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發不免苦笑了起來,道:“秦先生,不管這未來是什麽樣子的,我都可以斷定,這未來絕對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不!徐區長,這點你可真的說錯了,這流田區的將來要是少了你,那可就運轉不起來了,因為,你,徐常發,將來就是這流田區白道上麵的真正的霸主!要是與你沒有關係,你說與誰有關係??”我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徐常發的身體猛的一顫,“秦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一個失寵之人,不久就會被卸職,怎麽可能會做區長?真是太可笑了!無稽之談而已!秦先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請你不要用這種低俗的笑話來尋我開心!真是對不起,你的忙我幫不了,所以,還請你走吧!”說著,徐常發站了起來,想要送客。
“哈哈哈!”我依舊笑聲不迭,“徐區長,看來到現在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決心啊!今天這個忙,你是不幫忙也得幫忙,幫忙也得幫忙!將來的流田區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你想賴也賴不掉!韓昆!”
“嗯,姐夫!”聽到我的呼聲,韓昆立即會意,伸手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手槍出來,啪嗒一聲將裏麵的子彈給上了膛!聽到這樣的聲音,徐常發立即愣住了,低頭看向了韓昆手裏的東西,當看到黑乎乎的手槍的時候,立即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出來,抬眼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道:“秦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冷笑不已,道:“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幫我!要是拒絕的話,那麽今天,對不起,就是你的死期!對於你這樣的人,我不在乎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別逼我發狠,要不然,不僅僅是你,就連你那個漂亮的老婆還有在華夏大學裏麵上學的可愛小女兒都要遭受到無妄之災!”
聽到我的話,徐常發立即愣住了,“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冷冷說道:“幫我,生,不幫我死,就這麽簡單!”
此時的徐常發顯然明白了我的決心,心知不論怎麽拒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身體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了沙發上麵,苦苦笑道:“好好,我幫我幫,你們到底需要我怎麽做?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這流田區的天下是江區長的,我隻是一個不得誌的小嘍囉而已,要是我能有辦法在這次選舉中勝任的話,也就沒有必要穿著睡衣在書房裏麵看書了,閑雲野鶴固然讓人敬佩,但我心中這一片的明月始終還是向著官場的,我又不是傻子,要是能成的話,早就出動了,不是嗎?”
我道:“現在這天下是江區長的不錯,不過,過了今天,到了明天,就會變成你徐區長的,這點你就用不著過分操心了,隻要你能夠順著我們的意思來,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的!”笑著,我又從手提包中取出了兩匝子錢出來,連同剛才的兩捆錢一齊推到了他的麵前,“這兩百萬隻是暫時的,等到兄弟日後場子做大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徐常發雖然嘴上答應了我們,但畢竟是因為遭受到了我們的威脅這才迫不得已答應的,心中始終還存在著芥蒂,於是問道:“秦先生,幫你歸幫你,不過我很是好奇,到底需要我幫你什麽樣的忙?要是涉及到那種國家安全的事,例如走私軍火這類的事情,那麽恕我愛莫能助,這樣的事情我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還請秦先生您能夠見諒,要不然,你今天就直接用搶崩了我算了。”
“徐區長多慮了,這些事不說你不會做,但凡是有點愛國情懷的人都不會做的。我們所經營的行當都是正當行業,不會觸犯國家所能夠承受的底線的。還有,我的背後同時還有著一個神秘人物在默默的支持我,即便出現了一些與原則性上相違背的事情,他也會出來幫助我來擺平的。”
徐常發苦笑,“秦先生,還請你直說吧,不需要再繞彎子了,我的心髒不好,禁不起嚇唬的。”
我哈哈大笑,“徐區長說笑了不是,隻要你收下這錢,那就是我秦浩的兄弟!做兄弟的人哪會去嚇唬你呢?你說是吧?”
徐常發苦笑,“那倒是。秦先生,請明言吧。”
“其實很簡單,徐區長得誌之後,我希望徐區長能夠配合我,征服流田區的黑道,同時我還希望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在流田區的區中心建造一座屬於我的金融王國,將吳氏財團,鄭氏財團以及柳氏財團死死地踩在我的腳下,如若有可能,短時間內將之毀滅!就這麽簡單,如此而已!”
“什麽?!”聽我說的輕描淡寫,麵不改色,徐常發卻猶如屁股被釘子狠狠紮了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口舌皆瞠!
“怎麽?徐區長,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我輕輕看著徐常發笑道。
徐常發道:“何止是開玩笑!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三大財團各自的背後都有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勢力,在首都B市還未解放之前,軍閥混戰的時期,他們這三家就已經駐紮在這片土地上了,如今的根枝已經盤虯的很深,即便是國家想要打壓他們,都要瞻前顧後,更何談我們這樣的人?秦先生,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道:“這世界上還沒有不可能的事情。當年,主席先生還不是照樣從一個教書先生變成了開國元首?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尚且有這樣的魄力,更何況我們這些武夫!嗬嗬!”
“徐區長,我也知道,這件事上你很為難。所以我也不為難你,這三大財團的事情暫且不提,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眼前的事情卻是區郊的那些小一點的黑社會團夥,現在我們想,先在區郊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力量,讓自己的觸角先延伸到那個地方,屆時再從長計議。徐區長隻需要在適當的時候給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援助就行了。並不需要出麵,隻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輕鬆的解決。同時,還可以幫助徐區長你蕩平區郊的那些不受你控製的鄉鎮勢力,屆時你就可以將自己的勢力安插到裏麵,這樣豈不是大家共贏?”
徐常發這時候終於開始仔細思考起了我的話來,遲疑道:“話雖是這麽說,可是單憑我一個人,現在還真的有些勢單力薄,要是能夠聯合警察局,紀檢委還有檢察院這些政府機構,那將來辦事的效率一定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秦先生,可能你心裏應該也很清楚吧,這些政府機構分別和那兩個副區長關係很要好,我隻是個邊緣人物,即便將來當上了區長,他們也不一定會聽信我的話的。”
我無聲地笑了起來,隨手從手提包裏麵掏出一份報紙放到徐常發的麵前,徐常發好奇地朝著上麵看了一眼,口中緩緩念道:“昨夜,S138號國道發生重大車禍,三人當場殞命。”念道這裏,徐常發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繼續往下麵念過去,“據悉,這輛來自流田區的警車中共有四人,其中三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三名死者中,一人為流田區警局局長韓文成,另一人為該區檢察院院長,另一名死者由於麵部燒毀嚴重,已經辨明不出身份。而另一幸存者則為該區法院院長,目前由於腦部受到嚴重撞擊,已被送往首都B市第一人民醫院進行搶救••••••”
讀完後,徐常發無力地癱倒在了沙發上,看著我嘴角不住地抽搐道:“這些都是你們幹的?”
我自然否認,“這關我何事?這些人都是一些欺善怕硬,魚肉百姓的貪官贓官,估計是老天爺想要取他們的性命吧,要不然為什麽會同時死在同一輛車內呢?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徐常發看了眼茶幾上的那死疊錢,苦笑道:“要是我收下這些錢的話,是不是也變成贓官了?”
我道:“含義不同。在上門之前,我已經對你的底子做了一番詳細的了解,發現你這個人不善於搞關係,之所以能夠做到今天這一步,全部都是靠政績才攀到這一步的。而且此前你所做的那些功績,幾乎無一是空活或是麵子工程,都是實打實的,百姓是真正地受到了恩惠的。因此,在幕後你收下一些賄賂,也無可厚非。當官的也是人不是嗎?人心都很貪,不貪的人那叫做傻子。你這樣的人,應該算得上清官了,要不然怎麽會住在這等低檔的小區之中,讓徐夫人穿那種仿冒的高檔貨?”
徐常發麵上一紅,苦笑道:“其實我這些年多少還是收下了不少的錢的,不過都被我存在銀行裏麵了,等將來女兒畢業工作了我才敢拿出來,那時候就可以說是我女兒賺的。你以為我願意住在這破舊的老房子裏麵嗎?還不是沒有辦法?我不這樣做,萬一被其他的人找到把柄怎麽辦?這官場上的事情,能糊就糊,糊不過去才會撕破臉皮傷筋動骨。”
聽到徐常發的這一番苦言,我和韓昆等人頓即笑了起來,現在看來,這徐常發還是挺可愛的嘛,至少能夠實話實說,不弄虛作假。
我隨即站了起來,看著徐常發笑道:“徐區長,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層麵上了,我想咱們心裏應該都很有數了吧。等到將來徐區長做大了,有了屬於自己的績效功勞,自然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豪宅,吃好的穿好的。到那時候,整個流田區的百姓都在感謝你的時候,那你的名字就可以流傳史冊了啊!男兒在世走一遭,要是連名字都留不下來,豈不是太過可惜了?更何況是徐區長這樣的男人?嗬嗬!好了,徐區長,今天的話我已經說完了,那就先告辭了。”
徐常發跟著站了起來,道:“秦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假如我幫助你,你的勝算率有多少?我已經老了,死也就死了算了,不過我的妻子還有我的女兒都還年輕,還未享受過真正美好的人生,所以,我想確認一下。”
我舉起了手,看著他笑道:“即便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會努力爭取到的。沒有勝算的事情,我也決計不會做,就這麽簡單。”
徐常發終於放寬慰了心,臉上這才開始露出笑臉出來,“那好,既然秦先生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分子上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擔心了。男兒在世,要的就是轟轟烈烈,平凡一生,未免白活!秦先生!那這些錢我就收下來了,祝你能夠馬到成功,心想事成!”
我笑著揮了揮手,“有錢大家賺,有福大家享,徐區長,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好好!有錢大家賺!嗬嗬!”徐常發笑道,就在我臨出門之際,徐常發又在後麵問了一句,“秦先生,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搞定江區長••••••”
“能不能搞定他,看二十九號的改選會出結果不就行了?”我笑了起來。
“那好,那我可等著好消息了!”徐常發連連點頭,將我們送出了屋子。
出了居民小區,郝海亮問我道:“秦先生,你看這個徐常發可靠嗎?”
我反問道:“郝大哥,你以為呢?”
“我覺得這個徐常發在我們得誌之時,肯定會一心向著我們。不過當我們將來遇到一些困難的時候,或是他遭受到其他人賄賂的時候,這些就不確定了。畢竟人的野心是隨著權力的增加在不斷的升帳的。因此我覺得,為了讓他乖乖地受製於我們,我們必須要選擇一些必要的方法鉗製住他。這樣的話,將來他即便有這個心背叛我們,也沒有這個膽量去做!”郝海亮認真地回道。
我歎出一聲,“是啊,從他剛才看錢時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了,這個人胃口絕對不小,要是不給足他好處,這種人是不會誠心地為我們所用的。這種人隻適合共享江山,而不能守江山。所以,郝大哥,還麻煩你派出一個兄弟去盯著他那在華夏大學裏麵的女兒,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立即向我匯報!”
郝海亮點頭,“好的,這沒問題,我一會回去就去安排。”
我轉而看著張海洋和龍剛,說道:“海洋,缸子,江區長那邊的事就麻煩你們兩個人了。必要的時候,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過注意,千萬不要造成什麽明顯的傷害。”
張海洋嘿嘿笑了起來,“看我們的就是了,這懲罰人的手段,我和缸子可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緬甸國逮捕那些國際毒販的時候,咱們運用的一些折磨人的手段,估計你想都想不出來,嘿嘿嘿!”
韓昆好奇不已,問道:“張哥,能不能為我們透露一些方法?”
張海洋邪笑道:“用一根這麽長這麽粗的蘿卜,爆他的菊花,然後,向裏麵灌辣椒水,包他一輩子想忘都忘不了!”
韓昆嘴角猛地一抽搐,豎起了大拇指,“絕!這法子絕了!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要不然,嘿~~~~!”
張海洋眼睛一斜,笑道:“這算什麽?還有更讓人終生難忘的呢!”
確實讓張海洋所說的那樣,那天晚上在江區長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無人知道,包括我,每當我們問的時候,張海洋和龍剛都隻是笑笑,並不回答。直到後來,隨著江區長的自殺,已經成為了一個無解的謎團。
二十九號,B市四區的改選會如期舉行,在流田區的改選會上,徐常發副區長罕見地得到了所有人包括江區長的支持,甚至是他的兩個競爭對手都投了讚成的一票。這讓外麵的新聞媒體足實地撼動了一把,料誰都沒有想到過,最不起眼的徐常發竟然會得到了全部的票,順利地當上了流田區的正牌區長。而兩個副區長則被降級到了鄉鎮政府機構中工作。
江區長順利地到B市工作之後,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徐常發立即在內部主持了一場會議,選出了屬於自己的核心班底。
區裏麵的三大財團立馬向其示好,一時間,徐常發混的風生水起。
八月三十號,穿著一新的我親自到車站將從W市一中來的學生親自接到了華夏大學,雖然學校有為他們安排校車,但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他們曾經的老師,雖然汗顏的很,一節課沒有教過他們。但好歹掛著一個秦老師的名號啊!
為他們安排好報名手續,分配完宿舍之後,我又邀請他們到學校外麵的飯店裏麵吃了一頓飯,算是給他們接風洗塵吧。
這些學生大都來自於我們以前的高三四班,其中還有一個剛上高一就被保送到華夏大學的才女霍思彤。對於這小妮子我可是有著極深的印象的,哥們此前曾救過她兩次,卻兩次被她扇了臉,想來就覺得夠冤枉的。而自從看到我,這小妞子便開始心虛地不敢抬頭看我一眼。現在看到她,我是想生氣也生氣不來了,不是我肚量大,而是因為,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他的老師,何必自己的學生再計較以前的事呢?不過這小妞子要是再惹到我,那我可是真的不打算再放過她了,一次兩次能忍,第三次,那可就不一樣了啊!我又不是烏龜王八,哪會總是忍著呢?