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發生什麽事了?”見我麵色古怪,又聽到了我叫做幹媽這兩個字眼,韓雪翻了個身,雙手搭在我的腰上擔憂地問道。

垂眼在我懷裏的女人看了一眼,由於剛剛那一番激情,此時的韓雪身上已經現出了粉色一般的色彩,已然是動情了,而我亦是精神抖擻,全身一股邪火未發泄出來,未免憋的很是難受。不過這個時候我若是再一味地想著男女之事的話,那未免有些太禽獸不如了。小胖MM如今又被送進了急救室,天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在聯係不到她家人的情況之下,顯然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更何況,是我在那份保證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片刻之間,我已經在心中想好了借口,我於是苦笑道:“雪姐,真對不起,接下來我可能不能陪你了。剛剛學校打電話到我家,說是和我一個辦公室的老師遇到了一些情況,亟需說到醫院去救助,奈何現在太晚了,外麵根本沒有公交車了,做教師的有沒有幾個人有私家車,所以這才打電話向我求助。雪姐,真對不起。”

韓雪溫柔一笑,說道:“雖然不上不下的很難受,不過救人要緊嘛,老公,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和我一起去?那怎麽可以!醫院那裏,別人可把我當成小胖MM的女朋友呢!淩菲剛剛在電話裏麵可警告過我了,現在這個時候帶你過去,我這不是找死嘛!

我忍住嗓子裏麵的驚聲,笑著在她的胸脯上麵抓了一把,色咪咪地笑道:“老婆,等我回來,一會再收拾你。你先好好睡上一覺,要不然一會你可禁不住我折騰的哦,你老公那個可是很厲害的。”

“討厭!”韓雪臉上忸怩一紅,手摸到我的腰上用力一掐,哼道,“去吧!等你回來,不知道誰不是誰的對手呢!老公,你應該聽說過牛耕田的故事吧?”

男人如牛,女人是田,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話可是祖宗流傳下來的至理名言啊!我哪能不知道呢?

見我一時間愣在那裏,韓雪的臉上更加的緋紅,就像是殘陽的餘暉映照在平靜的湖麵上,折射出了迷人的光輝,好看極了!連白我的一眼都顯得那般的富有韻味!

“死鬼!去吧,快去快回,我等你。”脆聲如鶯,似嬌似吟,尤其那一聲“死鬼”,可差點把我的骨頭給叫酥了。

我噗通一聲趴在床上,在韓雪不解的目光下,低頭對著她的小嘴便是狠狠一口,這才穿衣下床。

來到醫院,已經是淩晨二點多了。來到急症室門口,守候在門外的吳瀅瀅哭著告訴我,李老師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是不好,剛剛醫生說了,有可能會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我不由得一愣,小胖MM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僅僅被人打了一鋼管就可能變成植物人?不會吧?要知道,這妞可是特種兵啊!應該不至於如此弱不禁風吧?不過人的身體其實是很奇怪的一件機器,有時候一顆極小的零部件壞了,就有可能導致整個身體失去活命的機會。也許高個男那一鋼管正巧打在了小胖MM的關鍵部位了吧。

就在這時候,急症室的醫生打開了急症室的門,告訴我,李菁的病情現在基本上穩定了,後續發展還需要看情況。我道了一聲謝謝後,在護士的幫助下,又將李菁送進了病房。吳瀅瀅頂著一雙熊貓眼,眼睛哭得通紅通紅的,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嘶啞不堪了。天色已然很晚了,我於是讓吳瀅瀅到病房裏麵提供給患者家族留宿的床上去休息,吳瀅瀅卻告訴我,她還不想睡覺。

我心裏麵不由歎了一下,要是不支走她,我根本沒有辦法用歸心經去幫助小胖MM的,不過吳瀅瀅不願意去睡覺,我也沒有辦法。守在病床邊上,吳瀅瀅在哭夠了之後,病房裏麵終於陷入了沉寂。而病床上的小胖MM似乎睡的很香,竟然微微打起了鼾聲來。我汗了一下,她倒是睡的很香啊,要不是醫生診斷她有可能會有植物人的可能性,我真懷疑這妞其實隻是在正常的睡覺!

在李菁的微微鼾聲之下,我和吳瀅瀅兩人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為了打破這種尷尬,我隻好出聲問道:“對了吳同學,今晚上那些小痞子為什麽要去追你們?”

吳瀅瀅伸手擦了一下紅腫的眼睛,嘴裏帶著恨意道:“是因為徐老師。”

“徐老師?”我怔了一下,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你說的是,那個出了車禍的徐珍徐老師?”

吳瀅瀅紅著眼回道:“是的,就是她。”

“為了她?難道說~~~~~徐老師被車撞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而是被人謀害的?”我恍然之間一下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徐老師是被今晚上找你們麻煩的那群人給害的?”

吳瀅瀅原來帶著恨意的臉此刻又是淚水滿臉,“是的,徐老師就是被那群人給害的。確切地說,應該是被那群人的大少爺迫害的!”

“那報警了嗎?”

“報警?”吳瀅瀅冷冷嗤了一聲,冷聲道,“現在的警察會為了一個普通人而去得罪權貴嗎?就算知道了證據,警察也不會去抓那些人渣的,更何況,警方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是那群人幹的!”

吳瀅瀅的話倒是沒有說錯。其他地方的警察我並不清楚,不過這流田區的警方,我卻是深有體會的,這群人完完全全就是一群瞞上欺下,拿錢辦事沒錢滾蛋的畜生禽獸,要不是因為這樣,也決計不可能會被我用錢輕鬆地給收買下來。

我分析道:“如此說來,徐老師被車撞到的事情警方根本找不出證據,那麽你們又是如何肯定徐老師就是被他們撞傷的呢?”

吳瀅瀅冷笑著反問了一句,“要不是他們幹的,今晚上有必要來殺我們滅口嗎?這群人的殘暴你剛才也已經見識到了,完完全全就是一群目無法紀的人渣,在他們的腦海裏麵,根本就沒有法律這種東西,在他們的世界觀之中,有錢人才有法,沒錢,那就什麽都不是!秦老師,你一個大學教師,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吧?現實世界可不像科學一樣是死板的一層不變的,社會這東西很複雜的,沒錢的人永遠別想享受到等同的社會對待。就像是今晚上住院選擇病房,沒錢的人,永遠別想住進這麽好的病房之中!因為有錢人有權者們日益膨脹的利益和心理,才使得現在這個世界充滿了邪惡,戰爭隨時隨地都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吳瀅瀅越說越是激動,說到後麵,幾乎是低吼出來的。我輕笑道:“想不到吳同學對於這個世界會有這麽深的認識。不過有一點我們必須肯定,世界之中還是存在著人情味和愛的,不要因為某些人的卑劣而否定了整個世界。設身處地的想以想,有錢者有權者們之所以會這樣,也未免不能理解。大多數有錢人其實本性還是好的,唯有一些富二代官二代們,享受著祖輩打拚來的江山,任意揮霍,從不將別人的感受放在眼中,這樣的人渣和蛀蟲方才是阻礙社會發展的真正障礙。”

說完,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吳瀅瀅繼續問道:“對了吳同學,不知道徐老師現在住在哪個醫院,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吳瀅瀅這時候總算恢複了冷靜,她若有所思地低著頭,過了片刻之後這才回道:“徐老師其實也住在這家醫院裏麵,不過卻住在最普通的病房裏麵,學校捐款過來的錢隻夠醫藥費,能住進普通病房裏麵,已經是醫院方麵法外開恩了。”

我歎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告訴我徐老師住在哪個病房裏麵,我這就去安排將徐老師轉移到特等病房裏麵,怎麽樣?”

吳瀅瀅道:“徐老師的病情很重,可能需要在這裏躺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病房的押金可能會交的相對多一點。秦老師,你身上的錢還夠用嗎?”

我笑著點頭道:“放心吧,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了。說來,我還不算是個窮人的,嗬嗬。”

在我的安排之下,徐珍徐老師很快被安排進了小胖MM旁邊的一個病房裏麵。

在安排妥當一切後,我這才有時間問吳瀅瀅在徐珍徐老師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那群人會如此殘忍地將一個花季女子撞的幾乎殘廢?

吳瀅瀅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緩緩說起了徐珍身上發生的事情。

和小胖MM李菁一樣,這個徐珍徐老師同樣是一個傳說,在二十一歲在華夏大學碩士畢業了之後,便留在華夏大學開始教起了書來。這麽多年來,徐老師從未談過一次戀愛。就在人們以為徐老師會一輩子不打算找男朋友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徐珍的生命中,對方在徐珍的生活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因為這個男人,徐珍先後好幾次進醫院去墮胎。並不是她不想要孩子,而是那個男人不肯要。因為那個男人是一戶名門望族的長子,而他的家族中對於女方的身份要求及其的高。這個男人曾先後好幾次告訴徐老師,說他不可能娶她過門的,因為她的身份太低賤了,根本配不上他。

第一次談戀愛的徐老師卻不這麽認為,她固執地認為,一個男人之所以會接近她,是因為深愛她,要不然,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會對她那麽好的。因此在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警告之下,徐老師仍是死心塌地地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麵。直到有一天,吳瀅瀅和李菁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還生了一對兒女!其中他那歲數稍大的女兒,其年齡甚至比吳瀅瀅的歲數還大!

吳瀅瀅和李菁在得知了消息之後立馬去勸徐珍回頭,可惜的是,對方根本聽不下去,在她的腦海裏麵,那個男人儼然成了她的一切。徐珍的堅持讓吳瀅瀅和李菁毫無辦法,最終隻得放棄再去勸她了。吳瀅瀅和李菁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永遠這樣的發展下去,哪知道,有一天那個男人的老婆發現了徐珍的存在,那女人發現了之後,大發雷霆,發誓要整死那個男人。男人害怕了,這才想到要與徐珍一刀兩斷。可是那個時候的徐珍已經深陷入到了男人所編織的情網之中,怎麽可能會輕易退出呢?而那個男人那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在三番兩次怎麽甩也甩不掉徐珍的時候,那個男人終於下定了決心:撞死徐珍!

也便是那個時候,惡毒的計劃在男人的腦海裏麵漸漸形成,可憐的徐珍根本不知道,在男人的哄騙之下,一個人在晚上的時候,孤身一人到大馬路上去買那個男人喜歡喝的B市二鍋頭,哪曾知道,這一去,竟讓她差點離開人世!

徐珍被撞傷了之後,剛開始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被醫生當場宣布了死亡,不過最終奇跡還是發生了,徐珍熬過來了!除了雙腿之外,其他的地方恢複的都很快!

這個消息被那個男人知道之後,男人立即暗中派人去醫院找徐珍的麻煩,甚至給醫院施壓,最終醫院方麵不得不將徐珍趕出去。最終徐珍被吳瀅瀅和李菁接到了這所醫院裏麵來加以保護。也正因為這樣,那個男人對吳瀅瀅和李菁產生了殺心。

一場精心的謀殺計策開始在男人的心裏形成,目標自然是吳瀅瀅和李菁。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李菁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部隊的特種兵。依你那個男人被李菁當場打成了豬頭,也正因為此,這才發生了今晚上的這一幕。

在吳瀅瀅的講述之下,我總算明白了徐老師身上所發生的事。隻是到了最後,都沒有聽吳瀅瀅說清楚到底誰才是殘害了徐老師的凶手。於是問道:“對了,吳同學,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

吳瀅瀅抬起頭來,緩緩回道:“這個人渣的名字叫做莫朗。”

“莫朗?”聽到這個名字,我先是一怔,跟著一股怒氣從我的心裏緩緩爬了上來!殘害徐老師的男人原來是這個花花公子!這個人我雖未見過,然而對他的名字卻一點兒也不陌生!因為,這個人正是莫千騎的親生父親!當初那個害死了莫千騎的母親而又害的莫千騎一個人被丟到原始的森林之中的男人!

見我一臉的驚詫,吳瀅瀅好奇地問道:“秦老師,你認識莫朗?”

我冷笑一聲,“人倒是不認識,不過他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貫耳啊!因為他,我朋友的母親被活生生的害死!我那個朋友也差一點被害死了!不怕告訴你,這麽些天來,我一直在調查這個人的消息!而且也查出了一些東西出來,等到時辰到了,我會讓這個該死的混蛋不得好死!”

吳瀅瀅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子的啊!秦老師,到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好嗎?我也想親眼看著這個混蛋不得好死的那一天!這輩子,我最恨那種感情騙子和花心的男人,像他這種男人,應該先綁起來剮上一百八十刀,然後丟盡油鍋裏麵生煎了!”

我的嘴角抽了一下,但還是回道:“會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第二天一早,我連忙打了個電話回黑盟總部(PS:多謝提醒某某的這位書友,秦浩在京的組織叫做黑盟,而不是雪菲盟,謝謝!),和負責黑盟主要事務的張海洋說明了情況,得到消息後的張海洋立即給我派了十來個身手不錯的兄弟。

當然,為了不讓吳瀅瀅產生誤解,我便告訴吳瀅瀅,這些人是我從保鏢公司找來的保鏢。累了一夜,吳瀅瀅再也忍不住乏意,倒在病房裏麵睡著了。我自然也是疲憊不堪,不過自從歸心經有所精進之後,我的睡眠時間完全可以用調息身體氣息來控製,在打坐的情況下入定,所收到的效果可比睡眠好多了!

回到酒店,韓雪尚在睡夢之中,我捏著她的鼻子將她喚醒。看到是我,韓雪長長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用手攬住我的腦袋,“老公,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昨晚上人家都等的急死了。”

我笑道:“這不是回來了嘛。”

看我一臉風塵仆仆的模樣,韓雪忽然提高了警惕,說道:“秦浩,不要告訴我,今天你還需要上班?”

我笑著回道:“怎麽可能,知道你來,我已經跟咱們領導請了好幾天的假了,隻要星期一和星期五的時候抽空去上一節課就行了。雪姐,你睡飽了吧?睡飽了就起來吧,一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韓雪皺起了鼻子,張嘴啃起了我的下巴,直到我順勢吻住她的小嘴的時候,她才瞥過臉去,捏住我的鼻子哼哼說道:“地下情人要翻身了,以後不許再稱呼我為雪姐了,要叫就叫老婆,或者是雪兒,總之,不許再帶一個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