融化了,就是這個味道!對的,就是這樣的味道!她想念了整整三年的味道!當年的自己還隻是一個小蘿莉的時候就迷戀的味道,太好聞了,要是能夠永遠被這樣的味道所包圍的話,那該有多麽的幸福呢?

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就像是在夢境之中一樣,真宮梨沙子紅下了眼睛。然而這時候,一旁師姐的提醒聲讓她再一次從夢幻中蘇醒了過來!她不能這麽做!不能!如果自己這麽做了,爺爺就會死的!爺爺整整蹲在大佬裏麵三年了,吃盡了苦頭,自己不能再讓爺爺受苦了,不能了!她猛地一把推開秦浩的懷抱,“哐當”一聲飛快地抽出腰間的武士刀,直勾勾地指著秦浩,“八嘎!不許碰我!”

秦浩的眼中流淌過一絲絲落寞,他為這個曾經清純的小姑娘忽然之間變成納粹所利用的武器而感到悲哀,這同時更加堅定了他要拯救這個小姑娘的決心!無論怎麽說,這個蘿莉自己要了,當年她的善良與純潔早就打動了自己的心,現在,他隻不過是在收回自己所想要的一切而已!他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淪落為納粹的武器!

微微一笑,秦浩搖起了頭來,“放棄吧,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梨沙子,而且,你忍心親手殺了你所喜歡的男人嗎?”

“殺了他梨沙子!殺了他!”一旁的宮崎若伊看到真宮梨沙子眼中的猶豫和癡迷,瘋狂地再次大叫,“這個可惡的華夏人,玩弄咱們日本人,殺了他,為我們的同胞報仇雪恨!”

“玩弄?我倒是想弄明白,我到底怎麽玩弄你們日本人了?”就在宮崎若伊吼完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跟著她的後背猛地往牆上一貼,一股力量將她死死地壓在了牆上,緊接著自己的麵紗和身上的衣服被狂肆而來的力量撕裂了開來,渾身雪白的皮膚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是這樣嗎?”對方邪邪一笑,大掌按在了那軟綿綿的高峰上,蹂躪著。

宮崎若伊如被電擊一樣,她的身體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碰到過,該死的!這個男人竟然這樣對待她!“八嘎,梨沙子,你發什麽呆,殺了他,殺了這個家夥!八嘎!鬆開我!”

任憑她怎麽用力,就是擺脫不了對方,而幾乎在眨眼之間,她貼身的緊褲已經被對方撕的七零八落了,跟著底/褲都被對方用力一扯,應聲崩斷了!布料撕磨那裏的疼痛讓她痛的直倒抽了一口涼氣,而無力反抗的羞辱讓她更加忍不住眼窩中的眼淚,“梨沙子,快殺了他!八嘎!你這個懦夫,大日本帝國的懦夫!”

真宮梨沙子也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呆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浩大掌把宮崎若伊的全身上下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大掌貼在圓滑的酥軟上狂肆掠奪著,而下麵,他男性的象征更是狠狠地進入了宮崎若伊的身體當中,血液頃刻從交匯的地上流了出來。

她嚇呆了。

“梨沙子,求求你,殺了他……”隨著秦浩的衝擊,宮崎若伊如同被泄幹了氣息的氣球一樣,再也生不出半點反抗了,唯有隨著對方的粗蠻動作而忍不住悲鳴出羞人的聲音。她的第一次竟然就這樣被一個本該死在自己手上的男人給奪走了,還是在站著的情況下,動作羞人到了讓她再也抬不起臉的地步!

讓真宮梨沙子更加心驚肉跳的是,秦浩在運動的時候,眼睛依然冷冷地看著自己,帶著讓她恐懼的邪氣!在師姐的慘叫聲混雜著羞人的鳴叫聲中,真宮梨沙子拿著武士刀顫顫悠悠地來到秦浩的麵前,本想努力地裝出鎮定的表情,可是在說出口的時候,卻忍不住淚流滿麵,“秦浩,你不應該這麽做的,她是我的師姐,你鬆開她,我……我會殺了你的。”

“我打賭你不會的。”秦浩勾起嘴角,依然直視著梨沙子,仿佛他現在根本不是在做一件齷鹺之事一般,可憐的宮崎若伊因為一次又一次地挑釁秦浩,而遭受到了無妄之災,此時因為秦浩的狂烈攻擊,全身開始散發出一種異常的潮紅色,剛剛還瞪圓了的眼睛已經忍不住地緊緊閉了起來,口中則不住地低鳴著,聽不出來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